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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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司空堇宥開了口,話語卻萬般冰冷,“楚兄,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且我從來就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而這位知府家的公子,他昨日動了我的人,那我便絕不能姑息!” “昨日小人雖有那賊心,可終究什么也沒做成!您已經(jīng)擰斷了小人一條手臂,此番便放小人一馬吧!”知府公子立即又道,拼了命地替自己求取一線生機。 可即便他如何懇求,也終究無人理會他。 “那么堇宥兄弟……想要如何做?”但見楚風祁拂了拂衣袖,壓低了嗓音,沉聲問道。 司空堇宥無半點遲疑,立即便回,“光天化日,竟敢強行對姑娘家無禮,想來他也是仗著家中的勢力,便在這京鄉(xiāng)城中為非作歹,欺壓百姓。如此可想而知,那知府在這京鄉(xiāng),也算不得是一心為民的好官員!” 此番,即便是神經(jīng)大條的辛子闌,也是頃刻間便聽出了司空堇宥的話中之意。 司空堇宥他這是……想要一舉除了那知府?。?/br> 而那知府公子聽后,臉色立時變得煞白無比,嚇得跌坐在地,嘴巴張張合合,卻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黎夕妤心中亦是一震,可她半點也不同情這人,只是因司空堇宥這般維護她,而感到心頭一暖。 “堇宥兄弟所言極是,我這便派人連夜徹查這京鄉(xiāng)城的知府,到時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楚風祁一拂衣袖,那模樣竟顯得格外尊貴。 司空堇宥隨之拱手,“如此,便有勞楚兄了?!?/br> “你我兄弟二人間,無須這般客氣!”楚風祁說著,一掌拍在司空堇宥的肩頭,可見二人當真極為親近,“眼下我不便多加逗留,便先行一步了!” “楚兄保重!” “堇宥兄弟保重!告辭!” 楚風祁說罷,一把抓起癱坐在地的知府公子,轉而大步離去。 而當他走至門口處時,竟迅速回首,向床榻上的黎夕妤望了來,“阿夕姑娘,你也要保重!” 黎夕妤怔住,有些愕然。 好在楚風祁并未再停留,一揮衣袖便離開了。 “司空堇宥,你這位故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辛子闌立即湊至司空堇宥面前,滿臉好奇地詢問著。 司空堇宥卻沖他挑了挑眉,道,“他是能夠令你不必英年早逝的人!” 辛子闌聽后,嘴角立即垮了下來,憤然道,“司空堇宥,你這人好生無趣啊!” “我只是不似你這般清閑!”司空堇宥立即便回。 聽了這話,辛子闌不干了,但見其高抬下巴,一副傲慢的模樣,“誰說本大夫清閑了!告訴你,本大夫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哼!” 辛子闌冷哼過后,徑自走向黎夕妤榻邊,將那瓷碗取了,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客房,不見了蹤影。 見辛子闌就這么離開了,黎夕妤轉而望向司空堇宥,卻見他拂了拂衣袖,也抬腳欲離去。 而他動身前,甚至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黎夕妤見狀,竟不知怎的,驀然開口,喚了聲,“少爺!” 司空堇宥的步子便停住了,卻并未回眸。 見他站定,黎夕妤立即起身,幾步走至門前,伸手將房門給合上了。 而后再轉身,便迎上了司空堇宥的目光。 直到這一刻,黎夕妤才恍然驚覺,她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一時間,羞愧與窘迫齊齊涌上心頭,逼得她渾身燥熱,臉頰泛了紅。 而眼前人的目光仍舊含著冰冷,只聽他問,“你想做什么?” 聽見他冷冰冰的問話,黎夕妤心頭一緊,連忙道,“少爺,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突然,司空堇宥向前挪了一步,距她越來越近,“黎夕妤,你想做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卻將她的名字喚得格外好聽。 