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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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dòng)作有些急促,亦有些粗魯,指甲劃過他的脖項(xiàng),留下幾道血紅的印記。 司空堇宥猛地睜開眼,眼眸深處有熊熊烈火正燃燒著,卻也同樣夾雜著幾分隱忍。 他離開她的唇,嗓音沙啞,輕喘著粗氣,“夕妤……你這是做什么?” 她不曾回應(yīng),雙手卻一路下移,到得他腰際,去尋找系在那里的結(jié)。 卻不知何故,她非但未能將那結(jié)解開,反倒令其越纏越緊。 她有些氣急敗壞,便咬著牙去撕扯他的衣襟,那迫切的模樣令他再也無法忍受。 他反手觸碰到身后的門板,一把將其合上。 隨后,他將她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 即便被他抱著,她也依舊不安分。 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探著腦袋親吻他的臉頰與嘴角。 心底的yuhuo與眷戀在她的撩撥下洶涌而生,他再也顧不得任何,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下一刻,他亦壓了上去,回應(yīng)著她密密麻麻的吻。 “咚!” 卻突然,兩個(gè)人的身子直直墜了下去! 黎夕妤吃了痛,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司空堇宥下意識便要起身,眼角瞥見身下的床板竟塌陷在地,一時(shí)有些愕然。 然,他未能成功起身,只因她的手臂再度探了來。 她環(huán)著他的脖子,忘情地親吻著他,動(dòng)作依舊有些生澀。 他便也不再計(jì)較床板一事,伸手扣上她的腰肢。 隨后,便是唇齒交纏…… 二人并非頭一次做此事,可黎夕妤依舊生澀且羞怯。。 不知何時(shí),她頭頂?shù)臏\藍(lán)色頭巾散了開。 他的動(dòng)作有片刻停滯,凝望著她的頭頂。 已有新發(fā)生出,縱然很短,卻終歸不再是那光禿禿的模樣。 不知怎的,他又伸手去觸碰她眼前的綾緞,片刻后竟將其給揭了去。 下一刻,他對上她盈滿了淚水的眉眼,分明那般清澈明媚,卻偏生無半點(diǎn)神韻。 黎夕妤已有許久不曾揭下這綾緞,此刻眼前突然沒了遮擋,她的心中本有絲絲期待。 可當(dāng)她睜開眼,視線之中依舊是一片漆黑時(shí),那盈滿了眼眶的淚水,便奪眶而出,洶涌地流淌著。 她更加用力地抓著他的雙肩,淚水自眼角而下,流淌至枕邊。 “……很痛嗎?”他喘著粗氣,嗓音沙啞至極,低聲問著。 黎夕妤不語,只是不停地流淚。 而她終于在這樣的方式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這并非夢境,更不是她的幻想,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 她牽腸掛肚、日思夜念著的人,終于就在她的身邊,真真切切,毫無虛假。 半晌后,她突然哭嚷著,“少爺,我如今沒了頭發(fā),眼睛也看不見了,嗅覺也消失了,身子骨更是虛弱得緊……我如今這副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她淚如雨下,未有半點(diǎn)掩飾,痛哭流涕。 司空堇宥的身子猛地一顫,泛了紅的眼眶中亦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他俯下身,湊至她耳畔,顫抖著開了口,“怎么會難看呢?你在我的心中,永遠(yuǎn)都是天下第一……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gè)人,能夠與你相比?!?/br> “頭發(fā)沒有了,可以再長出來。眼睛看不見了,嗅覺消失了,身子骨虛弱,也還有辛子闌為你全力醫(yī)治。即便他無法醫(yī)好你的眼睛,你也還有我……” 他的話語一一傳進(jìn)耳中,黎夕妤的心劇烈地顫抖著。 “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他一遍遍地低喃,卻清晰無比地傳進(jìn)她的耳中。 此時(shí)此刻,她十分清楚地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 而她也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漸漸地,她松開手,放過了他的雙肩。 雙手垂落在床榻上,他的大掌很快便覆了來。 他與她十指交纏,緊緊相扣。 而她在這一次,也仿佛漸漸體會到,那本《春來到》中所指的“飄飄欲仙”是何種滋味…… 天色即將暗下,晚霞綿延萬里。 辛子闌一手提著只野兔,一手抓著把草藥,步伐頗為輕快地向回走。 