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愛你那么傷、婚情告急:惡魔前夫放開我、西幻種田了解一下、食色生香:盛寵農(nóng)家妻、我男人只有臉、重生之錦瑟為嫁、Omega叛亂中(星際)、[綜影視]陶之嬌嬌、美人皮,噬骨香、溫柔像羽毛一樣
第七十九章:天時 “遇敵時,有了武器,你便多了一分能夠活命的機(jī)會!”司空堇宥抓著匕首,與黎夕妤錯身而過,凌厲地刺向她身側(cè)的空氣。 “我猶記得當(dāng)初你遇上毒蛇時,便是因著沒能把握好方位,便刺了空?!彼究蛰厘兑贿呄蚶柘︽パ菔局袛?shù),一邊回憶道。 聽他說著,黎夕妤便也想起了當(dāng)初在那片瘴林中發(fā)生的種種。 “你記著,倘若遇到敵人,不要猶豫,距他越近越好,利索地拔刀,拼盡全力刺向他!如此即便刺不中要害,也定會令其身受重創(chuàng)!”司空堇宥為黎夕妤講述著匕首使用的要領(lǐng),神色十分淡然,話語卻鏗鏘有力。 黎夕妤認(rèn)真地聽著,學(xué)著他的姿勢出招,可每一招卻皆如繡花枕頭,無半點狠厲之氣。 司空堇宥見狀,眉眼一沉,將匕首扔給她,沉聲道,“多使些力氣,回想你當(dāng)初殺人時的景象,把黑夜當(dāng)做敵人,狠狠地攻擊它!” 黎夕妤握著刀柄,重重點頭,轉(zhuǎn)而繼續(xù)出招。 “什么?”卻在這時,辛子闌一躍而下,站定在地面,滿臉的不可置信,“小妤,你殺過人了?” 聽見辛子闌的大呼小叫,黎夕妤眉梢一挑,眼底有精光閃過,揮舞著匕首便向辛子闌刺了去。 辛子闌見狀,驀然瞪大了眼,而后立即閃身,避開了黎夕妤這一擊。 “小妤,你要做什么?你要殺害救命恩人嗎?”辛子闌有些憤然,一雙秀眉擰作一團(tuán),十分不悅。 黎夕妤卻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唇角不由勾起,再度揮著匕首,追著辛子闌便刺,“辛子闌,少爺要我自行想象面前有敵人,可我實在做不到!反正你也閑來無事,不若陪我練招如何?” 辛子闌連連閃躲,他的步伐看似凌亂,身形看似有些狼狽,卻總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避開黎夕妤的攻擊。 黎夕妤眸色深沉,抓著匕首的掌心漸漸溢出幾分汗汽,卻仍舊不放過辛子闌。 卻突然,一只大掌伸來,抓住了她的手。 司空堇宥站在她身后,沉聲呵斥,“你在做什么?招數(shù)雜亂無章,力道不見長,更無半點準(zhǔn)確性可言!” 黎夕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緩緩垂下頭,“少爺,我會努力的?!?/br> 她話音一落,司空堇宥突然有了動作,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腳步上前,匕首順勢向前方刺去,此招頗為凌厲。 “倘若此刻你面前站著敵人,那么此時的方位,可刺向他的胸膛!”司空堇宥帶著她收回手臂,而后調(diào)整了高度,又刺了出去,“而這時的方位,可刺向他的腰腹!”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后頸,他的大掌有些粗糙,卻寬厚無比,甚至帶著幾分暖意。 他始終都在認(rèn)真地教授她,叮囑她,可她的心思卻哪里還會放在練招上? 他又將手臂抬高了幾分,幾近平直地刺出,“以你的能力,若想一招斃命,那便刺向敵人的咽喉,以‘羽暉’的鋒利程度,即便你使出八分的力道,也能將敵人的頭顱斬下!” 司空堇宥仍在講述著,黎夕妤卻轉(zhuǎn)眸望著他的側(cè)顏,瞧著他剛毅的輪廓,看得入了神。 她難掩心底的悸動,手心的汗汽越來越濃,若不是他始終握著她的手,“羽暉”早就墜落在地了。 “阿夕!”突然,司空堇宥低呵了一聲,眉頭一蹙,十分不悅,“你在看什么?” 