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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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太過熟悉,曾經(jīng)在皇宮,他也是這般狠心地掐著她! 黎夕妤望著他的眉眼,漸漸屏住呼吸,卻冷眼瞪著他。 “本皇子沒有那么多的功夫陪你玩,再問你最后一遍,究竟要不要隨我走?”他雙眉一凜,話語變得愈發(fā)陰沉,顯然是沒了耐性。 “不要!”黎夕妤無半點遲疑,斷然回絕。 而她話音一落,便瞧見七皇子的眼底有幾分星火正跳躍著,他緩緩瞇眼,掐著她肩頭的手掌又緊了幾分,“你說什么?” 黎夕妤瞧得出他正隱忍著心底的怒意,卻仍舊果斷地開口,“七皇子,我這一生,只會忠于我的少爺!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背叛他。更不會……跟你走!” “呵,”七皇子一聲冷笑,“你倒是忠誠,可跟著司空堇宥有什么好?他總有一日,會跪倒在本皇子的腳下,求著本皇子饒了他!” “是嗎?”黎夕妤也隨之瞇眼,“七皇子可別高興得太早,究竟誰能笑到最后,還未可知呢!” 她說著,眼底驀然閃過一道暗芒,隨之迅速抬手,抓著“羽暉”,便向身前的男子刺了去。 然,她的手臂剛抬起,便瞧見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頓時生出。 隨后,左肩的力道突然撤了,而手中的匕首剛刺進(jìn)男子的衣襟,便突然被一把抓住。 七皇子擒住了她的手腕,不過微微使力,便令她疼痛不已,“羽暉”也隨之墜落。 “想要刺殺本皇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七皇子沉聲厲喝著,眼中有火焰正熊熊燃起。 此番,黎夕妤是徹底惹怒了他。 她咬緊了牙關(guān),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卻發(fā)覺被他越抓越緊。 那種力道,仿若要將她的手骨生生捏碎! “本皇子雖說你是雄鷹,可倘若本皇子有心折了你的翅膀,你便只有乖乖受著的命!”七皇子咬牙切齒地說著,眼中卻含著嘲諷與鄙夷。 黎夕妤只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斷,那痛楚遍襲全身,令她的身子忍不住生出一陣痙攣。 她的額角有汗汽溢出,若不是面上有黏土遮著,她此刻的面色必定是慘白無比。 然她仍舊咬牙道,“七皇子若想殺了我,直接動手便可!” “你倒是嘴硬得很!然本皇子不殺你,卻有千百種方法……能夠折磨你!”他說著,又加大了力道。 只聽“咯吱”兩聲,黎夕妤額角的汗汽便化作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 可她仍舊緊緊咬牙,即便痛徹心扉,也是一聲不吭。 “好,很好!很有骨氣!”七皇子出聲夸贊著,然這夸贊卻委實可笑。 “本皇子倒要看看,待你這只手廢了,還能否這般強硬!” 他說著,再度加大了力道。 黎夕妤的眼眶泛了紅,唇色煞白無比,然眼底卻有無邊無盡的恨意,正流淌著。 “放了她!” 就在這時,突有一道凌厲的嗓音自不遠(yuǎn)處響起,卻是那般熟悉。 聽見這聲音,黎夕妤的心,猛地顫了顫。 而七皇子也回眸望去,在瞧見司空堇宥的那一刻,他周身的氣息變得格外瘆人。 黎夕妤也抬眸望去,但見司空堇宥正快步走來,他手中抓著利劍,劍刃上仍有血跡流淌。 而他面目陰沉,周身散布著一股可怕的殺意。 七皇子見司空堇宥走了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不愧是本皇子的對手,你這脫身的速度,倒是超出了本皇子的預(yù)料!” “哼!”卻聽司空堇宥一聲冷哼,眼底竟有幾分鄙夷閃過,“可是七皇子的手段,卻是越發(fā)拙劣了!既然你的對手是我,便莫要牽累不相干的人!” 聽他如此說,七皇子竟當(dāng)真松了手臂,放開了黎夕妤。 黎夕妤立即伸出左手撫上右手手腕,那鉆心的疼痛仍舊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遍遍地做著深呼吸,企圖以此來減輕痛感。 卻突然,只見七皇子執(zhí)起折扇,迅速揮開,而后又合上,速度快極,似是另有深意。 黎夕妤正疑惑時,七皇子突然又回眸望向她,“本皇子暫時還舍不得折了你的翅膀,給你一段時間考慮,本皇子隨時都等著你!” 留下這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七皇子竟赫然抬腳,轉(zhuǎn)身便走。 那蒙面殺手立即跟在他身后,然二人所去的方向,竟是先前那磚墻屋瓦。 黎夕妤驚異極了,卻見那方陡然間便多出了一條道路,正是先前她所瞧見的岔路口。 奇門遁甲,不過是障眼法。 而它所考驗的,也不過是世人的心智罷了。 黎夕妤此番又驚異又疑惑,她如何也想不到,七皇子竟然……就這般離開了! “阿夕,你還好嗎?”司空堇宥大步向她走來,眼底盡是關(guān)切。 黎夕妤俯身拾起“羽暉”,將其收回袖中,便凝望著司空堇宥,輕輕搖頭,“少爺,我一切都好,你不必?fù)?dān)心。” 然她話未說完,司空堇宥便抓上了她的右手,陡然間劇痛纏身。 “嘶……”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司空堇宥卻突然捋起她的衣袖。 隨后,她光潔的肌膚露了出,便見幾道深紅的指印出現(xiàn)在手腕處,令她的整只手臂都腫了起來。 “少爺,我真的……” 她正要說些什么,卻突覺周遭氣氛陡然一變。 隨后,便聽聞一道低沉的男音自前方響起,“我說二位,眼下還不是你們卿卿我我的時刻!” 聽見這聲音,司空堇宥也立即轉(zhuǎn)身,向前方的巷子望去。 但見一男子身穿黑袍,正站在前方不遠(yuǎn)處,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然那一頭白發(fā),卻分外引人注目。 一時間,黎夕妤想起了什么,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來。 那是當(dāng)初他們行走于山陵古道,途徑一家客舍,卻遭受埋伏的那夜,司空堇宥本能制服那蒙面殺手,屋頂卻突然多了一名放射暗箭的人。 而那人一頭白發(fā),正是眼前這位。 且黎夕妤始終記得,當(dāng)初荊子安想要去追,卻被司空堇宥攔下,當(dāng)時他說:他們二人皆不是他的對手! 難怪,難怪七皇子就那么悠然地離開了! 原來,他當(dāng)時揮扇合扇的動作,就是為了給這白發(fā)男子發(fā)出消息,命他出來對付司空堇宥。 “司空堇宥,我對你倒是早就有所耳聞。卻不知你實力究竟如何,是否有資格做我的對手?”白發(fā)男子說著,赫然掀起裙角,自腰間取出了一根鐵棍。 那鐵棍約有三尺長、一寸粗,被男子握在手中,竟比尋常刀劍還要令人心驚。 司空堇宥隨即緊了緊手中的利劍,上前一步擋在了黎夕妤身前,卻道,“今日你我二人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但有一點,不準(zhǔn)傷及旁人!” 他口中所謂的“旁人”,自然便是黎夕妤了。 “少爺……”黎夕妤下意識出聲喚他,嗓音中含帶著幾分顫意。 司空堇宥轉(zhuǎn)而回眸望來,輕聲道,“別怕?!?/br> 別怕。 同樣的兩個字,他曾與她說過很多次。 黎夕妤輕咬下唇,手心里竟不知何時溢出了一層汗汽,她望著他,輕輕點頭,道,“少爺,一切小心?!?/br> 她說罷,司空堇宥立即回眸,握著手中的利劍,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前方的白發(fā)男子也抓著鐵棍沖來,眉眼之中混雜著幾分狠辣。 黎夕妤站在一側(cè)觀望著,此時此刻她早已顧不得腕間的傷勢,一顆心高高提起,目光不離司空堇宥。 只聽“錚”地一聲,鐵棍與利劍相撞,擦出一道道火花。 二人皆沉眸冷對,握著武器的指節(jié)皆泛了白。 隨后,白發(fā)男子驀然向后退去,鐵棍隨之向上空飛去,于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后,又落回他的掌心。 司空堇宥便趁機(jī)攻了上去,他自側(cè)方佯攻,將男子的注意力拉去后,又連忙揮劍刺向男子的心口。 然男子的身手當(dāng)真了得,那長長的鐵棍在他手中仿若一個玩具般,也不怎的就擋在了心口,擋下了司空堇宥的攻擊。 司空堇宥并未驚訝,反倒一個閃身到得男子身后,又迅速出劍。 黎夕妤觀望著,發(fā)覺司空堇宥的速度當(dāng)真是快,而那白發(fā)男子起初似是并未將司空堇宥放在眼中,出招皆隨意。 而漸漸地,男子的面色有了變化,望向司空堇宥的目光也變得謹(jǐn)慎小心起來。 隨著男子神色的變化,他出招也不再隨心所欲,揮舞著鐵棍招招下了狠手。而司空堇宥始終處于優(yōu)勢的速度,也在男子這般的逼迫下,漸漸降了下去。 一時間,黎夕妤的心七上八下,緊張且擔(dān)憂。 她的左手捏著衣角,手臂輕輕顫抖著。 二人猶在打斗,司空堇宥卻漸漸落于下風(fēng),可他依舊沉著應(yīng)對,一招一式皆有條不紊,故此始終不曾受傷。 白發(fā)男子的目光愈發(fā)凌厲了,他陰沉著一張臉,似是有些……不耐! 隨后,男子的眼角閃過一抹陰邪的光芒,被黎夕妤瞧在了眼中。 陡然間,不祥的預(yù)感再度涌上心田。黎夕妤便死死地盯著白發(fā)男子,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但見他的手指扣在鐵棍上,也不知做了什么,下一刻,便見那鐵棍突然有了變化,竟自下端伸出密密麻麻的刺尖來! 那些刺尖極細(xì)極密,皆由生鐵所造,此番被男子觸動了鐵棍上的機(jī)關(guān),這些刺尖便都展現(xiàn)而出。 “少爺,小心!”幾乎是下意識地,黎夕妤驚呼出聲。 而司空堇宥顯然也發(fā)覺了鐵棍的異樣,他雙眸一瞇,冷哼了一聲。 白發(fā)男子察覺到司空堇宥的鄙夷,神色無半點變化,卻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是頭一個,能夠逼我亮出這利刺的人!” 司空堇宥聞言挑眉,眼眸深邃無波,卻再度舉劍,向男子攻去。 而男子因著武器的變換,出招也變得陰險起來。 但見其雙眉一凜,鐵棍直指司空堇宥的要害,招式凌厲逼人,令司空堇宥連連閃躲。 那密密麻麻的刺尖終是劃破了司空堇宥的衣襟,好在他躲避及時,故而未能被劃破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