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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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祐懵了一下,然后也眨眼,“哦,沒有嗎?” “你是不是想說易如反掌?”她有點想笑。 他難得繃著臉,認(rèn)真思考片刻,“想說翻手就是風(fēng)雨,大概類似這種意思?!?/br> 謝予念沒忍住,當(dāng)即低下頭去,肩膀輕輕地一抖一抖。 “喲,敢嘲笑我?”秦祐嘴角一勾,也不想忍,一抬手揉上她腦袋,“謝予念,你好大膽子。”使勁揉她。 “哎哎,你又想干什么?”她條件反射地去抓他腕子。 車子進(jìn)入輔道,速度驟然減慢,她身體往前一傾,靠近他懷里,他順勢一把摟過她,大手還摁著她動來動去的后腦勺。 “唔……”她被他抱在懷里,發(fā)出細(xì)微的哼聲。 她的臉陷進(jìn)他胸膛里,聞到了他衣服上干凈清新的味道,淡淡的香皂味兒。 車子一穩(wěn)他就把她松開,讓她沒機會感到慌張并且還推開。 她剛從他懷里出來,后腦勺的頭發(fā)還亂著,胸腔里也噗通跳著,但發(fā)現(xiàn)他很快撤了,于是小拳頭攥起來又放下。 她仰面,他低頭,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對視著。 他率先笑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彎起來,眼尾露出一點雙眼皮的褶子。他眼睛夠大但比較內(nèi)雙,瞪眼睛的時候不太顯,但一笑就會顯露。 他是個氣場波動很大的男生,可以陰沉,充滿戾氣,比如初遇時,兇巴巴的那樣兒,一副誰敢來就碾死誰的架勢,但后來,他極少在她面前這樣,雖然有時候也會蠻橫。但接觸多了就知道,他并不壞。 謝予念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一個細(xì)小的弧度,然后把視線挪開,默不作聲地目視前方。 他的瞳孔,似乎不是她印象中的墨黑,而是很深很深的栗色,接近黑,但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種迷離的光澤。她忍不住再次抬頭,淺淺地,用余光掃視他。 他心情好,正悠哉地望向窗外,照理說不該留意到這種小細(xì)節(jié),但他偏偏很敏銳,她才瞅了幾眼,他就跟有感覺似的,眸光往下一移。她跟觸電似的迅速收回視線,雙手緊巴巴地壓在膝蓋上,坐的端端正正。 下車后,謝予念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找司遙,但意外看到趙庭赫正牽著她,而且他毫不避諱,哪怕看到謝予念和秦祐走過來,也沒有放開的打算。最后是司遙輕輕掙開。 “打車吧,直接坐到劇院附近?!壁w庭赫已經(jīng)開始招手。 怕謝予念感到尷尬、不自在,司遙主動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 秦祐盯著她倆,緩緩開口:“司遙,你松開?!甭詭畹目谖?。 司遙不滿地回過頭,“秦祐。” “她本來就不夠直,你別把人掰彎了。” 謝予念一聽,那可不干了,直接駁斥他,“誰說的?我很直,秦祐,你別胡言亂語?!?/br> “你對著我,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還說自己很直?”他一副拽拽的樣子,波瀾不驚地回她。 “難道你是標(biāo)桿?” 他輕笑反問:“那誰是?” “松開,聽到?jīng)]?”他說著就上前掰謝予念的手。 “喂,車都到了,你們還在干什么?”趙庭赫在那邊不耐煩地催促。 司遙本來就挺忌憚秦祐,想跟他保持距離,他一動手她立刻就松開。司遙被擠走后,謝予念的手就被秦祐攥在掌心里,握的堅不可摧。 她感到那股灼人的熱度,從手心直達(dá)臉頰,奮力甩了甩想掙開,可他竟然順著那股力道晃了晃,就跟陪她玩兒似的。 倆人的手就在空氣中晃來蕩去,跟小情侶嬉鬧似的。 謝予念繃著臉,坐到車上,這時候他一笑,反倒主動松開。謝予念緊緊挨著司遙坐,臉也側(cè)著不給他看。他拿出一把紙巾,拆開遞過去,“你出汗了,予念?!?/br> 剛剛被他占了小手手的便宜,她現(xiàn)在完全不想理這個霸主。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只是測測你直不直?!?/br> “介于你臉紅心跳還出汗,證明你對我還是有反應(yīng)的?!?/br> 到賓館后,秦祐掏出身份證往前臺一拍,“你好,先前訂了兩套標(biāo)間?!?/br> 那證件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因為前臺小姐看了后,疑惑又試探地問:“你是秦先生?” “嗯。”秦祐面無表情地回答。 “可這上面的年齡跟你不太像啊……” 秦祐聽到這問題不耐煩,“你是新來的吧?” 