黎夕妤心頭一驚,連忙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盯著手中的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氣。 卻在這時,司空堇宥松了手,驀然立在她身側(cè),“方才我已教授你五招,皆是些最基本的防身之術(shù),三日內(nèi)倘若學(xué)不會,我便收回‘羽暉’,它將不再為你所有!” 黎夕妤聞言,心中大驚,“少爺,你先前定的期限是十日,為何突然變成三日了?” “我說三日便三日!”司空堇宥赫然拂袖,抬腳便走,“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五招已是再簡單不過,倘若三日你都學(xué)不會,那真可謂是愚蠢至極了!” 瞧著他越走越遠(yuǎn),黎夕妤無聲嘆息,肩頭垂落,有氣無力地站著。 她轉(zhuǎn)而望向辛子闌,見他正站在司空堇宥的畫作前仔細(xì)地觀察著,便出聲問道,“辛子闌,方才少爺都教了我哪五招?你可看仔細(xì)了?” 辛子闌立即搖頭,“我可沒心思觀看你二人練招?!?/br> 黎夕妤又嘆了一聲,努力回想著方才的動作,可想來想去,腦中都唯有司空堇宥那好看的側(cè)顏。 “不過……”突然,辛子闌話音一轉(zhuǎn),竟道,“雖然我未曾觀看,但我也知曉司空堇宥都教了你哪幾招!”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頭一喜,連忙問,“哪幾招?” 卻見辛子闌雙手抱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小妤,倘若我告訴你了,那么作為交換,你便將司空堇宥的計策也告訴我,如何?” 黎夕妤眨了眨眼,伸手指著地上的畫作,問,“辛子闌,少爺已經(jīng)畫得很明了了,你還看不懂嗎?” 辛子闌卻迷茫地?fù)u搖頭,“雖能看懂他畫了什么,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還是不明白?!?/br> 此番,黎夕妤長嘆出聲,她走至辛子闌身側(c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竟出聲安撫,“辛子闌啊,其實蠢點也沒什么,你畢竟是個神醫(yī),用不著深究這兵家之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睡吧?!?/br> 黎夕妤說罷,將“羽暉”塞進(jìn)袖中,轉(zhuǎn)身便邁入了帳中。 司空堇宥說她蠢,而她又覺得辛子闌更蠢,那么關(guān)于招數(shù)的問題,她還是明日親自去向司空堇宥討教好了! 雖然她對習(xí)武防身之術(shù)無半點興致,可司空堇宥的思慮也不無道理。 日后必然會是危險重重,倘若她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么興許就不再是他的麻煩,更不會拖累他。 想清楚這點后,黎夕妤堅定了要好好學(xué)習(xí)防身術(shù)的信念,而后便躺在榻上,倒頭睡去。 到了第二日,司空堇宥白日里自然不在營中,黎夕妤便也唯有夜間去尋他。 得知她全然不記得昨夜他所教授的招式后,司空堇宥的面色立時沉了下去,并且出言呵斥,將她狠狠責(zé)備了一番。 責(zé)備后,仍是將那五招又演示了一遍。 黎夕妤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將其牢牢記在腦中,回去后自己練習(xí)。 辛子闌多半是在旁觀望著,時而出言提點她兩句,卻如何也不愿被她當(dāng)做敵人追著刺來刺去。 接連三日,黎夕妤辛勤練習(xí),卻僅能學(xué)會那么個兩招,且并不能精通。 她提心吊膽等了好幾個時辰,也并未等來司空堇宥。 倒是一個士兵跑來為她傳話,“將軍說了,小公子最多只能學(xué)會兩招,他便放寬期限,再給小公子幾日的時間。” 