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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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執(zhí)意要親自劃水,司空堇宥便也由著她,自她手中接過鳳尾琴,又將竹竿交給了她。 黎夕妤抓著竹竿,學(xué)著司空堇宥先前的動作,在水中劃動了起來。 她接連劃了三下,竹筏便加速向前游著,卻在不知不覺間向荊子安他們靠去了。 “換個方位,劃左側(cè)?!彼究蛰厘冻雎曁嵝阎?/br> 黎夕妤連忙將竹竿換至左側(cè),又接連劃了三下,腳下的竹筏便又偏離了荊子安。 一時間,她掌握了要領(lǐng)。 欣喜驕傲的同時,黎夕妤賣力地劃著,身下的竹筏便一個勁地向前游。 司空堇宥見她已領(lǐng)悟,便向前走了幾步,獨(dú)自一人站在竹筏前端,一手抱著鳳尾琴,另一手則負(fù)在身后。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黎夕妤卻發(fā)覺她的雙臂漸漸沒了力氣,越劃越累。 以致后來,她連抬動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少爺……”她不由出聲喚道,嗓音中竟摻雜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聽見她的呼喚,司空堇宥回首望了來。 第一百零二章:琴曲 剎那間,風(fēng)吹水動,連帶著遠(yuǎn)處的扶?;ǖ南銡?,也一并飄了來。 男子站在凝眸處,回首間,天地便也黯然失了色。 即便他的臉上沾染著蠟黃色的黏土,可那眉宇間的剛毅孤傲,卻是半點(diǎn)也未曾掩去。 黎夕妤癡然地望著,一時間忘卻了一切。 司空堇宥挑了挑眉,眼中噙著笑,款步向她走來。 “劃不動了?”他低笑著問,卻順勢奪過竹竿,握在了自己手中。 黎夕妤這才回神,卻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 然她忘卻了此刻正站在竹筏之上,這后退間便踩到了竹筏邊緣,腳下一滑,不慎踩在了水中,整個身子也隨之向后仰去。 “??!”她下意識驚呼出聲,揮舞著手臂就要去抓司空堇宥的衣襟。 然他卻先了她一步,已松開竹竿,攬上了她的腰肢。 她的身子仍舊保持著后仰的姿勢,入眼是藍(lán)天白云,以及……司空堇宥的容顏。 “小心些?!敝宦犓_口,輕聲囑咐著。 黎夕妤尚未能有所反應(yīng),司空堇宥便攬著她,將她帶上了竹筏。 此番,她腳下的長靴便濕了小半,有冰涼的河水滲進(jìn)靴中,浸濕了布襪。 這感覺頗為不適,她站在竹筏上,卻有種站在水里的感覺。 司空堇宥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竟扶著黎夕妤坐了下去。 隨后,他將鳳尾古琴交給黎夕妤,自己則伸手探向她的長靴,竟替她脫下了長靴! “少爺!”黎夕妤一驚,下意識便要制止,“少爺,不可以!” 司空堇宥卻不曾理會她的話語,兀自替她脫下了另外一只長靴。 陡然間,黎夕妤的心顫了顫,她望著他,眼眶竟不由變得紅潤。 無論如何,他在她的心目中,始終都是高貴的少爺,此番卻肯屈尊為她脫靴,委實令她震撼。 “趁著午時日頭高照,還可將它們曬干!”司空堇宥說著,竟又要去脫黎夕妤雙腳上的布襪。 黎夕妤自知反抗無用,便也任由他擺布。 而他的手掌抓著她的腳踝,力道輕柔,許是因著水波蕩漾,竹筏悠悠晃動著,她只覺有絲絲縷縷的酥麻之感正涌遍全身。 那感覺襲遍周身時,她便漸漸沒了力氣,心中卻愈發(fā)舒爽。 隨后也不知怎的,她竟陡然間笑出了聲,盈盈眉眼如畫,眼底是抑不住的情深。 聽見她的笑聲,司空堇宥抬眸望來,有些疑惑,“阿夕,你笑什么?” 