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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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瑟只搖了搖頭,反而加快了腳步。 待到魏氏門口,便被婆子攔住了。 徐錦瑟正待說話,便看到林mama從房內推門而出。那房門剛一打開,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就跟著撲面而來,徐錦瑟不禁走皺起眉頭,迎了過去。 “林mama,母親的身子可還好?” 林mama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聽到這話才察覺徐錦瑟到了門前,連忙道:“二小姐回來了?!?/br> 徐錦瑟只一點頭,又問“母親身子怎樣了?這些時日不見,我正想求見?!?/br> 林mama道:“夫人較前幾日好些了,只還起不得身。小姐們的孝心夫人自是知道,只現下見不得風、又倦得厲害。二小姐待過幾日,夫人身體大好了再來便好?!?/br> 徐錦瑟心中一沉,連刻意的求見都被擋了,魏氏的狀況絕不像林mama話中那般輕描淡寫。只面上尚不敢露,回房途中,心中便一直在思索——前世,魏氏是何時病故的? 這一回憶,反是心驚——她竟只能依稀記起,魏氏是在徐錦華出嫁后不久病逝,但究竟是何時候、因何原因,卻是怎么都回憶不起來了! 她原以為,前世的記憶都已找回,不想卻漏了這么一處,這究竟是…… 思及前世,魏氏搬來京城后,身子反漸好,偶爾還能帶她們出門應酬。直到徐錦華出嫁后,她才仿佛了了一樁心事,逐漸病倒了。 這越想越是心驚,總覺魏氏這次生病,有些不同尋常。 但此時連魏氏的面都見不到,也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好在沒過幾日,魏氏房中便傳來消息,說夫人身子漸好了。 徐錦瑟方才松了口氣。 *** 卻說當日徐錦華回到府中,一進房門,侍書便從袖中掏出封信呈了上來。 “這是?”徐錦華瞧著那信封上,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寫著“徐錦華親啟”五個字,暗忖是誰會給她寫信? 便聽侍書悄聲道:“是安國公世子夫人給小姐的。” 徐錦華頓時一凜,示意司琴將門關好,才拆了那信。 那信中內容先是叫她眉心蹙起,后又舒展開來,最后更是漸添喜意,頗有些喜上眉梢之感。 從接到信便開始忐忑的侍書見她如此,終于放下心來——徐錦華的喜怒無常,委實叫她與司琴吃盡了苦頭。 徐錦華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方才問道:“你說是世子夫人交于你的,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侍書道:“除了奴婢和世子夫人,該是無人知曉。世子夫人是專程來找/小姐的。小姐不在,她便說想見見小姐的大丫鬟。夫人病重,是老爺派人傳了我等過去。世子夫人是悄悄兒將信遞給奴婢的。奴婢一拿到便藏在袖中,沒被人瞧見?!?/br> 也正因安國公世子夫人這般態(tài)度,接了信后,她才會如此忐忑。 徐錦華這才舒了口氣,又將翻來覆去的再看一遍,才吩咐司琴點了蠟燭,親手將那信放在火上點燃。 待親眼瞧著那信燒成灰燼,才讓侍書捧出筆墨,慎之又慎的寫了回信,交由侍書。 “你找個機會,將這信送到安國公府,交到門房上,就說是世子夫人等的故人之信便可?!?/br> 侍書將那信放入袖中,徐錦華又叮囑道:“不可讓府中人知道,包括父親母親?!?/br> 侍書聞言,心中一緊,卻也只得應下。待幾日后,尋了個由頭出門,悄悄將信送去了安國公府。 徐錦華這才如釋重負般吐出口氣,接著,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若那信上所言之事成真,在賞梅宴上,她定能一鳴驚人,叫所有人都記著她徐錦華的名字! 便在這般心思各異之中,賞梅宴的日子眼見著便要臨近,徐家又發(fā)生了一樁事情——徐丘松,帶了一個男童回家,說是受托照看的故人之子,要在家中住上一段時日。 