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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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再早些?”黎夕妤蹙眉,竟有些焦急。 “不能!”辛子闌堅定地搖頭,“再者,如若你想外出,我也勢必要跟隨。故此,你不妨告知我,究竟要去何處?去做什么?” “我……”黎夕妤沉吟了片刻,并未隱瞞,“我要去往城西那座宅邸,尋找玉簪!” “以你如今的身體狀況,經(jīng)不得……” “半月!”黎夕妤赫然打斷了辛子闌的勸言,“辛子闌,半月后,你帶我去城西!” 辛子闌聞言,凝眸望著她,終是長嘆一聲,妥協(xié),“好。” 第六十九章:尋簪 接連半月,黎夕妤再未見過司空堇宥。 她的身子一天天好轉(zhuǎn),便也到了與辛子闌約定的日子。 這日,天色晴朗,藍天上浮著朵朵白云,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好日子。 黎夕妤坐在陌央的背上,深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覺得舒暢極了。 辛子闌于馬廄中隨意牽了匹馬,便與黎夕妤一同離開了軍營。 “小妤,不得不承認,你這匹小馬駒,實在是聰慧極了!”辛子闌忍不住開口夸贊著,臉上掛著笑。 聽了他的贊賞,黎夕妤不由伸手拍了拍陌央的腦袋,輕聲道,“陌央,你可是我的救命恩馬,我日后定會好好待你!” 似是聽懂了她的話語,陌央竟晃了晃腦袋,回蹭著她的手掌。 這一路,二人二馬不急不緩,于半個時辰后,到得青山腳下的那座宅邸。 日光下,這座宅邸顯得愈發(fā)壯闊,一眼便能瞧出它的奢侈華貴。 也不知那甄劍是如何尋到這處風水寶地的,然建造出如此巍峨的一座宅邸來,必然是花了不少錢財?shù)摹?/br> 如此一來,黎夕妤倒是有幾分明了了。 當初那仇高義當街搶掠百姓,想來類似于這般的惡事,甄劍手下的兵也時常做。 可若僅僅只是搶奪百姓,怕是無法建出如此壯觀的宅子來。 那么,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甄劍擅自挪用了朝廷發(fā)放的軍餉! 思及此,黎夕妤也不知哪來的怒火,竟猛地推開了身前的府門。 可她踏入府中后,望著偌大的宅院,卻有些呆怔。 她只是在這府中的池塘里沉溺過,卻不曾見過府中別處的景象。故此,她不知該走向那條道路。 卻在這時,辛子闌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拉著她踏上了右側(cè)的青石地板。 她卻立即抽回了手臂,默默跟隨在辛子闌身后,不喜他這般的觸碰。 辛子闌在前方引路,穿過了一進又一進的院落,穿過了一條回廊,終是到得這府邸的花園。 陡然間,周遭景象立刻變得熟悉起來。 她瞧見了假山亭廊,瞧見了花草樹木,同時也瞧見了那片池塘。 到得池塘邊,望著一汪池水,黎夕妤咬了咬牙,竟作勢便要往下跳。 卻突然,她的手臂再度被人拉住。 辛子闌拉著她向后退了幾步,自己則迅速脫了外袍,而后便一頭扎進了水中。 “辛子闌!”黎夕妤一驚,連忙出聲喚他。 片刻后,便見辛子闌浮出了腦袋,回以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小妤,你是女孩子,又有傷在身,靜心在岸上候著便是。你放心,這玉簪,我來替你尋!” 辛子闌說罷,立即便沉了下去,水面上散開一道道波紋,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光芒。 黎夕妤的心輕輕一顫,卻撿起了辛子闌扔在地上的外袍,緊緊攥在手中。