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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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邦竟然真的藏了一只王蟲。 而更可怕的是整個帝國的情報機構(gòu)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涅爾瓦坐在培養(yǎng)倉中,面無表情的目視著前方,他的目光太過銳利,以至于讓那群因為他的清醒而變得忙碌的醫(yī)生護士下意識的放慢了動作,放輕了腳步。 西瑞爾實在涅爾瓦清醒的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等到他趕到醫(yī)護病房的時候,正看到他的殿下坐在醫(yī)療倉的上,配合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私人醫(yī)生的檢查。 涅爾瓦自然有屬于他的一整隊醫(yī)療團隊和私人醫(yī)生顧問,可以說給涅爾瓦檢查身體這件事也算是輕車熟路了,能讓他們的動作如此拘謹只有一種可能,他的殿下心情不好。 西瑞爾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殿下為了何事心情不好,然而比起那件事,還有一件同樣糟心的事情正在等待著他的殿下。這么一想,西瑞爾連腳步都遲疑了幾分,但是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他的殿下。 “西瑞爾?!币驗閺尼t(yī)療倉中剛起來,此刻的涅爾瓦并沒有穿衣服,不過他的舉動很坦然。 醫(yī)療隊中有兩個年輕護士不自覺的用眼角余光掃向他的下\身,臉紅心跳的差點撞在一起,被負責的醫(yī)生警告的瞪了一眼,同時又幽怨的看了涅爾瓦下\身一眼。 當然這些小插曲并未被涅爾瓦這個主人公發(fā)現(xiàn)。 見到西瑞爾向他走來,涅爾瓦直接揮退了正在檢查他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的醫(yī)生,隨著涅爾瓦的動作,整個醫(yī)療室的五六名醫(yī)生護士也十分有眼力見的退出了房間,給涅爾瓦兩人留下合適的空間,整個醫(yī)療室瞬間空了下來。 涅爾瓦的衣物在護士退出去之時已經(jīng)被小心的放在了他身旁,涅爾坦然的穿起了衣服,而站在他面前的西瑞爾則目不斜視的開始言簡意賅的報告在涅爾瓦昏睡時所發(fā)生的事。 比如有關(guān)弗拉維烏斯在聯(lián)邦境內(nèi)遭受王蟲打擊所遭受的損失,以及聯(lián)邦‘主動’提出的補償事宜,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交易條件。 為了堵住弗拉維烏斯的嘴。 在聽到聯(lián)邦將監(jiān)獄發(fā)生的一切都歸于陸玦引發(fā)的監(jiān)獄暴亂的時候,涅爾瓦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頓,而一直低眉順眼關(guān)注著涅爾瓦一舉一動的西瑞爾頓時也停下了他的報告。 想象中的責怪并沒有到來,涅爾瓦表情不變的繼續(xù)穿衣服,仿佛剛才的停頓只是偶然。 涅爾瓦當然知道這絕對不是聯(lián)邦的意思,畢竟想要經(jīng)歷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的聯(lián)邦的肯定恨不能立刻宣布在聯(lián)邦軍\隊英明神武的鎮(zhèn)壓之下,引發(fā)暴動的罪魁禍首早已死于非命粉飾太平,聯(lián)邦發(fā)出這個通\緝令并非本愿,只可能是西瑞爾要求添加的。 西瑞爾的想法,涅爾瓦也能明白,這件事自然不能任憑聯(lián)邦草草掩蓋。而王蟲這種消息一旦傳出,影響的不僅是聯(lián)邦,就連帝國國內(nèi)也會引起震動。所以對于帝國來說,一個聯(lián)邦監(jiān)獄在逃犯比被宣布死亡的暴動發(fā)起人更為有利。 只是這個人可以不是陸玦。 其實涅爾瓦明白,西瑞爾將這個人定為陸玦只是好意,小beta很顯然不是會很容易就范的人,西瑞爾想幫他。 以涅爾瓦的驕傲,他更想用自己的個人魅力征服陸玦,而不是使用這些手段。 這件事西瑞爾的確是太自作主張了。 西瑞爾需要被敲打。 