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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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秒就沒了。待張姨走遠,許傲說:“我明天得去云南,過完年才能回來?!?/br> 說著,想摸摸她腦袋,可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沒地方下手。只好又捏絨線球,笑了笑,“想要什么新年禮物?我給你帶?!?/br> 好遠啊,那這么多天就見不到了。 溫羽毛盡量藏著不舍:“不用禮物?!?/br> “我媽是云南人,今年要回去過年,想在那兒多待些時?!痹S傲耐心給她解釋。 “好。”溫羽毛點頭,“那你新年快樂?!?/br> “新年快樂。”許傲說,“上去吧。回來給你打電話?!?/br> 溫羽毛拉開門,許傲又在身后叫了她一聲?!罢J真想。” 她轉過頭:“嗯?” 許傲笑著,指了指自己心口,“我?!?/br> 溫羽毛上了樓,剛把門打開,mama就在里面嘮叨起來:“去個干洗店去這么久啊?飯都涼了,快洗手過來吃。” 她應了聲,躲進衛(wèi)生間,拿冷水拍了會兒臉。 怎么覺得今天的許傲太不一樣了。 “快點你!磨蹭什么呢?!眒ama又催了一遍。 “來啦?!睖赜鹈櫫税櫛亲印?/br> 她坐上餐桌,心不在焉地扒著飯。猛地想起來,是不是石濤告訴他了? “期末考試的成績哪天出?”mama給她夾了塊rou。 “過兩天吧?!?/br> “還說能考得不錯,到時候我看看啊。要是考不好……” 吃完飯又幫著把碗洗了。跟mama聊了會兒天,才進自己房間。 先看到手機的信息提示燈閃著。 所以,許傲說打電話給她,是要問負不負責的事嗎…… 她拖拖拉拉地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伸了個懶腰,才把手機拿起來。 微信消息。 許傲:吃完飯下趟樓。 溫羽毛一愣,忙看時間。一個多小時了。 我剛看到! 下來。 你還在? 嗯。 ……外面這么冷的風。 她立刻彈了起來,邊往身上套著棉襖邊往外跑,“媽我出去散步!” “大冬天的你散什么步?” 沒有回答。 溫羽毛早躥下去了。 她幾乎是兩個臺階兩個臺階地往下蹦的。 小跑著出去,轉著腦袋找了一圈。兩條小短腿邁得很急,蹬蹬蹬到了石凳邊上,喘著,“怎么沒走?” 許傲坐著,眼睛里映著她泛紅的兩頰??戳藭海Φ溃骸跋肓讼?,得要個新年禮物再走?!?/br> 一想到他一個人在這兒坐了這么久,溫羽毛就心疼。 她想也不想,“好,我送?!?/br> 頓了頓,“不過,你明天就走的話,那得現(xiàn)在去買了。店里應該還都沒關門。你等我上去拿……” 許傲胳膊一伸,抱住她腰。 ——錢。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空氣冷冽,殘雪未化完。有一家的電視音量開得很大,放著八點檔家庭倫理劇。 溫羽毛心要炸了一樣地跳著。 “這么緊張?”許傲仰起下巴,從下往上瞧著她。 她僵著身子,剛要搖頭。 “沒事,”他溫聲帶笑,“又不是沒抱過?!?。 然后左手按在她后腰,把人往自己跟前推了推,“離我再近點?!?/br> 許傲家跟溫羽毛家恰好是個對角線。 他這一趟得穿越一整個城市,到家時已經挺晚了。 許mama正在客廳清點著要帶回娘家的東西,見他進門,給許爸爸使了個眼色。 許爸爸接收到媳婦兒的信號,咳了一聲,“去哪兒了現(xiàn)在才回來?” “有點事?!痹S傲把外套脫下來,理了理身上的羊毛衫。 “行李收拾完了嗎?”故作兇相。 “嗯?!痹S傲應著,“我也沒什么要帶的?!?/br> 倒是有個想帶帶不走的。 機票是一大清早的。 航程有四五個小時,落地時,已經中午了。 許傲外公家就在昆明,從機場到家又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mama兄弟姐妹三個,各自又有孩子。聚在一起,就是一大家子。他們給熱熱鬧鬧地接風洗塵了一通。 周末那天。大家吃罷飯,圍坐在客廳里聊天,電視開著,也沒人看。 許傲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來了個電話。 他沒避著人,接了起來。 “我想好了?!笔瘽f,“我決定告訴你那個秘密?!?/br> 許傲笑起來,“怎么就想通了?不讓我嫉妒了?” 許mama聽到這個熟悉的關鍵詞,又悄悄坐近了,耳朵貼了過來。 石濤聲音本來就偏大,盡管滿室吵鬧,也很清楚,“我那天手賤,把微博給截圖了。截完后,一直也沒想明白能怎么用得上,哎喲愁得我頭發(fā)都掉了一半。干脆賣你個便宜。我把截圖給你看,你請我吃頓東來順。” 哦喲這是變相索要約會? 許mama聽明白了。 許傲懶散應道:“東來順跟你說再見?!卑央娫拻炝?。 一偏頭,對上mama精光發(fā)亮的眼睛。 許傲:…… 他無奈極了。嘆了口氣,收起手機。起身往外走。 “你干嘛去?”許mama問。 “吹風?!?/br> 昆明自然要比家里暖和一些。陽光很好,曬得人心頭都暖融融的。 許傲出門,過了兩條街,轉彎。 寬闊整潔的大馬路被狹窄小巷取代,眼前是繁華城區(qū)的背面。樓房擁擠破敗,街邊還蹲著好幾個流浪漢。 許傲兀自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清凈角落,倚著墻拿出根煙。 自從外婆過世之后,他就不當著家人面抽煙了,這憋幾天了都。 沒兩口,街對面的那群流浪漢一陣sao動,還偶爾爆出幾聲大罵,很快打了起來。 許傲瞥了幾眼。 “小兄弟,”面前站過來一個中年男人,“能借個火嗎?” 普通話說得很標準,帶點北方口音。 許傲掏出火機,遞給他。 男人接過去,熟稔地把煙點著了。 兩個人并排站著,沉默看著那群流浪漢的戰(zhàn)爭。 “你知道他們打什么嗎?”男人開口問道。 許傲搖頭。 吵吵鬧鬧的,也聽不清楚吵的具體是什么。 男人一笑,“不是搶一個面包,就是搶一個饅頭?!?/br> 他撣著煙灰,“我以前也跟他們這么搶過?!?/br> 許傲這才看了看他。 穿的是普通的外套和長褲,很整潔,但袖口和衣領處都洗得泛了白。倒是依稀能看得出五官挺俊朗。 他不知道男人的話該怎么回應,男人也沒再多說什么。 一支煙盡了,他跟許傲道謝。然后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