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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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眉眼深暗,把玩著手中的武器,冷冷地盯著司空堇宥,不時又將目光移向黎夕妤。 “又是你!”黎夕妤雙眉一擰,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當(dāng)初授意你將我擄走的人,又是誰?” “哈哈……”那人卻突然仰天長笑,似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般,眼中盡是鄙夷,“可惜你二位如此精明的頭腦了,怕是想破頭顱,也休想得知真正答案!” 聽了這話,黎夕妤的雙眉擰得更緊了。 “少廢話!”卻聞司空堇宥一聲厲喝,冷冷地瞥過那人,卻自腰間拔了劍。 “司空堇宥,倘若你不曾與七皇子敵對,我會十分樂意結(jié)交你這樣的朋友!”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劍,咋舌道,“嘖嘖……這世間有幾人能得你這般頭腦,只可惜你命不好,得罪的盡是皇室!” 如此一番話,倒是將他自己的身份亮明。 “呵,”司空堇宥冷笑,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寒的光芒,“想與我交好,你還不配!” 說罷,他縱身一躍,跳下了馬,殺進(jìn)了敵群。 荊子安也無半刻猶豫,他躍下馬,卻守在了黎夕妤身旁,手握利劍,冷冷地望著敵人。 黎夕妤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司空堇宥,她不忍他孤身奮戰(zhàn),便也下了馬,將司桃交給荊子安,伸手探入袖中,拔出了“羽暉”。 她并非無能之輩,更不愿拖累司空堇宥,只有要敵人靠近,她必會以自己的力量,來對抗敵人。 卻在這時,突有陣陣馬蹄聲自后方響起,牽引了黎夕妤的目光。 她轉(zhuǎn)眸望去,便見數(shù)十名黑衣人正縱馬而來,同樣手執(zhí)刀劍,一身殺意。 一時間,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看來這次,七皇子勢必要將司空堇宥趕盡殺絕了! 她握著刀柄的手越攥越緊,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小姐,我……我害怕……”司桃顫抖的聲音響徹在耳畔,正緊張地抓著她。 黎夕妤轉(zhuǎn)眸望向司桃,瞧見她面色慘白,眼中盡是懼意。 司桃從未經(jīng)歷過這等場面,會害怕也實屬正常,可眼下黎夕妤卻不知該如何安撫她,只能吐出兩個字,“別怕?!?/br> 嘴上說著“別怕”,然黎夕妤的一顆心,卻免不了上躥下跳。 荊子安正在她周身拼殺著,后方的那群殺手,漸漸靠近了。 黎夕妤下意識望向司空堇宥,卻見他手起劍落,下手毫不留情,可一雙眼眸卻愈發(fā)地暗沉。 待那群殺手紛紛下馬時,黎夕妤咬緊了牙關(guān),緊緊抓著“羽暉”,卻將司桃護(hù)在了身后。 然,她已做好了與之拼殺的準(zhǔn)備,那群殺手卻突然揮舞著刀劍,向敵人沖去了! 一時間,黑衣人與黑衣人拼殺在一處,局勢竟陡然間逆轉(zhuǎn)。 而司空堇宥見來了幫手,便漸漸退出了敵群,到得黎夕妤身側(cè)。 “少爺,這些人是你安排的?”黎夕妤長舒了一口氣,問道。 卻見司空堇宥搖頭,“不,他們不是我的人?!?/br> “那會是誰?”黎夕妤又驚又奇,赫然瞪大了眼。 司空堇宥的面色雖陰沉,卻仍舊保持著那副泰然,卻聽他道,“同城門守衛(wèi)一般,我也不知究竟是誰在暗中幫我?!?/br> 第九十八章:滑雪 黎夕妤此番倒是愈發(fā)驚奇了,她還以為城門處的那名守衛(wèi),也是司空堇宥的手下呢! 正當(dāng)此時,突有一名黑衣殺手自混亂中翻身而出,最終到得司空堇宥身前。但見這人自懷中摸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遞給了司空堇宥,“司空將軍,這是我家主子命我交給您的信!” 司空堇宥淡然地接過書信,又瞥了那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司空將軍看過書信便知!”