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爸說的對。”凌秀藍(lán)坐在旁邊削完蘋果，又切成幾瓣放在一個小盤里：“再說了，學(xué)生會和社團里都有不少小姑娘，在工作中接觸多了，才知道人品怎么樣，你應(yīng)該在大學(xué)里談一場戀愛才是。”

    凌秀藍(lán)在以浪漫著稱的法國呆過幾年，很受那邊開放思想的影響，她一直覺得郗俊杰對自己太嚴(yán)苛了。不過看著兒子那么帥的臉，凌秀藍(lán)也有些發(fā)愁，得啥樣的美人能開啟自己兒子那顆榆木疙瘩的心呀。

    一想到自己兒子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沒喜歡過女孩，凌秀藍(lán)頓時開始唉聲嘆氣起來:“俊杰，你告訴媽，你有沒有喜歡的小姑娘呀？”

    郗俊杰給她倒了杯茶水，一句話也不肯說。

    “和媽說說你的小秘密唄？”凌秀藍(lán)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郗俊杰看著母親表面上唉聲嘆氣，可是眼神中透著八卦的光芒立馬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的事您就別cao心了?！?/br>
    因為郗俊杰從小就長的太好看，無論是同學(xué)還是長輩見了他都喜歡往他臉上摸一把，時間久了郗俊杰就養(yǎng)成見誰都板著臉的習(xí)慣?？稍绞沁@樣郗長波和凌秀藍(lán)越喜歡逗逗他，年紀(jì)輕輕的老是這個德行該多無趣啊。

    看著兒子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樣子，凌秀藍(lán)終于放過了他。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郗俊杰的房間，忽然凌秀藍(lán)被窗前一排花容端莊的蘭花所吸引，只見那些蘭花每一盆都極具風(fēng)姿素雅，一瞧就是下大功夫養(yǎng)大的，頓時覺得驚訝不已：“你這什么時候搬回家的蘭花？品相可真好哎！咦，這幾棵是什么品種？我都沒見過?！?/br>
    郗俊杰從小領(lǐng)地意識就很強，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郗長波和凌秀藍(lán)從不到他房間里來，平時掃地擦地收拾房間都是郗俊杰自己打理。

    而在郗家養(yǎng)花養(yǎng)鳥都是凌秀藍(lán)愛干的事，以往郗俊杰的屋子里除了茶就是書，像花啊草啊這些從來不往屋子里搬。凌秀藍(lán)覺得自己才兩三個月沒過來，怎么兒子就多一個愛好了呢。

    看著一盆盆姿態(tài)各異的蘭花，凌秀藍(lán)略帶著些得意地看著郗俊杰：“是不是在mama的整日熏陶下，你的品味提升了？”

    想起園子池塘里的那一群野鴨子，郗俊杰沒有吭聲，他嘗著茶水滋味略淡了幾分，便又燒了壺水重新泡茶。

    郗俊杰給郗長波和凌秀藍(lán)換了新的茶水：“朋友送的蘭花，所以您再喜歡我也不能送給你?！笨粗栊闼{(lán)有些沮喪的樣子，郗俊杰好心的提了一條建議：“媽，您沒事還是多養(yǎng)幾只鴨子，或者豐富下品種，我覺得像鴿子、野雞都挺好?！?/br>
    凌秀藍(lán)立馬笑了：“這不咱倆想一起去了，前天我剛買了一批鴿子回來準(zhǔn)備放到后園子散養(yǎng)，只是你外公看到我買的鴿子說我說買錯了，買成了rou鴿。我想著我又不真的要鴿子送信，rou鴿信鴿的也無所謂，就放在園子里當(dāng)個野趣好了。”

    “rou鴿？”郗俊杰眉毛挑了一下：“肥嗎？”

    ***

    凌晨五點，郗俊杰關(guān)掉鬧鈴，燒上一壺?zé)崴箝_始穿衣服。過了十月份，帝都的清晨已有些寒冷，郗俊杰穿好衣服用熱水刷牙洗臉，還不忘對著鏡子擦了些男士潤膚霜，這是郗俊杰用華僑券從華僑商場買的。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才剛剛到五點十二分，郗俊杰打開房門，看著天空已有些發(fā)白，便朝園子走去，等五點二十九郗俊杰才從后院跑到大門口時，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碩大的籠子。看著緊閉的大門，郗俊杰把籠子放下，打開大門的插栓，推開門發(fā)現(xiàn)李明蓁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