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黎夕妤始終望著水面,隱約能夠瞧見水下辛子闌的身影。 “辛子闌,你可還受得???”黎夕妤有些擔憂,便揚聲問道。 也不知水下的辛子闌是否聽見了她的聲音,總之他遲遲不肯浮上水面。 黎夕妤不免有些焦急,于心下回想著那夜玉簪被扔進水中的景象。 那時戴面具的人站在這岸邊,并未大力甩手,故此那玉簪應當不會沉去太遠才是。 就在這時,突然水聲大作,辛子闌浮出了水面。 “辛子闌,如何?找到了嗎?”黎夕妤面露期冀,緊張地問。 辛子闌正大口喘著粗氣,面色漲得通紅,卻是輕輕搖了頭。 “小妤,你可記得玉簪墜落的大致范圍?”辛子闌問。 見他搖頭,黎夕妤只覺莫大的失落涌上心頭,“辛子闌,若我不曾記錯,那玉簪應當就墜落在附近,不會太遠。” 辛子闌聽后,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興許是它隨著水流漂向了別處,我再去別處找找!” 他說完,便又沉入了水中。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夕妤的一顆心,卻越沉越深。 直至辛子闌第十六次浮出水面,而后上岸,黎夕妤終是一個趔齟,險些跌倒在地。 這怎么可能! 眼前的池塘雖大,卻四周環(huán)繞,并非活水。 且那玉簪既是被扔進池中,便不該尋不到才是。 “小妤,我找遍了,不曾見到玉簪?!毙磷雨@喘著粗氣,“該不會是被人取走了?” 黎夕妤聞言,卻是如何也不甘心,“辛子闌,你說它可會滲入泥土?再或者是被水草纏著了?” 黎夕妤說著,將手中的衣物塞進了辛子闌的手中。 辛子闌便一邊穿衣,一邊道,“我有特別留意,并未……” “噗通!” 辛子闌正說著,黎夕妤突然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 冰冷的池水蔓延在周身,她卻屏住呼吸,打算沉下去。 卻在這時,辛子闌也跳了下來,一把抓住她的雙臂,將她向岸邊帶去。 “辛子闌,你做什么?”黎夕妤雙眉一蹙,努力地掙扎著。 辛子闌卻死死地抓著她,目光幽深,沉聲道,“小妤,你清醒一點,我方才已將水下所有可隱藏玉簪之處都尋遍了,確是無果!” “我不信!”黎夕妤繼續(xù)掙扎著,“辛子闌,我當初眼睜睜看著它被扔進水中,怎會說沒就沒了!” “你可知今日距那夜時隔多久?”辛子闌雙眉一凜,不停地發(fā)問,“你可知這期間多少人曾來過此處?你又如何確信,當初那人扔了玉簪后,便不會再將它撿回?” 黎夕妤被問得怔住,辛子闌便趁機將她帶上了岸。 好在方才跳水前他又將外袍脫了,此番立即便披在了黎夕妤的肩頭。 “小妤,”辛子闌雙手搭在她的肩頭,凝望著她,認真地說著,“我知道那玉簪于你而言十分重要,故此我不會攔著你尋找它的蹤跡??赡懵犖艺f,它絕不會憑空消失,如今必定在某個人的手中。而我,我會幫你一起尋找,總有一日,我們會找到它!” 聽著辛子闌的話語,黎夕妤眨了眨眼,任由水滴自面上流淌,一顆心卻漸漸平靜了。 辛子闌說的沒錯,那是一件看得見摸得著的物事,絕不會憑空消失。 興許,當真是被有心人給撿了去! 思及此,她也凝望著辛子闌,而后重重點頭。 “眼下我們必須迅速趕回軍中,你前些時日才感染了濕氣,今日又跳了水,若再耽擱,傷勢怕是要復發(fā)了?!毙磷雨@說著,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向外走去。 先前她只顧焦心,而眼下離開時,方才發(fā)覺頭昏腦漲,渾身乏力。 故此這歸途,她是絕無可能再一人駕馬。 辛子闌帶著她上了另一匹馬,快速奔了出去,陌央則在后方跟隨。 冷風呼嘯,吹得她渾身顫抖,忍不住向辛子闌靠近。 回到營中后,馬兒徑自跑向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