那人卻故弄玄虛,甚至道,“還請將軍等人先行離去,此處交由我來解決!” 聽了這話,司空堇宥倒是將書信塞進(jìn)了袖中,而后翻身上馬,低聲吩咐著,“我們走!” 黎夕妤與荊子安聞言,立即也跨上了馬背,司桃坐在黎夕妤身前,仍未自驚嚇中回神。 廝殺仍在持續(xù)著,黎夕妤等人卻已然走遠(yuǎn),踏上了這條并不算陌生的古道,向前方而去。 約莫一個時辰后,司空堇宥喚停了竺商君,于一條岔路口停住。 此處路口,若繼續(xù)前行,便能沿著山陵古道一路通往應(yīng)州。 而若是拐至左側(cè)的小路,極目遠(yuǎn)眺,不難瞧見遠(yuǎn)方的房屋村莊。 路口處,站著三名男子,最中間的那位,正是這幾日來常見的司空堇宥的手下。 但見司空堇宥下了馬,卻將韁繩交至那人手中,出聲道,“天宇,竺商君與陌央,便交給你了?!?/br> 此番,黎夕妤終是知曉了此人的名姓,卻被司空堇宥的話語所驚。 然她尚未回神,便見司空堇宥轉(zhuǎn)眸望了來,“阿夕,下馬吧?!?/br> 雖不知司空堇宥究竟是何意,黎夕妤卻仍是乖乖下了馬,并將司桃也帶了下來。 “少爺您放心,屬下必會照顧好這兩匹馬兒!”天宇又拉過陌央的韁繩,伸手撫摸著陌央的毛發(fā),企圖與它親近。 然陌央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有些不情愿地晃了晃腦袋。 荊子安也將馬兒交給了天宇,“這馬兒雖不名貴,卻跟了我很長的一段路途,還望天宇兄能夠也稍加照看?!?/br> “好!”天宇重重點頭,應(yīng)下了。 隨后,三人各牽了一匹馬,向著司空堇宥齊齊下拜,單膝跪地,拱手揖禮。 天宇仰首望著司空堇宥,眉眼之中滿懷信念,“少爺,屬下已安排好一切,這便啟程去往邊關(guān),到時便在蠻州恭候少爺!” “一路小心?!彼究蛰厘冻谅暥谥氨V?!” “少爺保重!”三人齊聲開口。 司空堇宥再不停留,輕拂衣袖,轉(zhuǎn)身踏上了左側(cè)的道路。 黎夕妤見狀,也連忙拉著司桃,向那熟悉的身影追去。 她猜得到司空堇宥的意圖,卻不免有些悵惘。 陌央跟在她身邊已有半年,此番突然要交由旁人照顧,她多少都有些放心不下。 可他們幾人走在一處,本就相當(dāng)惹人眼球,倘若再騎著馬,怕是到不了邊關(guān),便已然遭受了無數(shù)次的追殺。 而司空堇宥先前便說過,此番路途,他們要行走于人多的鬧市。古道上太過空曠,但凡有半點風(fēng)吹草動都十分惹人注意。 那么,即便是山村荒野,也終歸要安全些。 看來,在未到達(dá)蠻州之前,他們面臨的,是不可預(yù)測卻又十分艱險的局勢。 鄉(xiāng)間小道,處處透著舒適與安寧。 幾人行走著,步伐不緊不慢,卻皆是各懷心思。 如今寒冬之際,冷風(fēng)仍在獵獵地吹拂著,他們的身影終是漸漸掩入了鄉(xiāng)里之間。 “小姐,我們……要去何處?”司桃弱弱地問出聲,眼中仍含著幾分懼怕。 黎夕妤伸手?jǐn)堖^司桃的肩頭,強自勾出一抹笑意,輕聲安撫著,“小桃,這一路上興許還會遇上更多的危險,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你平安無事!” 司桃聽后卻輕輕搖頭,眼中凝著幾分堅毅,“小姐,我不要你的保護(hù)。倘若再次遇上危險,就由我來保護(hù)你!雖然我很沒用,但是我愿意守在小姐身前!”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生暖意,輕輕拍了拍司桃的肩頭,卻暗自垂眸,不再言語。 如今她的心事,倒是越發(fā)的重了。 卻在這時,她的左手突然被人攥住,那寬厚的手掌于她而言分外熟悉。 “什么危險不危險,什么保護(hù)不保護(hù),這一程,我們只為游山玩水!窮奇疆土遼闊,河流山川數(shù)不勝數(shù),鄉(xiāng)鎮(zhèn)村莊更是各具特色。眼下雖為寒冬,卻莫要辜負(fù)了天地美景!”司空堇宥的嗓音自耳畔響起,竟是從未有過的輕快。 黎夕妤心頭一滯,驀然轉(zhuǎn)眸向他望去,卻見他堅毅的眉宇間仿若凝聚了如畫的山水,深邃的雙眸宛若浩瀚星辰。 而他正望著她,牽著她的手掌也不再似從前那般冰涼,帶著陣陣暖意。 可她仍舊有些不安,便開了口,“少爺,我們……” “不會有任何危險!”未待她將話說完,他便斷然開口,語氣十分篤定。 聽著這般硬朗的話語,黎夕妤的心,終是緩緩定了。 她不由松開了搭放在司桃肩頭的手臂,任由司空堇宥牽著,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