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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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骨頭裂開了,我只是崴了一下……”晏庭曜看著自己被撕得破破爛爛的下擺,緩緩說道。 徐錦瑟瞬間感覺尷尬透了,尤其,自己手里還抓著從人家身上撕下來的布條,暗道自己這真是被剛剛的經(jīng)歷驚到反應(yīng)遲鈍了,連這種蠢事都做了出來。一瞬間,這布條簡直像燙手山芋一樣,拿著也不是,丟了也不是。 她這羞窘的模樣映入晏庭曜眼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了。他別過眼去,看向其他方向。驀地,眼光一凝。 “你去那邊看看?!标掏リ字钢戾\瑟身后某處。 徐錦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竟看到一處約有半人高的洞xue。立即起身過去查看,同時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布條扔在了地上。 那洞xue黑黝黝的,看不清里面什么模樣。但一靠過去,便能感到隱隱有風吹過,顯是通向某處。 徐錦瑟看看頭頂遙遠的洞口,又看看這剛發(fā)現(xiàn)的洞xue。他們落入的這處洞xue深且狹長,越有五六米寬,頭頂被枯枝落葉覆蓋,僅透下幾縷光線——憑現(xiàn)在的他們,若無人搭救是上不去的。而剛發(fā)現(xiàn)的這洞xue雖看不清里面什么樣,卻能通風,極有可能藏著出路。 若是等人搭救……不說荷香與趙大能不能順利找到自己,便是他們真找到了,若不能在入夜前將自己帶回莊子…… 宋mama確實能干,但這莊子里人多口雜,世上哪兒又有不透風的墻呢。待回了徐家,這一段經(jīng)歷被人得知,隨時會變成攻訐自己的把柄。 現(xiàn)下剛過午不久,她必須想辦法,在天黑前回去莊子。徐錦瑟看了看那洞口,咬咬牙,對晏庭曜道,“這洞中有風傳來,該是通的,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br> “你——”晏庭曜只來得及吐出這個字,就看到徐錦瑟將裙擺一系,矮下身,鉆進那洞中缺了。 他看著那女孩小小的身子眨眼消失在洞中,不由皺起眉頭,伸手捏住右腳腳踝用力一托!耳畔傳來“咔嚓”一聲脆響,硬是將脫臼的關(guān)節(jié)正了回來。 這一下,饒是晏庭曜也出了一身冷汗。片刻后,才扶住身后石塊,緩緩站了起來。他試著活動下右腳,一陣激痛傳來,險些又倒在地上。 待到疼痛漸緩,視線不知怎地,落在了被徐錦瑟悄悄扔在地上的布條上…… 待到徐錦瑟回來,見到的便是雙臂環(huán)胸,倚靠在大石上站著的晏庭曜。那身形挺拔俊俏,只她的視線不由落在他的右腿上,正見到……那腳踝上綁著的,好像是……自己從他下擺上撕下來的布條? 這、這—— 徐錦瑟眼神略一漂移,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布條上挪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般,將剛剛發(fā)現(xiàn)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我找到了些菌子,你也還沒吃午飯吧?”她攤開手,將手中幾個白白胖胖的菌子展現(xiàn)在晏庭曜面前,“這種菌子烤來吃味道挺好的?!?/br> 晏庭曜看著那菌子,只淡淡道:“有毒?!?/br> “沒毒的,我以前吃過。”徐錦瑟拎起一個菌子甩了甩,幾滴水珠隨著她的動作順著飛了出去,“那洞xue聯(lián)通到外面一個很大的石窟,里面竟然有條小溪。我把這菌子洗干凈了,烤一烤就可以吃的?!