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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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浪漫詩詞中的李明東被一盆冷水澆回了現(xiàn)實,他無奈地瞅了眼李木武,直白的解釋:“就是說草啊樹啊長的旺像濃密?!?/br> 李木武這回聽明白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樹啊草啊啥時候也不會斷了根,這名字一聽就好養(yǎng)活,就叫這個名,我現(xiàn)在就給她上戶口去。” 說著李木武披上大棉襖帶上皮帽子就往外走,可剛出了院子,李木武就停住了腳步,他仰天思索了片刻,接著又轉(zhuǎn)身回來了,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問:“明東,你妹叫啥來著?是李明樹還是李明草來著?” 東屋里昏昏欲睡的嬰孩似乎聽到了親爹起的名,立馬裂開嘴哭了起來。坐在桌前翻看著俄語書的李明東聽見自己起的好端端的名字眨眼間就變了個樣,險些也跟著哭了:“不是草和樹,是叫李明蓁!算了,我還是寫下來吧,省的回頭再弄錯名字。” 李木武接過兒子遞過來的紙條,瞇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李……明……蓁?這個念蓁?哎呀,這字也太難寫了,等你妹上學(xué)寫名字可咋整,她不得哭啊?” “那也不能叫李明草啊?”李明東扯著脖子有些不服氣地說:“要不你自己起一個?!?/br> 李木武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又默默地把紙條塞口袋里,扣上帽子轉(zhuǎn)身往外走:“這名字也挺好,就叫這個吧?!?/br> 東屋里側(cè)著耳朵聽外面動靜的王素芬撲哧一笑:“東子他爹就是嘴硬?!?/br> 李老太也忍不住樂了,但少不得還得為自己兒子說兩句好話:“其實老二也不笨,就是吃了沒上過學(xué)的虧,這些年他跟著東子也認(rèn)識了幾個字,比以前強了不少。我聽說如今他都能寫出自己名字了,這已經(jīng)很不孬了?!?/br> 婆媳兩個竊竊私語著,一直渾渾噩噩的蓁蓁這才慢慢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卻總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動了動胳膊瞪了蹬腿,一腳踹開了沒有裹緊的包被。 李老太樂呵呵的又把孫女裹上了,言語間很是自得:“瞧咱家這丫頭胳膊腿結(jié)實的,長大指定能一腳踹翻一頭豬!” 蓁蓁被李老太描繪的愿景深深地震撼了,她努力將胳膊腿放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試圖改變李老太對自己的印象。 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孩子,李老太說:“咱家這孩子生日好,過去說佛祖成道就是在臘月初八。” 王素芬附和道:“小時候我聽我祖母說,早先還算安穩(wěn)的時候,臘月初八都得擺上貢品祭奠祖先和神靈。后來兵荒馬亂的,人都吃不飽飯,也就不興這個了?!?/br> 李老太也回憶道:“可不是,我小時候那會家里縱然很窮,但每逢這個時候也把一年積攢的豆子拿出來熬上一小甕粥,每人分上小半碗也算是難得的好飯了。”越說李婆子越坐不住,她穿上鞋下炕說:“如今雖不富裕,舊年積攢的豆子還有些,冬天拾的榛子、松子也還存了不少,干脆叫桂花熬上一鍋解解饞,這都臘月了,也該吃幾頓好的了?!?/br> 李老太說著話就出去了,王素芬一邊拍著蓁蓁一邊打起了瞌睡,很快就睡熟了。 聽到旁邊舒緩綿長的呼吸聲,蓁蓁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努力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蓁蓁,上輩子叫李蓁蓁,父母離異后將她留在了原先的家里,除了每年送一次生活費,其余時候很少回來看她。好在蓁蓁心胸開闊,并沒有因為家庭的破碎而變得郁郁寡歡,反而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 大學(xué)畢業(yè)后,蓁蓁拿著大學(xué)打工賺的錢準(zhǔn)備盤一家花店,正在看鋪子的時候不知被什么東西砸的腦門直接穿越了。蓁蓁瞇著眼睛仔細(xì)回憶著,砸中自己的似乎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金色珠子? 