    郗俊杰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將手里的籠子遞了過去：“家里買了很多rou鴿吃不完，你拿去嘗嘗?！?/br>
    拿了郗俊杰的東西總得回禮才是，想起自己已經(jīng)送了郗俊杰很多蘭花了，再送總覺得有些重復(fù)。蓁蓁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我暑假時候自己砌了一個烤爐，正好準(zhǔn)備今天試試，要是做好了請你嘗嘗?！?/br>
    一聽能吃到李明蓁親手做的菜，郗俊杰驚喜地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要下廚做飯給我吃嗎？”

    看著郗俊杰一臉期待的模樣，蓁蓁抿嘴直樂：“我的爐子不大，一爐只能烤三只烤鴨，到的時候送你一只嘗嘗是不是全聚德那個味道？”

    雖然連鴨毛都沒看到，但是郗俊杰對蓁蓁依然十分有信心：“肯定比全聚德的還好吃?！?/br>
    把一籠鴿子放到門房里，蓁蓁和郗俊杰按照暑假養(yǎng)成的習(xí)慣，兩人依然圍著北洋跑了一圈?？粗炜找呀?jīng)大亮，蓁蓁停了下來，略帶著歉意地朝郗俊杰笑了笑：“今天我準(zhǔn)備去市場看看有沒有新鮮的家禽，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練習(xí)法語了?！?/br>
    “沒關(guān)系，說起來我在這邊住了這么久，還不知道買菜的地方在哪里呢?！臂〗艿谋疽饩褪窍牒洼栎栌袉为毾嗵幍臅r間，至于做什么并不重要：“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也領(lǐng)著我見識見識，我也可以幫你拎些東西?！?/br>
    “可以呀，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對菜市場感興趣?！陛栎杩戳丝篡〗軠喩砩舷抡R的樣子頓時笑了:“感覺和你特別不搭?！?/br>
    “這有什么不搭的。”郗俊杰臉有些發(fā)紅:“等未來自己成了家，這些地方我也是要常去的。”

    蓁蓁沒有注意到郗俊杰隱晦的表達(dá)，她一邊帶著郗俊杰往市場走，一邊用意識已經(jīng)將附近幾個賣菜的地方都瞧遍了，哪里有肥雞肥鴨大胖鵝，蓁蓁瞧得一清二楚。

    蓁蓁原本在園子里砌爐子，就是因為郗俊杰一開始送的兩只野鴨突然讓她有了自己在家做烤鴨的想法。只不過那時候天氣熱，又在和張先生學(xué)做藥膳，兩只鴨子最終都做成了湯，因此砌好的爐子一直閑置著。

    來到市場，蓁蓁并沒有在外面的小攤小販處多停留，直接帶著郗俊杰直奔最里面賣家禽的地方。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籠子白鴨在此處叫賣，旁邊拴著三只家禽。

    雖然是男俊女俏的一對年輕人來拿家禽，但中年男子依然很實誠的沒要虛價，蓁蓁買了三只白鴨兩只公雞，也沒讓人宰殺，直接栓住了腿塞進了攤主送的一個柳條筐里。郗俊杰看著這只柳條筐一左一右兩個提手，立馬伸手握住了一只，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和你一起拎回去吧。”

    吃過早飯，北洋的湖邊又熱鬧起來，李木武扛著魚竿拎著水桶出來，到河邊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也不著急下魚竿，而是現(xiàn)在附近釣魚的人群里找了一圈，看看有沒有郗長波的身影。

    郗長波今天出來的晚了些，因為凌秀藍(lán)一早上興致沖沖地去看自己買的rou鴿，結(jié)果數(shù)來數(shù)去發(fā)現(xiàn)少了十只，總共就買了十五只，這一次丟的也太多了。

    在凌秀藍(lán)拎著雞毛撣子要找黃鼠狼的時候，郗俊杰把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喝光，一邊用手帕擦了擦嘴邊，一邊很淡定地說道：“鴿子我拿走的?！?/br>
    凌秀藍(lán)一聽家里沒有黃鼠狼，這才放了心，她把雞毛撣子插在花瓶里坐在郗俊杰對面好奇地看著他：“ 你拿rou鴿干什么？”

    郗俊杰放下手帕站了起來，淡定地看著凌秀藍(lán)：“送人了?！?/br>
    “這一大早你送誰了？”凌秀藍(lán)有些好奇地看著郗俊杰，見他木著臉收拾桌子絲毫不會愿意給自己解疑答惑，凌秀藍(lán)便沒有繼續(xù)再問，畢竟是自己養(yǎng)的兒子，凌秀藍(lán)特別了解郗俊杰的脾氣秉性，若是他不想說的話，即使再逼問人家也不搭理你。