毙戾\瑟說著,又拿出幾個餅子,正是登山時準備的。那時只略吃了幾口墊墊,現(xiàn)下這么一折騰,倒是真餓了。 安國公的孫女……竟然吃過這種菌子?她在家中,究竟是何處境?便是庶女,也不至被如此苛待吧。晏庭曜如此想著,面色越發(fā)嚴肅。徐錦瑟還當他錦衣玉食慣了,不屑吃這菌子。便也不多說,只問他要了火折子,自己掃出塊空地,撿了枯枝點火,又用細樹枝將菌子穿了起來,在火上炙烤。 前世她未來這安陽,被送到那貧瘠的田莊,生著病,身邊又只一陌生仆婦伺候,時常缺衣少食。餓到極處,便連這菌子都胡亂往口里塞了。也是她幸運,這菌子無毒,不然她早就被毒死了。也正是如此,她才能識得出這菌子。 徐錦瑟注視著燃燒的火苗,微微斂下眉眼,便是如此了,她會將前世的磨難都變成今生的資本,一點一點,從絕境中走出去,走出新的一世! 這菌子在火上烤不多時,便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焦香味道,徐錦瑟取了下來,夾在餅子里,遞了一份給晏庭曜。本以為晏庭曜不會要,不想他接過去,看也沒看就塞進了嘴里。 徐錦瑟愣了愣,也低頭咬了一口。那菌子烤熟后有種奇異的醇厚甜味兒,又有半絲兒烤rou般的熏香,外焦內(nèi)韌,吃到口里微微發(fā)燙,配著有些涼的餅子,滋味兒卻是好得出奇。 徐錦瑟滿足的吞咽下去,心道原來前世自己記著這菌子好吃,不止是當時餓極了才有的夸張想法,而是這菌子真的很好吃啊。 徐錦瑟找到的菌子并不多,身上帶的餅子也沒幾個,不多時便吃完了。兩人咽下最后一口,竟不約而同地發(fā)出意猶未盡的喟嘆。 這聲音一出,兩人又不由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最后還是徐錦瑟先開了口,“那洞xue外面,是一個很大的石窟,不但通風,還有溪流經(jīng)過,想是聯(lián)通到外面。翟公子若還撐得住,不妨與我一同探上一探?說不得便能找到出路。”徐錦瑟剛剛便是那么打算的。那石窟甚大,雖說能夠順著溪流往下游尋找出路,一時半刻卻也走不到盡頭。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這種地方多有危險,若是能拉上這未來的安樂侯……就算他傷了腳,可也是十五歲時便聲名鵲起,罕有敵手的恭王世子,總比她一個弱女子強得多。遂找到那菌子便折返回來,還主動烤好了奉上,打得便是這吃人嘴軟的主意。 不知是那菌子味道太好,還是真的吃人嘴軟,晏庭曜只略盯著她看了一眼,便點了頭。 第48章 驚現(xiàn) 這洞窟比晏庭曜預(yù)料的還大,簡直像將整座山都掏空了大半一般。他的腳踝還不大能著力,一路不得不借助徐錦瑟的攙扶。 只雖然晏庭曜盡量不把重量放在她身上,卻畢竟還是青年男子的體重,走沒多遠,徐錦瑟便出了一身汗,氣息也略喘了起來。 晏庭曜低頭,正看到她頭上沾著幾點枯葉,想是爬出洞xue時掛到的,忍不住伸出手,想將那枯葉拂去。恰在此時,徐錦瑟抬頭,晏庭曜的手懸在空中,頓了一頓。 徐錦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懸在自己頭頂?shù)氖?,就見晏庭曜順勢向她身后一指,“那里好像有東西?!比魺o其事的將手收回。 “有嗎?”徐錦瑟回頭看去,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啊。 “有。”晏庭曜篤定點頭。 徐錦瑟半信半疑的扶他坐下,自己拿了火折子過去。 火光映照下,地面上除了嶙峋石塊和泥土,什么都沒有。徐錦瑟正疑惑間,一道黑影突地從地面竄過,踩著她的腳竄了出去! 徐錦瑟被嚇得驚叫一聲,猛地抽腳,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 晏庭曜猛地抬頭,從身邊撿起一塊石頭,對著那黑影擲了過去! “吱——”那東西發(fā)出一聲慘叫,倏地竄到某個縫隙里去了。 “是老鼠?!标掏リ渍f道。 