但不是現(xiàn)在。 這么想著,涅爾瓦已經(jīng)穿上了最后一件外套,問出了他一開始就想問出口的問題。 “陸玦現(xiàn)在在哪里?帶我去見他吧?!?/br> 第78章 龐羅 聽到涅爾瓦的發(fā)問, 哪怕巧舌如簧如西瑞爾也頓時有些語塞。 他還寄希望用公務拖延時間,沒想到他的殿下根本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直接向他拋了一記直球。 此刻他多想十分自然的告訴他的殿下,陸玦閣下消失了,在守衛(wèi)森嚴的母艦上, 被人悄無聲息的偷走了。但是西瑞爾知道,若是他這么直接說出來, 他的殿下真的會震怒的。 然而比起弗拉維烏斯未來的主母大人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這件事, 在他的殿下昏睡期間, 一個更麻煩的事件正在持續(xù)發(fā)酵。 阿列克謝耶維奇的后人出現(xiàn)了,實際上每過幾年,總會有自稱阿列克謝耶維奇的冒牌貨出來招搖撞騙,帝國方面已經(jīng)處理的麻木了。但是這一次, 情況卻與以往完全不同。正式的族譜以及族徽,還有屬于阿列克謝耶維奇帝國的皇室信物,這些原本都應該作為弗拉維烏斯的皇室收藏品陳列在歷史博物館的。 原本阿列克謝耶維奇的后人出現(xiàn)對帝國來說算得上一件好事,處理這么多年的麻煩終于看到了完全解決的希望, 而且適逢涅爾瓦皇子繼位在即,以阿列克謝耶維奇的血成就涅爾瓦陛下宏圖偉業(yè)的第一步,則是再好不過了。 西瑞爾對他的殿下從來都有著盲目的自信,他的殿下絕對會成為登頂人類世界霸\主寶座的唯一人選。 但是那個阿列克謝耶維奇偏偏是陸玦。 若西瑞爾早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絕對不會自作聰明的讓陸玦作為聯(lián)邦監(jiān)獄事件的替罪羊。實際上整件事都十分詭異, 如同有個人在暗處已經(jīng)猜出他的所有舉動, 然后默默的推波助瀾。 包括陸玦在他眼皮子底下蒸發(fā)消失, 那個人從一開始就織出一張大網(wǎng),將他們每個人都算計在內(nèi)了。 西瑞爾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 肖墨欽。 那個身世成謎,一直以來都默默站在角落掛著那假到極點的笑容窺視著他們的肖墨欽。 這是毫無根據(jù)的,但西瑞爾卻如同著了魔似得聯(lián)想到了這個人。 與陸玦一同消失的,還有幾名士兵軍官和一艘補給艦。這是在陸玦消失之后實行大規(guī)模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光腦的監(jiān)控在晚餐之時停滯了一段時間,因為正處換班交替嗎,值班的士兵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異常,而母艦躍遷的時候造成的空間扭曲,也足以讓所有人忽視從母艦船艙中傳來的異常數(shù)據(jù)。 比起空間產(chǎn)生的波動,那個數(shù)據(jù)微小的只有小數(shù)點后三位。 并不是駕駛艙的士兵們不夠細心,而是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飛船進行躍遷的時候選擇子艦脫離,瘋子一般的做法,僅僅是一點失誤,就足以將那搜小飛船撕裂成碎片。 但是那艘補給艦做到了,并且成功的逃離了。 西瑞爾知道自己輸?shù)貌辉?/br> 他實在是太過小看對手了,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忽略了這個對手。 見到西瑞爾低著頭,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涅爾瓦并沒有不耐煩。涅爾瓦只以為西瑞爾是在對他剛醒來就詢問陸玦的事情而做無聲的抗議。 涅爾瓦也知道在他醒來之后不處理因為他的昏迷而堆積的各種事物反而去關(guān)心未來的伴侶有些沉迷美色之類的嫌疑,只是他一旦想到那個讓人激動的可能性,便恨不能立刻見到陸玦,他需要親自確認一下。 昨天從四樓墜落之后,他們兩人同時受了傷暈了過去,醒來時涅爾卻聞到了一股極淡的信息素的味道。當時他受傷太重,能勉強保持清醒已屬不易,那味道又太淡,并且很快消失,當時的涅爾瓦只以為是傷重帶來的錯覺,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的感覺并沒有錯。