    “送人就送人吧?！绷栊闼{(lán)毫不在意地說：“我正好買幾個信鴿回來，省的你外公老笑話我?！?/br>
    凌秀藍(lán)不在意這件事，可郗長波總覺得里頭有什么內(nèi)情，追著郗俊杰問了半天，郗俊杰一個字都沒告訴他，郗長波只能無趣地扛著魚竿出了門。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郗長波的身影，李木武激動地朝他直招手，郗長波把馬扎放在李木武的旁邊，一邊整理魚食一邊好奇地看著李木武：“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李木武覺得直接說出蓁蓁的成績太過平淡，怎么也有點鋪墊才成，他故作深沉地?fù)u了搖頭，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這不是一早聽閨女在院子里讀法語，我看著她這么愛學(xué)習(xí)就忍不住高興?！?/br>
    “法語？”郗長波訝異地看著他：“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記得你提過，你的女兒應(yīng)該是新聞專業(yè)吧。”

    李木武見郗長波果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迫不及待地說道：“我閨女比較能耐，她總共修了三個專業(yè)，除了新聞專業(yè)還有法語和經(jīng)……經(jīng)……”李木武昨晚背了一晚上蓁蓁的專業(yè)名，誰知準(zhǔn)備顯擺了還是卡殼了。

    李木武緊鎖眉頭一個勁兒地回想，涉及顯擺閨女的事，李木武向來很用心。

    “經(jīng)濟系？”郗長波試探的問。

    “對，經(jīng)濟系?！崩钅疚湫χ牧讼伦约旱哪X袋：“瞧我這記性，話到嘴邊都說不出來?！?/br>
    “其他幾個專業(yè)我不了解，不過若是法語專業(yè)的話……”郗長波得意地一笑：“我兒子法語專業(yè)可是考了第一名?！?/br>
    旁邊釣魚的聽見立馬回頭笑道：“考了帝都大學(xué)的第一名可了不得，老郗，你回家可得給你兒子慶祝慶祝?！?/br>
    “這小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才不愿意弄那些那七八糟的活動呢。”郗長波頗為自豪的回了一句。

    眼看郗長波都和人聊開了，自己的閨女還沒來得及顯擺呢，李木武頓時急了：“那啥，我家閨女新聞專業(yè)也考了第一名?！币姳娙丝催^來的驚訝眼神，李木武也顧不得賣關(guān)子了，他一口氣把肚子里的話都說了出來：“還得了特等獎學(xué)金。”

    “原來俊杰說的特等獎學(xué)金獲獎人是你家閨女呀?！臂L波頓時笑了起來：“昨晚，我家俊杰還提了這事……”話說到一半，郗長波后知后覺得想到，郗俊杰昨天的時候不是一副不認(rèn)識李家女孩的樣子嘛，這明明一個專業(yè)又知道人家得了獎學(xué)金，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這臭小子，準(zhǔn)是又忽悠我。

    此時郗長波連釣魚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把魚竿放到一邊，親親熱熱的搬著板凳離李木武近一些：“我說老李呀，你家閨女的這個成績可真了不得，一般人都比不上。這么長臉的事，你說你不得給她慶賀一下？”

    看著李木武有些意動的樣子，郗長波連忙補了一句：“我領(lǐng)著內(nèi)人和兒子去幫著你女兒慶祝，說起來咱兩家挨著，我還沒去你家串過門呢?！?/br>
    在北岔鄰里鄰居互相串門吃飯都是常事，因此李木武一口應(yīng)承下來：“今天中午就到我家吃飯，帶著你老婆孩子，一起熱鬧熱鬧！”

    “行！”郗長波站了起來：“我回家和我內(nèi)人說一聲，也讓她準(zhǔn)備些禮物送給老人家?！?/br>
    “不用那么麻煩，就是一頓飯的事?！笨粗L波匆匆離去的腳步，李木武有些不適應(yīng)的撓了撓頭：“咋還客氣上了呢？”

    郗長波匆匆進了家門，把魚竿水桶放到一邊，直接走到后院，拉著澆花的凌秀藍(lán)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們到隔壁李家用午飯。”

    雖然知道丈夫經(jīng)常和隔壁家的人一起釣魚，但是突然說要去人家吃飯凌秀藍(lán)還是有些驚訝：“這是什么緣由？我要準(zhǔn)備什么禮物？”

