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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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的時候腿有點發(fā)軟,稍稍趔趄了下,扶住他的肩。她眼睛睜開,眼底一片疲憊的紅血絲。可這時候她還不忘說:“秦祐你……你怎么又抱我?” “放開?!彼Z速又變快了。 “嘖嘖,”他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是你抱著我,不信你松手試試?!?/br> 她像被摁下開關一樣,立刻松開。 他忍不住笑,可勁揉揉她腦袋,“予念,到你了,快去3號診室?!彼尼蜿亲屗o張,所以迅速恢復,并且很快竄走。 真可惜,她醒來后,整個人就恢復到一貫的樣子,帶著少許疏離。 先前等很久,可一旦進去就很快,五分鐘不到,她拿著處方單出來。 秦祐手插在兜里,走到她跟前,一只手遞來一包紙。 她搖頭,表示不需要。 “你要?!彼鞯爻槌鲆粡?,一徑探向她的唇,她現(xiàn)在反應極為靈敏,一把握住他腕子,水靈的眼睛圓睜,“別想占我便宜?!?/br> 他就這么近距離地打量她,忽而嘴角一勾,“我在衣肩上發(fā)現(xiàn)了你的口水?!?/br> 她先是不動,然后臉就熱了。 他低笑,轉(zhuǎn)而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右肩上摁,“來,感受一下,你蹭上來的……” 謝予念的重點可不是這個,而是,她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眼神變得小凌厲,“哎,你剛剛是不拍我流口水?我好像聽到咔擦聲。” “當然沒有,”秦祐斬釘截鐵,表情完全沒有漏洞,“你覺得自己流口水都很美,是么?值得我拍下來?” 他這樣一反問,她就不好意思。他又眼疾手快地抓著她,非讓她摸一摸,她嗯嗯啊啊地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在走廊里嬉鬧一小會兒,倆人拉拉扯扯地離開校醫(yī)院。 反正課都翹了,秦祐也無所謂再多浪一會兒,“你早餐還沒吃,走,我去把你喂飽?!?/br> “不,我要回去趕第二節(jié)課?!?/br> “買倆包子邊走邊吃總可以?” 他把她拉到小店門口,“吃什么,來份湯包怎么樣?” 她果然點點頭。 那股乖巧勁啊,他又一個沒忍住,伸手去揉她,她“啪嗒”打掉。 她不知道他如何得知自己對飲食的喜惡,但的確沒有說錯,湯包是她喜好之一。 就算邊走邊吃,她的動作都是細致優(yōu)雅的,先把湯包的邊沿咬開一個很小的口子,將里面的湯吸掉,然后再小口小口地嚼。 過程中,他又去鬧她撩撥她,她不讓他搞,手腳并用地跟他對抗,不小心湯汁弄出來,擠到他衣襟上。他故意作出不滿的樣子,她說“抱歉”,然后手伸到他口袋里,把剛剛那包紙巾掏出來。 她塞到他手里,他拿喬,偏不接。 “你弄的,你給我擦?!?/br> 結果她說,“那好,你別擦了?!迸ゎ^就走。 秦祐讓她先進去,自己隔了十分鐘才進,這樣比較不會讓人懷疑。就是英語老師盯著他胸口直看,校服里頭的白襯衣前襟,那明顯是一片油漬啊。 “你不是上廁所嗎?但看樣子,你分明吃了什么東西。” 底下爆笑。 23、來我懷里(1) 全班都笑了, 連秦祐自己都微微抿了下唇角。謝予念專門留意他的神情, 沒有不悅和戾氣,他對這個玩笑并沒有生氣。 但謝予念笑過后,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害他蹭上油漬的人, 是自己。 老師的目光跟隨秦祐,“你這在廁所就吃了飯,那待會兒不用再下去, 能不能去辦公室?guī)臀覀€忙?” 秦祐異常干脆:“可以。” 英語老師只是隨口一問, 也沒想到他會答應,這利落的應下倒讓她有點愣,不過旋即又笑了,“成,你下課跟我走。” 秦祐就是隨性, 但凡心情好, 或者對方在他的白名單內(nèi),他會很痛快。 謝予念的語文和英語都很厲害,而且她口語好,從小請家教教的。 秦祐一直覺得那種咬文嚼字的發(fā)音有點裝,真正的口語都十分隨便, “yep”就能表達很多意思,但她喜歡說“right”??伤拖矚g聽,不管她說什么。 午飯時間秦祐跟著老師走了,謝予念拿著卡準備一個人去食堂排隊, 一出門發(fā)現(xiàn)司遙在等自己,她眼睛亮了,撲上去抱住她,“阿遙,你怎么來了?” “予念你忘啦,昨晚我跟你說想吃麻辣香鍋,那份量可不是一個人能吃完的?!?/br> “不是練舞那邊統(tǒng)一安排盒飯嗎?你是專門來陪我的?!?