徐錦瑟長長出了口氣,原來是老鼠啊。她一手撐地,想要爬起來,不料手下不知觸到了什么東西,打了個滑,又摔了回去。 因著這個動作,有什么東西崩了出去,徐錦瑟皺著眉頭甩了甩手,再次試圖爬起,誰知這次觸到的確實一個冰涼的圓潤之物。 她這一摔,連火折子都扔到了地上。洞窟里黑漆漆的,只有火折子上那一點還未熄滅的微光。 借著那微光,徐錦瑟見到自己手下這東西,大半截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是一截白慘慘、圓乎乎的……像是、像是! 徐錦瑟猛地瞪大眼睛——像是頭骨一般! 她駭?shù)玫钩榭跉猓幌聫牡厣咸鸨闩?,不想地面嶙峋,沒跑幾步便絆到了石頭,狠狠往下摔去! 這一下猝不及防,晏庭曜便連腳傷都顧不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將將接住她,右腳卻猛地一痛,重心一時不穩(wěn),竟被徐錦瑟撞倒在地。兩人糾纏著摔做一團,晏庭曜砸在地上,做了徐錦瑟的墊子。 腦袋磕上地面的時候,晏庭曜腦中不合時宜的浮現(xiàn)一個想法——這好像是他第二次被這女孩子砸在地上了。幸好,不重。 徐錦瑟也是一臉懵然,這一下正面磕在晏庭曜胸膛上,正撞到了鼻子,酸澀痛麻之感瞬間涌上,眼前一片模糊。她悶哼著捂住鼻子,險些落下淚來。 好半晌,才緩過勁來。眼前漸漸清晰,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微弱光線映襯下,瑣云織細致的紋路。然后她突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晏庭曜接了住,又因著兩手都用來捂住了鼻子,現(xiàn)在整個人的姿勢就像蜷縮在他懷里…… 徐錦瑟猛地坐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從晏庭曜身上跌了下來。好巧不巧,在這過程中手肘狠狠撞上了晏庭曜的肋骨,這一下肘擊比那脫臼還厲害,晏庭曜悶哼一聲,反射性的蜷起身子,半天緩不過勁來。 “呃……”好像,是她的不對…… 徐錦瑟眼神飄移了一下,這一刻,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腦海首先浮現(xiàn)的不是安樂侯此人日后的狠辣名聲,也不是自己如此得罪了這位煞星,該當如何補救,而是真如一個年幼女孩一般,單純的有些許尷尬、些許不自在,而不是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時刻斟酌著如何去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也許是這石窟中太黑太安靜,也許是她離開充滿爾虞我詐的徐家太遠,又或者是晏庭曜的兩次相救終于讓她稍稍放下了心防。 讓她不自覺地,不再將他當做日后那權(quán)勢赫赫的安樂侯,而是真正當成了眼前的……晏庭曜。 因而這種單純的、近似羞澀的感覺讓她頗有點不習(xí)慣,眼神游移間,不自覺的飄向了那“頭骨”的方向。不由又是一陣駭然。然而這次,她突然發(fā)現(xiàn),那“頭骨”上,似乎有些許不對勁? 這發(fā)現(xiàn)讓徐錦瑟瞬間將剛剛的羞澀拋諸腦后,大著膽子站了起來,撿起落在地上的火折子,湊近了那“頭骨”——這根本不是什么頭骨,而是雕著花鳥圖案的一塊白玉! 徐錦瑟幾乎立刻意識到,也許這便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前朝寶藏!她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撥開那白玉上覆蓋的泥土,將那一整塊白玉從泥里挖了出來! 卻見這是一整塊白玉雕成的半球狀物體,中間還有一塊銀色的連接之物,徐錦瑟反射性地低頭,便見泥里還露出一小截白玉之物,立即意識到,這半球可能只是某物的上半段,下半段還埋在土里。