    郗長波猶豫了下方才說道：“豐厚一些，隔壁家的女孩也是帝都大學(xué)的，就是拿特等金的那個女孩?！?/br>
    一聽說隔壁家有女孩，凌秀藍(lán)立馬來了精神，花也不澆了、鴨子也不喂了，直接腳步匆匆地回了正房，花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梳妝打扮了一番，又準(zhǔn)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趁著凌秀藍(lán)描眉化妝的，郗長波到郗俊杰的房子通知他要去參加一個私人家宴。因為經(jīng)常隨著郗長波參加這樣的活動，郗俊杰熟門熟路的換了一套休閑服，渾身上下透著一副灑脫的模樣。

    等母子倆收拾好了，郗長波帶二人出了門，正在郗俊杰琢磨著怎么不開車出門的時候，就見郗長波敲了幾下隔壁大門的門環(huán)：“老李，我們來了！”

    郗俊杰：“……”

    第86章

    蓁蓁從菜市場回來，把買的活雞活鴨交給了明西和明北，讓他們收拾妥當(dāng)。至于郗俊杰送的鴿子，蓁蓁琢磨著今天估計吃不了，便打開籠子放在正院里，給了元宵一把小米讓他喂鴿子玩。有蓁蓁的異能控制，也不怕鴿子會飛出院子。

    蓁蓁一早就出去跑步又買了活禽回來，她總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看著小侄子玩的開心，蓁蓁便回到西廂，關(guān)緊窗戶鎖上房門進了空間，放出滿滿一盆溫泉水，蓁蓁邁了進去躺在浴缸里泡澡。

    閉著眼睛在浴缸里小憩了十分鐘，蓁蓁這才睜開眼睛從架子上拿過來從華僑出商場買的洗發(fā)水搓洗著長發(fā)，又用沐浴液把身上都涂抹了一遍，隨即打開花灑，溫泉水從里面噴灑而出，把身體沖洗的干干凈凈。

    洗好了澡，蓁蓁也不急著出去，她裹著浴巾，控制著空間的溫度調(diào)至三十度左右，徐徐微風(fēng)吹過，不多時就把一頭黑亮的秀發(fā)吹干了。

    十月的中旬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蓁蓁找出一件自己織的一字領(lǐng)寬松版型的毛衣套在了身上，下面穿了一條牛仔褲。因為這個時候因為某部電視劇的原因，牛仔喇叭褲成了年輕人追逐的時尚，但是蓁蓁不是很喜歡喇叭褲，因此跑了幾個地方特意買了比較瘦的普通版型的牛仔褲，又去找成衣鋪的人收了褲腳，穿上以后不但顯得腿又細(xì)又長，還特別精神利落，那叫一個好看。

    蓁蓁用意識掃了自家院子一圈，見明西和明北兩個還沒有給鴨子褪好毛，因此也不是特別著急出去，對著鏡子梳了一個公主頭，搭配著有些弧度的劉海兒顯得甜美可愛。

    剛剛打開房門，蓁蓁就聽到外面有人拍門：“老李，我們來了?！?/br>
    蓁蓁剛一愣神，就見李木武從屋里出來，嘴里大聲喊著：“來了來了?！币涣餆煹娜フ埲诉M來。

    蓁蓁用意識往門口一掃，就見門口站著一對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容貌都屬于上乘的夫婦，而郗俊杰站在他們身后，一臉震驚和崩潰的模樣。

    李木武把人請了進來，郗俊杰在生無可戀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有跑完步沐浴的習(xí)慣，唯獨身上穿的衣裳有些太過隨意了一些，郗俊杰頓時有些后悔，要是知道來蓁蓁家做客，應(yīng)該穿那身剪裁合體的白西裝過來的，誰知自己親爹不聲不響的坑了自己一把，直接破壞了自己的所有計劃。

    原本郗俊杰的想法是等畢業(yè)上班后，穿著手工定制的西裝、锃亮的皮鞋，帶著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到蓁蓁家拜訪，可現(xiàn)在自己頂著剛洗完還有些松軟的頭發(fā)，穿著一身休閑服，跟在自己爹媽后頭，和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郗俊杰看到蓁蓁從內(nèi)院出來朝自己微微一笑，瞬間有點想哭的感覺。

    凌秀藍(lán)正和李木武互相客套呢，忽然看到垂花門前站著的亭亭玉立的少女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么多年無論是在帝都、魔都還是在法國，凌秀藍(lán)自認(rèn)也見過不少容貌出眾的女孩，可是有這樣超凡脫俗氣質(zhì)的女孩還是第一個。

    凌秀藍(lán)本來就是愛美之人，性子又很爽朗，因此在看到這樣一位好看的少女時贊美之詞一串串的從腦海里往出冒，她忍不住問李木武：“李先生，這是您的女兒嗎？長的太美了！”