蓁蓁有些發(fā)愣,啥珠子這么厲害,直接一下子給自己砸穿越了?可似乎那東西砸中自己后也沒什么不適,反而有種血濃于水的熟悉感…… 蓁蓁忍不住伸出小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可除了細(xì)嫩的皮膚,似乎什么也沒摸到。想來想去蓁蓁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反而眼皮子越來越沉,很快就睡著了。 “奶!我們回來了!”一個嘹亮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不知睡了多久的蓁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醒了,她睜開眼睛只覺得屋子里昏暗暗的,這才驚覺天已經(jīng)黑了。 “喊什么喊?不知道家里添了孩子了,就不能小點聲!”李老太似乎被孫子嚇了一跳,沒好氣的懟了過去! 聽著震耳欲聾的聲音,蓁蓁一臉黑線:奶,你比我哥的聲音嗓門還大呢!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的背景參考了我家老一輩子的故事,我大爺是60年的大學(xué)生,而我大娘確確實實也是小時候用黃豆換回來的,聽那時候的故事,真的比我們看的小說要精彩的多。 第3章 隨著李老太驚天一聲吼,李家立馬熱鬧起來,除了坐月子的王素芬,其他人都跟著出來了。李明西拎著兩只野雞,李明南和李明北一人拎著三四條魚雄赳赳氣昂昂站在門口。 李老太邁著三寸金蓮嘴里碎碎念著從西屋里出來,桂花從廚房里出來,伸手想把東西接過來。李明南舉著兩只手躲了一下:“嫂子你別動,我得讓奶先瞅瞅,你說我們釣了這么多魚,奶怎么也得給我們包頓餃子吃吧?” 按理說李家人一個月每人有四兩的rou票,李家人口又多,以往每兩三個月怎么也能吃上一回餃子。可自打去年年景不好以后,他們拿著糧本糧票都買不到足夠的糧食和副食,如今靠著白菜土豆玉米能填保肚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李老太掀開簾子出來,看著李明西三個手里又是魚又是雞的,頓時笑的瞧不見眼睛,剛想夸孫子兩句,李明北就流著口水湊了過來:“奶,吃餃子吧!” 李老太立馬收了笑容,幾下就把雞和魚搶過來遞給桂花,看著三個孫子空著手有些發(fā)懵的樣子,李老太白了他們一眼:“沒rou!” 李明南和李明北聞言立馬捶胸頓足起來:“要知道打個傻狍子回來好了?!崩罾咸滩蛔芰艘痪洌骸澳堑每茨銈兒歪笞拥降渍l更傻?!?/br> 李明北撓了撓后腦勺,回頭問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明西:“二哥,奶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比狍子傻?” 李明西瞅了他一眼,繞過他滿臉堆笑的摟住李老太的胳膊:“奶,那野雞是我打的。我和您說,當(dāng)時我上山剛走了幾十米,這兩只野雞就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凍得翅膀都僵了,一邊飛一邊往下掉,我都沒費勁就把這兩只野雞給逮到了?!?/br> 李老太笑瞇瞇的看著二孫子:“還是你機靈,知道上山瞅瞅。這大雪封山的能碰到野雞也不容易?!泵税岩半u身上的rou,李老太笑的更開心了:“比秋天時候還肥,這是不知道躲哪里貓冬來著,所以才沒掉膘。” 李明西連連點頭:“還是奶英明,光看一眼就能猜出門道。奶,你看我給我娘打了野雞,也算保住了咱家老母雞一條命,等咱家包餃子的時候能不能多給我兩個?!?/br> “一個兩個都是饞鬼!”李老太看了看兩只野雞,又看了看七條河魚,一狠心跺了跺腳:“不用等包餃子,今晚就有好吃的?!闭f著披上厚棉襖帶著帽子就出去了。 李明北看了看兩個同樣一頭霧水的哥哥,連忙問桂花:“大嫂,奶干啥去了?” “拿rou去了!”桂花抿著嘴笑道。 “咱家有rou?”三個小子對視了一眼,隨即爆出了陣陣歡呼聲:“太好了,能吃到rou咯!” 李老太從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很快拿著一小塊硬邦邦豬rou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心疼:“就藏了那么一斤豬rou,我還預(yù)備著過年包餃子呢?!?/br> 將豬rou遞給桂花,李老太吩咐說:“那豬rou就燉白菜里頭,多放些土豆,有八寶粥吃晚上就別貼餅子了?!?/br> 能吃到豬rou,李明南和李明北立馬把李老太說他倆傻的事拋在了腦后,樂的蹦了半天后又帶上帽子在屋前房后的找李老太藏起來的豬rou。 李老太冷笑一聲:“我藏了一輩子?xùn)|西,你爺爺都沒找到過,就你倆小子想找我藏起來的豬rou,做夢吧!”