他確確實實聞到了屬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陸玦可能是個omega。 只是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涅爾瓦就覺得心臟都跳的快了幾分。 omega與beta對涅爾瓦來說并不是極大的問題,甚至哪怕陸玦是個alpha,只要他喜歡,無人可以阻止。但也不影響陸玦可能是個omega給他帶來的驚喜感。 “西瑞爾?!蹦鶢柾叽叽倭艘痪?。 然而依舊沒有得到回復。 涅爾瓦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偶爾的勸誡他會收下,畢竟傾聽下臣子的意見也是美德,但是傾聽并不代表一定會接受,更不代表臣子可以因此來要挾他接受。好聽點說,西瑞爾最近有些逾矩了,難聽點便是給臉不要臉了。 涅爾瓦垂眸,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西瑞爾?!蹦鶢柾哂种貜偷膯柫艘痪洌皇沁@次他的語調(diào)并未帶上絲毫感情,西瑞爾是聰明人,相信對方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出乎涅爾的預料,西瑞爾依舊沒有回復。見此,涅爾瓦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跟著肖墨欽走入了他的臨時客房。客房很整潔,有些類似陸玦原來世界的小賓館,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外再無其他,比起之前在母艦住下的房間檔次完全不同。 隨意的搬了張椅子坐下,房間雖然供應熱水。雖然沒有智能機器進行服務,也許是心境的不同,陸玦反而覺得這樣的小房間更可愛些。 杜尤特搬了張小板凳做到陸玦旁邊,克雷里靠在桌子旁不遠處的墻壁上,肖墨欽坐在陸玦對面,在陸玦稍有不耐煩的催促下,終于開了口。 “殿下您知道亞比里么?” 此時陸玦已經(jīng)給自己倒了杯水,正捧著杯子盯著那類似塑料又與塑料有些差異的材料發(fā)呆,聽到肖墨欽的話,本能的去搜索屬于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亞比里聯(lián)合王國,是位于聯(lián)邦十幾個星系之外的小王國,算得上人類世界邊緣國度。民風彪悍,科技水平與綜合國力遠落后于大部分國家的普遍水準,與周圍幾個國家年連戰(zhàn)火不斷。至于她直到現(xiàn)在還未被其他國家吞并,一來是她的地理位置十分微妙,二來則是出口各種能源礦的富饒星系,這些能源礦的出口對象自然是聯(lián)邦幾個大國了,能源可以換來大量財富,財富可以換來各類武\器以及別國保護。 當然現(xiàn)在陸玦還知道了另一個重要原因——蟲族。作為人類世界對抗蟲族的第一道防線,亞比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概了解過一點?!毕氲酱?,陸玦抿了一口水,回答道。 “那您知道龐羅星么?”聽到陸玦的回答,肖墨欽并不意外,大致了解就是知道的并不詳細,陸玦沒有理由在這種問題上夸大或者謙虛。 “亞比里的首都?!眮啽壤锏膰撩娣e并不大,差不多只有三個星系,二十多個人類星球。十分富饒。不過因為其中人種、宗\教沖突一直處于半內(nèi)亂狀態(tài),身\體原主人只是模糊的知道亞比里的星系中不僅存在諸多礦星,還存在數(shù)目眾多聯(lián)通諸多其他人類世界未覆蓋的域外星系,亞比里的國民經(jīng)濟主要就是建立在開發(fā)這些域外星系的能源上的。 “昨日晚九點三十一分,龐羅星正式失陷?!毙つ珰J握著手杖,臉上依舊帶著些微笑意?!皝啽壤锏幕首逡呀?jīng)正式宣布遷都,準備逃亡國外了。” “你說這些是為了想讓我死的明白點?”陸玦嘲笑了一句。 “順便說一句,亞比里的皇族姓氏為尤里烏斯。” “所以他們是老大的親戚么?”聽到肖墨欽的話,還為等陸玦出聲,一旁的杜尤特卻加入了談話。因為房間里只有兩個高椅子,所以杜尤特坐在了一個兒童小板凳上,因為身量很高,看起來竟然稍有些滑稽。 “大概是遠方表親?”陸玦打了個哈氣,稍微多了些興趣,他并不喜歡肖墨欽這種自作聰明的說話方式,不過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不過我猜大概是我的某位先祖大人與亞比里的先祖有什么聯(lián)姻關(guān)系吧?!