/br> “盒飯都吃膩了,天天全素宴,我們今天吃rou吃個夠好么?” “好呀?!?/br> 兩個女孩子開心地蹭來蹭去,像兩只交頸的天鵝。 “你下午幾點上課?” “跟你一樣兩點啊?!?/br> “不是舞蹈班還有事?” “不去也罷,就一天而已,我不喜歡今天這個老師?!?/br> “那我們在外面待到兩點,再回教室。” 謝予念跟司遙講話的時候,連一個“好”字都說的甜美。這讓秦祐聽了去,又不知道有多羨慕。 趙庭赫給他發(fā)了條信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秦祐看完后沒有回話,心里倒是有波動,心說這除了同學以外還有別的關系勾連,進展就是快很多,如果他跟謝予念也是資助和被資助的關系,指不定現(xiàn)在也一起睡了。當然,這個睡了不是那種意思,就是字面上的,因為司遙剛來上海的時候,在趙家住過一陣子。 讓謝予念來自己家住,哪怕只是周末那幾天,這個想法真的很誘人,反正他那房子基本上也就他一個人住。這個主意一旦起了頭,他又開始心心念念。 謝予念不太能吃辣,但每次陪著司遙,她照顧她口味至少都會點中辣,然后吃一會兒歇一會兒。她不喜歡吐舌頭解辣,感覺這樣很像小狗。她都是安靜地憋在那里,喝喝涼水,稍稍恢復后再繼續(xù)動筷。 “阿遙,你也別吃太多,馬上就要比賽?!?/br> “我決定以后都不這么壓抑自己,任何時候想吃就吃,”她夾了幾塊rou到碗里晾著,然后對謝予念說,“你看,壓抑太久爆發(fā)的后果就跟我這樣,根本收不住?!?/br> 謝予念慢慢笑開,露出一排小白牙:“嗯,你吃慢點,燒久了rou很燙,我剛剛舌頭被燙出一個泡?!?/br> “我現(xiàn)在滿嘴泡呢?!?/br> 謝予念訝異:“怎么回事?” “還是那口腔潰瘍啊,前陣子壓力大,我一焦慮嘴里就上火?!?/br> “不是開了清火的藥?你沒按時喝?” “喝了,最近開始好轉(zhuǎn),我這都是小事,你那大姨媽怎么辦?去校外醫(yī)院看看吧,學校根本不靠譜,什么心理減壓都是廢話,我覺得可能要喝中藥來調(diào)?!?/br> 謝予念用筷子扒拉碗里的rou片,“不來,也挺好的。” “這可不行,你再憋下去,臉上會起色斑的,搞不好還會浮腫。” “可是周末我想看你比賽,不想去醫(yī)院?!?/br> “這兩個行程又不矛盾,我比賽的地點在中心劇院,它附近就是人民醫(yī)院,你下午先去醫(yī)院,晚上來看比賽,這不正好嗎?我試試給你搞vip票,那老師特別偏心,只給跟他關系好的學生,我去討好他一下。” 謝予念坐在她對面,臉上的神情在食物熱氣的氤氳中顯得十分柔和,“我要去給你加油?!?/br> 司遙也開心的不得了,“我就怕耽誤你學習,周日晚上六點未必趕得回來,你不是還要考試嗎?” “那就不考唄,小考,秦祐經(jīng)常不來,我偶爾一次應該也沒什么?!?/br> 司遙“噗嗤”笑了,“他真把你帶壞了啊。” 倆人邊吃邊聊,一直吃到食堂沒人,阿姨出來收拾打掃衛(wèi)生。她們手拉手挪到教學樓后面的草坪,在大樹的蔭庇下,相互依偎,靠在一起。 南方的夏季就是濕熱,哪怕在蔭蔽下都會很快出汗。但跟司遙在一起太過自在,而且草坪這里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不會被巡邏老師管。 “予念,你現(xiàn)在怎么都不跟我聊天?” “不正聊著嗎?” “不是這個,我是說網(wǎng)上,我給你發(fā)信息你都不回,而且長期不在線?!?/br> 謝予念沉默,輕輕掰弄司遙的手指。 那事她沒跟任何人提過,也兀自把自己這邊的記錄刪空,并且很少再用。 “是不是怕耽誤學習?我看你連手機都不帶了呢?!?/br> 謝予念笑了笑,“好,那我后面再用起來。話說,你改密碼了嗎?” “我記性不好,密碼都是統(tǒng)一的,怕一改就忘。” 謝予念也不提別的,只說:“你改改唄,長期用一個,容易被盜?!?/br> “好,我現(xiàn)在就來改。” 但司遙拿出手機一看,班長在群里通知,翹舞理的趕緊過來,大點名。 司遙給嚇的,一骨碌站起來。 “怎么了嗎?” “我們點名!媽呀,搞什么鬼,這大半年不點,上課的人也不到一半,今天突然殺過來?!?/br> “那你快去。”她把外套從地上抓起,一把塞進司遙懷里。 “好的!那我先走了啊予念?!?/br> “嗯,趕緊的?!?/br> 司遙走后四周又恢復靜謐,她很快也拎著外套回去,下午有兩節(jié)生物課,她便直接去了實驗室那邊。平心而論,除開朋友,她的確是個喜歡獨處的人。 這回秦祐倒沒刻意來找她,畢竟從不求人的驕主,這回跟趙庭赫開了口,司遙過來后,相當于送她一份大禮,秦祐只想她好好享受,開開心心。 他來實驗室是因為要做科助,得提前整理器械。結果這一看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