黎夕妤仍在笑,泛了紅的眼眶盈著波光,在日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明媚。 她也不知為何會笑,只是覺得,如今這般悠然的日子,實在是舒適極了。 而她又太過珍惜如今這般的時光,哪怕是一分一刻,她也想要將其永遠(yuǎn)刻在腦海之中。 “少爺,這些時日于我而言仿若夢幻,我生怕哪一日,夢就要醒了?!崩柘︽ゾo了緊懷中的鳳尾琴,輕聲說道。 “不會?!彼究蛰厘秾⒗柘︽サ拈L靴放置在竹筏前端,又將布襪搭放其上,復(fù)又走至她身側(cè)。 “不會,”他蹲在她面前,重復(fù)著,“這一切都不是夢,又何來夢醒之說?我向你承諾,總有一日,我必會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家?!?/br> 聽著他的承諾,黎夕妤勾起了唇角,只覺心滿意足。 就在這時,后方的荊子安與司桃也已追了來,卻聽司桃喊道,“小姐,我遠(yuǎn)遠(yuǎn)望去,總覺前方似是有座高山!” 聽聞此言,黎夕妤便也極目眺去,但見遠(yuǎn)方,確是有座高山。 司空堇宥復(fù)又執(zhí)起竹竿,身下的竹筏便再度游了起來。 荊子安追了來,兩只竹筏便并行著向前方而去。 黎夕妤光著腳丫坐在竹筏上,時而晃動著腳踝,時而輕點(diǎn)水面,觸及那冰涼的河水后又猛地抬起。 她如此反復(fù)地玩著,甚至令河水濺起,撲打至司桃身上。 司桃也不甘落下風(fēng),也撲打起水花,向黎夕妤濺來。 兩個姑娘皆在這時玩性大發(fā),便這般嬉鬧了起來。 河面上,偶有扁舟漁船迎面而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回蕩著,引得過往漁人驚異連連。 而黎夕妤原本就濕了的長靴在這般的嬉鬧下,便久久也未能曬干。 半個時辰后,他們漸漸靠近了那座山。 卻發(fā)覺這是一處峽谷,小河在這時變窄了,夾在兩山之間,一眼望去,空寂且安詳。 入得這峽谷后,兩只竹筏便無法并行,黎夕妤與司空堇宥便走在了前方。 黎夕妤也玩累了,便安寧地坐在竹筏前端,觀賞著壯闊美景。 陡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拆開了懷中的包裹,取出其內(nèi)的鳳尾琴。 她將琴身架放在雙膝間,十指搭放在琴弦之上,恬靜垂首,輕輕撥動起琴弦。 “?!?/br> “咚……” 空靈悅耳的琴音響起,清脆又婉轉(zhuǎn),傳進(jìn)人耳中,只覺震撼。 黎夕妤也被這鳳尾琴的音律所驚艷,她忍不住勾唇,食指撥弦,彈奏樂曲。 曲音回蕩在兩山間,有回音響起,仿若一曲絕唱,回應(yīng)著黎夕妤。 她的琴音中,摻雜著她心底的情愫,譜成一曲,與天地共賞。 司空堇宥劃動著竹竿,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他始終凝視著前方彈琴的女子,眼底流露著毫不掩飾的情意。 一行四人,便這般穿行于山水間,乘著竹筏,劃著清水,彈著樂曲,享著美景。 良辰美景,佳人奏樂,倒真是逍遙自在。 黎夕妤的琴音久久未歇,倘若一曲終了,她便繼續(xù)彈奏下一曲。 她許久都未能有機(jī)會再彈奏古琴,前些時日于季府雖彈了一曲,可終究因心緒不平,未能傾心體會彈琴時的感覺。 今日,趁著美景良辰,她便將心中所有的念想,都寄托在十指間,撥動而出。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即將穿過這峽谷,去往前方的寬闊地帶。 黎夕妤終是停止了彈奏,她小心翼翼地將鳳尾琴收好,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前方。 而余音裊裊,始終回蕩在這山水間,良久也未能消散。 前方不遠(yuǎn)處的水面上浮著十?dāng)?shù)根蘆葦桿,高低不一,正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