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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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年頭像我這么大方的人可不多了?!睆埲蕽芍噶酥腹拮永锏姆鹛鴫Γ骸拔疫@人要求也不多,你每兩個星期過來來我家給我燉上一罐佛跳墻就可以啦,食材我這都有,只用你的手藝,你看行不行?” 郗俊杰笑了:“既然先生喜歡吃,我自然愿意來經(jīng)常幫您做的?!?/br> 蓁蓁看著張仁澤一臉得逞的笑容,忍不住吐槽道:“是誰說天天和我說要吃的養(yǎng)生,少吃rou長命百歲的。” 張仁澤一臉無辜:“少吃rou又等于不吃,平時藥膳里也很多葷湯啊,大不了我把藥膳戒了,光吃這個好了?!?/br> “您這樣簡直都不像個大夫了?!陛栎钃u頭嘆氣地問:“口腹之欲那么重要嗎?” “這話得問你自己???是誰沒事就帶個野兔野雞來我家燒烤的?!睆埲蕽捎辛Φ幕?fù)袅艘痪?,看著蓁蓁蔫下去的樣子,這才得意洋洋的放過了她,轉(zhuǎn)頭交代郗俊杰:“我這周日請幾個老朋友來家里吃飯,你提前幫我燉上佛跳墻啊。”說著把桌上的紙筆遞了過去:“都需要什么寫下來,我看看要是沒有的得趕緊去買,可不能耽誤吃飯?!?/br> 郗俊杰立馬接過紙筆刷刷刷的把需要用到的食材全都寫了上去,蓁蓁伸手戳了戳張仁澤:“咱先說好啊,俊杰幫你做就算了,可不許告訴忘我先生、蘇未然先生、謝書讓先生他們這道菜是我對象做的,要不然我怕俊杰得天天到各家去還債了?!?/br> 聽著蓁蓁嘴里說出來的名字,郗老太太和凌秀藍(lán)都有些震驚了,他們原先就嘀咕一個外省的小丫頭是怎么能和張仁澤這樣一般官員都巴結(jié)不到的國醫(yī)圣手有聯(lián)系的,再聽聽蓁蓁嘴里說的人,有華國第一位諾貝爾文學(xué)大家、有國畫大師、有京劇大師,哪一位拿出來都是那個行業(yè)的翹楚大家,可聽蓁蓁話的意思,似乎和她都比較捻熟。 “我一定忍住不說?!睆埲蕽杀镄Φ溃骸安贿^他們吃了以后指定總得來我家搶我的佛跳墻吃,俊杰得多給我做兩頓補償一下才行。” 蓁蓁無語地看著他:“jian詐。” 張仁澤哈哈直笑:“要不然怎么能當(dāng)你的先生呢?!?/br> 郗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杯,笑著問道:“蓁蓁在繪畫上是不是也得到過蘇未然大師的指點?怪不得年紀(jì)輕輕的就能畫出那樣好的作品?!?/br> “蘇先生是指點過我。”蓁蓁笑了笑,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能認(rèn)識這么多大家一定會讓人好奇,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張仁澤,張先生立馬拿出幾人早就商量好的說辭解釋了一句:“之前我們幾個老家伙不服輸?shù)厝ソ纪獾囊昂斡?,結(jié)果年紀(jì)大了體力又不行,剛游到湖中央就都抽筋了,蓁蓁正好路過那里,聽見求救聲把我們都救了出來。”給大家續(xù)了杯茶,張先生長嘆了口氣,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別看蓁蓁年紀(jì)小,可她是我們幾個老家伙的救命恩人呢?!?/br> 蓁蓁訕笑了下:“湊巧湊巧,那啥,就別提這事了,再說我就不好意思了。” 看著蓁蓁似乎真的不愿意多提此事,郗老太太和凌秀藍(lán)識趣地沒有多問,看了看表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挺長時間了,兩人站起來和張先生告辭:“這次真的是麻煩先生了,多謝您?!?/br> “不用謝不用謝,以后都是一家人?!睆埲蕽墒蛛S意地擺了擺手:“過一個月再帶老太太來看看脈,家里要是誰有不舒服直接過來就行,都不是外人?!?/br> 兩人又道了謝,這才穿大衣準(zhǔn)備離開,蓁蓁看了看張仁澤:“先生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吃午飯?!?/br> “可拉倒吧。”