服務(wù)員有點懵也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 秦祐沒理會她,走到邊上拿手機打了電話。 “喂,你沒有跟這邊說清楚嗎?”這時候他脾氣躁,語氣也很急,“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證件……給我快點,一分鐘弄完?!比缓笈疽幌聮斓簟?/br> 這邊才掛斷,前臺那里很快又接到一個,小姐一邊聽一邊忙不迭地點頭,臉色有著微妙的變化,“是是是,我懂了?!?/br> 服務(wù)員帶他們四個上去,并且還改了口,不再叫什么“秦先生”,該稱呼“秦少”。 謝予念抓著司遙的手不放,出電梯就說:“我跟阿遙住一塊?!?/br> 趙庭赫聽完沒吭聲,把房卡遞過去,司遙接下。 秦祐立刻不滿:“哎哎哎,這怎么回事?” 趙庭赫毫無波動,“我不想挑戰(zhàn)自己的自制力。” 秦祐一拍門板罵了句cao,“我給你單獨開個房,你別妨礙我啊。” 趙庭赫淡淡一瞥,“那你去啊。” 秦祐眼里冒火,大步追上,“喂,不準(zhǔn)跟我搶?!?/br> “你是變態(tài)吧?”司遙的音量都拔高幾分。 他不想起爭執(zhí),轉(zhuǎn)而朝向謝予念,“跟我一起好不好?”聲音柔的不可思議,實打?qū)嵪癜笳埱蟆?/br> 謝予念說不,他急死了,“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兩張床里面?!?/br> 司遙忌憚秦祐,被威脅后不太敢動,謝予念拿過房卡,正欲開門。 秦祐往她面前一攔,倆人又面對面搞上。 “這是我的地盤,”起先他是傲慢的,“不管你住哪兒,我都能進(jìn)去,你信不信?”別看語氣還算輕軟,本質(zhì)就是威逼利誘。 “一男一女,不合適?!逼鹣人敫v道理。 他根本沒當(dāng)回事:“我沒看出兩個女的就很合適,要做什么不都能做?” “我們跟你不一樣,秦祐!”脾氣那么好的謝予念都有點給他搞急。 “哪里不一樣?難道我會不經(jīng)過你同意就碰你。” “你不碰我,就能跟我住一起嗎?”她眼睛圓睜,“你是男的啊?!?/br> 他沒應(yīng)聲,嘴角都抿了起來,那輪廓明顯變得堅硬、冷肅。有時候并非講不講道理的事,而是,秦祐發(fā)起狠來,誰都怕,誰都沒法招架。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無時無刻就想跟她在一起。像那個厭惡冷清從而愛上熱鬧的他一樣,太迫切,太想要,寧愿付出一切,根本無法理智。 謝予念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鰜恚惓F胶?,“別這樣好嗎?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br> 周遭一片安靜。 她抬眸直視他,就那樣看進(jìn)他眼里,“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行,你再等等可以嗎?” 很短的一瞬間,快到讓人難以捕捉,他瞳孔驟然放大了一下,里面的冷硬瞬間化開——冰消雪融。 他手臂本來是擋在門上的,她輕輕摁住,給他壓下來。 他哽了哽,似乎在控制情緒。 她又說一聲“抱歉”,巴巴地跟他對視,“以后,好嗎?” 一聲聲“好嗎”、“可以嗎”,他厲害又如何,能拿什么來對抗? 他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當(dāng)時什么心境,總之思維斷片什么都忘了,他再也沒有任何阻攔。她順利拿房卡刷開門,背著包走進(jìn)去。司遙小心翼翼地從他身邊繞過。 29、來我懷里(7) 謝予念洗完澡出來, 正拿毛巾擦頭發(fā), 順便問司遙:“秦祐還過來嗎?” “沒呢。怎么啦,你擔(dān)心他過來吵架?” “這倒不會,我只是隨便問問?!?/br> 司遙主動拎起吹風(fēng)筒,幫她吹頭發(fā), “予念,我很好奇,你跟他怎么有交集?” “就考試的那天晚上, 你還記得嗎?” “嗯, 當(dāng)然記得,你還專門來給我送傘?!?/br> “我當(dāng)時留了一把傘給他,后來他就……”謝予念流露出困惑的神色,“一把傘而已,不至于吧?” “秦祐他啊, 看起來很喜歡你, 我覺得你們之間發(fā)生的,肯定不止這么些?!?/br> 謝予念沉思,小幅度點頭,“后來是發(fā)生很多事?!?/br> 吹風(fēng)筒的聲音干擾倆人交談,司遙干脆停下, “予念,我問你,周日考試還暴雨的那天,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是不是跟他待在一塊?” “是?!?/br> “一整晚?” “嗯?!?/br> “理由呢?” “陪他去校醫(yī)院?!?/br> “你在暴雨里, 陪他去校醫(yī)院,并且還等了他一整晚。” 謝予念默不作聲,司遙露出曖昧的笑。在這么一問一答中,謝予念自己也感到,那晚跟秦祐真的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