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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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妤靠在他懷中,感受著他漸漸變暖的衣物,問道,“少爺,你可是遇上了某些難題,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不需?!彼?dāng)即便回,“你只需養(yǎng)好身子,于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喜事?!?/br> 不知從何時起,司空堇宥已全然不需黎夕妤插手軍中之事,他將她深藏在軍營深處,哪怕知曉她有著超乎常人的頭腦與智慧,卻也不愿她再涉足軍事。 他便是這般,以他認(rèn)為最佳的方式,給予她最周全的保護(hù)。 而黎夕妤,她愈發(fā)貪戀他的溫暖,只愿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邊,不愿與他分開。 倘若這世間沒有那么多的紛爭,倘若他不曾涉足與皇家人的爭斗,那么他們二人……怕是早已成了親了。 如此思索著,心口卻生生地疼。 黎夕妤終是緩緩閉上眼,靠著他的胸膛,再不發(fā)一言。 半晌后,她只覺身子一輕,隨后緩緩躺下,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睜開眼,額間觸及一片溫軟,是他落下的一吻。 吻過后,他便坐在床邊,攥起她纖細(xì)的手,低聲道,“睡吧,我守著你?!?/br> 許是他的嗓音太過溫柔,黎夕妤的心在猛烈地抽痛后,便是漫無邊際的酸澀,逼得她漸漸紅了眼眶。 她輕輕咬住下唇,雙眸卻直直地盯著他,溫?zé)岬囊后w正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卻不敢眨動半分。 她盯著他,不知瞧了多久,竟突然開了口。 “少爺……”她帶著哭腔,開口竟是懇求的語氣,“日后,無論發(fā)生何事,你都不要拋下我……好嗎?” 她話音落下,發(fā)覺他目光一頓,其內(nèi)藏了幾分復(fù)雜的情愫,她卻讀不懂。 片刻后,他勾唇一笑,回道,“又在胡思亂想,日后不會發(fā)生任何不好的事,我也不會拋下你。乖,睡吧。” 他再一次開口哄她入睡,此刻溫柔的眉眼,是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都無法瞧見的。 黎夕妤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雙手抱著他的一只手臂,乖乖閉上眼,漸漸墜入了夢中。 她睡熟后,司空堇宥便當(dāng)真在她身側(cè),守了整整一夜。 他的眉眼仍是那般溫柔,可眼眸深處,卻有兩股情愫,正糾纏不休。 那分別是不舍,與決然。 許久許久之后,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眼時,眸子竟堅(jiān)毅無比,仿佛暗中做了某種決定。 兩方戰(zhàn)事,終究還是展開。 在這嚴(yán)寒的冬日,毫無意外地,拉開了帷幕。 司空堇宥與厲澹間的恩怨,也終于要在這皚皚雪地中,一一結(jié)算。 第一場戰(zhàn)事便持續(xù)了七日,未曾停歇。 黎夕妤每日里守在軍中,聽著荊子安帶回的一個又一個消息,心緒起伏不休,惶惶難安。 她想要登上城墻,如同從前那般,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觀戰(zhàn),但只要能夠瞧見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已足夠。 可司空堇宥下了死令,無論如何也不準(zhǔn)她靠近城墻半步,更不準(zhǔn)她接近馬廄。 而她身邊除了荊子安,時時刻刻跟隨守護(hù)的,還有幾名精兵。 如此這般的情形下,她唯有安安分分地待在軍中,能做的事,便也僅有陪伴司空文仕。 前幾日,她尚能淡然處之,縱是聽著遠(yuǎn)方嘈雜紛亂的殺喊聲,她也能壓下心底的所有擔(dān)憂。 