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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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站在這神圣的寺廟前,她瞧著那被狠心揮打的小少年,心中便有恨意流淌。 此時此刻的小少年與當(dāng)初的她多么相像,同樣被人誣陷,同樣慘遭父親的虐打。 且這小少年眉眼堅毅,即便被打到吐了血,他也仍舊不愿承認(rèn)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遂,黎夕妤的心思尚未動彈,她的雙腳卻已然邁了出去。 她大步走向那中年男子,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一把抓上了他的手腕,沉聲道,“住手!” 中年男子見狀,雙眉一橫,張口便罵,“哪里來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旁人的家務(wù)事,你莫不是也想嘗嘗我這棍棒的滋味?” 男子說著,立即揮手,想要掙脫黎夕妤的手掌。 可此番,黎夕妤的力氣竟格外的大,她咬緊了牙關(guān),死死地抓著男子的手腕。 “今日,你們的家務(wù)事,本公子是管定了!”她眉眼陰戾,壓低了嗓音,話語卻格外強(qiáng)硬。 與此同時,司空堇宥等人也已到得她身側(cè),皆惡狠狠地望著那中年男子。 此番,中年男子似是有些怕了,但見他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氣,卻沒了先前的底氣,只聽他道,“你……你們究竟想怎樣?這個逆子,他偷拿了我的銀錢,我不過是教訓(xùn)了他一番,何錯之有?” 黎夕妤聞言,倒是松了手,卻垂眸望著受了傷的小少年,沉聲回道,“你教訓(xùn)孩子固然沒錯,可你卻萬萬不該,如此狠心地虐打他!你可知道……你此番做法,可是會害死他?” 伊鬧鬧 說: 今天已經(jīng)寫到100章了,給大家發(fā)個紅包,感謝大家這兩個月來的支持,么么噠~ 第一百零一章:扶桑 中年男子的身形顫了顫,手中的棍棒許是因害怕而松落,他睨了眼地上的小少年,不情不愿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打了便是!” “爹,這怎么行!”卻突然,那兄長不樂意了,“這本就是咱們許家的家務(wù)事,旁人有什么資格插手?這個孽畜,您養(yǎng)了他十余年,他便如此回報您,委實可恨!” 聽見此人這般言語,黎夕妤腦中立時便閃過了黎未昕囂張跋扈的模樣。 她的眉眼又沉了幾分,卻自袖中摸出“羽暉”,將其拔出刀鞘,十分利索地將刀刃抵在了男子的脖間。 “你……你做什么?”男子受了驚,眼中有懼意流露。 那中年父親見狀,一時也被嚇得腿軟,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大俠,求您放了小兒……他,他還年少,他也是無心的……” 聽了這話,黎夕妤嗤鼻冷哼,垂眸斜睨了中年男子一眼,壓低了嗓音,厲喝道,“同樣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偏愛哥哥?卻狠心地對待更為年幼的弟弟?” “我,我我……”中年男子支支吾吾了許久,最終仍舊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黎夕妤也已全無耐性在此糾纏,將匕首又向眼前人的脖間抵了幾分,冰寒的利刃正泛著森冷的光芒。 “為人兄長,你竟絲毫不顧念手足之情,你這胸膛中的一顆心,莫不是黑的?”黎夕妤冷聲質(zhì)問著,此刻她的面貌竟有些猙獰。 而這男子的心智顯然要比他的父親強(qiáng)韌,但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理直氣壯地開口道,“這孽障本就是別人不要的,若不是當(dāng)年我父親心善,收養(yǎng)了他,給了他一個家,他又怎能衣食無憂地活到如今這束發(fā)之齡?” 聽聞此言,黎夕妤心頭一震,握著刀柄的手臂不由得顫了顫。 “沒錯,當(dāng)年若不是我收養(yǎng)了他,他早就沒命了!”此番,那中年父親突然也有了底氣,連忙站起了身,同樣理直氣壯地說著。 黎夕妤的手臂又顫了顫,她再度瞥向地上被打到重傷的小少年,終是緩緩垂下了手臂。 “即便如此,你若不能善待他,當(dāng)初便不該收養(yǎng)他!”黎夕妤沉聲說著,話語中少了幾分先前的戾氣。 此事發(fā)展到這般田地,儼然成了一出鬧劇。 黎夕妤忍不住在心中暗罵:當(dāng)真不該多管閑事,更不該同情心泛濫! “好啊,想不到這孽障如此好命,今日本是死到臨頭,卻還能被人救下!”那兄長兩步走至中年男子身側(cè),攙著他向身后不遠(yuǎn)處的府門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又道,“既然碰上了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那你們便將他帶走吧!