不知為何,她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快將這東西挖出來,好像有某個秘密,潛藏在這東西之中! 她幾乎是失了理智一般,將火折子插在一旁的地上,兩手用力扒著泥土,直到指甲迸裂、鮮血浸染,才終于將那東西完整的掏了出來。 她拔出地上的火折子,那跳躍的火光映上這物,徐錦瑟終于看清,這兩截半球該是扣在一起的一整個球形,它的內(nèi)里,裝著一顆精致無比的白玉玲瓏球!那是將一整塊白玉掏空,在內(nèi)雕鑿出的一個套一個的鏤空小球!整整九個小球套在一起,每個球面上都雕有一套精致的花鳥圖案,晃動間,畫面變換、玲瓏作響,端得是精巧絕倫。 徐錦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白玉玲瓏球——這東西、這東西她曾經(jīng)見過!就在魏家送給公主府的節(jié)禮之中! 這、這…… 若它是前朝寶藏中的一部分,那發(fā)現(xiàn)這寶藏的云家、進獻這白玉玲瓏球的魏家,究竟有何聯(lián)系?前世云姨娘說服魏氏將她嫁給魏仲棋,除了讓她嫁作商人婦之外,難道另有什么深意不成?在徐家犯事、安國公府被抄家之時,一向勢力的魏家卻并未阻止自己將云姨娘與徐錦華贖回,也無人反對她將他們接回府供養(yǎng)! 那時的她天真的以為,是魏仲棋體貼、是自己多年的努力終于打動了魏家人,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似乎都被一張隱秘在深處的大網(wǎng),悄然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一時間,徐錦瑟只覺自己身處詭秘的漩渦之中。她原以為自重生以來,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阻止了云姨娘的陰謀,剛剛卻驟然知曉,原來自己發(fā)現(xiàn)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在這一切的背后,潛藏著更龐大而隱蔽的脈絡(luò)。直到這白玉玲瓏球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她的自以為是。 若不是、若不是今天她發(fā)現(xiàn)了這白玉玲瓏球、若不是她自請來安陽、若不是她有意想阻斷云家的通天路,是不是,這一世,她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轍?在無知中,被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徐錦瑟怔怔地倒退一步,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倦意席卷而上,累積兩世的疲憊似乎瞬間涌了上來,她的身子晃了一晃,她險些站立不住。 就在這時,一只手掌伸了過來,托住她的胳膊,穩(wěn)住了她將倒的身體。 徐錦瑟惶然回頭,正看到晏庭曜皺著的眉頭。這位未來的安樂侯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火折子,在瞥到她指尖血痕時,那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嘴唇抿了抿,卻對此不置一詞,只用火折子照了照她手里的白玉玲瓏球,問道,“這是什么?” 見他這般模樣,不知怎地,徐錦瑟那惶然的內(nèi)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火折子微弱的光芒下,她好像頭一次看到了晏庭曜此人的長相——他目如朗星、鬢如刀裁,薄唇挺鼻,輪廓比一般人深邃立體,那一雙星目在光耀之下微微透出琥珀之色,委實是位難得的美男子。 