私下卻對魏氏坦言,這是陳伯忠的外室子。那外室前些時日病故,這孩子無人照料。驟然帶回家中,又怕陳夫人接受不了,故先在徐家住上一段時日。待日后徐徐圖之,慢慢在陳夫人跟前透了口風,再將孩子接回去 這事將魏氏氣得不輕,剛有起色的身子眼見又衰敗了下去。 徐丘松卻是鐵了心,要將這孩子留下來。 第72章 序幕 待眾人知曉之時,此事已塵埃落定,魏氏終究拗不過徐丘松,這孩子就此留在了徐家。 魏氏雖厭陳夫人,卻對這種豢養(yǎng)外室之事深惡痛絕。徐丘松雖執(zhí)意將孩子留在了府中,魏氏卻是言明了不管,也不許這孩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徐丘松無法,只得讓云姨娘從后罩房中另辟一處,給這孩子居住。 這孩子因是外室所出,也并未冠姓,只喚“寶兒”。 寶兒與徐錦鴻同齡,很快便玩在一處。徐丘松倒是樂見其成。不但是因著他與陳伯忠的私交,還因為,他已經得了消息,自己這位連襟,下一任上,可能又要高升了。 這可是好事。 而陳伯忠將這外室子交到他手里,不只是信任,也等同于一份把柄交到了他手中,這讓徐丘松如何不高興?尤其是,聽說陳伯忠的二哥,年后可能調去吏部…… 因著魏氏不待見這孩子的出身,寶兒便被托付給了云姨娘。相較其他姐妹,徐錦瑟便多了些碰見他的機會。 只見得多了,卻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并不是前世見著過的眼熟,而是,總覺著他有些像什么人。 但轉念一想,陳伯忠與徐丘松私交甚篤,陳景政他也是見過的,這孩子與他們都有血緣,長得相似也并沒什么奇怪的。 前世這“寶兒”也在徐家住了許久,才被陳伯忠接走。只他一個外男,與徐錦瑟姐妹沒多少碰面機會,在徐錦瑟記憶中也不過模糊一影罷了。 徐錦瑟想不出所以然來,便將此時暫且擱下。倒是徐錦秋,聽說“寶兒”是陳伯忠的外室,很是幸災樂禍了一番。 那陳景政害她丟了那么大一個人,她對陳家早就記恨上了,陳景政都那么大了,陳伯忠又偷偷有了外室子,顯見得陳家會有一番鬧騰。她簡直恨不得想親眼瞧瞧那一幕了。 因而這幾日,徐錦秋時不時便偽裝著路過,和在院里玩耍的“寶兒”巧遇幾次,恨不能從他臉上看出陳家內宅那場血雨腥風來??上殐耗昙o尚幼,除了整日和徐錦鴻瘋玩兒,什么都看不出來。徐錦秋一無所獲,不得不偃旗息鼓。 徐錦瑟卻沒那閑心,她已經開始準備賞梅宴的繡品了。這些時日,全副心神都用在了此處,一針一線,盡皆精致,務求繡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聽說徐錦華那邊兒也忙了起來,卻不知在準備些什么。 這一日,徐錦華正在陽光下刺繡,荷香站在一旁,正看見鴻雁掀了簾子進來。剛想沖她使眼色,小姐正忙,恰在此時,徐錦瑟抬起頭來。鴻雁便順勢上前,將一瓷瓶捧到徐錦瑟面前。 徐錦瑟接過瓷瓶,拔開瓶塞嗅了一嗅,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是此物,辛苦你了?!?/br> “幸不辱命?!兵櫻阈辛藗€禮,便退至一旁。 徐錦瑟將那瓷瓶交由荷香收好,便又拿起繡繃。只沒繡幾針,便有些心不在焉。這瓶子自是她托了鴻雁去找的,里頭的東西不是這個季節(jié)易得的。鴻雁能夠找到,必是借助了晏庭曜的幫助。 雖說當日晏庭曜言明,承了墨玉麒麟之情,她卻也當即提了三件事情出來。這次他會不會出手,她并無多少把握。只此時鴻雁能將這物拿來,便代表了晏庭曜的態(tài)度,徐錦瑟一顆心終是放下了。 賞梅宴上,徐錦華若還想同前世那般一鳴驚人,這瓶中之物,便是她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huán)了。 想到此處,頗有些心緒不平,徐錦瑟便放下針線,正看到鴻雁有些欲言又止。便對荷香道:“前些兒時日我要的繡線怎么還沒送來?荷香,你去公中問問,若是已得了,便拿過來,我急著用?!?/br> 待到荷香出了門,鴻雁才低聲道:“小姐,您讓奴婢留意府中的動靜。奴婢發(fā)現,老爺派了人回承陽徐家,說是要接些老人過來?!?/br> 接些老人過來……徐錦瑟略一沉吟,在腦中過了一遍,已是有了猜測。 