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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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斜靠在沙發(fā)上,意識漸漸渙散,因為熱,她的手忍不住開始撕起面前的衣服,手中的手機(jī)順勢掉落下來。 沈剛看到她的手機(jī)正顯示著跟人通話,眼眸一沉,“夏暖,你這個賤人,竟然趁我不注意給人打電話!我看誰特么能趕來就你!” 陸薄年在車那邊吼著:“沈剛,你要是敢對夏暖怎樣,我讓你生不如死!” 沈剛本來要掛電話的,聽到陸薄年的聲音,反而不著急了,他接起電話,陰測測的聲音透過電流傳到那邊:“心疼了?我告訴你陸薄年,夏暖現(xiàn)在正在我胯下求饒,你就等著給她——” “啊——”沈剛那里傳來一道殺豬般的聲音,伴隨著尖叫聲,只聽他破口大罵:“夏暖,你竟敢捅我!” 陸薄年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jī)那里只剩下忙音,他將手機(jī)仍在車座上,車子幾乎開出火箭的速度。 沈剛盯著眼前的夏暖,眸底閃爍的光芒幾乎要將她碎尸萬段! 大腿那里被夏暖那玻璃碎片一刺,碎片穿透衣服,直接扎在了他的大腿rou中。 伸手一摸,那里還傳來黏濕的感覺。 他沒想到夏暖竟然拿碎片刺傷了他的大腿,一股陰郁之氣油然而生,他上前一步,抓著夏暖的頭發(fā),將她往茶幾上按:“賤人,我讓你刺我!” 夏暖使勁握著碎片,艱難的說:“你要是敢碰我,我殺了你!” 沈剛冷笑:“夏暖,你去死吧!”說著抓起她的頭往茶幾上磕去—— 第六十九章 你的陸薄年 包房的門,被突然而來的身影狠狠的踹開,一個身材挺拔,渾身充斥著地獄般殘酷氣息的人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從門外走來的時候,看到衣衫凌亂的夏暖,正被沈剛按著頭開始施暴。 一個箭步他沖上前,從沈剛手中拉起夏暖,將她抱在懷中,身子一轉(zhuǎn),瞬間將沈剛踢在地板上! 只一腳,沈剛覺得自己差點魂飛魄散! 陸薄年身上透著一股肅殺,眼眸落在夏暖流血的手,還有紅腫的額頭,心像是一萬根針扎上去一樣,疼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他垂眸看著被踢在地上的人,眼神釋放出來的目光,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只一眼,便讓人萬劫不復(fù)! 被這樣的陸薄年駭?shù)?,沈剛嚇壞了?/br> 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要出門,卻被外面站著的蘭子鈺一腳踢飛,直接暈倒在外面走廊上。 陸薄年抱起夏暖,她的身體guntang似火,眼神兒早已經(jīng)渙散沒有焦距,但是腦子卻刻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抬著流血的手抵觸他的懷抱:“放開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心,驀地一疼,陸薄年眸底閃過一道復(fù)雜,環(huán)住她的腰身:“沒人傷害你!” 或許是陸薄年的話讓夏暖放松戒備,她手中的紅酒瓶子碎片唰的一下掉在地上,火一般的身子纏上陸薄年的。 他身上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那種要命的好聞,夾雜著某種渴望以至于她想要的更多。 蘭子鈺復(fù)雜的盯著陸薄年懷中的夏暖,“老大,她——” 陸薄年眸底閃爍著陰鷙:“她被人下藥了?!?/br> 蘭子鈺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她發(fā)現(xiàn)夏暖不對,原來是被人下藥了。 陸薄年將夏暖平整的放在沙發(fā)上,聲音夾雜著碎冰,對蘭子鈺吩咐:“守在門口,不準(zhǔn)別人進(jìn)來!” 蘭子鈺沉默一下,才點頭:“是,老大。” 他將門關(guān)上之后,誰都不知道,他的左胸膛里閃過一道莫名的酸意。 斜睨著地上被他剛才一腳踢暈的沈剛,再次對著他使勁踹了一腳,那一腳帶著狠勁,直接踹的他口中噴血! 沙發(fā)上的夏暖不安分的扭動身子,卻死死的抓住陸薄年的手,她閉著眼睛,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嘶啞的聲音說:“我求,求你放,開我!” 陸薄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暖,眸底浮現(xiàn)著的幽深,就像是無底的漩渦:“我是陸薄年?!?/br> 倏地。 夏暖睜開眼睛,本來無光的眼神逐漸凝聚起焦點,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陸薄年。 漸漸的,她眼底流出一滴清淚,那一滴眼淚,在昏黃的包房燈光映照下,直直的落進(jìn)陸薄年的心中,灼傷了他的靈魂。 他深深的凝睇著夏暖,彎下身子,抬手擦拭下她眼角的淚滴,心疼的無以倫比。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fā)絲,動作溫柔的就像是夜半時分,天上灑下來的露水。 這樣的憐惜,這樣的專注,根本就不像是他做的,卻偏偏就是他。 他俯下唇,對著夏暖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音前所未有的柔軟:“別怕,我是陸薄年?!