隨著他的靠近,黎夕妤也忍不住向后退去,直到退至門壁,直到退無可退。 屋內(nèi)的光線已有些昏暗,司空堇宥的眸子卻格外深邃,可那其中卻無時無刻不泛著寒意。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濃烈,黎夕妤只覺自己的一顆心正在慌亂地跳動著,她的脊背直直地貼在門壁,直勾勾地盯著已到得身前的司空堇宥,忍不住開口,“少爺……你……你要做什么?” 她的嗓音輕輕柔柔,帶著幾分茫然與無措。 “這話該我來問!”司空堇宥突然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緒,“阿夕,你將我關在你房中,想做什么?” 他的氣息縈繞在周身,他的指尖仍是那般冰涼,他的面目離她那般近,他的目光卻深邃到令她移不開眼,而他說出的話語,含著某種不知名的情愫,令她的脊背繃得更緊了,卻有一股熱浪迅速上涌,逼得她頭腦發(fā)燙,臉頰通紅。 “我……少爺,我……”黎夕妤張了張口,一顆心顫了又顫,卻陡然間想到了什么,連忙道,“我想感謝少爺!你為了替我討回公道,竟要一舉除了這京鄉(xiāng)的知府,令我……” “我并非是替你討回公道!”黎夕妤話未說完,便被司空堇宥打斷,“我只是,在替自己出這口惡氣!無論如何,我身邊的人,絕不能受半點委屈!否則,豈不顯得我很沒用?”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底的歡欣雀躍便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她眼底的光亮漸漸褪去,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他的眼眸,而是盯著他的領口,瞧著他輕輕蠕動的喉頭,低聲回應,“看來,此生能夠跟隨少爺,我倒也算幸運?!?/br> “那么,你想離開嗎?”他突然發(fā)問。 離開? 黎夕妤陡然間怔住,開始細細思索這個問題。 她大仇未報,尚未令黎未昕、顧簡沫等人付出代價,她自然想要離開,自然想要回到榮陽城替自己報仇! 可如今,她的性命早就與司空堇宥緊緊相聯(lián),且他曾多次救她于危難。即便不為最初的承諾,便是為了償還他的恩情,她也不能離開! 就在黎夕妤深陷思索之時,突覺下巴一痛,司空堇宥竟捏著她的下巴,加大了力道。 她立即抬眸,便瞧見他冰寒如斯的目光,其內(nèi)摻雜著幾分狠戾,“你聽著,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必須得到我的允許!倘若你一意孤行,膽敢生出逃跑的心思,我必定會將你抓回來,打斷你的腿!這一生,我若不得安寧,你便也休想快意瀟灑!” 聽著他憤怒的警告,黎夕妤眉頭一蹙,有些不悅。 她并未說過要離開,更不曾想過要逃跑,這個司空堇宥,為何都不等她開口,便如此妄下論斷? 而瞧見她蹙眉后,司空堇宥眼底的怒意又漲了幾分,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再度加大,恨不能捏碎了她! “少爺,”黎夕妤忍痛開了口,“我曾經(jīng)承諾過你,必定會助你完成大計。至少在那之前,我不會離開!” “那么在那之后呢?你又會如何?”他追問。 “在那之后……”黎夕妤心頭一顫,嗓音沉了下去,卻苦笑著反問,“少爺,在那之后,你的身邊……哪里還需要我?” 她瞧見他的目光微微一頓,而后松開了手,冷冷地拂袖,“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在他松開手后,黎夕妤只覺全身的力氣似是在這一刻被抽離,她的心沉了下去,頹然地倚靠著門壁,輕聲道,“所以,少爺你無須擔憂,我本就別無選擇,除非……你鐵了心要趕我走,我才會離開……” 她的話語中摻雜著幾分無奈與苦澀,掩在袖中的雙臂輕輕顫了顫。 她說著,一雙眼眸凝望著他,瞧見他的眉頭微蹙,卻很快平展如初。他仍是如同往日般,雙手負在身后,目光直視前方,渾身上下散著冰寒。 片刻后,司空堇宥突然伸來一只手臂,擦著她的耳畔而過,向她身后的房門探去。而另一只手則抓住了肩頭,要將她給挪開。 