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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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你們樓里最好的菜與最好的酒!”辛子闌立即接過話頭,毫不客氣地道。 聽他開了口,司空堇宥倒也沒有意見,抬腳便向席間走去。 此刻未及飯點,然樓中已有不少客人,司空堇宥便選了個角落的位置,淡然落座。 黎夕妤始終跟著他,心中卻是有些觸動的。 若不是她與辛子闌一直叫喚著餓,那此行便應(yīng)先找家客棧落腳,將馬匹安頓好后,再議膳食。 等待上菜的時間里,三人便默默地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連一向嘰嘰喳喳的辛子闌,也因饑餓過度終是消停了片刻。 待酒菜呈上后,望著滿滿一桌的佳肴,黎夕妤的眼底有光亮溢出。 而辛子闌,他早就拿起了筷子,二話不說便向美食下了手,那口水橫流、眼冒精光的模樣,宛如餓了數(shù)日的狼犬。 黎夕妤見狀,也隨之拿起筷子,與辛子闌搶了起來。 二人皆是埋頭苦吃,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滿嘴的油光。 而司空堇宥,他神色淡然,慢條斯理,絲毫不被二人的狼吞虎咽所影響,猶自保持著那清冷孤傲的氣場。 辛子闌吃著吃著,突然目光一滯,臉色漲得通紅,他立即抱過桌上的一壇酒水,仰頭便飲。 幾大口酒水下肚后,辛子闌的面色漸漸恢復(fù),轉(zhuǎn)而望向黎夕妤,見她吃得正歡,便道,“小妤,你慢些吃,別噎著了!” 黎夕妤聞言,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意為:我可比你有出息! 約莫一刻鐘后,黎夕妤終是放下了筷子,深吸一口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她抬眸間,瞧見司空堇宥仍在不緊不慢地吃著,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實在令她覺得賞心悅目。 而這時,辛子闌突然又抱起酒壇,“小妤,來,你我二人共飲一壇!” 瞧著那偌大的酒壇子,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轉(zhuǎn)而抱起另一壇酒,卻倒進(jìn)了酒盞中。 對于酒水,她素來都是敬而遠(yuǎn)之的??伤种獣?,日后行走四方,免不了要飲酒。故此,她不曾回絕辛子闌的邀請。卻也絕對不會抱著那么大的酒壇去飲。 她端起酒盞,向辛子闌示意后,便湊近唇邊,小心飲著。 然,記憶中的辛辣感竟遲遲不曾出現(xiàn),此刻這盞中的酒水,竟含著nongnong的香甜,帶著幾分醉人的氣息,是桃花。 黎夕妤眼眸一亮,立即仰頭,將盞中酒水一飲而盡。 桃花的香甜縈繞在唇畔,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卻見辛子闌正抱著酒壇一番豪飲,卻有小半的酒水都灑落在外。 也不知他何時才能將這一壇酒飲盡,黎夕妤便轉(zhuǎn)而望向司空堇宥,卻正巧迎上了他的目光。 “少爺,這酒水實在好喝,你可要嘗嘗?”她立即開口,問。 司空堇宥淡淡點頭,眼眸中的冰寒褪去了幾分。 見他點了頭,黎夕妤立即便抱起酒壇,向他面前的酒盞倒去。 待一盞酒斟滿后,她又為自己斟了一盞,而后放下酒壇,端起酒盞,看向司空堇宥。 司空堇宥也在這時端起酒盞,向她示意后,便湊至唇邊飲著。 一盞酒水,一干為盡。 二人齊齊放下空了的酒盞,卻見辛子闌仍在仰頭飲著懷中酒。 “辛子闌,若是喝不下,便少喝些!”