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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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開頭兩頁?!彼D了頓,悻悻道。 “我可是把劍法前三冊都看完了,內(nèi)功心法修習(xí)的可好了。”她突然蹭的從男子的腿上跳了下來,飛身越過湖面,落在了對面棲雁塔之下,凌然身姿,矯健輕靈,劍氣揮舞間,隱隱傲氣天成。 周圍暗香撲鼻,上方是“棲雁塔”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一瞬間,恍惚與記憶重疊。 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冷然,亭中之人突然飛身而起,眨眼便來到了對岸,衣衫迤邐間,徐徐下墜,一身凌然氣質(zhì),往上眉眼精致邪妄,那向來微微揚起的唇角此刻已經(jīng)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那一瞬間,她知道他生氣了。 他平時對她那么好,她也沒做錯什么事,他平白無故氣什么呀!每次都因為她多修習(xí)了武功而生氣,太討厭了。 這么一想,畫淼就不干了,嬌容一冷,鳳眸便沉了下來。可不能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吧?每次都她道歉。 “我說了多少次,習(xí)武只是自保,輕功修習(xí)的好些就可以,主要還是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治病救人?!彼焓忠ツ门邮种械膭?,不想竟被其躲過,抬頭時卻見昔日乖巧的姑娘一臉冷色,嘴角帶著一抹強硬,倔強極了。 若不是這么一點細微的神態(tài),佛玖釋當(dāng)真會以為眼前的女子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曾經(jīng)的那個女子,也是這樣成天的冷著一張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一樣的是曾經(jīng)的她無心無情,滿腔仇恨,浴血而生。 “我不要!你總是這個樣子?!彼行猓瑥娪驳臎]表現(xiàn)的很明顯,冷著一張小臉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絲毫不管身后的叫喚。 “唉……” 佛玖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竟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過了??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春日的夜晚還有些寒涼,月上柳梢,帶著淡淡的冷意,清幽的花香漂浮在半空中,甚是醉人。 “蘇語,給我倒?jié)M?!?/br> 鵝黃色的輕紗從樹枝上方垂下,再往上是鵝黃的衣袖,修著精致的鯉錦花紋,自袖口探出的皓腕纖細優(yōu)美,素手執(zhí)一銀質(zhì)的精雕酒壺,在月色下似乎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樹下石桌邊,一個秀氣的小丫鬟為難的站在那里,手里捧著一罐酒,諾諾道:“可是……” “可是什么呀。”女子一身鵝黃衣衫,此刻正斜倚在樹梢上,頭頂月色銀輝,容顏精致如玉,風(fēng)吹過,依稀幾片綠葉飄落,睡在了女子的肩頭,很是美好。 她輕挑鳳眼,紅唇勾起,脖頸仰起優(yōu)美的弧度,仰頭將酒壺高舉,卻只落下了幾滴酒水?!澳憧?,蘇語,酒都沒了?!?/br> “你要是告訴了他,他肯定生氣,你不告訴他的話還能和我好好喝酒,多快活。”她有些惺忪,拿著酒壺的手軟軟的垂下,看著小丫鬟的眉眼有些嗔意:“好蘇語,就行行好,再賞我口酒吧,畫淼保證不說出去,保證不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嘟著唇,眸色染上了醉意,惺忪中帶著點可憐巴巴,殊不知這樣是該多誘人。 蘇語保證她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子,好像天上的仙人似得,不,是妖精,真漂亮。傾國傾城可能也就這樣了吧?這般想著,她有些認命的低下頭,抱著懷里的酒就要走上去。 她每次都在小姐的美人攻勢下敗下陣來,最長堅持不過兩刻鐘。 只是當(dāng)蘇語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池邊暗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雖然有些遠看不大清臉,確是風(fēng)姿卓絕。 她的這兩個主子都是傾城風(fēng)采,絕世之姿,可她不懂,蘇語伺候了這兩個人那么些年,從開沒見他們提過成親之事。明明是歡喜的,可兩人相處就像師父和徒弟,卻又越過這層關(guān)系許多,連她一個外人都著急。 歲月不等人,外頭覬覦神醫(yī)天姿的女人可也不在少數(shù)呢。 只是,這可不是她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事兒。 小心翼翼的將手里的酒罐放了石桌上,蘇語乖乖退了幾步站好,稍稍的沖這樹梢上的女子使眼色。 畫淼不曾注意,只嚷嚷著要喝酒,一會兒后又不知怎么了,突然安靜了下來,聲音帶著些悲戚的意味。 “斷腸人遠傷心事多,則見風(fēng)月暗消磨?!?/br> 畫淼的聲音有些飄忽,那口吻連聽的人都有點悲從中來。月色下,女子的容顏不是分外清晰,卻見著有淚光閃過,淚珠兒順著耳廓落下,滴進樹梢之下的池子里,漾起微微漣漪。 男子負手站在池子另一頭的陰影處,月色之下,一身清華。 他不曾著急過去,而是緩緩的沿著池邊踱步,繞過路邊的樹木,慢慢來到樹梢之下。 “罷了,你先退下?!?/br> 輕輕嘆了口氣,躍上樹梢,將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女子溫柔的打橫抱起,乘著月色離去。 雁兒啊,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當(dāng)年之事,疑點重重,可他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那神君并沒有要雁兒魂飛魄散之意,否則也不會有他們二人的今天。 那時,他早就有了預(yù)感,請求令狐上仙幫助,窺探天機,才知會有那么一劫,卻不知其中深淺。 巧合師父愿意助她,雁兒的魂魄成功逼出后并未魂飛魄散,而是去了他處。若說是瞞過了神君,他寧愿信是有意為之。 后他被關(guān)于思過崖領(lǐng)罰,同時想盡辦法為雁兒重筑rou身,雖知是逆天之行,可他甘之如飴。這其中艱險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他萬萬沒想到,雁兒執(zhí)念太深,難以脫離六道輪回,巧得高人相助,才有了今天。 可問題是,雁兒失憶了。 失憶也好,總比那些記憶快活的多的多,他也不愿讓她記起,只希望她能夠安心專研醫(yī)術(shù),治病救人,完成那高人的要求,同時也彌補之前的過錯。 如今距那時也有近十五年過去,他與她在此居住了三年。 或許這就是大隱隱于市吧。 …… 次日清晨,畫淼醒來之時已近正午,驚覺自己已經(jīng)睡回了床上,有些昏沉的揉了揉腦袋。 真難受,看來是被夫君發(fā)現(xiàn)了。 夫君? 美目露出茫然驚訝之色,嬌俏的小臉一紅,慌忙的低下頭去,為自己腦海中莫名其妙蹦出來的稱呼感到羞澀,直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