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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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裘meimei么?怎么把自個兒折騰成這個模樣?原先在宮中不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么?如今竟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br> 身后遠遠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慕千雁的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顫,緩緩抬起了頭。 慕千憐那畫著精致妝容的眉眼便清晰的映在了眼前。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慕千雁的心口狠狠一抽,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又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然后慕千雁突然砰的一聲站了起來,疾聲道:“皇后,肯定是你!要不是你后宮管理不當,怎么會鬧鬼?你看,你現在還在這里爭風吃醋!” 這話說的十分囂張,一時間所有的嬪妃都僵著身子,大氣也不敢出。裘妃之前雖然因著受寵也乖張任性,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如此拂了皇后的顏面,這種正面鐵當當的敵對,也是頭一次。 更何況如今裘妃剛剛受了皇上處罰,今日如此目中無人到底是哪兒來的憑仗? 慕千憐才一句話便被慕千雁噎著了,頓時瞪著眼睛,臉色很不好看,差了宮女嬤嬤便要將身前囂張的女子拖下去。反正梁謹夜這七年招的妃子里也就這個公冶玉沒什么后臺,就算死在了宮里也沒人會管,她又有什么不敢惹? 慕千雁看著慕千憐一臉不爽氣卻依舊裝著母儀天下的風度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一雙腳卻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任憑那些個嬤嬤怎么推搡也是一動不動。 第21章 事有蹊蹺 那些宮人不停的拉扯著她,慕千雁先是不說話,用余光把慕千憐如調色盤般的臉色看了個便,才說道:“娘娘您急什么,臣妾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方才已經有人去叫皇上了” 這話一落,那些個宮人便停了手,然后看向氣的情緒不大平穩(wěn)的慕千憐。 此時慕千憐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這裘妃自從那日石屋出來開始便不大對勁,現下想起那日石屋裘妃暈倒前看她的眼神,也真的是別有深意的。 所以昨夜她才會偷偷和她安插的人去看這個裘妃公冶玉的胸前是否有一顆朱砂痣。因為慕千雁的胸口便有這么一顆朱砂痣。 不過,事實證明是她料想錯了。 可昨日她才去過裘妃的寢宮,今天這裘妃便受了傷,染了血,這事難道便不蹊蹺? 女子的話讓慕千憐自覺沒臉,皺著眉看了眼她纏著紗布的脖子,便抬步直直的掠過白衫女子的身邊,登上了鳳位,露出一抹端莊的笑來。 看慕千憐一副無事人般坐在上面,臉上卻青白交錯,分明氣的咬碎的一口銀牙還是裝的笑容莊重,慕千雁不冷不淡的扯了扯唇角。 慕千憐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她一進來嘴里便沒說過好話的瘋癲女子,說道:“meimei且說說發(fā)生了什么?!?/br> 慕千雁在慕千憐進來起便站了起來,她先是不動聲色的把慕千憐和身側阿欣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心知昨晚的事她只要說一點點扯到這兩人的,她們就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她說出來。 因為要是讓人知道當今皇后竟然不好好坐穩(wěn)皇后的位子,而在半夜三更去嬪妃寢宮做些不知什么勾當,那好不容易端起的母儀天下的名聲便臭了。 這般想著,慕千雁的臉色突然一白,然后纖細的手指便指向了自己仍然包著紗布的脖子,顫著聲說道:“臣妾從來沒想過要自殺,臣妾沒有要自殺,沒有……沒有,沒有!” 她不停的重復著,似乎思緒已經混亂了。 至少,在梁謹夜到來前,她要努力拖延。 見著她這般模樣,慕千憐的臉色也好轉了些,畢竟一個被嚇得有些神經不正常的不給她顏面也沒什么大不了,要是她身為一國之后還和這樣的人計較,那才叫失了儀。 想著,她鄙夷的看了站在金鑾殿中間的女子一眼。 就在這時,外面遠遠的傳來的太監(jiān)的宣報聲:皇上駕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跪下行了禮,慕千雁悄悄退了幾步,隱在了別人身后,半蹲了下來。 這輩子,她只跪過兩個人,第一個,是她的娘親。第二個,是她的師父。 自叛師門,自斷經脈,只為求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呵,如今要她跪梁謹夜?癡心妄想! 第22章 皇上,臣妾好怕 一個明黃的身影慢慢走來,人尚未走進,一身氣勢已隱隱而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聲音似乎帶著怒氣,雄渾的內力隱隱自聲音透出,讓聽的人都有些不舒服起來。 慕千憐卻是有些得意的笑了,這個男人,如此優(yōu)秀,可后宮佳麗無不是因為權力才納進,真正能入這個男人眼的也只有她自己。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一道略帶驚慌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撲了上來。 “皇上,臣妾好怕……”慕千雁的身子頓在了梁謹夜身前的一尺之外,看著帶著些血污的手,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豐神俊朗的男子,那雙眼睛溢滿了對未知的恐慌。 身前的男子,鳳眼狹長,一身威嚴冷厲,身如墨玉,這樣熟悉的眉眼,可曾是她的枕邊人…… 貝齒緊咬,慕千雁努力的克制著內心的悲痛,這場戲,還要演下去! 看到慕千雁就打算撲進梁謹夜的懷里,慕千憐當即就沉下了臉,說道:“皇上,裘meimei可信不得,分明沒有的事兒,竟然在臣妾的金鑾殿危言聳聽,說是有鬼呢!” 這話一出,好像提醒了慕千雁似得,她抬眸看著面前一直漠然無動于衷的男子,眼淚就要溢出眼眶。 梁謹夜略一挑眉,抬眼看了眼慕千雁,才邊向主座走去,邊說道:“到底何事,竟然鬧騰成這樣?” 慕千雁見梁謹夜總算打算將這后宮之事當回事了,心中略微松了口氣,說道:“皇上,您知道臣妾的,臣妾的性子就算再窮途末路也是不甘心自殺的,當初臣妾與皇上初識時,您便已經知道了啊。” 提及當初,梁謹夜的神色間忽然閃現一抹回憶的嘆息。曾經他對慕千雁的疑問竟然是在裘兒身上找到了答案。 那年,青山下,寺廟邊,梁謹夜微服出巡,問公冶玉:都到了這般境地,為何還要茍且偷生。 公冶玉告訴他:這不叫茍且偷生,活著,永遠會有機會,死了,便什么都沒了。 心知梁謹夜在想些什么,回想到這兒,慕千雁暗自冷哼一聲,當年與梁謹夜種種皆是原身公冶玉所精心設計,只是不知道目的何在了。 然,梁謹夜現在心中疑慮,自沒什么時間去回憶往昔,不過言語間的態(tài)度確實是稍稍軟了些,說道:“裘兒莫怕,且說何事?!?/br> 他此言一出,慕千雁才如夢初醒一般,顧不上禮儀跪拜,甚至不擔心出丑,她假裝驚惶害怕,小嘴兒一張便哭出聲來,眼淚簌簌的掉下來,說不出的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