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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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跟前陪著的只有陸薄年。 他前天夜晚接到梅教授的電話之后,便往上海那邊趕去。 在給梅貝爾打電話的時候,手機一直處于關(guān)機的狀態(tài),是以梅貝爾并未接到電話。 現(xiàn)在父親永久的離開,那么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也不復存在,梅貝爾的心像是沉浸在冰水中,沒有最疼只有更疼。 她已經(jīng)沒有收拾東西的勇氣,頹廢的坐在椅子里,大腦浮現(xiàn)出來的是梅教授對她說的那些話。 想到什么,梅貝爾猛然站起身,快速的離開辦公室,頭也不回的往外面沖。 她要回去送父親,要回去見父親最后一面。 這幾天由于陸薄年不在帝京城,家里只有夏暖跟凌小寶。 由于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過境,帝京的冬天愈發(fā)的冷,若不是陸薄年的家里有冷氣,夏暖不知道今年這個冬天怎么過。 早上的時候,夏暖帶著凌小寶下樓,去趕通往學校的公交車,剛出小區(qū)門口,就撞上從小區(qū)里出來的廖方平。 廖方平將車停在夏暖身邊,車窗落下,他的聲音就飄了出來。 “送孩子上學?” 面對廖方平的熱心,夏暖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她微笑點點頭。 廖方平看了一眼凌小寶,面上的表情像是極為夏暖著想一般,說:“這里離公車站有一段距離,這樣吧,你們坐我的車,我送孩子過去,不然待會兒要遲到了?!?/br> 他那么熱心腸,夏暖愈發(fā)不好意思麻煩他了。 她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跟兒子趕公車就好?!?/br> “行了,跟我客氣什么,上車吧,我送你們?!绷畏狡较铝塑嚕笥袑⑾呐苯尤M車里的架勢。 面對他的說辭,夏暖還能說什么? 只好帶著兒子一起坐進了車里。 剛坐進車里,廖方平也跟著上了車,發(fā)動引擎,將車子沒入車流,他問:“這幾天怎么是你送的?” 言外之意以前送凌小寶上學的陸薄年哪里去了,雖然他知道陸薄年去了哪里。 夏暖模糊其詞的說:“哦,我在家里沒事,閑著也是閑著?!?/br> “沒去工作?”廖方平不等夏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率先說道:“我可以幫你推薦一份工作,現(xiàn)在就能上班?!?/br> 夏暖連忙擺手,說:“謝謝廖先生的好意,我已經(jīng)有安排了?!?/br> “去陸總的公司?”廖方平仿佛不經(jīng)意的問,但是話里卻暗藏玄機。 夏暖笑了笑說:“這個,再說吧?!?/br> 看她不太高興提及陸薄年,廖方平也沒有說太多。 倒是凌小寶問起來:“mama,陸叔叔什么時候回來?” 夏暖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很快了吧?!?/br> 去到學校,夏暖牽著凌小寶過了馬路,親自將他送到學校之后,夏暖才轉(zhuǎn)身,看到廖方平的車停在那里依然沒有離開,她微微一愣,邁著步子走到他的車跟前,問:“你怎么沒走?” 廖方平微笑著對著夏暖說:“你沒走,我怎么能走?快上車吧,外面挺冷的?!?/br> 坐進車里,廖方平就問夏暖:“你去哪?是回去,還是?” 夏暖看著他,不答反問:“你不上班?” 廖方平瞇著眼睛說:“我不過是掛著一個閑職,去不去沒什么關(guān)系。” 看到前面的路口岔道,夏暖忙說:“你就在這里停下吧?!?/br>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廖方平皺起眉頭說:“在這里下?” 夏暖點點頭,說:“嗯,我到附近辦點事情?!?/br> 廖方平說:“大約什么時間?” 夏暖連忙說道:“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你先走吧,謝謝你了?!?/br> 看著夏暖下車,廖方平的臉上褪去剛才那種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沉。 這些天中,他刻意接近夏暖,其目的就是為了拉近跟這個女人的距離,可是她對自己的防備心那么強,以至于接下來的計劃也被耽擱。 看著前面路口的紅燈,廖方平的臉上鋪滿一層薄冰,明明暖氣十足的車子,溫度卻驟然下降到冰點以下。 夏暖沿著街道拐進巷子口里,剛走到樓梯口的位置,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聽到聲音,她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抬手滑下接聽鍵—— 第三百零六章 一不小心到白頭 “在做什么?”電話里傳來陸薄年熟悉的猶如大提琴音色的聲音,落在夏暖的耳朵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哦,我剛送完小寶,現(xiàn)在回家里取一些東西?!毕呐缡钦f道。 “我下午就回去了?!标懕∧暾f。 夏暖擔憂的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想到天氣預報上說的會有暴雪,她說:“天氣預報說會有暴雪,你一個人開車要注意安全?!?/br> 聽聞夏暖關(guān)心自己的聲音,陸薄年的心忽然滋生出一抹雀躍,這兩天的疲憊也因為她的關(guān)心悉數(shù)散去。 “嗯,我知道?!标懕∧暾f。 剩下的則是一片沉默,夏暖抱著手機不知道該說什么,手被冰冷的北風割的快沒有知覺,就在往樓上走的時候,忽然遇見陽陽mama。 “暖暖,你回來了?怎么不上去?”陽陽mama走過來說。 夏暖對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陽陽mama又說:“暖暖,這么久沒見你們回來,陽陽都跟我吵著要見小寶呢?” 夏暖亦是笑,說:“回頭我給小寶帶回來?!?/br> “啊,你還在打電話呢,那我不吵你了,我先走了啊。”