說著指揮著李明東把魚和雞都串好,讓他把東西都掛在屋檐底下,免得被耗子叼走了。 李家一東一西兩口大鍋,都是連著屋里的火炕的。東邊鍋里的八寶粥已經(jīng)煮了兩個多小時了,又軟又糯。西邊的大鐵鍋里,桂花煸炒著肥rou,很快油花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引出一串串的咽口水聲。 桂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除了李明東還算矜持的陪著李木武站在門口說話,剩下的三個小子在廚房里蹲了一排,兩眼發(fā)亮的盯著鍋里那幾點rou。桂花笑著把白菜放進鍋里,轉(zhuǎn)身把八寶粥盛了出來,涮了一下鍋,又把中午剩的魚湯給王素芬熱上。 雖然魚湯的滋味更為鮮美,但三個小子都知道輕重,那是給媽補身子用的,因此誰也沒往魚湯那瞅,反而一個個都的盯著桂花翻炒著的白菜土豆,試圖看清楚肥rou隱藏的位置,這樣等吃飯的時候才能快、狠、準(zhǔn)的搶到更多的豬rou。 飯做好了,桂花先把魚湯和面條給王素芬送去,這才把全家吃的菜和八寶粥端到桌上,李老太先夾了一塊rou給李木武,這才輕咳一聲:“吃吧!” 瞬間,三雙筷子同時伸了出去上下翻飛,很快將表面上露的rou挑的干干凈凈。李明北伸著脖子看了看兩個哥哥的碗里:“二哥搶的最多,有三片rou呢?!?/br> 李明東看了眼桂花,伸出筷子從下面一挑,瞬間就夾了四塊rou出來,登時把三個弟弟給震住了。 “大嫂,你又偷偷給大哥藏rou!”李明北哀嚎著。 李明東夾給李老太和桂花各一塊rou,不屑的看了明北一眼,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傻狍子!” “奶,我哥罵我!”一天兩次的被罵傻狍子,李明北忍不住和李老太告狀,李老太看了他一眼,把碗里的肥rou片子塞進嘴里,笑的格外知足。至于告狀那個傻狍子,他要是再不低頭瞅瞅,那碗里僅有的兩片豬rou怕是馬上就被偷沒了。 隔壁歡聲笑語中又時不時的夾雜著咆哮和哀嚎,蓁蓁聽的心里直樂,在前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家庭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冷冰冰的空房子就是無盡的爭吵。而現(xiàn)在,蓁蓁終于體會到傳說中家的溫馨。 **** 天氣越發(fā)冷了,眼瞅著離過年越來越近,可街道上依舊沒傳來售賣副食的消息。李老太坐在東屋的炕上抱著蓁蓁忍不住和王素芬抱怨:“你說這兩年是怎么了?發(fā)了rou票沒rou買,發(fā)了糧票糧店里也沒有糧,我看這年要不好過了?!?/br> 王素芬忍不住嘆了口氣:“昨兒晚上木武還說不知要從哪里調(diào)糧來,也不知年前能不能運來。” “我估摸著差不多?!崩罾咸宦犐厦嬗袆幼鳎ⅠR精神了許多:“怎么也得讓老百姓把年過了。” 摸了摸蓁蓁的小手,李老太又道:“還好蓁蓁打生下來以后,每日兩瓶奶能按時買到。鄰居你王大娘家的孫子年初的時候生的,她說這幾個月奶站的鮮奶時斷時續(xù)的,就沒正常供應(yīng)過,還是咱蓁蓁生的時候好。” 王素芬聞言忍不住摸了下鼻子訕笑道:“只可惜蓁蓁不吃牛奶,打回來的都叫我喝了,怪浪費的。” “那是你奶水好。”李老太一點也不心疼那兩瓶奶錢:“牛奶哪有娘奶養(yǎng)人,你就踏實喝了,把蓁蓁給我喂得又白又胖的比啥都強?!北疠栎?,李老太輕輕的搖了搖她:“是不是我的大孫女!” 蓁蓁:嗝…… “哎呦,你聽聽,打嗝了?!崩罾咸癜l(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發(fā)出嘎嘎的笑聲:“來,再打一個嗝給奶聽聽?!?/br> 蓁蓁緊緊的閉住了小嘴,堅定的搖了搖頭:……嗝…… 李老太再一次笑了起來,蓁蓁羞愧的滿臉通紅,正琢磨是不是哭一場轉(zhuǎn)移下李老太的奇怪笑點,就聽外面一個高聲喊道:“奶,趕緊的,街道上來物資了。” 李老太聞言連忙把蓁蓁塞到王素芬懷里,邁著小腳回屋摸出腰里的鑰匙打開箱子,拿出糧本和各種票據(jù),又拿出一個繡著花的手絹,打開里頭裝著一疊錢。 李老太腳小跑不動道,李明東兄弟四個加上桂花便是買東西的主力,明東拿著錢帶著糧本和糧票直奔糧店,李明西捏著rou票直奔rou行,南北兩兄弟則把副食票揣了一口袋,也拎著籃子都沖了出去。 李老太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著,一會開門往外瞅瞅,一會在王素芬的屋里坐一坐,可說的話明顯的前言不搭后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王素芬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家,自然知道李老太掛念著什么,連忙勸著說:“糧店有木武在呢,怎么也能買到足夠的糧食;明西跑的快,他去買rou指定能排到前頭。” “你說的是?!