黎夕妤忍不住開口,勸道。 可辛子闌卻騰出一只手,沖著她擺了擺,似是鐵了心要一口氣喝完這壇酒。 黎夕妤驚愕極了,轉(zhuǎn)而望向司空堇宥,卻見他輕輕啟唇,開口道,“京鄉(xiāng)城的桃花釀,遠(yuǎn)近聞名,傳至各國,乃是天下公認(rèn)的美酒。以辛子闌這般出息,即便是將他扔在酒水中泡上三個日夜,他也定然是樂意之至?!?/br> “咳……咳咳……” 那方正在豪飲的辛子闌聽了這番話,一個不慎便嗆了酒。 他將酒壇放在桌上,面色漲得通紅,止不住地咳著。 “咳咳……司空堇宥,你……咳咳……”他一邊咳,一邊伸手指著司空堇宥,憤然極了,“你說誰沒出息……咳……” 司空堇宥隨即挑眉,斜睨著辛子闌,道,“那我便問你,倘若將你扔在酒水中泡上三個日夜,你可樂意?” 辛子闌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后,認(rèn)真地點點頭,“咳咳……若是這桃花釀,興許也沒什么問題?!?/br> 黎夕妤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未笑出聲,可明媚的臉頰上也已泛起紅潤來。 卻突然,肩頭驀然一重,一只手掌搭了來,耳畔也隨之響起一道男音,“姑娘,何事笑得如此歡心?” 黎夕妤心頭一驚,立即回眸,便瞧見身后側(cè)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子。 她立即晃了晃身子,企圖避開男子的觸碰,可男子力道不小,她未能如愿。 遂,她便伸手,打算將肩頭的手掌給移開。 然,她的手臂剛伸出去,便見男子的手掌也立即探了來,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美人兒,不如跟大爺我上樓去,大爺我定會讓你更加歡心!”男子又道,言語卻輕薄下流,笑容中更是透著幾分yin邪。 黎夕妤雙眉一蹙,連忙抽回了手,卻立即起身,憤怒地盯著男子,“這位公子,這光天化日,你竟如此輕薄一位姑娘,便不覺不妥嗎?” 男子聞言,眉梢高高挑起,眼底的精光愈發(fā)濃烈了,卻昂首道,“有何不妥?這京鄉(xiāng)總有一日會是本大爺?shù)?!你這美人兒倒是有幾分氣魄,本大爺甚是喜歡!” 黎夕妤聞言,眸色一暗,男子卻再度伸手,竟向她的腰肢探來。 此番,她心頭一緊,想要后退,身后卻是桌椅。 然,男子卻并未如愿,他的手臂伸直半空時,便被人給攔截了。 司空堇宥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cè),一手抓著男子的手臂,另一手則將她攬入懷中。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黎夕妤只覺自己的一顆心正撲通亂跳著。 而男子被司空堇宥抓著,想要抽回手臂卻發(fā)覺絲毫無法掙脫,不由變了臉色,冷冷地瞪著司空堇宥,“你小子是何人?竟敢阻攔本大爺?shù)暮檬?!?/br> 司空堇宥聞言,雙眸一瞇,冷冷地開口,“此話倒是該由我來問才是吧!你又是何人?竟敢動我的人!” “哼!”卻聽男子一聲冷哼,而后高呼,“來人!” 隨著男子音落,不出片刻便有十?dāng)?shù)人圍在了周遭,這些人生得粗獷高大,且他們手中各個拿著棍棒,皆兇神惡煞地盯著司空堇宥。 “小子,怕了嗎?”男子高抬起下巴,鄙夷地望著司空堇宥,一身的囂張與得意,“既然怕了,還不快乖乖向本大爺求饒!” 男子話音一落,司空堇宥突然有了動作,但見他翻轉(zhuǎn)手臂,抓著男子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竟將男子的手臂轉(zhuǎn)了個圈! “??!”只聽男子一聲驚呼,面色立時變得慘白,“你……你要做什么,本大爺警告你,最好立刻……” “砰!” 