鴻雁見她已是了然于胸,便又站直身子,退到了一旁。 鴻雁這丫頭,對徐家以前的情形知道的不多,話也不多,只管聽自己吩咐做事,用著反更為順手。 自上次荷香險些將莊上事情透露給云姨娘,徐錦瑟便警惕了起來。她心中的猜測無法對任何人言明。尤其在荷香心中,云姨娘便是她的親娘,無需任何防備。雖后來她已同荷香說過,莊上事物切勿透露給任何人知曉,也相信荷香口風嚴謹、不會再泄露此事 但有著這層身份在,荷香對云姨娘的提防總歸是比旁人少一些的。這樣一來,有些事情,便不得不瞞著她了。 徐錦瑟也有些頭痛,只盼晏庭曜那邊,早日有些進展,也好解了自己這困境。 只現下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唯有先用心繡好手頭這幅刺繡。 日子便在忙碌中如水般流逝,待到徐錦瑟將繡品準備好的時候,賞梅宴的日子也終于來了。 這一日風和日麗,一大早,徐錦程便趕往安國公府,與安國公世子的三位公子會和,一道趕往晉江行宮。 徐家姐們則搭乘馬車,在途中與安國公府的小姐們匯合,一同前去。 待到約定之地,徐錦涵和徐錦漣早已等候多時,幾人略寒暄幾句,便催了馬車,齊齊往晉江行宮而去。 車行幾刻,未及近處,那巍峨宮殿便初初展露在眼前。及至跟前,那對著眾人敞開的大門更是帶著幾分磅礴氣勢,叫人看得不得不心生敬畏。 在此處,馬車卻是不能進入,門邊備了幾頂青呢小轎,預備著給各家貴女代步。 馬車剛近,便有幾位穿著粉色比甲、挽著雙髻的丫鬟迎了上來。 幾人下了馬車,徐錦涵將安國公府的帖子交由領頭的丫鬟,那丫鬟便叫了三頂轎子過來。 “徐小姐,實在對不住,今日客人有些多,轎子有些使不過來,還要委屈幾位小姐兩人搭乘一頂了。”丫鬟客客氣氣得朝徐錦涵一福,話雖說得客氣,意思卻很是明顯——她們六個人,只得三頂轎子了。 徐錦涵臉上的笑略有些僵硬,說到底,還是她們身份不夠。賞梅宴上貴女眾多,她若是國公之女,說不得還能爭上一爭,但她只是安國公的孫女兒,這身份上便差了一截。 且這些丫鬟,雖是奴婢,卻是公主的奴婢,她尚且得罪不起。 徐錦涵只能收斂心中那幾分不忿,轉過頭來,偽做平靜道:“諸位meimei,現下只得三頂轎子……” “那我就和錦冉jiejie共乘吧?!毙戾\漣搶先道。不就是身份不夠么,她早就習慣了。不像徐錦涵,明明庶女出身,卻總是端著安國公府小姐的身份。 徐錦冉不知她怎會挑了自己,頗有些納悶。只她一向不善拒絕,就這么被徐錦漣拉著上了轎。轎夫便抬了轎子,竟是直接出發(fā)了。 徐錦涵見他們竟先走一步,更是氣悶,索性也不客套了,直接上前挽了徐錦華的手,道:“那我與錦華meimei一道,兩位meimei也快些來吧。” 說罷,也不管徐錦瑟和徐錦秋的反應便上了轎子,催那轎夫快些趕上。 徐錦秋哪愿意落在最后,當下便拉著徐錦瑟進了轎子。 兩人剛一坐定,轎子便被抬了起來,往前行去。 這轎子內部寬敞,坐兩個人綽綽有余,倒不覺擁擠。許是為了叫人觀賞行宮中的景色,轎簾早已系了起來。 隨著轎子前行,這皇家行宮的壯麗巍峨、富麗堂皇便逐漸展露在眼前。那回廊九曲、流水潺潺,隱在遠處的亭臺樓閣,無處不華美、無處不精致。 身畔的徐錦秋不住發(fā)出驚呼,徐錦瑟也被這壯美之境震驚了——與此處相比,安國公府簡直說得上樸素了。 轎子行至一扇高聳大門前方停了下來,徐錦瑟看到,許多盛裝打扮的女孩子等在門前,三三兩兩的結成群說著什么。 先到一步的徐錦涵等也在此列。 徐錦瑟與徐錦秋下了轎子,也與她們到了一處。 轎子將她們送到此處便折返回去,顯是去接下一波人了。 徐錦秋一下轎,便好奇的抬頭打量著巨大的門扉,還沒瞧出所以然來,便聽人議論道:“聽說一個時辰前,丞相家的jiejie便進去了,我們不知還要等到何時?!?/br> 原來竟連進門順序,都是按身份高低排列的嗎?徐錦秋心中有些不愉。 只還沒待她發(fā)出來,那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一縫。公主府的女官由內而出,對眾人道:“勞煩各位小姐久等,請隨我入內吧。” 便見大門被徹底打開,兩隊侍女從門中走出,侍立左右。 眾人隨著侍女的引領進入門內,旋即齊齊被眼前所見奇景震撼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