張先生一口就回絕了:“你能吃掉我半罐子佛跳墻,這種吃虧的事我不干,你趕緊走吧?!?/br> “哼,我家也有。”蓁蓁憤憤不平地穿上衣服,都走出門了又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卷在一起的報紙塞到張仁澤手里:“差點忘了,您的酒不是喝完了,這是給您泡酒的?!?/br> “什么呀?”張仁澤嘟囔著打開報紙,一棵野參從報紙中間掉了出來,看著幾根搖搖欲墜卷曲的根須,張仁澤心疼的臉都抽抽,幾步躥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朝著即將出大門的蓁蓁喊了一嗓子:“哎呀,你這敗家孩子!” 蓁蓁回頭擺了擺手,隨手關(guān)上了大門。 郗老太太難得出來一次,凌秀藍(lán)留她在家里住兩天,一是讓俊杰按照方子給老太太做幾天藥膳,再一個也有散散心的意思。 俊杰拿著方子去了廚房,郗老太太靠在躺椅上端著茶杯抿了口茶:“蓁蓁這孩子,是有大福氣的,你說這些年每年落水的人也不少,偏她一來帝都就能救起來一串,哪個說起來都是當(dāng)今赫赫有名的大家,這說明她運道旺,天生帶福的?!?/br> 凌秀藍(lán)拿著兩根竹針在織毛衣,她一邊用手捋了一下毛線,一邊說道:“我也才知道她居然認(rèn)識這么多人,倒是個能藏住事的,這樣的孩子好,不浮躁?!?/br> “俊杰這孩子原本整天不愛說不愛笑的,和誰都是淡淡的,我看他和蓁蓁處對象以后開朗多了,打早上我見著他,他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郗老太太把茶杯放到一邊,拉了下蓋在身上的毯子:“看的出來他這是真喜歡蓁蓁?!?/br> “蓁蓁那孩子對俊杰也實心實意的,要不是他倆還都在上學(xué),我真想趕緊把他們婚事給辦了?!绷栊闼{(lán)說完這話把手里織了一半的毛衣拿起來給郗老太太:“媽,這是我給蓁蓁織的毛衣,您看好不好看?” 凌秀藍(lán)見蓁蓁喜歡淡色的衣服,特意買的乳白色的羊毛線,圖案上也只是簡簡單單的黃菊花。郗秀藍(lán)在法國呆了多年,時尚意識很強,特意設(shè)計成中長款,并做了收腰處理。 “挺好看的?!臂咸澰S地點了點頭:“你眼光好,手也巧,織出來指定不差?!?/br> 凌秀藍(lán)數(shù)了數(shù)針,又開始織了起來:“我得過年前織出來給她,等開春時候套在大衣里正好?!?/br> 郗老太太臉上帶著笑意:“蓁蓁那孩子也懂事,你待人也和善,往后你倆相處指定和睦?!?/br> “我就俊杰這一個孩子,他喜歡的人我肯定也喜歡,更何況蓁蓁這孩子也招人疼。”凌秀藍(lán)忽然笑了:“媽你不知道,以前我看俊杰看著誰都一臉無表情的樣子,還擔(dān)心他以后找不到喜歡的女孩談戀愛呢,可認(rèn)識蓁蓁以后,笑的比誰都?xì)g,我真是白替他cao心了?!?/br> “咱家孩子懂事著呢。”郗老太太說:“你說誰家這么大的孩子能下廚給父母給奶奶做飯呀,不好找。” 婆媳兩個在屋里把郗俊杰和蓁蓁夸了一番,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郗俊杰把午飯也做好了。早上燉好的佛跳墻留了一罐,中午趁熱也端上桌了,另外有專門按照方子做的滋補湯,以及一份雞汁煮干絲、一份上湯蔬菜,有葷有素有湯,三個人吃剛剛好。 吃完了午飯,郗老太太和凌秀藍(lán)都要睡午覺,郗俊杰悄悄地穿上衣服從家里跑了出來,在河邊等了大概五分鐘,就看著蓁蓁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從大門冒出頭來。郗俊杰笑著朝蓁蓁伸出了手,待蓁蓁把小手放到他手里時,郗俊杰立馬握緊,拉著她一路狂奔,一直跑到?jīng)]人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這樣感覺像是私奔?!陛栎栉嬷煨Φ难劬Χ紡澠饋砹?,郗俊杰四處看一眼,見沒有人出來,快速地在蓁蓁的額頭親了一口:“那可不行,像蓁蓁這么漂亮的姑娘,我得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br> “哎呦呦,小嘴今天挺甜啊?!陛栎枭焓帜笞×僳〗艿南掳停骸白屛铱纯词遣皇浅鲩T前吃了蜜了?!?