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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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朱宴也真是的,平時話多愛玩也就算了,今天這種時候竟然還給他亂來,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 那叫朱宴的瘦高男子嘿嘿一笑,住了嘴。 閉嘴的時候,他看了不遠處面對而立的黑袍少年,正對上對方冷冷看來的來眸子,那眼底的犀利和亙古的寂寥,讓他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又是嘿嘿一笑。 夜色籠罩,許是因為下過雨的原因,街道上只是幾點零落的燈火,不見多少繁華,有幾個孩子穿著雨鞋在街道上小心的走著,偶爾屋檐上滴下幾滴殘留的雨水,也涼涼的舒服。 此時,蘇格城的雨已經(jīng)停了,而江面上的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浪潮翻滾的江面上一片霧蒙蒙的籠罩。 慕千雁和風(fēng)夜一道出了那條甬道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通向蘇江的。 出口在蘇江中游。 而七年前,地理的格局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心中微微愕然,慕千雁隨意的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不同于蘇江上游的是,它的下游一片風(fēng)平浪靜,沒有翻滾危險的浪潮,也沒有淅淅瀝瀝雨,只是縹緲著淡淡的霧氣,幾搜游船在江面上悠閑的形駛著,竟是不同于上游的令人出乎意料的寧靜。 江面上的游船一個個都裝飾精美,因著是晚上,不時還有幾艘花船開過,船上的燈火在朦朧江面的茫茫黑暗中異常的美麗。 游船沿著狹長的河道緩緩前行,突然,眼前景色一換,由狹長的江面進入了一片寬闊的水域,周邊船只一下多了起來,大部分是一些烏篷船,也有不少裝飾華麗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兩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商鋪林立、客來商往,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在眼前舒展開來。 “尊上,如今已經(jīng)到堰城了,再過個幾天,應(yīng)該就到了?!?/br> 一搜裝飾精致大氣的游船內(nèi),相比起其他華麗的游船顯得冷清些,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對站在船頭的男子說道。 “這樣啊……” 站在船頭的男子回過頭來,一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眸子細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突然勾唇一笑,那模樣,襯在孤冷的面容上,端的風(fēng)華絕代。 只是那臉色似乎有些過了分的蒼白,就連唇都有些蒼白發(fā)青,男子突然露出一抹苦笑,虛弱的像一張白紙。 “墨塵?!蹦凶油蝗婚_口,轉(zhuǎn)過身來。 轉(zhuǎn)身的瞬間,江面上一陣長風(fēng)拂過,吹起男子絳紅色的長袍,迤邐邪妄。 韓墨塵笑了笑,突然沒了之前拘謹?shù)哪?,放下作揖的手,似乎自然而然的靠在了船的門框上。 “本尊啊,沒地方可以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絳抬頭看了看西邊。 民間傳言,西邊有一個地方,叫做極樂之都,從那里可以找到通往極樂的路。 通俗來講,每每鬼節(jié)之時,陰間在陽間的大門就會在這個極樂之都打開。 陰間這地方,也許他這輩子也不會回去了。 “尊上愁什么?!?/br> 韓墨塵笑了笑,一張陰柔冰冷的好看臉龐因為這么一笑,一下子便染上了一抹邪肆。 然而,只是瞬間。 第159章 又是一本生死簿 愁什么?愁的當(dāng)然是那生死簿,是那生死簿上不清不楚的記錄。 絳亦笑,笑的很輕,笑的有些蒼白,慕千雁啊慕千雁,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到底是誰? 見眼前男子不再說話,韓墨塵微微一笑,臉上的神色又恢復(fù)了冰冷肅穆的模樣,“尊上再等等吧,過幾日就到了?!?/br> 話落,韓墨塵站直了身子做了一揖,轉(zhuǎn)身進了船內(nèi)。 “等等?!?/br> 就在他掀開船上房間門前的珠簾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啞蒼白的孤冷聲線,絳向他離去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凝眸看著韓墨塵依言停下的身影,冷眸中,不知有什么在悄悄的翻滾的匯聚。 此言一出,韓墨塵背對著身后男子的臉微微一僵,丹鳳眼中突然浮現(xiàn)了一抹哀傷,卻又迅速的消失殆盡。 幾日之前,也就是那個叫公冶玉的女人離開皇宮的前段時間,尊上本是愿意待在血蓮門的,但是卻不怎么愿意搭理血蓮門中事物,可突然有一天,尊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整三天,無處尋覓。 直到最近幾天前,他才見到尊主的影兒。 自那以后,尊上對門中的事物都悉心打理,就像這次閻令樓叛徒的事兒,原本尊上是根本就不會去搭理的,更別說親自前往。 那天尊主面色蒼白,衣衫上都是黑紅的血跡,整個人都似乎無力發(fā)青,虛弱的幾乎風(fēng)一吹就能斷掉。 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落荒而逃。 然而,他不驚訝,他可以想象的到,能讓尊上受傷的是什么人,什么事。 從那日起,他便猜測,尊上可能已經(jīng)從陰間了解到什么了,并且還因此和陰間的關(guān)系決裂。 他韓墨塵是知道些什么,不,不止是知道些什么,而是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他,他們。 可他又怎么能說與尊上聽呢。 尊上站在連自己是“佛玖釋”都不知道呢,更是不知道佛玖釋是誰,代表著什么…… 如今知道,似乎太早了。 雖然他是那么的想知道那個女子的下落。如今身在何方,過得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