聽了這話,黎夕妤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又有些頹然。 看來她當(dāng)真沒有這方面的天分,讓她動動腦子尚可,但讓她學(xué)習(xí)這防身之術(shù),她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她又不敢停止練習(xí),每日里便揮舞著匕首,練到氣喘吁吁,筋疲力竭。 就這樣,又是三日過去了。 這日到了黃昏傍晚,突然驟風(fēng)起,黃沙漫天,天邊浮著片片烏云,將天地籠罩。 瞧著這天色,黎夕妤知曉,大事就要發(fā)生了。 她換了一身干練的衣裝,迎著狂風(fēng),向司空堇宥的主帥營帳走去。 剛走至半路,便見聞人玥迎面而來,“阿夕,少爺正命我前去接你。” 黎夕妤沖聞人玥點點頭,只覺風(fēng)勢越來越大,她竟有些站不住。 好在聞人玥適時出手,緊緊抓著她,帶她一同去見司空堇宥。 待她步入營帳后,伸手拍打著衣間的沙土,晃了晃腦袋,只覺腦中嗡嗡作響,耳畔仍是狂風(fēng)呼嘯的聲音。 見司空堇宥、聞人貞、史華容等人皆在帳中,黎夕妤立即抬腳走近,卻發(fā)覺司空堇宥身后還有一中年男子,可她并不認(rèn)得。 聞人玥不知何時又離開了,司空堇宥淡淡瞥了黎夕妤一眼,便轉(zhuǎn)而問向身后的男子,“依先生看,這雨水幾時能夠落下?” 那男子面無波瀾,答,“這狂風(fēng)會持續(xù)肆虐,待到子時三刻漸漸消退,而雨水,會在丑時落下!” “那這雨勢,何時會達(dá)到巔峰?”司空堇宥又問。 “明日卯時?!蹦凶哟?。 聽著二人的一問一答,黎夕妤不動聲色地向聞人貞靠去,而后附在他耳畔,低聲問道,“聞人兄,這是何人?” “此人名叫‘張業(yè)’,是少爺請來的觀星高手,能夠通過夜觀星辰,從而判定近期的天時。十分了得!”聞人貞也附在她耳畔,低聲回。 黎夕妤聽著,復(fù)又打量起那張業(yè)來,但見其沉穩(wěn)如斯,眸色深邃卻看不出情緒,手中拿著把蒲扇,頗有幾分神秘莫測之感。 而這時,她腦中閃過數(shù)日前的景象,便也知曉這位張業(yè)便是史華容費了心力尋覓而來的。 她不由轉(zhuǎn)眸望向史華容,卻見其正直勾勾地盯著司空堇宥,眼中的敬仰之情愈發(fā)濃烈。 帳外的風(fēng)勢越來越大,天色也愈發(fā)陰暗,司空堇宥燃了燭,漠然坐在桌案前,什么也不做,只是凝望著帳門處,似在等著什么。 而黎夕妤等人便唯有站著,倘若司空堇宥不發(fā)話,他們便也不得開口。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帳外突然響起士兵的一聲厲喝,“站??!將軍等人正在內(nèi)議事,無關(guān)人等不可擅……哎……” 士兵話未說完,便見一人赫然闖進(jìn)帳子,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不是辛子闌,又是誰? 辛子闌先是在帳中尋覓了一番,瞧見了黎夕妤的身影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一邊向她走去,一邊道,“小妤啊,你來了此處也不事先與我說一聲,害得我以為你又失蹤出了事!” 黎夕妤卻下意識看向司空堇宥,見他尚未發(fā)怒,連忙道,“辛子闌,我沒事,安全得很!你快些回去吧,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辛子闌卻挺了挺腰桿,硬是站在了她的身側(cè),“我不走,今夜偏生就要待在此處!”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中一緊,再度望向司空堇宥。 卻聽司空堇宥正好開了口,道,“辛子闌,你若要留下,也并非不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