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該死的旁白[快穿]、過期合約[娛樂圈]、山神的豪門生活、可是,我只想寵著你、一夜回到七零末、不小心生在六零年、十里春風(作者:舒仔)、反派辭職之后、[綜英美]就說你們?nèi)敝委?/a>、去你的旺前任體質(zhì)
但如果是被誤會跟許傲早戀的話,這種不安里又藏了點無恥隱秘的小高興。 她沒敢抬頭看許傲的表情。只聽見他溫聲說了句:“沒事?!?/br> 隔壁班的班主任就站在走廊上,見他們這仗勢,臉上掛起了迷之微笑。手揣在兜里晃了過來,腦門上明晃晃的幾個大字:我正在唯恐天下不亂。 老趙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對著溫羽毛,老趙語氣卻是出奇的溫和:“好點了嗎?” “好了?!?/br> 雖然一時沒明白老師說的是什么,求生的本能讓她順著作了回答。 “好了就好?!崩馅w慈愛地說,“注意著點,可別真感冒了,你看周明明,這一病,請了這么多天假,得耽誤多少天的課。” “嗯。” “這段時間你學習勁頭挺足,要保持住,接著努力,爭取月考再進步。” “好。”反正點頭答應(yīng)就對了。 “行,那先回去看書吧?!?/br> 老趙把許傲單獨留下了。 溫羽毛還在狀況之外。 她坐在座位上三心二意。手里的筆在草稿紙上胡亂涂著圈,不住想扭頭看外面。 許傲面對著這邊站,低著頭,看不清楚他表情。也看不出來老趙是不是在對他發(fā)火。 其實平時老趙嗓門挺大的,偏偏這會兒什么也聽不到。 急死了。 高路平又在后面踢她板凳了,壓低著聲音:“你跟許傲一起回來的?你們?nèi)ツ膬毫??干嘛了?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一下子問好幾個,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 溫羽毛感覺他這幾天跟個自動提問機似的,還是不用充電無限使用那種,想關(guān)都關(guān)不掉。真是煩人得很。 她把椅子往前拉了拉,不想回答他。 “問你呢?!备呗菲揭哺白艘稽c,翹著腳丫子繼續(xù)往前蹬。 ……這種時候,溫羽毛就無比想念周明明,想念她揍在高路平身上的每一拳。 過了能有十幾分鐘,老趙忽然抬了個手。 他拍了拍許傲的肩膀,許傲笑了一下,又是那副謙恭有禮的好學生樣子。 溫羽毛這才如釋重負。 她差點以為老趙是要伸手打他。 許傲進來后,老趙跟著回來了。 溫羽毛定下心開始趕作業(yè)。 待會兒兩點多還要收物理課時練。她做理化生這類科目一向很慢,沒敢再分心,吭哧吭哧地低頭猛趕。 在這方面,經(jīng)驗多了就有了才智。她先從大題開始寫,果然最后時間來不及了,剩下的幾道選擇她題都沒看,直接胡亂填上個字母,才好歹在課代表抱著走之前交了上去。 接下來兩節(jié)都是老趙的課。 不敢在下面按手機。 終于熬到大課間。 老趙收拾好自己的教案,還把煩人精高路平帶走了:“你上次問我的那個競賽,上面的資料傳下來了,跟我去辦公室看吧?!?/br> 高路平一離開,溫羽毛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回過頭找許傲。 許傲神色如常,正把資料書合上。 “走啊,”幾個男生過來叫他,“好不容易出太陽了,活動活動去啊?!?/br> “好?!彼酒鹕恚弥馓讘袘猩⑸⒌赝砩洗?。 邊拉著袖子邊朝這兒看了一眼,見溫羽毛正瞧著他,笑了。 兩條長腿邁了過來:“有話說?” “哎你倆不是在外面說一中午了嗎,還沒說夠啊?!钡戎囊粋€男生故意喊了句。 