此番,男子的話未能說完,便見一個酒壇竟直直向他的門面砸去。 只聽“砰”地一聲響,酒壇在男子面上碎裂,最終摔落在地。 一時間,酒香四溢,卻伴著幾分血腥之氣。 男子的額角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汩汩流出,他的身子晃了晃,暈的不輕。 “真是的,吵死了!”這時,辛子闌走了來,但見他拍了拍手,卻一臉心疼地望著地上的碎酒壇,“可惜了我這沒喝完的好酒,唉……” 黎夕妤的眉梢跳了跳,對于辛子闌如此簡單粗暴的揍人模式,她當(dāng)真是佩服。 而這時,突然又聽聞那男子幾聲慘叫。 也不知司空堇宥做了什么,總之男子跌落在地,一只手掌緊緊地捂著另一只手臂,額角有豆大的汗珠流出,似是痛苦極了。 而黎夕妤卻瞧見,有鮮血順著男子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都……都給我上!”男子齜牙咧嘴地吩咐著,鮮血順著臉頰流淌,眼眸中盡是狠意,“這三人,一個也不準(zhǔn)放過!” 隨著男子的令下,周遭手執(zhí)棍棒的莽夫便一齊沖了來。 然,他們還未靠近,便見辛子闌一掌拍在桌案上,而后碗碟飛起,向著莽夫們迅速沖去。 莽夫們最終被殘羹剩菜扣了一臉,殺意便愈發(fā)強烈了。 辛子闌卻趁機奪了一人的棍棒,而后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抽打,他一邊打,一邊還念念有詞,“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仗著比常人多長了幾寸骨!怎么,以為手中抓著個棍子便天下無敵了?哼,本少爺定要將你們打得連親娘都認(rèn)不出!” 額…… 黎夕妤的眉梢又跳了跳,她瞧著莽夫們接連被辛子闌打倒在地,紛紛抱頭求饒,心中是又驚又怔。 辛子闌手起棍落,狠狠地抽在莽夫們的身上,而他們竟無半點還手的余力。 此情此景,竟令黎夕妤想起了許久之前,她在司空府中瞧見的一幕。 那時,她本想去尋司空堇宥道謝,卻無意間目睹了他手執(zhí)棍棒虐打家仆的一幕,當(dāng)時的景象與此刻,竟是那般相似。 只不過,那時司空堇宥的面目是陰狠淡漠,而此刻辛子闌卻眉梢高挑,一臉的唯我獨尊。 見此,黎夕妤不由轉(zhuǎn)眸,望向身側(cè)的司空堇宥。 卻見他的面目陰沉,一雙眼眸仍舊盯著跌在地上的男子,陰狠且充斥著危險。 只一眼,只是瞧了他一眼,黎夕妤便知曉,他這是發(fā)怒了。 “說,你們?nèi)蘸筮€敢不敢了?” “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大俠饒命,莫要再打了……” 辛子闌終是解決了所有人,一臉的洋洋得意。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這時,男子惡狠狠地叫罵出聲,他似是想要起身,最終卻未遂。 “我說你這人,手都廢了,怎么還有力氣嚷嚷!”辛子闌擰眉走了來,抓著棍棒便向男子那流淌著鮮血的手臂揮了去。 “??!”男子又是一聲慘叫,卻忍不住向后縮了縮。 辛子闌撇了撇嘴,似是覺得無趣了,便將手中的棍棒扔了去。 “你們,你們兩個小子,有種就給本大爺?shù)戎?!”男子突然惡狠狠地開口,卻說著一番威脅的話語,“本大爺定要叫你們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司空堇宥聞言,卻赫然拂袖,轉(zhuǎn)身便走。 黎夕妤便立即跟隨在他身側(cè),也轉(zhuǎn)了身。 然,這一轉(zhuǎn)身,她便瞧見身后竟不知何時圍了許多看客。 離開前,她聽見有人如此說,“敢將知府的公子打成這樣,這兩人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