/br> “吃了半罐子了?!臂〗軠愒谳栎瓒呅÷曊f道,隨即又靠近她的嘴邊,充滿誘惑地朝她眨了眨眼:“你要不要嘗一嘗。” 蓁蓁往后仰了下身子,充滿懷疑地看著他:“怎么感覺今天你的臉皮有點厚啊,不像以往經(jīng)常紅耳朵的風(fēng)格。” 話音剛落,蓁蓁就見郗俊杰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郗俊杰惱羞成怒,拉著蓁蓁拐進(jìn)一個沒人的死胡同,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少年的吻熾熱中帶著些許的生澀,熱情中還略微有些害羞,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蓁蓁的唇舌,仿佛在吸吮世界上最甜美的蜂蜜。蓁蓁被郗俊杰的熱情所感染,不由自主地?fù)ё×怂牟弊樱Φ孽谄鹉_尖回應(yīng)著他的熱吻,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這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郗俊杰意猶未盡地在蓁蓁唇上又啄吻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把她摟在懷里,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蓁蓁趴在郗俊杰的懷里,用手指頭一下又一下刮著郗俊杰的喉結(jié):“我怎么有種你特別想我的感覺。” “就是很想你啊。”郗俊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很久都沒和你單獨出來玩了。” “你這是叫我出來玩嗎?”蓁蓁抬起頭一臉懷疑地看著他:“我怎么覺得你想這個小胡同里呆一下午呢?!?/br> “被你看出來了?!臂〗芤荒樳z憾地嘆了口氣,隨即又忍不住笑著摸了摸蓁蓁的頭發(fā):“走吧,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br> 蓁蓁一不留神,又被郗俊杰拉著往外面跑去,兩人一直跑到公交站牌處,還沒等站穩(wěn)一輛公交車就過來了,郗俊杰買了兩張票,和蓁蓁在最后一排找了個座位。 公家車上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坐在前面,后頭只有郗俊杰和蓁蓁兩人,看著身側(cè)的女孩,郗俊杰嘴角帶著笑,偷偷的用手指勾了勾蓁蓁的掌心,在蓁蓁看過來的瞬間握住了她的手。 公交車在故宮停了下來,郗俊杰先去買了票,又和蓁蓁一起走進(jìn)了紫禁城。冬日的午后,諾大的皇宮里空空蕩蕩的,連時不時出來巡邏的工作人員都呆在屋里不愿意出來吹冷風(fēng),除了郗俊杰和蓁蓁竟然一個人都瞧不見。 “紫禁城,過去的皇宮。”郗俊杰摘下來自己背上的書包,掏出了一個相機(jī)飛快地打開鏡頭蓋,在蓁蓁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瞬間按下快門,把藍(lán)天白云、厚厚的積雪、巍峨的宮殿以及嫣然一笑的美人定格在膠片中。 “哎呀,我都沒準(zhǔn)備好,萬一拍丑了怎么辦?!陛栎柘肟纯雌?,等走過去才想起來這是老式的膠片相機(jī),是不能即時看到照片的。 “哎呦呦,像我們蓁蓁這么漂亮的姑娘還有擔(dān)心自己丑的時候?”郗俊杰看著蓁蓁聽了贊美以后美滋滋的表情,故意地皮了一下:“像我就從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啦,無論從哪個角度拍就沒有難看的時候。” 蓁蓁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扭頭看著郗俊杰:“你的意思是說你比我好看?” “難道不是嗎?”郗俊杰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不也這么說過嗎?” “我看你是皮癢了?!陛栎瓒紫氯聝上聢F(tuán)起了一個雪球,朝著郗俊杰就扔了過去,郗俊杰原本想瀟灑靈巧的躲過去,卻不想雪球和長了眼睛似的,直接砸到了他后腦勺上。 