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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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五人齊齊抬腳,紛紛亮出手中的武器,向她走了來。 見此,黎夕妤握著刀柄的掌心已有汗水溢出,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輕咬下唇,眼看敵人距自己越來越近,便赫然揮手。 一時間,乳白色的粉末一涌而出,帶著刺鼻且腥臭的味道,向著對面的五人撒去。 “小心,快后退……咳……咳咳……”一人低吼出聲,卻也因此吸入了那粉末,止不住地咳著。 “這是何物?睜不開眼……咳咳……” 五人皆吸入了那粉末,咳聲響徹屋中。 而黎夕妤刻意屏了息,并未吸入半分。此番卻瞧見對面有四人都無法睜開眼,而最后一人,正痛苦地揉著雙眼,情形卻頗好些。 見此,黎夕妤無半點猶豫,舉起手中的匕首便要向那人刺去。 可她尚未到得那人身前,便見其一個閃身,避開了她的攻擊。 常年習(xí)武之人,即便眼睛看不見了,也能夠通過聽覺亦或感知來判斷危險的來源。 黎夕妤此番未能得手,連忙向后方褪去,眼角卻瞥見其余四人,他們的警覺性竟全然不及此人。 剎那間,一個念頭自心底升起,黎夕妤便無半點遲疑,立即動身向那四人靠去。 她到得最近之人身側(cè),伸手便奪了他手中的劍。他立即便有了警覺,揮掌向她攻來。 與此同時,先前那人的長劍也刺了來,黎夕妤連連后退,身子驀然向后仰去,而那出掌的敵人則順勢傾身,勢必要一掌拍死她。 卻在這時,一柄長劍穿胸過,那人的手掌便停留在半空,他雙眼緊閉,嘴角有鮮血溢出。 黎夕妤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后,抓著手中的長劍便刺向了另一人。 那人顯然意識到了什么,想要將利劍自同伴的胸口拔出轉(zhuǎn)而迎上黎夕妤的攻擊時,卻一切都晚了。 黎夕妤手中的劍,先他一步刺進(jìn)了他的胸膛。 刀劍刺穿皮rou的聲響在這一刻甚是清晰,黎夕妤松了劍柄,見另外三人仍舊什么也看不見,卻齊齊抓著刀劍,于黑暗中胡亂地?fù)]舞著。 她不敢再停留,連忙動身,一步一顫地向房門處跑去。 可到得門前,她想要推門而出時,卻發(fā)覺房門竟已被自外鎖?。?/br> 而這時,那三人察覺到她的動靜,也立即動身,于黑暗中摸索著,向她靠來。 黎夕妤咬緊了牙關(guān),再度舉起“羽暉”,沿著門縫自上而下用力劃去! 當(dāng)?shù)度袆澾^門外的鐵鎖時,黎夕妤只覺手臂一震,震得發(fā)麻。 好在“羽暉”鋒利無比,那鐵鎖最終墜落在地,而面前的房門也應(yīng)聲敞開。 黎夕妤正要抬腳沖出去,卻突然聽見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趴下!” 那是司空堇宥的嗓音,帶著焦促凌厲卻又不容她抗拒的口吻。 她尚未瞧見司空堇宥人在何處,卻下意識地蹲下了身。 隨后,她只聽“嗤”地一聲自頭頂上方響起,有人被利刃刺穿了皮rou! 她正想抬眸去看,肩頭卻驀然一緊,隨后她便被人抓了起來。她只覺身子一輕,那人帶著她,躍至院中。 熟悉的氣息灌入鼻中,那是獨屬于司空堇宥的。 他的一只手臂正攬著她的肩頭,另一手則抓著佩劍,目光陰冷,凌厲地望向周遭。 黎夕妤也隨之轉(zhuǎn)眸望去,但見方才她所處的屋門處,此刻竟又多了兩具倒在血泊中的尸身。 而也不過是彈指間的功夫,竟有數(shù)十人自屋頂一躍而下,圍在了她與司空堇宥的周身。 “嘖嘖嘖……” 一陣咋舌聲響起,但見一人上前兩步,走了來,正是那日的領(lǐng)頭人! 黎夕妤瞧著他的眼眸,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上涌,卻仍舊無法憶起更多。 “不愧是七皇子一心想要除去的人,司空堇宥,你當(dāng)真令人佩服!”但聞那人開口,嗓音低沉且沙啞,似是有意變換了嗓音。 可他此番言語,卻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七皇子的人! “哼!”司空堇宥一聲冷哼,眼底盡是冰寒,“可惜如今你們已錯失了良機(jī),再想殺我,便沒可能了!” 