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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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樂得不行:“又不會搶你的。” 正靠著枕頭聽歌的趙圓娜探頭看了看:“喲,我們小羽毛也有人追了?” 在舍友的調(diào)侃中,溫羽毛爬上床,把自己的獎勵蓋到被子下邊。 熄了燈之后,才敢趴著,就著臺燈微弱的光芒打開看。 圍巾。 粉粉的一條,疊得很整齊,安安靜靜地躺在白色的盒子里。 她摸著被許傲攥過的手腕,無聲地笑起來,嘴角越揚越高,忍不住把臉埋了進去。 軟軟的,香香的。 好開心啊。 第二天陽光正好。 “那可是圍巾呢。”周明明挺替溫羽毛激動的,“四舍五入一下,你倆都能結(jié)婚了,小孩兒說不定都上幼兒園了。” 溫羽毛臉紅,看了看窗外的藍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變冷?!?/br> “瞅你那點出息?!敝苊髅餍χ屏送扑?。 過了會兒,她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我突然就幫你倆把名字取好了!” “什么名字?” “你倆孩子的??!”周明明鏗鏘有力,“許愛毛!” 溫羽毛:…… “真的。特別好?!笨礈赜鹈荒槺梢?,周明明強烈推銷,“不光有第一層寓意,你讀快一點試試,愛毛愛毛——嗷,正好就是許傲名字的發(fā)音?!?/br> 溫羽毛捂住她的嘴:“我宣布跟你絕交五分鐘?!?/br> 周明明躲著,往后一看,出聲提醒:“別鬧別鬧,抓緊時間,沒人了?!?/br> 聞言,溫羽毛也回身看了一圈。 下一節(jié)體育,教室里男生早就跑出去完了,這會兒馬上上課,女生也走得差不多了。 就是現(xiàn)在! 溫羽毛從自己桌斗里把新本子拿了出來,翻著看了一遍昨晚的筆記。 然后做賊似的小跑到最后一排,輕輕放在許傲桌上。試了試,這樣看著好像太明顯了,她又拿他幾本書放在上面,蓋住了本子。 做完這一通事,兩個人才往樓下跑。 中途就打了上課鈴。 好在體育老師脾氣一向很好,這又剛考試完,整個班級都懶懶散散的。便直接讓兩個人歸了隊。 “天氣涼了,先跑兩圈,熱熱身?!崩蠋熃淮馈?/br> 女生在前,男生在后。 一動起來體溫上升很快。一圈沒結(jié)束,大家就都把校服扔了。 許傲跑在隊伍末尾,慢騰騰地邁著步子。 他視力還可以,隔了一整個班的人,也能看到溫羽毛的耳朵泛著紅。 昨晚上也是這樣紅的么。 他有點心不在焉。 可惜的是宿舍樓后面沒燈,看不太清楚。 “許傲。”高路平叫了他一聲。 他收回放在人家小表妹身上的目光:“嗯?” “我同桌待會兒一起打球,你上不?”高路平問。 “你同桌?”明知故問了一下。 “就沈樂啊。”高路平像一個合格的旁白,“我都沒跟他打過。之前不是說他整天膩在游戲里嗎,今天終于肯活動活動了?!?/br> 許傲側(cè)了個頭,沈樂正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 他跟他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不打?!?/br> 沈樂沒說什么,先挪開了視線。 “你怎么不跟沈樂打球?”吃飯時,高路平問道。 許傲看了看他:“我之前也沒跟你打啊?!?/br> “啊,是。”高路平這么一想就不糾結(jié)了,他嘿嘿一樂,“我還以為你對他有意見呢。” “是有那么點。”許傲說。 高路平的笑瞬間卡住了:“為什么?你倆都沒怎么說過話吧?哪來的意見?” 許傲沒答,給他夾了顆丸子:“吃飯的時候少說點話?!?/br> 高路平的嘴雖然被堵住了,心里還是百思不解。 回教室又問另一個當事人沈樂:“你跟許傲有過什么過節(jié)嗎?” 沈樂皺起眉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有?!?/br>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高路平發(fā)出了靈魂三連問。 沈樂摸了摸他的臉:“睡吧平。” 許傲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手,回來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筆記本。 封面粉粉嫩嫩的,畫了兩只卡通蝸牛。一看就是小姑娘家的東西。 打開一看,第一頁貼著張便利貼,字跡很熟悉:謝謝你給我講題,還有圍巾。 往下翻翻,里面工工整整地寫著標題:期中考試數(shù)學(xué)試題講解。 后面還有英語的。字母寫得倒是挺可愛,每個都是胖胖的一坨。 他眉間舒展開,倒回去把便利貼揭了下來。 “這什么???”趙圓娜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 “紙?!?/br> 許傲笑了笑,把它隨手粘到了桌角。 小丫頭還挺甜的。 沒白疼。 溫羽毛打了個阿嚏。 明天年級名次就能出來了,這周肯定是要開家長會的。 以前mama每次來學(xué)校,回去都要嘮叨半天,嫌她桌子亂得像豬窩,今天干脆就提前收拾收拾。 她把桌里的書都拿了出來,課本放一摞,參考書放一摞,平時的卷子什么的放不下,就先扔到周明明桌上。 這么翻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藏著本言情雜志,紙頁卷得破破爛爛的。她都忘了是什么時候看的了。 許傲走過來,低著眼睛,一下就看到了花花綠綠的不正常封面,他伸手抽了出來,順勢往溫羽毛前座一坐:“被風(fēng)吹過的暗戀?!?/br> “溫羽毛同學(xué),你每天就研究這個?。俊泵济謸P了起來。 周明明立刻就來了勁兒,努力想要暗示他:“對!我們毛毛就喜歡看暗戀的東西!暗戀!” 許傲蹙眉,想起來什么玩意兒的千年男神。 “暗戀啊?!彼貜?fù)。 “沒有沒有我一個字都沒看過全是周明明的!” 溫羽毛羞恥極了,伸著手指向他保證,然后一把把書奪了回去,又塞回桌里。 許傲便略過這個話題,笑著問:“圍巾呢?” “在宿舍里?!睖赜鹈侠蠈崒嵒卮?。 明知道現(xiàn)在天氣還不到戴圍巾的時候,許傲還是想逗逗她:“不喜歡?” 剛說完暗戀就要說喜歡,生怕兩個詞連在一起會讓他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聯(lián)想。 溫羽毛搖了搖頭。不是。 “搖頭是什么意思?”許傲問她。 “圍巾很好看?!睖赜鹈珦Q了種說法。 “那喜不喜歡?” 點頭。 “說出來我才知道。”許傲趴在她摞得高高的書上,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溫羽毛便出了個聲:“嗯。” “嗯是不喜歡?” “不是。”溫羽毛說。 “那是什么?”還要問。 她沒敢看他:“喜歡?!?/br> 終于吐出了他想聽的兩個字,聲音細得像只蚊子。 瞧,耳垂又紅了。映著傍晚的天光,透明的一樣。 許傲看著她,眼神漸深。 她怎么這么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