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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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年扭頭看她一眼,像是太息般的聲音說道:“你總是將自己弄的這么狼狽?!?/br> 夏暖很想說,她也不想的,但是實在沒有精神氣力。 她揚眸看著陸薄年,可憐兮兮的說:“要是這個時候來一份某人親手做的熱氣騰騰的面條就能治愈我?!钡男?,她在后面默默的加了一句。 還會討價還價了。 陸薄年扭頭看著她,眸子里染了一層深意說:“面條就能治愈?” 迎著他的目光,夏暖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陸薄年嘴角勾起一抹瀲滟笑容,扭過頭沒有說話。 回到家里,看到某人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夏暖被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面條端上來的時候,夏暖一邊吃面條,一邊掉著眼淚,為人子女她不孝,沒有在母親面前孝順她一天不說,還讓她老年生活過的那么凄涼。 有了小寶,也沒有給他好的生活。 越想下去,夏暖覺得自己越糟糕。 “吃面還不專心?”頭頂上被人敲了一記板栗,隨之一道聲音從上面壓了下來。 夏暖心尖一動,抿著唇不說話。 眼淚順著掉落在面條里面,將面條染了幾許苦意。 “快吃吧,再哭下去,面條都救不了你?!标懕∧甑沽艘槐?,放在夏暖面前。 看到杯子里盛滿的水,夏暖囁嚅的說了一聲:“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這個混蛋,對她好的時候,恍若全世界都在她面前,兇起來的時候,世界上都找不到他那樣的壞人。 此時夏暖的心思就跟一位十七歲的少女,儼然忘記,自己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 陸薄年看著她,很想說他找不到對你不好的理由,但是想這話太矯情,干脆什么都沒有說。 “快吃吧,我去回一封郵件。”陸薄年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站起來往書房那邊走。 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后面,夏暖的眼淚再次兇猛的落下來。 明明只是想抒發(fā)一下感情的,卻沒想眼淚被抒發(fā)的難以抑制。 真的是,太丟人了有沒有。 夏暖吃完面條,連湯汁都沒有剩下吃了精光,端著碗走到廚房,洗好之后放入消毒柜。 出來的時候,聽到陸薄年在講電話。 過了一會兒,陸薄年走了出來,看到夏暖已經(jīng)吃完,他問:“還難過嗎?” 夏暖的臉不經(jīng)意紅了,她有些尷尬的說:“好多了,謝謝你的面?!?/br> “只謝我的面?”陸薄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走到她面前說。 夏暖抿了抿唇瓣,說:“那怎么辦?” 陸薄年伸出兩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唇直接落在那了相片粉唇上面,輕輕吸吮一下,意猶未盡的說:“你覺得呢?” 看著他漂亮的墨瞳里滿滿的都是自己,夏暖被他那片星海給陶醉了。 她伸出手,搭在陸薄年的肩膀上,踮起腳尖,情不自禁的對著他那削薄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主動,可謂是一抹催化劑,瞬間釋放了陸薄年體內(nèi)的荷爾蒙。 雙手環(huán)住夏暖的腰身,對準那片粉唇,狠狠的壓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纏綿悱惻的吻讓夏暖暫時忘卻心中的悲傷,沉淪在他制造的溫柔當(dāng)中,明知道是毒藥,卻無法遏制的讓自己陷落。 夏暖猶如一塊璞玉被陸薄年捧在手中,看著這塊玉,他的目光再次轉(zhuǎn)深。 他想讓她變得更好,達到某一個制高點,正因為這樣,他才會那樣嚴厲。 然而現(xiàn)在,此時此刻,他忽然不想她那么累。 這段時間給她安排的工作,他心中很清楚,那些東西其實超出了她的能力,但還是想她能夠做好,讓她成就自己的夢想。 一個人經(jīng)歷了七年的時光打磨,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她身上的那種光環(huán),真真的是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他看著夏暖的時候,夏暖也在看著他,但是兩人的心思卻各不相同。 就在陸薄年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手機鈴聲恰到好處的響起。 陸薄年皺下眉頭,有些不悅自己進行的事情被人打斷。 抬手滑下接聽鍵,從他削薄的唇里蹦出一個生硬的字眼:“講?!?/br> 那邊打電話的蘭子鈺,聽到陸薄年的話語,脖子猛然縮了一下,心想自己好像沒干什么事吧? 他連忙說道:“老大,你快點回來,我有很急的事要跟你說?!?/br> 看他掛斷電話,夏暖連忙說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br> 陸薄年看著夏暖,眼神兒似乎在說你確定沒事? 夏暖很認真的點頭,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快去工作吧,已經(jīng)耽誤你好久時間了。” 