還未走近時(shí),他瞧見木屋的門板正虛掩著,心頭驀然一緊,不由加快了步伐。 他分明記得,在他離開前,曾將這門板緊緊地合上。 可眼下…… 他不敢多做猜想,卻一路小跑著,很快到得屋外。 他正要伸手去推門時(shí),整個(gè)身子卻驀然僵住。 透過虛掩的門縫,他的視線直直望向了床榻的方位。 此時(shí)此刻,那張由他親手所造的木床,已坍塌…… 而在塌陷的床榻上,兩道身影纏綿不休,尤云殢雪。 女子低低的哭聲縈繞在耳畔…… “夕妤……夕妤……” 他聽見司空堇宥沙啞著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辛子闌只覺頭腦嗡嗡作響,一時(shí)間他不知該如何自處。 胸膛似是在這一刻被人掏了個(gè)空,那原本蓬勃跳動(dòng)的一顆心,變得死寂且疼痛。 他仿佛在頃刻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周身籠罩著莫大的悲痛。 他緊緊抓著手中之物,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身,迅速離開。 屋內(nèi)。 行過歡好之事的二人正緊緊相擁著,黎夕妤將臉埋在司空堇宥的胸膛間,臉上的淚水已干涸。 她一手抓著身上的棉被,一手環(huán)上他的腰肢。 卻突然,她觸碰到一圈粗麻的布料,有些厚實(shí),不知在他腰間裹了幾層。 她心頭一緊,指尖突有溫?zé)嵴吵淼囊后w流淌著。 她雖看不見,也聞不見,卻也清楚地知曉,那是鮮血! 她的手又在他腰間摸索了一圈,許是動(dòng)作有些焦促,撞到了他的傷口。 “嘶……”他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便伸來大掌,一把將她抓住。 “你再這般不安分地亂摸,今夜便休想我會放過你!”他低邪的嗓音自耳畔響起,令黎夕妤又羞又惱,很快便漲紅了臉。 可她仍舊有所擔(dān)憂,“少爺,你受傷了……” “小傷,無礙?!彼绱嘶亍?/br> 可那仍在淌血的傷口,卻令黎夕妤放心不下。 她想要起身,卻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中。 “別動(dòng)……”他沙啞著嗓音,“已有許久不曾抱過你了,讓我好好抱一抱……” 她聽出他話語中的疲累蒼涼與眷戀,一顆心便揪得生疼。 “是辛子闌為我醫(yī)治的,故而你不必?fù)?dān)憂。”許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他又道。 果不其然,一聽聞此言,黎夕妤原本高高懸起的一顆心,便落了回去。 隨后便是沉默,誰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相擁,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shí)刻。 黎夕妤輕輕閉上眼,枕在司空堇宥的臂彎中,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回首這小半生,唯有與他相識后,她的人生才漸漸有了光亮。 可他們二人,卻皆背負(fù)著各自的仇恨,為了報(bào)仇才能夠倔強(qiáng)地活在這世上。 因著種種緣由,最初的近兩年里,他們雖時(shí)常處在一起,卻少有肆意歡愉的時(shí)刻。 唯獨(dú)當(dāng)初自榮陽城回歸時(shí)的那一月,他們游山玩水,途徑崗穆村,與村民一同滑雪,又去往應(yīng)州,抵達(dá)玉露灘,而后乘扁舟渡江,后踏上邑莊…… 那一月的日子,是他們二人僅有的,最歡快的時(shí)光…… 可惜時(shí)光流逝,一切都已然過去了那般久,久到連記憶也逐漸變得模糊。 但那一月里縱情享樂的感覺,她永遠(yuǎn)也不會忘。 正當(dāng)黎夕妤陷入回憶之時(shí),司空堇宥突然開了口,問道,“夕妤,這一年多來,你可有恨過我?” 黎夕妤的心跳漏了半拍,卻將他擁得更緊,輕聲答,“少爺,我縱然心生不甘、后悔、絕望,卻也從不曾恨過你。” 猶記得最初,她站在黎未昕的屋外,瞧見衣衫不整的季杉時(shí),心中曾有恨意滔天,難平難休。 可一年前,司空堇宥狠心拋下她,與她說出那般絕情的話語,甚至提及司寇瑕時(shí),她躺在地上,眼看著他掐滅了燭火,卻連半點(diǎn)恨意也無。 興許,這便是季杉與司空堇宥的差別…… “你若恨了我,我的心中……興許還會好受些?!彼p聲說著,言語中含幾分自責(zé)之意。 黎夕妤明白他的心思,輕輕搖了搖頭。 片刻后,她的腦中閃過幾張面孔,頓時(shí)悲從中來。 “我唯一覺得遺憾與不甘的,是未能替小桃、子安,以及伯父報(bào)仇……”她的聲音有些陰沉,卻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悲痛與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