一群男生堆在后黑板底下,推搡著哄笑起來。 “以前沒見跟我們有什么話,怎么跟許傲就說不完。”語氣古怪又曖昧。 溫羽毛第一次被同班同學這么開玩笑,臉刷就紅了。 許傲沒搭理他們,站在她桌前,垂著眼睛笑:“怎么了?” 他衣服還沒穿好,里面的毛衣是寬松款的,領(lǐng)口略大。這么俯視著她,脖頸和下頜的弧線格外流暢。 溫羽毛被他勾得臉頰愈發(fā)燙了,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什么也問不出來。 “沒,你先去玩兒吧?!彼÷曊f了句。 許傲便把拉鏈松松扯了上去:“那等我回來?!?/br> 等你媽哦。 沈樂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 一行人慢慢走遠了,還能聽到那幾個男生的調(diào)笑:“下手很快啊許傲?!?/br> 沒聽到許傲怎么回的,也猜不出來他聽了這句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溫羽毛捂了捂臉,趴到桌上。 “許傲呢!” 拿著張競賽須知的小傳單,從辦公室一路奔回來的高路平吼了一嗓子。 溫羽毛懶得理他,趴著裝死。 許是聽他語氣不善得太過明顯,沈樂睜開眼睛,欣然指了指籃球場的方向。 高路平把傳單往桌上一摔,嗖地就跑了出去。 許傲正坐在球場邊上曬太陽。 他瞇著眼睛,邊翻溫羽毛以前的微信朋友圈,邊聽幾個人在旁邊瞎扯淡。 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 很久之前,字里行間就透露出一股小女生戀愛的氣息。含含糊糊,溫溫吞吞,曖曖昧昧。 他第一次有點好奇,溫羽毛喜歡的男生會是什么樣兒的。 看她朋友不太多,也內(nèi)向,除了高路平和那個什么玩意兒沈樂,就沒其他熟悉的異性了。 高路平算是遠親。 沈樂的話…… 他仰起下巴回憶了一下,溫羽毛看沈樂的眼神里沒有那種光。這個選項可以過掉。 正冷靜分析著,冷不防身前的陽光被人擋了。 抬眼一看,高路平逆光站著,橫眉冷對。 許傲笑起來,收起手機,慢悠悠地站起身:“興師問罪來了?” “你中午帶溫羽毛干嘛了?”高路平恨恨地問。 “喝藥啊?!痹S傲目光停在他鼻頭上。 這么一平視,才發(fā)現(xiàn)這貨鼻尖還是紅的。估計是中午那一下,被夾子給夾破了層皮。 估計沒想到行為這么正當,高路平愣了愣:“什么藥?” “怎么?”許傲笑道,“你也想喝?” 高路平素來十分愛惜自己的生命。主持正義的道路中斷了一下,他想起自己沒買到的板藍根,試探:“防流感的?” 許傲點頭。 “那我也要喝。”高路平果斷地說。 “沒了?!痹S傲也果斷地答。 “那明天的?!?/br> “明天的也沒了?!?/br> 高路平氣,正要跳起來,被許傲按住了:“每天就一杯,都你小表妹的,我自己都沒有?!?/br> “那我什么藥都沒吃,”高路平皺眉,“就指著那鍋臭醋,我一定會生病的。” 許傲打量了一下他雄壯的大身板,違心安慰道:“我明天給你帶盒999。” 暖也曬得差不多了,兩個人走著回教室。 “真的只是喝個藥?沒別的了?”高路平問。 許傲語氣有點自嘲:“就算我真想做什么,她也得同意啊?!?/br> “那倒是?!备呗菲较肓讼耄爱吘惯€有個千年……” “閉嘴吧你?!痹S傲打斷了他。 真會聊天。 第四節(jié) 自習上課前,一群人目睹著老趙騎著他的小電驢突突突地回家了。 壓抑了一個下午的激情得以重新釋放,瞬間翻天了。 許傲拿了兩本書,走到溫羽毛旁邊:“坐進去?!?/br> 高路平在后面眼睛又豎起來了:“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