從此之后,他與我們許家,便再無半點瓜葛!” 望著那漸漸遠(yuǎn)去的父子二人,黎夕妤又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小少年。 雖說此事與她預(yù)想中大相徑庭,但至少……她也算是救下了一條性命。 “走吧,天色將暗,我們早些回客棧?!边@時,司空堇宥的嗓音自耳畔響起。 一只寬厚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掌,帶著她轉(zhuǎn)身,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然她剛走出兩步,卻突然被人抓住了裙角。 她回眸,便瞧見那小少年趴在地上,正伸出一只手臂,抓著她。 小少年抬眸間,眉眼清澈明亮,嘴角的鮮血已被他拭去,面色卻蒼白如斯。 黎夕妤眉頭一蹙,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雖將這小少年救下了,但她并非大善之人,從未想過要送佛送到西。 “這位大哥哥,多謝你救了我……”小少年開了口,又有絲絲血跡自嘴角流出。 “我并非是許家的兒郎,而這些來,他們待我始終是這般……”小少年又道,“今日,我知曉他們已動了殺機(jī),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能被大哥哥救下……” 小少年言語間,黎夕妤的眉頭便擰得更緊了。 突然,小少年咧嘴一笑,竟猜透了黎夕妤的心思,“大哥哥放心,我不會糾纏你,我只是……真心的感謝你!” “你不必謝我!”黎夕妤突然冷冷地開口,轉(zhuǎn)而瞥了眼右側(cè)的永安寺,道,“今日若非神佛在此,我必不會多管閑事!你若當(dāng)真想謝,也理應(yīng)去拜謝這寺中的神明,是他們救了你!” 說罷,黎夕妤抽回自己的裙角,轉(zhuǎn)身便走。 她再不去看那少年一眼,就連那恢弘壯闊的永安寺,也被她一并拋在了身后。 司空堇宥就在她身側(cè),緊緊地牽著她,便在無形中給了她莫大的力量。 先前因那出鬧劇而生出的諸多心緒,也漸漸平復(fù)消散…… 回到客棧后,天色已大暗。 黎夕妤坐在客房的床榻邊,將那玉鐲取下,迎著燭光,細(xì)細(xì)打量。 她對玉石沒有研究,可即便如此,她也看得出手中這塊玉,必是極為上乘的。 它質(zhì)地均勻,通體瑩翠,沒有花哨的圖案與紋理,僅僅只是光滑的表面,卻淡雅秀美,透著絲絲涼意,握在手中十分舒適。 “世人皆言,唯有美人才配得上美玉,可我卻覺得,這世間任何美玉,皆比不過你向我望來的眉眼……” 司空堇宥的話語猶在耳畔回響,仿若伴著璨璨星光,流轉(zhuǎn)在她身側(cè)。 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尋來的這玉鐲,想必也是花費了一大筆的錢財。 黎夕妤又將玉鐲戴回在腕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柔情。 她又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了那只雕刻著司空堇宥的木人。 她不由伸手撫上它的眉眼,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喜愛。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是一襲青衫的司空堇宥走了進(jìn)來。 “少爺,這么晚了,為何還沒睡下?”黎夕妤有些驚訝。 “見你屋中仍亮著光,便想來看看你?!彼究蛰厘蹲咧了韨?cè)坐下,輕聲說著。 然,當(dāng)他的目光移至她手中的木人時,竟不由微微一滯。 瞧見他這般的神色,黎夕妤忍不住發(fā)問,“少爺,你似乎……不太喜歡這兩只木人?” 司空堇宥窘迫地別過臉,不咸不淡地吐出了一個字,“丑?!?/br> 黎夕妤先是一怔,片刻后竟不由笑出了聲,“少爺,想不到你竟如此在意自己的樣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彼究蛰厘读x正言辭地回道,面上卻仍是有幾分窘迫。 “既然少爺嫌它丑,不若將我那只木人扔了!”黎夕妤眉梢一挑,眼底閃過幾分狡黠的光芒。 此番,司空堇宥不再回話,卻轉(zhuǎn)而望著她,目光熾烈灼然。 黎夕妤再度怔住,直勾勾地盯著他,一時間只覺心生燥熱,甚至有些心癢難耐。 忽而,他傾身靠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漸漸湊近。 瞧著他愈發(fā)清晰的面孔,黎夕妤眨了眨眼,一顆心上下亂竄,陡然間面紅耳赤。 當(dāng)他即將貼向她時,突然便開了口,輕聲道,“這應(yīng)州有一處奇景,傳聞那里的花草四季不敗,明日一早我們便去瞧瞧。” “好?!崩柘︽パ柿搜士谒c頭回道。 “早些睡下吧?!彼究蛰厘墩f罷,便收回了手指,而后起身,向屋外走去。 黎夕妤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