崩罾咸c了點頭,又站了起來:“我再去瞅瞅?!崩罾咸驹陂T口望眼欲穿等了二個多小時,蓁蓁努力克制著睡意,默默地給她數(shù)著開門的次數(shù),終于在李老太第五十八次打開房門的時候,李明東四兄弟扛著米袋子推著小車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都買到了什么?”李老太看著車上的一大塊豬rou高興壞了。 李明東放米袋子放到墻角,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邊也咧著嘴笑著說:“每家賣給兩個月的糧食、兩個月的rou,還買到了一兩香油、一斤半糖、一斤鹽,半斤花生和二兩瓜子,還有一兩芝麻醬和一兩茶葉。” 李老太連連點頭,笑著說:“好好好,趕緊都搬廚房去,我鎖柜子里?!币贿呎f著一邊翻看著裝雜物的籃子,里頭還有些許花椒、大料、堿面之類的東西。至于車上的十幾斤大白菜,因為李家自己也種了不少,反而不覺得有多稀罕。 李明北將東西放好,湊過來說:“奶,我看副食店也有糕點和餅干了,您把點心票給我,再給我點錢,我去買半斤餅干唄?” 李老太想了想家里剩下的錢,堅定的搖了搖頭:“你妹還小呢,吃不了餅干和糕點,買那個做什么?” “我可以吃呀!”李明北一臉悲憤的抗議:“我才八歲,還是個可愛的少年兒童呢,怎么一天也得有兩塊餅干啥的。” 李老太一巴掌把李明北撥到一邊去了:“想的美!這么大的人了還想吃餅干?啃你的紅薯去吧!” 有了白面和豬rou,這年就好過了,李老太樂呵呵的將白米白面都鎖在書房的柜子里,單留了玉米面、白薯干、高粱面之類的雜糧在外頭。 收拾好東西,李老太又一回頭,看著小孫子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跟在自己后面,便琢磨著給他找點事干:“你再去打兩條魚回來?!?/br> “可拉倒吧?!崩蠲鞅彪y得的聰明了一回:“自打我和我哥上次打到了七條魚以后,那河上每天都去不少人打洞捕魚,我瞧著這幾天誰也沒撈上魚來,估摸著我那兩回是趕巧了?!?/br> “去一趟唄?!崩罾咸托牡暮逯骸熬彤?dāng)是玩了,無論打上來啥,奶明天都給你包餃子吃,豬rou白菜的?!?/br> 李明北一聽白菜豬rou的餃子立馬就樂了:“二哥、三哥,奶說打上魚明天就給包餃子吃,豬rou白菜的!” 李明西一聽把作業(yè)本往前一推,拽起大棉襖就往出跑:“那還不趕緊走?!?/br> 李明北從鍋里裝了三個大餅子用紙包好揣在懷里,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要保證:“咱可不帶騙人的!” “去吧去吧,保證不騙你?!崩罾咸珮泛呛堑陌焉祵O子們支走了,又把rou找地方藏了起來,只留了一塊半斤左右的掛房梁底下,預(yù)備著明天包餃子使。 橫穿北岔區(qū)的永翠河凍的結(jié)結(jié)實實,厚厚的冰層足足有半米厚,上面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滑冰、打冰嘎、玩爬犁玩的不亦樂乎,似乎不知道煩惱的滋味。 若是往常李明北肯定得沖過去來上一局冰嘎,可今天他滿腦子都是餃子的事,連小伙伴喊他的聲音都沒聽到。 冬天打魚,首先得鑿一個冰洞出來,為了防止人掉下去,當(dāng)?shù)厝思s定俗成都在固定的一個區(qū)域打洞。因每天來打魚的人多,冰洞總也凍不上,李明西找了個長棍子重重的戳了兩下,就將冰層給捅開了。 連著打開三個冰洞,兄弟三人蹲在旁邊有下魚簍的,有放魚竿的,李明西還弄了小網(wǎng)在里面撈魚。 三個人分吃了李明北帶的大餅子后,便認(rèn)真蹲在冰面上釣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瞅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可三人連片魚鱗都沒見到。李明北沮喪的拍了下魚竿:“要不然咱明天四點就起來,我就不信撈不上一條魚?!?/br> 李明南嘆了口氣,伸手把魚簍剛上一拽,忽然覺得手里一沉,登時大笑道:“趕緊過來幫忙,魚簍里進來魚了,還挺沉的,我估摸著是個大胖頭?!?/br> 李明北扔了魚竿就撲過來幫著把魚簍拽了出來丟在冰上,只見一只四五斤沉的烏龜從魚簍里掉了出來,一動不動的不知是死是活。 李明南有些遲疑地問道:“抓了烏龜明天有沒有餃子吃???” 李明北不自信地點了點頭:“應(yīng)該能有吧,這個燉湯應(yīng)該也挺補的。” 冬眠的烏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烏龜:我是誰?我在哪里?能不能放過我們?yōu)觚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