标懌i無所謂的猜測著,他原來世界的古代,不論東西半球,門當戶對都是婚姻嫁娶的第一要素,甚至還有些古老國度,為了維持血統(tǒng)的純正性,娶親jiejie或者meimei,當然就后世人的眼光來看,這是非常不智的,近親結(jié)婚的危害實在太大了。 “所以肖墨欽你不會是想讓我借口與他們皇室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屬關(guān)系,駐軍進入龐羅星吧?!毙つ珰J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陸玦再猜不到他意圖就是在為難對方了。“不過你覺得就憑我和這一百多個罪犯,能將龐羅星以及它所屬的整個龐羅星系收入囊中?” 只是想想,就覺得是癡人說夢。 不提那一個小國家都對付不了的蟲潮,陸玦相信打著這個主意的國家勢力不在少數(shù),他和這一船人連當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閣下何必這么著急?!毙つ珰J點開了他的光腦,頓時正人類世界的星系圖以3d的形式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肖墨欽將星系圖拉近到亞比里的附近,與亞比里接壤的主要有三個小國家,然而在那個小國家之后,則是整個星際三個超級大國之一,與聯(lián)邦合眾國、弗拉維烏斯帝國齊名的圣諾尼亞聯(lián)合王國。 圣諾尼亞的前身是由五個權(quán)利平等的國家自愿聯(lián)合的意愿組成的,是一個權(quán)利高度集中的社\會\主義制度國家,與聯(lián)邦與帝國不同,圣諾尼亞推崇領(lǐng)\袖魅力,是一個半封閉的強大國家。 肖墨欽在與亞比里接壤的幾個國家作上了紅色標記,而標記到圣諾尼亞的時候,卻打上了一個重重的記號,同時,聯(lián)邦與弗拉維烏斯同樣作出了標記,想表達的意圖不言而喻。 “龐羅星系失陷,為了不使蟲潮蔓延至整個人類社會,諸多國家已經(jīng)準備支援了。”支援二字肖墨欽卻故意咬了咬重音。“事實上,亞比里的皇室前日已經(jīng)向各國求援了?!?/br> “我知道了,對我們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機會?!标懌i聽到自己這么說。若能得到亞比里的授權(quán),他們未必不能在這場注定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中分得一杯羹,龐羅星系雖然是個燙手山芋,它附近的幾個小星系卻未必是了。 第79章 躍遷 與肖墨欽的談話很快便結(jié)束了。 大抵肖墨欽也知道陸玦并不待見他, 十分有眼力見的告退了。肖墨欽一走,陸玦拇指摩擦著杯沿,杯子里的水只剩下淺淺的勉強遮住杯底的一層,陸玦看著晶瑩剔透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杯底, 面無表情。 直到此刻, 陸玦才真正放松了下來。 陸玦不信任肖墨欽,哪怕他知道肖墨欽對他說的都是真話,他只是不待見肖墨欽。 “杜尤特, 克雷里?!标懌i頓了頓, 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澳銈円踩バ菹⒁幌掳? 隔壁應該有空房間?!?/br> “老大?!甭牭疥懌i的話,杜尤特剛想說什么,便被陸玦打斷了。 “這里應該很安全,好好休息一晚,很快我們就要忙碌起來了。”陸玦揉了揉眉心, 之前在涅爾瓦的飛船上他休息的很好, 就是不知道杜尤特他們怎么樣了。 杜尤特和克雷里便被陸玦輕易打發(fā)走了。 伴隨著房門關(guān)上發(fā)出的輕微碰撞聲,陸玦這才從桌子前起身。房間并不大,甚至天花板很低,杜尤特他們輕易就能碰到。 一張床, 一張桌子, 房門那邊不遠處角落里還有個小隔間, 應該是衛(wèi)生間。陸玦走進去, 對著洗手臺洗了把臉, 鏡子中的青年男人臉色稍有些蒼白,這是之前失血過多留下的后遺癥,不過并不嚴重。 陸玦抬起自己的右手,中指皮膚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昨天所見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荒誕的夢境。但是那個刺痛感實在太過清晰,讓陸玦無法說服那不過是他因為受傷和低溫導致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