可到了后兩日,也不知為何,她心中紛亂無比,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 那感覺令她幾近崩潰,可除了獨(dú)自忍受,她沒有任何更好的法子。 直至這第七日,她終是坐立難安,徘徊在帳外,步伐卻凌亂無章。 故而,當(dāng)荊子安喊出那一聲“小心”時,她下意識便將手探入了衣袖,抓住了那冰冷卻熟悉的刀柄。 卻仍舊,慢了一步。 她的脖間已多了一把長劍,身后也不知何時站了一人,眼角的余光瞥見他的衣袖,是一片漆黑。 下一刻,荊子安已拔了劍,以劍尖指向她的身后,冷冷地出聲,“你若識趣放了她,我還能考慮,留你一條活路?!?/br> “呵……”卻聽身后男子一聲冷笑,道,“今日,我的目的,只是帶走這個女人。你若是識趣,便閃開!” 男子的音色,是黎夕妤從未曾聽見過的,卻透著冷戾。 “你想帶走她,做夢!”但見荊子安眉梢一挑,周身驀然便多了幾分凜冽之意,眉宇間更是凝了絲絲殺意。 而另外幾名精兵,也早已將該男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任他如何行事,也休想逃出半分。 黎夕妤的手掌握著袖中的刀柄,一雙眼眸漆黑無比,卻在靜候時機(jī)。 依照該男子的話語,他應(yīng)是受人之命,要將她擄走。 故而,他是斷然不會傷她性命。 荊子安便站在二人對面,手執(zhí)利劍,衣袍在風(fēng)中飛舞。 卻突然,天空飄起了雪花,淅淅瀝瀝,星點(diǎn)般大小。 而荊子安的神色,卻在剎那之間,有了變化。 黎夕妤雙眸一瞇,定定地望著他,對于他的任何情緒,她都能了若指掌。 很快,她便自他眸中,瞧見了些許不同。 隱約有人自她身后走來,手中抓著樣物體,越靠越近。 “我再說一次,放了她!”荊子安再度厲喝出聲,隨之抬腳,緩緩走來。 黎夕妤察覺到男子的氣息微微有了變化,卻將劍刃向前抵了幾分。 她很快便察覺到痛意,不由蹙眉。 荊子安見狀,便不敢再輕舉妄動,站定在原地,與男子冷冷地對峙。 “我要的,不過是這個女人罷了。你們何須如此賣命?”男子又開口,聲音有些粗獷。 許是自知今日難以完成任務(wù),便又道,“倘若你們一再相逼,大不了我便殺了她,黃泉路上有美人相伴,倒也不……” 男子終究未能將話說完,便聽“砰”的一聲悶響,不知出了何事。 與此同時,他執(zhí)劍的手臂驀然抖了抖。 黎夕妤便趁此時機(jī),迅速拔出“羽暉”,向著身后猛地刺去。 隨著一聲悶哼響起,男子手中的利劍順勢滑落,黎夕妤正要轉(zhuǎn)身,卻被荊子安一把拽去。 荊子安將她帶至身側(cè),緊緊地護(hù)著她,可周遭卻不知從何處,突然多出了數(shù)十名身穿黑衣的殺手。 黎夕妤無心理會殺手,她立即轉(zhuǎn)眸,便瞧見了身形瘦弱的司桃。 她手中尚且抓著一只青花瓷瓶,雙眸大張,有些不敢置信,卻又有些欣喜。 而瞧見司桃的這一刻,黎夕妤的眼中也多了幾分驚詫,也是不曾料到方才自荊子安眼中瞧見的人影,竟會是她的小桃。 “小姐,我將這人打倒了!”司桃欣喜地叫出聲,臉上掛著笑意,分外滿足。 雪勢越來越大,落在司桃的身上,將她的笑意襯得那般明媚。 黎夕妤正想回以一笑,可下一刻發(fā)生的事,卻令她驀然變了神色。 但見在司桃的身后,一身穿黑袍的敵人手執(zhí)雙劍,三兩下便解決了那幾名精兵,迅速到得司桃身側(cè)。 “小桃,快跑!”黎夕妤驚呼出聲,卻也為時已晚。 司桃已被那人所擒,一把劍抵在她脖間,劍刃泛著森冷的寒意,比這漫天的冰雪還要寒冷幾分。 而擒住司桃的人,她雖披著漆黑的斗篷,但以黎夕妤的角度望去,仍舊是一眼便能瞧出她的輪廓。 “聞人玥,你放了她!”黎夕妤低吼出聲,驀然握起了雙拳,下意識便要抬腳,向前方走去。 可她尚未邁出一步,便被人死死抓住手臂,“夕姑娘,您不能過去!” 荊子安攔著她,她無法上前,卻也無法壓制心底的憤恨與恐慌。 “小……小姐……”司桃顫抖著喚她,臉上再無先前的喜悅,卻恐懼到臉色煞白。 “聞人玥,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放了她!”黎夕妤緊握雙拳,再度怒吼出聲,眼眸染了一層紅光。 “呵……”那掩在斗篷下的女子終是出了聲,卻冷笑道,“黎夕妤,我是那般地恨你,自然不會放過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