    李木武聽到李先生這樣的稱呼，頓時有點手足無措：“那啥，大妹子，你這樣叫我不習(xí)慣，要不你和老郗一樣叫我老李得了?！?/br>
    那必須不行啊，這樣好看的女孩凌秀藍(lán)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想法兒拐回自己家當(dāng)媳婦，老李這種隨便的稱呼怎么能叫呢。

    凌秀藍(lán)也聽丈夫提過李家的情形，因為換了一個接地氣兒的叫法：“老李大哥?！?/br>
    李木武這回放松下來了，一個勁兒的咧嘴笑：“這是我閨女，小名叫蓁蓁。”

    凌秀藍(lán)也顧不得后頭拿著禮物的兒子了，快步走上前拉住蓁蓁的手，親親熱熱地問她：“你叫蓁蓁？聽我家老郗說，你也在帝都大學(xué)上學(xué)？”

    “叔叔阿姨好，我叫李明蓁，是帝都大學(xué)新聞專業(yè)的學(xué)生?！陛栎杪渎浯蠓降囊恍?，扶著凌秀藍(lán)過了垂花門。

    一到主院，凌秀藍(lán)就被滿院子的rou鴿震驚到了，雖然自家的rou鴿買了才兩三天，但是凌秀藍(lán)覺得，老李家的rou鴿咋這么像自己買的那批鴿子呢？正琢磨著呢，凌秀藍(lán)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的籠子，瞬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提手上綁著的蝴蝶結(jié)還是自己扎的呢。

    凌秀藍(lán)立馬回頭看向沉默了一路的兒子，只見他臉上微紅，雖然極力掩飾，但是不自覺追逐蓁蓁身影的目光還是讓凌秀藍(lán)看出了端倪，凌秀藍(lán)頓時醒悟了：合著兒子以前不是不開竅，原來是沒遇到這么漂亮的姑娘。

    鴿子見到有人過來，連忙拍了拍翅膀都飛到角落里去了。蓁蓁看著滿地的鴿子也有些懊惱，剛才光顧著去接郗俊杰一家，卻忘了把鴿子收起來了。她連忙朝鴿子拍了拍手，只見十只鴿子立馬爭前恐后地跑進籠子里，乖乖的蹲著不動，蓁蓁連忙把籠子的門關(guān)上。

    凌秀藍(lán)見李家的這個小姑娘才一早上功夫就把這些鴿子訓(xùn)練的這么聽話，頓時十分驚訝：“你以前養(yǎng)過鴿子嗎？”

    “沒有?！陛栎栌行┎缓靡馑嫉匦α耍骸安贿^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家里山上常和鳥玩，比較熟悉它們而已。”

    想著這些鴿子還是郗俊杰送來的，既然人家大人來家里做客了，于情于理都得鄭重地道個謝：“還沒有謝謝阿姨送給我家這么多rou鴿，今天您來了，也嘗嘗我的手藝?！?/br>
    “好！好！好！”凌秀藍(lán)笑的合不攏嘴，回頭看著兒子有些尷尬的神情頓時笑的更開心了，想不到他居然還有這個能耐，都知道劃拉家里的東西出去討好女孩子了。

    看著在籠子里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膔ou鴿，凌秀藍(lán)已經(jīng)想到了自家不斷消失的野鴨子的下落了，她挽住蓁蓁的手，笑盈盈地問道：“上次那個野鴨子好不好吃？”

    “好吃，特別肥。”蓁蓁笑彎了眼睛：“阿姨的野鴨子養(yǎng)的可真好，做出湯來味道很鮮美?！?/br>
    “喜歡就好?！绷栊闼{(lán)笑容滿面地說道，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郗俊杰：“我們家俊杰啊還催著我多養(yǎng)些野雞野鴨rou鴿子呢，你喜歡吃什么和阿姨說，我就愛養(yǎng)這些東西?！?/br>
    順著凌秀藍(lán)的視線，蓁蓁的眼神也落到了郗俊杰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這怎么好意思，這幾個月已經(jīng)吃了您家不少鴨子了呢?！?/br>
    凌秀藍(lán)想了想自家丟失的鴨子數(shù)量，默默的在心里點了點頭：是吃了不少！

    李老太和王素芬剛剛聽李木武說邀請鄰居來家里做客，王素芬連忙趁人沒來的時候又擦了一遍地，把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雖然如今正屋東西分別住了李老太和李木武夫婦，但是李老太和王素芬都是干凈人，恨不得一天把屋子擦三遍，啥時候都是锃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