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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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太過專心,才沒有發(fā)現(xiàn)陸薄年在身后。 不知道過了多久,哽咽聲才慢慢止住,夏暖從包里拿出紙巾,使勁的擤了下鼻涕,然后擦拭一下眼淚,才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當(dāng)看到身后站著的陸薄年時,她驚訝的嘴里幾乎可以塞進(jìn)一顆雞蛋。 太過震驚,才會不可思議,因為她根本想象不到,陸薄年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巧不巧的跟自己遇上。 她語無倫次道:“陸,陸總,你怎么在這?” “這話我要問你了,你怎么會在這?”陸薄年雙手斜插在口袋里,視線盯著夏暖,當(dāng)看到她眼底鋪滿的紅血絲后,心中莫名一痛,放在口袋里的手也跟著輕握起來。 夏暖心尖一頓,當(dāng)然不能告訴他她在這里是看母親的,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試圖用一種平靜的輕松的口吻來掩蓋內(nèi)心的不安:“我,我是路過?!?/br> 陸薄年黑眸淺瞇,語氣涼薄道:“這里離市區(qū)有一百公里,即便是路過,那么多條路不選,你專走這一條沒有車經(jīng)過的一條?” 夏暖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陸薄年深沉的目光緊鎖在她透明的臉頰上,迎著光線,那些未干的淚痕,盤踞在她臉上像是一道折痕。 “為什么會哭?”他又問了一句,即便夏暖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傷害他之后,他都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夏暖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發(fā)慌,她語氣輕松,毫不在意的說:“風(fēng)大,眼里進(jìn)沙子而已?!彼x了一個蹩腳的謊言。 “你又怎么在這?”夏暖打破僵局。 別開視線,陸薄年薄唇親啟:“路過?!?/br> 夏暖暗暗吐了吐舌頭,這路過的還真巧,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她問:“你有朋友在這附近?” “哦?!标懕∧觏组W過一道恍惚,并沒有正面回答,沖夏暖命令道:“上車。” 夏暖忙不迭搖頭:“前面有公車站,我打車回去?!?/br> “夏暖,別讓我說第二遍?!标懕∧昴菑堫嵉贡娚哪樕细‖F(xiàn)出一層薄薄的冷岑,連帶也降低了周圍的溫度。 夏暖打了個激靈,轉(zhuǎn)身往他車前走去。 拉開大切諾基的副駕門,夏暖坐進(jìn)去,系好安全帶,扭頭看著車窗外。 此時天邊烏云翻滾,看起來就像是正在進(jìn)行一場征戰(zhàn),雙方拼的你死我活,好不壯觀。 陸薄年發(fā)動引擎,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夏暖,將她眼底的怔忪看在心中,薄唇微抿,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凌天呢?” 夏暖心中一痛,艱難的抿了抿唇瓣,“哦,他,他,他出差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閉上眼睛,有小顆粒的晶瑩從她眼角往外滿溢,迎著光線,分外的閃亮。 “他在做什么?”陸薄年再次開口。 夏暖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出口貿(mào)易。”凌大集團(tuán)就是做出口貿(mào)易的,夏暖只能這樣回答。 陸薄年嘴角泛起一抹冰冷,到現(xiàn)在還在騙他! 若不是事先了解過,陸薄年以為這又是夏暖欲擒故縱的把戲。 從鼻子哼出一個單音節(jié),陸薄年又問:“是凌大集團(tuán)?” 夏暖閉上眼睛,說:“是?!?/br> 陸薄年停下車子,扭頭看著夏暖,眸底氤氳出來的風(fēng)波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些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最終他沒有開口。 重新啟動車子,直往市區(qū)方向而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或許車廂里的氣氛有些沉悶,陸薄年打開車載音樂,一首低緩的女聲順著電波從里面流淌出來。 