陽陽mama說。 夏暖沖她點點頭,跟著上樓。 “鄰居?”陸薄年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不由問道。 夏暖說:“是啊,正好碰到了?!?/br> 陸薄年說:“早點回去?!?/br> “嗯?!?/br> 電話被掛斷之后,夏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里面一如她之前離開的樣子,可能是沒有住人,里面透著一股清冷,凍的夏暖直打冷戰(zhàn)。 她看了一圈,走到自己房間里,取出書桌上放的兩本有關(guān)設(shè)計一類的書籍,外加一個做筆記的筆記本,當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床下那個鐵盒子時,她的目光瞬間停頓。 盯著那個鐵盒子看了有五秒之久,她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將那些東西放在包里,夏暖最后看了一眼房子,這才離開。 剛下樓,就發(fā)現(xiàn)外面飄起了零星雪花,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迎面而來的是零星的雪花片,落在臉上瞬間化成了水珠。 看著雪天,夏暖的心莫名的好起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在下雪天,跟自己最愛的人在雪地里走上一段,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白頭。 想到陸薄年晚上就能回來,那個時候的雪必定會大,一同跟陸薄年走在雪地里,是不是這一輩子就這么不分開了呢? 想到這里,夏暖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柔和笑容,寒風中的她看起來猶如雪間精靈,透著一抹不同于往常的靈動感覺。 回到家里,夏暖將帶來的書籍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收拾好東西之后,她走過去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沙發(fā)那里坐下,一邊喝水,一邊看著自己帶過來的設(shè)計書。 這一看便是下午一點鐘,發(fā)覺到肚子餓了,夏暖才想起來中午飯居然忘記了做。 放下書,起身走到廚房,她為自己下了一份面,吃完之后,打開電腦開始忙工作。 等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夏暖關(guān)掉電腦,準備出門去接凌小寶。 在出門的時候,她給陸薄年打去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陸薄年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透過電流傳過來,落在夏暖的耳中,帶來絲絲溫暖。 “正準備出市區(qū)?!?/br> 夏暖說:“你那邊下雪了嗎?這邊的雪已經(jīng)下大了?!?/br> 聽到夏暖說這話的時候,陸薄年的視線轉(zhuǎn)移到窗外,緩緩開口:“哦,在下小雨,一會兒應(yīng)該要下吧?!?/br> “陸薄年,干脆你今天別回來了吧,這下雪天你往家里趕路上很危險?!毕呐瘬鷳n的說。 陸薄年勾唇一笑,輕聲的說:“我開慢點。” 夏暖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千萬要開慢點?!?/br> 不造為什么,當掛斷陸薄年的電話之后,夏暖的心就開始變得極為不安,那種不安的情緒,一直維持到將凌小寶接回家里,不安的感覺愈發(fā)的強烈起來。 她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陸薄年打去電話,但是想著這個時候正在下雪,她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會增加危險系數(shù),所以便不再打電話。 吃過晚飯,夏暖陪著凌小寶寫完作業(yè),又陪他預習了一下功課,也沒有再接到陸薄年的電話。 一直到小寶上床睡覺,夏暖終于沒忍住,拿出手機給陸薄年打去電話。 不過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想著大雪的天里,手機信號差理所當然,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洗完澡上床睡覺,好容易進入睡眠,夏暖的心陡然一沉,整個人唰的一下被驚醒坐了起來,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房間,只覺得心里悶悶的,那種悶悶的感覺伴隨著她如影隨形,怎么都沖不散。 披上睡衣,夏暖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門口,拿起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是夜晚十二點多,不過距離她睡著才四十多分鐘。 她嘆了一口氣,邁著步子走到窗戶那里,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白茫茫一片,天空中還不時飄蕩著的鵝毛大雪,她想,陸薄年這個時候一定要找個地方安身,等雪停了再動身才好。 然而,當她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心臟某個位置驟然刺疼一下,她哎喲一聲,站在那里半晌沒有動作。 直到那股子刺痛感覺消失之后,夏暖才抬起腳步離開。 重新坐在床上,夏暖心中的不安情緒沒有減弱,反而更深。 她沒辦法,再次拿出手機給陸薄年打去電話,遺憾的是,手機還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夏暖只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她抱著手機,趟進被窩里,卻怎么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