他話音一落,立即便有了動作。 手中劍宛若長了雙眼睛般,凌厲且迅猛地刺向敵人要害。 黎夕妤被他護(hù)在身側(cè),她察覺到敵人也想攻擊她,司空堇宥卻半點也不給他們機(jī)會。 寒風(fēng)蕭瑟,吹起陣陣腥氣,黎夕妤再度置身這刀光劍影中,一顆心卻格外安定。 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此處,她也知道,司空堇宥會護(hù)好她。 而此刻圍在周遭的敵人,比起那日瘴林中遇上的,實力卻弱了些許。 黎夕妤手握“羽暉”,冷冷地盯著那領(lǐng)頭人,卻從不記得在七皇子身邊見過他。即便是前幾次的追殺,似也不曾見過這人。 “嘶……” 就在此時,院外傳來一陣馬鳴聲,隨后便見一俊肖剛毅的少年沖了進(jìn)來,手中握著利劍,不由分說地便殺了來。 荊子安會在此時歸來,想來也都是司空堇宥的安排。 如此一來,無論七皇子想要殺誰,都已錯過了那最初也是最好的時機(jī)。 有了荊子安的幫助,周遭的敵人很快便一一倒下。 司空堇宥將旁人交給了荊子安,他自己則迎上了那領(lǐng)頭之人。 他招招凌厲,卻并不攻擊那人的要害,竟是想要揭開他的面巾。 那人察覺到司空堇宥的意圖后,連連閃躲,甚至以手掩面,將那張臉護(hù)得更嚴(yán)實了。 然他的身手本就不及司空堇宥,此番分了心神,更是被司空堇宥尋到破綻,揮劍劃破了他的腰肢。 隨后,司空堇宥趁機(jī)逼近,又是兩劍劃在他的手臂,將他的衣袖斬斷! 此時,荊子安也已解決了周遭的敵人,正要幫助司空堇宥對付那領(lǐng)頭人,卻突聞幾道破空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荊子安眉眼一戾,舉劍便向四周揮去。 司空堇宥自也察覺到了異樣,他暫且放棄與那領(lǐng)頭人周旋,轉(zhuǎn)而到得黎夕妤身側(cè)。 “少爺,是淬了劇毒的袖箭!”荊子安一邊躲避袖箭,一邊沉聲匯報。 司空堇宥不動聲色,眉眼卻沉了又沉,他揮劍擋下了一枚袖箭,眼眸卻微微抬起,望向了屋頂。 黎夕妤也隨著他一同抬眸,但見屋頂之上,站著一位黑袍男子,男子不曾掩面,然那一頭白發(fā)卻格外引人注目。 突然,男子揮手,便又有一枚袖箭射來,此番竟直直向著黎夕妤而去。 黎夕妤瞪大了眼眸,那袖箭的速度太快,她一時竟不知所措。 而司空堇宥的手臂卻迅速探來,扶上她的腰腹,令她的身子向后仰去。 她便瞧著那袖箭自眼前飛過,箭尖鋒利無比,其上涂著一層漆黑的液體,泛著一股刺鼻的氣息。 袖箭已飛過,黎夕妤的身子卻仍在向后仰。 她視線所及,是一間間的房屋,是荊子安執(zhí)劍的身形,以及…… 陡然間,黎夕妤瞧見了什么,眼眸瞪得更大了,就連雙唇也不由得微微張開,震驚極了。 一時間,腦中有無數(shù)片段飛速閃過,她的身子卻漸漸直起,司空堇宥攬著她,令她直直地站定在原地。 與此同時,屋頂上的白發(fā)男子縱身躍下,他自司空堇宥身側(cè)閃過,卻并未對他出手。 反倒到得那領(lǐng)頭蒙面人的身側(cè),抓著他的肩頭,腳尖輕點地面,再度躍上屋頂。 荊子安見狀,作勢也要躍上屋頂,卻被司空堇宥制止,“莫要去追,你我二人皆不是他的對手!” 黎夕妤卻無心理會這二人的對話,他的目光始終追著那蒙面領(lǐng)頭人,心中的震撼長久未息。 就在方才,她仰身倒望著那人,于夜色下瞧著他的眉眼,便在頃刻間認(rèn)出了他! 兩個多月前,她曾被人擄走,擄去那蠻州城西的青山腳下,在那座奢華的宅邸中,她被人倒掛著,慘遭水刑的折磨。 而那時,對她動用刑罰,以紙筆與她交流的蒙面男子,正是方才那人! 黎夕妤的身形微微一顫,直至那兩道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她也未能回神。 “阿夕,你怎么了?”司空堇宥察覺到她的異樣,出聲問道。 黎夕妤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轉(zhuǎn)眸迎上他的目光,胸口起起伏伏,眼中卻凝聚著幾分懼意,那是自心底生出的懼意。 “少爺……”她開了口,卻發(fā)覺嗓音沙啞,帶著幾分顫意,“方才那被人救走的殺手,正是當(dāng)初將我擄去荒宅、并對我動用水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