背聊幌?,又加上一句:“你的陸薄年?!?/br> 或許是這句話擊中夏暖的靈魂,她松開陸薄年的手,閉上眼睛,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然而,陸薄年并未有所動作。 凝視著她良久,他猛然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放在夏暖身上一蓋,抱起她站起來往包房門口走去。 門打開,正在抽煙的蘭子鈺楞道:“老大,這么快你就好了?” 陸薄年眸色一冷,“去醫(yī)院?!?/br> 不知怎么的,蘭子鈺心底竟然松了一口氣,掐滅煙頭,“我去開車?!?/br> 視線不經(jīng)意掃到旁邊的沈剛時,他不由問道:“這個人怎么辦?” 眸底泛起一抹陰冷,陸薄年冷冷道:“待會兒再處理?!?/br> 陸薄年抱著夏暖,直往車上走去,鮮血順著她的傷口一滴一滴的往外流,看著那鮮紅的血液,他的眼底的光澤就像是魔鬼在亂舞。 車?yán)锏年懕∧?,表情肅穆,眼眸直視前方,任由夏暖難過的低喃,他恍若雕塑一般沒有反應(yīng)。 蘭子鈺透過后視鏡看到這樣情景,幾乎將車開出火箭般的速度。 很快抵達(dá)醫(yī)院。 陸薄年將夏暖交給醫(yī)生,醫(yī)生親自為夏暖做起檢查。 半個小時之后,醫(yī)生對陸薄年說:“陸先生,我已經(jīng)幫她注射緩解藥效的藥物,四個小時之后她會醒來?!?/br> 陸薄年嗯了一聲,眼睛盯著病床上的夏暖。 醫(yī)生一邊對她的手進(jìn)行處理,一邊說:“玻璃碎片如果再深一些,她的左手就有可能廢了,幸好你及時送過來。” 陸薄年的心陡然一沉,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鷙氣息,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醫(yī)生嚇的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忙給夏暖包扎好傷口,退出病房。 陸薄年坐在夏暖身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長長的墨翅安靜在棲息在那里,留下一片淡淡的剪影。他抬手輕輕滑過她的臉蛋,一如過去那般滑膩,想著她剛才的經(jīng)歷,陸薄年的眼眸像是凝結(jié)了一層冰霜。 他無法想象,如果夏暖沒有撥通那個電話,她會怎樣? 陸薄年沒再想下去,站起身,深深的凝睇了一眼夏暖,然后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病房。 “老大。”門口守著的蘭子鈺迎上來。 陸薄年臉上浮現(xiàn)著肅殺:“人呢?” “扣在帝宮了?!碧m子鈺說。 陸薄年輕聲嗯了一下,身影閃入夜幕中。 夏暖醒來之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她看著來為自己做檢查的護(hù)士,忙坐起來問:“我怎么會在醫(yī)院?” 護(hù)士笑看這夏暖說:“你昨天夜里住進(jìn)來的,忘記了?” 昨天夜里的事,夏暖楞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護(hù)士繼續(xù)笑道說:“你老公可真帥,不過脾氣挺差,差一點把醫(yī)生辦公室的門都踢爛了。” 夏暖猛然抬起頭問:“我老公?” “對啊?!弊o(hù)士剛要說話,眼角余光看到外面門口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陸薄年,驚奇的叫道:“你看,就是他?!?/br> 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的陸薄年,夏暖的臉騰的紅了,尷尬的說:“他不是我老公?!?/br> 護(hù)士眼睛一亮:“原來是男朋友?!?/br> “他——”不是男朋友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陸薄年的話硬生生的堵在喉嚨里。 第七十章 小菜一碟 “你怎樣?”陸薄年走到夏暖面前站住。 感受到來自陸薄年身上強大的氣場,護(hù)士嚇的心肝抖了兩抖,連忙給夏暖的針扎上,端著托盤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門關(guān)上之后,整個病房瞬間陷入冬天。 夏暖抬眸看著陸薄年,不確定的問:“昨天是你救的我?” 陸薄年挑眉,勾唇:“那你以為會是誰?” 不知道為何,夏暖在聽說是陸薄年之后,心底竟然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彼恼嫘脑?。 陸薄年涼涼的口吻說:“只是謝謝這么簡單?” “那不然怎樣?”夏暖抬頭。 陸薄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像是山澗上流淌下來的清泉,帶著沁人心脾的感覺,“救命之恩,不是以身相許?” 夏暖瀑布汗。 感情這是在古代呢。 深閨小姐被書生救過之后,然后以身相許,成就一段佳緣。 夏暖低聲說:“你還是折合成人民幣吧?!?/br> 倏地,陸薄年的目光驟然轉(zhuǎn)冷,“夏暖,忘記你昨天說的話了?” 夏暖的臉?biāo)查g酡紅,幾乎將頭埋到了膝蓋下面:“我昨天神志不清——”就算說了什么,那也是無心之語。 “我不介意親自幫你回憶。”陸薄年欺身過來,聲音夾雜著寒霜。 夏暖打了個激靈:“不用,我大概想到了一點點?!?/br> 陸薄年目光直逼她:“一點點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