徐錦瑟愣了一愣,晏庭曜便又問了一次,“這是什么?” 徐錦瑟方才回神,躊躇片刻,方道:“這也許,是某樣秘寶?!?/br> “哦?”晏庭曜看著那白玉玲瓏球。他出身恭王府,母親又是一國公主,這九球環(huán)套的白玉玲瓏球雖是罕見的精致,于他來說卻算不得什么稀世之物,不知徐錦瑟如何能斷言這是樣秘寶。 徐錦瑟輕輕眨了下眼,她本該仔細斟酌說辭,將這前朝寶藏之事不留痕跡地透露給晏庭曜知道,甚至誘導(dǎo)他主動去朝那處猜想。但她此刻太累了,nongnong的倦意泛起,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罷了,既然晏庭曜能與她一同發(fā)現(xiàn)這寶藏,便是直說了又如何? 以他的武藝,若想獨占,自己又如何能阻?倒不如此刻直言,讓他再欠自己一份人情。 思及此處,徐錦瑟索性直言道:“前朝末年,曾有一批皇室秘寶神秘失蹤,翟公子不覺得,咱們也許發(fā)現(xiàn)了這批寶藏嗎?” 第49章 懷疑 前朝覆滅時,定國大將軍劉慶曾秘密攜帶一批皇室秘寶并小皇孫逃出京城,以為他日復(fù)國之用。后這只軍隊在奔逃時遭到流寇襲擊,全軍覆滅,那批秘寶從此失去了蹤跡。 關(guān)于這秘寶的下落,眾說紛紜。一說被那流寇劫掠一空,又有說被劉慶秘密潛藏在某處,更有猜測是在被襲擊時不甚丟失。如今這許多年過去,那秘寶中尚存記載之物并未有一件現(xiàn)世,所以世人大多傾向于最后一種說法才是真相。 晏庭曜聽到徐錦瑟的話,幾乎有些失笑。他們隨隨便便掉進一個石窟里,就能發(fā)現(xiàn)前朝秘寶,這事實在太過荒謬。許是這女孩從小便被嫡母苛待,并沒見過什么珍寶之物,才會將這么一個白玉球當成了什么前朝秘寶吧。 徐錦瑟見他表情,便知他不信。這白玉玲瓏球雖精巧,卻也說不得是什么稀世珍寶,不然前世魏家也不敢拿了它進獻公主府。但讓她確信前朝寶藏就在此處的,不是這白玉玲瓏球,而是一開始讓她手底打滑,摔到地上的那個東西——一只灰撲撲的木頭蓋子。那蓋子雖已變得坑坑洼洼、又覆蓋著臟兮兮的泥土,卻依稀能見,上面模糊的“天元”二字——正是前朝末年年號。 當她把那個蓋子拾起來,交給晏庭曜時,便連晏庭曜都忍不住有些驚異——這難道,真是劉慶攜帶的那批秘寶? 當下兩人也顧不得其他,憑著火折子的微光,在這附近地面細細找了,不多時,又發(fā)現(xiàn)幾箱精致物件、綢緞織錦并詞卷書畫。還有幾箱金條銀條,都隨意擺放在地上。 當年藏寶之人顯是倉促而為,這些東西堆積在此處,便如傾倒一般四處散落,有些甚至連箱子都沒有蓋嚴,被泥土滲了進去。這么些年過去,都臟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這還只是粗粗一看,那埋在深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也是到了此時,徐錦瑟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打算有多天真。她便是想搶云家這份機緣,單憑自己,又如何能運走這許多東西?退一步說,便是她想了法子運走,如今她一無人手二無門路,如此多的財寶入她手中,那便不是機緣,而是催命的符咒了! 幸得此刻,晏庭曜與她一起。恭王世子,三皇子的擁躉。無論他來安陽做什么,需要避人耳目、甚至被人追殺,都讓徐錦瑟不得不聯(lián)想到他背后的三皇子,聯(lián)想到那位韜光養(yǎng)晦多年,最后一鳴驚人、得登大寶的新皇陛下。 無論是從哪一點來看,晏庭曜都有能力、有門路,處置這批前朝寶藏。 她本以為,遇上晏庭曜是樁麻煩事,如此看來,此事也許能成為自己的機緣。 徐錦瑟微一沉吟,心中便定下了主意。她定下心來,借著火光看了一眼晏庭曜朦朦朧朧的輪廓,開口道:“如今,翟公子可是信了,咱們發(fā)現(xiàn)了前朝的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