陸薄年抬手勾起夏暖的下巴,對著她唇角輕輕一吻,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說:“等忙完這幾天,我們一起去,去看看你母親吧?” 明明是個反問句,卻被他說出肯定語氣。 夏暖怔怔的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閃爍的星光點點,仿佛置身星海。 “mama肯定不愿意見你?!彼椭^,忍住心中的感動說。 陸薄年說:“她不見是她的事情,我去不去是我的意思?!?/br> 這不都一樣嗎? 夏暖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對著她的唇瓣蜻蜓點水一掠而過,陸薄年說:“蘭子鈺找我有事情,我先去公司,等忙完這幾天,我們就去?!?/br> 他特意重復(fù)一遍,那是非去不可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口,夏暖才回過神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的神情,口中喃喃道:“再見?!?/br> 陸薄年的話,在夏暖心中蕩起絲絲漣漪經(jīng)久不散。 不管那人去不去看mama,她的心終歸是歡喜的,至少他沒有因為mama的事情,而看不起她。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看起來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夏暖也逐漸習(xí)慣了跟陸薄年一起生活。 如果沒有那件事發(fā)生的話。 那一天她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再次巧遇了廖方平。 最近這人出鏡次數(shù)顯然有些高,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的,這不,剛從超市出來,就又再次碰見了他。 夏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巧遇了。 “又買東西呢?”車里的廖方平笑著說。 別人打招呼,總不能板著臉,什么都不理是吧,夏暖揚著一抹笑臉,沖他點點頭。 “時間還早,一起去喝杯咖啡如何?”廖方平提議。 對他的建議,夏暖是沒有興趣。 但是廖方平卻凝視著夏暖的面孔說:“夏暖,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這句話猶如夢一樣,瞬間讓夏暖愣在那里。 廖方平凝視著她的面孔,一副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表情看著她說:“暖暖,我們見過的?!?/br> 迎著他的目光,夏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迷惑:“廖先生,我們是見過?!?/br> 廖方平瞇了瞇眼睛,唇角微勾道:“我說的見,不是我們現(xiàn)在的見,而是你還在上中學(xué)的時候” 夏暖啞然的看著廖方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會扯了那么遠的時光。 老實說,她對那個時候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完全不記得這個人。 廖方平遺憾的看著夏暖說:“暖暖,那個時候你剛隨父親旅居回來,不喜歡跟人接觸,所以不記得我正常?!?/br> 他居然知道這個。 夏暖睜大眼睛瞧著他,似乎透過他眼神看出有沒有說謊的痕跡。 廖方平瞇著眼睛笑繼續(xù)笑著說:“那個時候你像是刺猬,一旦誰要惹到你,你滿嘴的英文蹦跶出來,驚訝的我們半天不敢還嘴?!?/br> “啊,是真的嗎?”夏暖尷尬的看著廖方平,不好意思道:“我好想有點印象?!?/br> “想起來了嗎?”廖方平意味深長一笑,說:“那這杯咖啡可以喝了嗎?” 夏暖心中直暈,說了那么多,原來只是要喝咖啡。 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廖方平說了這么多她中學(xué)時期的事情,倒是引起她不少的回憶,至少那個時候有父親的記憶。 去的是街角咖啡廳,就在超市斜對面,離半島花園不遠。 夏暖跟廖方平憑窗而坐,兩個人點了兩杯咖啡。 她捧著咖啡杯子看著廖方平說:“你說小時候我們見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廖方平嘆息一聲說:“我只做你家鄰居一年,后來就搬走了?!?/br> “哦。”夏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都沒想出有關(guān)廖方平小時候的記憶,想的她頭腦發(fā)疼,索性不想了,留待以后慢慢想。 “那你之前怎么沒說?”夏暖問。 廖方平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看著夏暖說:“我一直在等,等你想起來,顯然,你忘記了?!?/br> 夏暖不好意思一笑,說:“抱歉,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br> “那是我小時候給你留的印象不好?!绷畏狡胶呛且恍?,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夏暖對愛笑的人感覺并不壞,無形中他的笑讓她對他加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