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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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可是一國之君,他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乎到整個古陽國! 而在其位,他必要為其謀福。 倘若連司寇瑕一事都能就此姑息,那么他日后又要如何在百萬雄兵前立威?如何向萬千民眾立信? 思及此,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毫不猶豫地便跪了下去。 她垂首,跪在楚風祁腳下,不卑不亢,“還望圣上明鑒,司寇姑娘之死,當真與我家少爺沒有任何干系。全是因我一己之私,為了搭救親人,我未能顧全大局,這才釀此大錯!” 身前男子的氣息微微有了變化,可黎夕妤卻不敢抬眸去看他,便繼續(xù)說道,“只要圣上肯放過我家少爺,放過這夔州的無辜百姓,我……甘愿接受任何懲罰!” 她說罷,楚風祁沉默了許久。 她便始終跪著,輕輕喘著氣,心緒始終無法平復。 “呵……”半晌后,男子竟嘲諷地笑了笑,轉(zhuǎn)而道,“你倒是情深。既然如此,朕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黎夕妤抬眸,眼中多了幾分光亮,連忙問。 但見楚風祁拂了拂衣袖,慢條斯理地回道,“只不過,你需得離開此處,隨朕回古陽國!而余下的數(shù)十余年,你都只能陪在朕的身邊!” 霎時間,黎夕妤赫然怔住,眸中的光亮逐漸消逝,雙耳嗡嗡作響,卻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呆呆地凝望著身前高高在上的男子,心底竟從未有哪一刻,似眼下這般冰寒。 她仿若再度置身于冰窖,那刺骨的寒冷似要將她凍結(jié)。 “如何?”楚風祁再度開口,問著,“你是否愿意?” 黎夕妤眨了眨眼,有些恍然,亦有些無措。 她轉(zhuǎn)眸,望向遠處的男子。 那一襲白衣穿在他身上,實在有些難看。 而他側(cè)對著她,正低垂著眉眼,忍受著司寇坤的咆哮辱罵。 這樣的司空堇宥,是黎夕妤從不曾見過的。 而他之所以這般任其辱罵,也不僅只是為了償還司寇瑕。 他為的,自然還有整個夔州,以及古陽國這盟國背后的強大勢力。 黎夕妤盯著那身影忘了許久,視線卻逐漸模糊,她不由勾起唇角,張了張口,對楚風祁道,“我愿……” “哈哈……” 黎夕妤剛開口,楚風祁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在與你開玩笑呢,阿夕姑娘,你怎么當真了?”楚風祁的臉上滿是笑意,輕快地說著,可眼眸之中卻蘊含了幾分常人難懂的情愫。 黎夕妤卻愕然瞪大了眼,眼眶尚且一片潮濕,又驚又怔。 隨后,楚風祁上前兩步,伸開雙臂將她扶了起來,又笑道,“我早就說過,奪人所好,并非君子之舉。更何況我與堇宥兄弟,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此番雖說犧牲了司寇瑕,但戰(zhàn)場上打打殺殺,受傷身亡乃是在所難免!我會替司寇瑕處理好后事,會賜予她名留千史的榮譽,以此來安撫司寇將軍?!?/br> 黎夕妤仍舊有些驚愕,輕聲問道,“那皇上您先前,又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 楚風祁又笑出聲,爽朗地道,“近日長途跋涉,我甚覺疲累。而能夠以此找些樂趣,又不失為一件快事!” 黎夕妤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暗自腹誹:您倒是尋了樂子,殊不知我險些都要被您嚇死了! 但又好在先前那一切都只是楚風祁開的一個玩笑,司空堇宥不必因此失去這個盟友,她黎夕妤也不必違心地陪伴在另一個男子身側(cè)。 她又轉(zhuǎn)眸望去,卻見此刻司空堇宥竟張了口,正說著什么。 因相距甚遠,加之司空堇宥嗓音不大,故此她聽不清任何。 卻能夠發(fā)覺,原本怒不可遏的司寇坤,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見此情形,黎夕妤終是長舒了一口氣,而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悲痛,也終是淡了些許。 “皇上,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告退了?!崩柘︽陀滞虺L祁,扯出一抹不算僵硬的笑,道。 “我本以為,你是來此等候堇宥兄弟的?”楚風祁卻有些驚訝。 黎夕妤目光一滯,僵硬地搖頭,“我尚有事要做,不便在此多加逗留?!?/br> “既是如此,那你去吧?!背L祁點頭,輕聲回道。 黎夕妤復又向他拱手揖了一禮,便匆忙離開。 而這夜,興許是因著一整日都在搜尋兇器太過疲累,黎夕妤竟早早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待到日夜更替,翌日辰時,她方才踏出帳子。 可這時,卻有一名士兵跑來,對她道,“夕姑娘,將軍有事尋你,此刻正在帳中候著?!?/br> 黎夕妤有些疑惑,便問,“你口中所說的將軍,可是我家少爺?” “正是?!蹦鞘勘B忙答。 此番,黎夕妤心中雖有些不解,卻仍舊在司桃的陪同下,去往了司空堇宥的營帳。 而走近時,卻發(fā)覺荊子安也站在帳前,似是正在等著她們。 “姑娘,你們來了!”荊子安立即向黎夕妤行了一禮。 黎夕妤輕輕點頭,隨后三人便依次步入了帳子。 可踏入帳中的那一刻,黎夕妤突覺脊背生涼,似有一雙犀利可怕的眼眸,正盯著她。 伊鬧鬧 說: 感謝光簡打賞的15個魔法幣! 本書的故事發(fā)展已步入中后期,距離結(jié)局不會太久了,但是還希望大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后期會有大虐。不過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一定是個happyending!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意 一眼望去,但見司空堇宥仍舊是一身白衣,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在他身側(cè),卻有一只令黎夕妤毛骨悚然的黑犬! 她的雙腿立時便軟下了去,若不是身后有司桃與荊子安守著,她此刻怕是已跌坐在地。 那黑犬雙眼泛著精光,嘴巴大張喘著粗氣,尖利的牙齒若隱若現(xiàn),不時有腥濃的口水自嘴角滑下,滴落在地。 黎夕妤瞪大了眼,眼眸之中滿是懼意,卻下意識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阿夕,”卻在這時,司空堇宥開了口,出聲喚她。 他的嗓音沉穩(wěn)有力,在無形中帶給她力量。 黎夕妤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努力站直了身子,全身上下的汗毛齊齊豎起,卻再也不敢去看那只黑犬,只是望著司空堇宥。 顫聲道,“少爺,你找我來……有何吩咐?” 司空堇宥聞言,卻揚了揚手臂,掌心里攥著一條繩索,而那繩索的另一端,則拴在了黑犬的脖間。 隨后,只聽他道,“聽聞你正在搜尋傷害父親的兇器,然這夔州如此之大,僅憑常人之力,怕是難如登天。這只犬的嗅覺極其敏銳,于你們而言,興許會有所幫助?!?/br> 黎夕妤聽后,嘴角不由抽了抽,卻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哪怕是翻遍整個夔州,我們也一定能把那兇器找出來!” 她的心中滿是驚懼,只要感受到這只黑犬的氣息,她腦中便會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當年的景象。 并非是她膽小,而是這犬,她實在懼怕。 而司空堇宥理應知曉此事,又為何會如此做? 黎夕妤心中有些疑惑,可司空堇宥卻全然不給她拒絕的權(quán)利。 但見他招了招手,對荊子安道,“子安,你將這犬帶在身邊,它性子有幾分烈,又對血腥氣十分敏感,你千萬要小心安放,莫要令其傷害到旁人。” 荊子安聞言,看了眼黎夕妤,又看了眼司空堇宥,最終唯有硬著頭皮走上前,將那黑犬牽到了自己身邊。 黎夕妤見狀,知曉司空堇宥已不會改變心意,便雙眉一擰,向后退了幾步。 既然無法拒絕,那么……她至少還能躲避。 可心中仍舊有所疑惑,疑惑司空堇宥近日來的某些反常舉動。 “夕妤jiejie,我方才尋你無果,聽聞你來了此處,我便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男音自后方響起,是季尋闖了進來。 然,季尋的嗓音硬生生地卡在了喉頭,他站定在距黎夕妤兩步之遙的位置,再也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