原諒把你帶走的雨天 在漸漸模糊的窗前 每個人最后都要說再見 原諒被你帶走的永遠(yuǎn) 微笑著容易過一天 也許是我已經(jīng)老了一點 那些日子你會不會舍不得 思念就像關(guān)不緊的門 空氣里有幸福的灰塵 否則為何閉上眼睛的時候 又全都想起了 誰都別說讓我一個人躲一躲 你的承諾我竟然沒懷疑過 反反覆覆要不是當(dāng)初深深深愛過 我試著恨你卻想起你的笑容 一首張玉華的《原諒》從車載電波里響在車廂里,本來就壓抑的空氣,配上這略微傷感的曲子,攪得夏暖的心愈發(fā)難過起來。 她抬手關(guān)掉音樂,郁郁的看著窗外,越來越低的烏云,眼看即將跟大地進(jìn)行接觸,夏暖的心不由著急起來。 陸薄年專注的開著車子,眼睛直視前方:“為什么要關(guān)掉?” 夏暖悶悶的說:“很吵。”太悲傷了有木有?聽的她直想掉眼淚。 陸薄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眸看著前方。其實他聽歌的次數(shù)很少,僅有的幾次聽歌就聽到了這一首,沒想到電臺里放的正是這一首。 只聽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由遠(yuǎn)及近,炸在了夏暖的耳朵邊。 她嚇了一大跳!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蜷縮在座位上,像是一只烏龜一樣,將頭縮進(jìn)了殼里。 陸薄年瞅了一眼夏暖的形狀,眉宇微擰,將玻璃升起來。 “你還怕打雷?” 還怕跟害怕兩個字雖然發(fā)音相近,但是意思卻截然不同。 夏暖明顯的將‘還怕’倆字,當(dāng)成了‘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有?!?/br> 沒有你嚇成那樣?陸薄年沒有點破,繼續(xù)開著車。 “我餓了?!痹陔x市區(qū)還有五十公里的位置,陸薄年停下車,忽然開口。 第五十九章 寂寞的鴨子 陷在思緒中的夏暖,聽陸薄年這么說,她哦了一聲,問:“你車?yán)飵У挠谐缘膯???/br> “沒有?!?/br> 想到某人胃不好,夏暖沉思一下說:“我知道前面不遠(yuǎn)有個農(nóng)家樂,不知道適不適合你的胃口?!?/br> “你很熟悉這里?”陸薄年不答反問。 路走的次數(shù)多了,所以兩邊的風(fēng)景也就銘記于心了,不過她當(dāng)然不能跟陸薄年說實話。 “哦,剛從這里經(jīng)過的時候看見的?!?/br> 陸薄年淡淡看了她一眼問:“什么位置?” 夏暖指著前面的方向牌說:“從那個位置下去,拐進(jìn)去就是。” 陸薄年果真就打了右閃燈。 夏暖問:“你真的要去吃???天馬上就下雨了,我們回市區(qū)再吃呢?” 對于她口中的我們二字顯然取悅到了陸薄年,一個轉(zhuǎn)彎將車開上了那條小路上。 剛將車子停在農(nóng)家樂門口,再一道悶雷落下,砸在車頂,嚇的夏暖再次閉上耳朵。 等到雷聲散去,夏暖睜開眼睛就對上陸薄年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問:“你看我做什么?” 陸薄年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看某人害怕的樣子?!?/br> 夏暖吐了吐舌頭,沒有吭聲。 剛進(jìn)入農(nóng)家樂,瓢潑大雨嘩啦啦的落下來。 農(nóng)家樂老板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來,連忙迎上來,“二位快請進(jìn),看下要吃什么?” 眸光著老板問:“你們這里有什么?” 老板娘說:“我們這里都是有機菜,新鮮的很,菜單上有的,都能做出來?!?/br> 陸薄年看了一眼菜單,指了幾個復(fù)雜的菜問:“這些能做嗎?” “能,當(dāng)然能?!崩习迥锏囊暰€從陸薄年進(jìn)來就沒有離開過,嘴角綻放的笑容,幾乎掩蓋了她那張被歲月打磨的臉。 “那就要這幾個吧?!睂⒉藛芜f給老板娘,陸薄年說道。 “好嘞,你們稍等啊?!?/br> 或許農(nóng)家樂里沒有來過像陸薄年這么帥氣又高大的人,老板娘的視線從陸薄年進(jìn)來就沒有挪開過。 夏暖拳頭撐在下巴上,眼睛一直盯著院子看,外面的瓢潑大雨使得能見度不超過五十米。 即便是這個夏天,都沒有下這么大的秋雨。 她扭頭看著陸薄年:“雨要是不停怎么辦?” 陸薄年低頭正在看手機,聽見夏暖的問話,頭也沒抬道:“又不是沒有你住的地方,你cao心那么多做什么?” 老板娘剛從里面出來,聽到這話,忙接上話茬子:“我們這有住宿的地方,干凈的很,跟你們城市的五星級酒店差不到哪去?!?/br> 看老板娘極力推銷的樣子,夏暖一臉的尷尬,她倒不是擔(dān)心住的地方,而是趁著周六想回去多陪陪凌小寶。 老板娘去忙活之后,空氣又陷入沉寂,陸薄年一直拿著手機好像很忙的樣子,夏暖沒事情做,干脆站在門口看院子里的那幾只鴨子。 或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那幾只鴨子頭插到自己的翅膀里,任由雨水落在外面羽毛上。 看著這一幕,夏暖頗覺新鮮,說老實話,對于這樣近距離接觸鄉(xiāng)村她還是頭一次,她想,以后有機會的話,她應(yīng)該帶凌小寶多來鄉(xiāng)村走走,讓他感受一下鄉(xiāng)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