黎夕妤知道,他這是打算離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主動給她讓路,卻突然身后的門板狠狠向她推來,她猝不及防,只覺整個身子正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最終便直直跌進了司空堇宥的懷中! “小妤,我來……” 辛子闌的聲音傳入耳中,黎夕妤只覺大腦正嗡嗡作響,后背被門板撞得生疼,而周遭卻唯有司空堇宥的氣息。 她的心不由得撲通亂顫起來,卻感受到他的身子也微微一震。 “咦?”辛子闌突然驚呼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聽了這話,黎夕妤立即站直了身子,離開司空堇宥的胸膛,卻轉而惡狠狠地瞪著辛子闌,“辛子闌,日后沒有我的準許,你不準擅闖我的屋子!” 辛子闌卻似是全然不曾聽見她的警告般,眨著一雙大眼睛,上前兩步,伸出手背貼在她的額間,“小妤,你的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 黎夕妤聞言,面色徹底沉了下去,咬牙切齒地問著,“辛子闌,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但見辛子闌揚了揚手臂,黎夕妤這才瞧見他手中竟拿了個瓷碗。 而碗中盛著被搗碎的草藥,墨綠之色,泛著清香。 “將這草藥涂在被燙傷的肌膚處,可有效祛除熱毒?!毙磷雨@一邊說著,一邊拉過黎夕妤的左手,神情陡然變得認真起來。 而黎夕妤見狀,想起先前辛子闌喂她喝藥時司空堇宥的神色,便立即抽回了手,連忙道,“辛子闌,我自己來便好!” 她可是再也不敢讓辛子闌服侍了,即便他硬要服侍,也只能選擇司空堇宥不在場時。 而此時此刻,司空堇宥就在一側,冷冷地觀望著。 辛子闌似也意識到了什么,卻有意與司空堇宥作對,再度將黎夕妤的手給拉了回去,緊緊抓著不放。 黎夕妤掙脫不開,便唯有暗自長嘆,任由辛子闌替她涂抹草藥,自己則將腦袋埋得很低。 她察覺到身側司空堇宥的氣息越來越冰寒,就在她以為他即將發(fā)怒時,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而后司空堇宥便邁步向窗子走去了。 黎夕妤有些驚奇,便轉眸去看。 但見那是一只鴿子,腳上綁著一卷枯黃的紙,被司空堇宥取下了。 他立即便將那紙條展了開,查閱后方才邁步而回。 辛子闌仍在專心致志地替黎夕妤上著藥,那藥草十分清涼,涂抹在燙傷處,令她覺得很舒心。 司空堇宥自二人身側走過,留下這樣一番話便離開了,“明日辰時,去辦一件要緊事。倘若一切順遂,后日便回蠻州!” “什么要緊事啊?”辛子闌扯著嗓子問道,可回應他的唯有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雖不知那紙條上究竟寫了什么,可黎夕妤卻也猜得到,那多半是聞人貞亦或聞人玥傳來的消息。 而司空堇宥所說的要緊事,怕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黎夕妤見辛子闌已替她上好藥,便收回了手,凝望著辛子闌,認認真真地道,“辛子闌,我們談談如何?” 辛子闌眨了眨眼,隨后重重點頭,“小妤,你要與我談什么?!?/br> “第一,”黎夕妤伸手指著門板,下巴微微揚起,那是一副不容回絕的姿態(tài),“日后你若要尋我,進門之前必先征得我同意,不可冒失地擅闖!” 辛子闌聞言,抬手撫弄著下巴,似在思索什么。 黎夕妤便趁他思索時,繼續(xù)道,“第二,你雖是大夫,卻不必時時刻刻都照顧我,更無須服侍我!日后諸如喝藥等事,我自己來便可!” “第三,也是最至關重要的一點!”黎夕妤頓了頓,盯著辛子闌的目光驀然變得凝重起來,“日后若再遇上危險,你既與少爺同行了,便不得袖手旁觀,更不能坐視他孤身奮戰(zhàn)!” “恩,暫且就這三點!”黎夕妤拍了拍手掌,而后學著辛子闌慣用的姿勢雙手抱胸,昂首望著他,“辛子闌,如何?” 但見辛子闌的眸子轉了又轉,片刻后伸出一根食指,開始嘀咕著,“不讓我擅闖,可上次你被人擄走,倘若不是我闖進你的帳中發(fā)覺你不在了,又怎能趕去救你呢……萬一你下次再被人擄走,我若是不擅闖,豈不就會錯過了搭救你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