看著被打的懵逼的郗俊杰,蓁蓁笑彎了腰:“我從小就從雪堆里長大的,打雪仗我就沒輸過?!?/br> 郗俊杰隨手摘下相機(jī)和背包放到一邊,伸手團(tuán)了個雪球朝蓁蓁也扔了過去,兩人你來我往在太和殿前的廣場上奔跑著,一個又一個雪球穿梭在兩人中間,沒一會郗俊杰身上已經(jīng)滿是雪花了。 “不玩了不玩了。”郗俊杰彎下腰捂著膝蓋笑的喘不過氣來:“女王陛下天下第一,我認(rèn)輸了?!?/br> 蓁蓁笑瞇瞇地跑過去,一下子跳到了郗俊杰的背上,剛摟住他的脖子,郗俊杰腿一軟兩人都倒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穿著足夠厚的羽絨服,躺在雪上也不覺得冷,蓁蓁一手撐著頭一手去捏郗俊杰的臉頰:“你為什么倒了,是不是嫌我太重?” “是啊是啊,你最近是不是rou吃的太多了。”郗俊杰笑嘻嘻地枕著自己的手掌,任由蓁蓁在自己的臉上為所欲為。 蓁蓁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兩個手都上去了:“你這是覺得我胖了?” “哈哈哈,蓁蓁你知不知道你做這種表情特別可愛?”郗俊杰把手抽出來一把摟住蓁蓁的腰,蓁蓁沒有提防直接趴在了郗俊杰的身上。 雙目相接,郗俊杰的眼里的寵溺就像春天里的太陽一樣,把蓁蓁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暖暖的,又無比的安心。 “怎么會嫌你胖呢?!臂〗軗Ьo蓁蓁的腰:“我的人生目標(biāo)就把你養(yǎng)胖啊?!?/br> “我才不會胖呢。”蓁蓁拍了拍郗俊杰的摟著自己后腰的手,一翻身又躺回到了雪地上,望著藍(lán)的有些刺眼的天空,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安靜的太和殿前只能兩人彼此的呼吸聲。 “郗俊杰你是不是很喜歡我?”蓁蓁忽然開口問道,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郗俊杰握住了蓁蓁的手,側(cè)過頭看著蓁蓁:“沒有?。 痹谳栎枰饋淼乃查g,郗俊杰又不慌不忙地補了一句:“喜歡哪里能表達(dá)出我對你的感情啊,明明是很愛你?!?/br>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瞬間讓蓁蓁的渾身都酥軟起來,雖然郗俊杰語氣十分松快,但蓁蓁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認(rèn)真看到了堅持看到了承諾。 在郗俊杰的注視下,羞澀一點一點的出現(xiàn)在心頭,臉頰也被紅暈占滿,郗俊杰剛要開口,蓁蓁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從指甲縫里冒出了一句:“你現(xiàn)在別說話,我害羞?!?/br> “哈哈哈……”郗俊杰笑的都躺不住了,他坐起來看著蜷縮在一起捂著臉的蓁蓁:“你怎么能這可愛?!?/br> 話音剛落,就看見有人從太和門進(jìn)來,連忙伸手推了推蓁蓁:“來人了,快起來?!?/br> 蓁蓁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害羞了,立馬從雪地里蹦了起來,撒腿就跑,郗俊杰笑著跟上,跑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的相機(jī)和背包忘了拿,連忙又跑回去拿了東西,追上蓁蓁一路一邊笑一邊跑,等看不見人影了,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蓁蓁小臉紅撲撲的靠在宮墻上,屋檐下一串串的冰溜子掛了一排,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fā)晶瑩剔透。蓁蓁滑坐在地上,一腿伸直一腿屈膝,望著遠(yuǎn)處的宮殿,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郗俊杰拿起相機(jī)選了個合適的角度,把蓁蓁的側(cè)顏和被一片白色籠罩的故宮拍了下來。 “咔嚓。”按快門的聲音驚醒了蓁蓁,蓁蓁站起來隨性地拍了拍屁股上的雪:“這里面有沒有珍寶展覽,我想去看看。” “有的。”郗俊杰立馬說道:“我記得你有選修古代文物研究這門課,正好今天見見實物印證一下你學(xué)的知識?!?/br> 蓁蓁跟在郗俊杰的后面往東六宮方向走:“其實我收藏的古董也挺多的,我就想看看我沒有的藏品?!?/br> 兩人時常滿嘴跑火車開些玩笑,郗俊杰也沒當(dāng)真,領(lǐng)著蓁蓁到了陳列古董的宮殿。一進(jìn)大殿,蓁蓁看見玻璃窗里擺著的康熙青花花鳥紋魚尾瓶立馬就撲了過去,嚇得坐在一邊的工作人員一個激靈,謹(jǐn)慎地盯了她半天,見她真的只是因為看見文物激動并沒有其他心思時這才放松了警惕。 郗俊杰對文物這一塊完全沒有研究,他見蓁蓁兩眼直冒光就差留哈喇子了,忍不住湊過去打量著那個瓶子:“有這么好看嗎?” “當(dāng)然了,比你還好看呢!”蓁蓁趴在玻璃上連眼神都舍不得挪開:“這是康熙青花的獨有翠毛藍(lán),屬于歷代青花藝術(shù)之冠,你看看是不是特別美?” 郗俊杰完全沒把后面那句聽進(jìn)去,心里一直琢磨著前面那一句話,心情十分糾結(jié):難道自己未來的情敵不是男人,而是這些“比自己還好看”的古董? 第99章 為了保護(hù)文物的關(guān)系,故宮用來展示的文物并不多,蓁蓁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將所有的展品欣賞了一遍。意識籠蓋住整個故宮,蓁蓁看著故宮博物院深處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仄?,頓時痛心疾首:“選錯專業(yè)了,我應(yīng)該學(xué)文物修復(fù)或者考古專業(yè),這樣以后我畢業(yè)以后就能進(jìn)故宮研究文物或者發(fā)掘古墓之類的了?!?/br> 郗俊杰見蓁蓁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把她拉了出來:“如果實在喜歡考古你或者可以申請下?lián)Q專業(yè)?” 蓁蓁聽了又有些舍不得新聞專業(yè),她猶猶豫豫地看著郗俊杰:“你說我再申請個專業(yè)學(xué)校會答應(yīng)嗎?” “肯定不會?!臂〗軗u了搖頭:“這么多專業(yè)會把你壓垮的,我知道你可能喜歡很多門課,但是不是所有喜歡的課都要去學(xué),你要學(xué)會取舍學(xué)會適當(dāng)?shù)姆艞墶!?/br> “我知道?!陛栎栌行┦涞卣f:“原本我就是想把文物研究當(dāng)愛好的,今天看到這么多文物又有些激動了?!笨粗〗荜P(guān)切的眼神,蓁蓁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沒事了,等我有空會選修一些考古專業(yè)的課,我就是覺得我對發(fā)掘古墓之類的特別有天分,浪費了可惜了?!?/br> 郗俊杰上下打量了蓁蓁一番:“除了特別漂亮特別可愛以外也沒什么特殊的嘛,天分在哪里?” 蓁蓁被他逗笑了,嗔了他一眼:“就知道拐彎抹角的夸我,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告訴你我那驚人的天分的?!?/br> 郗俊杰看著蓁蓁臉上繃不住的笑容,面帶笑容地攬過她的肩膀:“好了,要是真的想學(xué)考古就把法語專業(yè)課停了吧,反正你只是想會這門語言而已,有我教你足夠了?!?/br> 蓁蓁一聽立馬搖了搖頭,郗俊杰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是不是舍不得放棄和我一起上課的機(jī)會?” 蓁蓁腳底一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郗俊杰連忙扶了她一把,嚇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是被說中了心事也不要這么激動吧?!?/br> 蓁蓁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下:“你臉皮可真厚。” 冬日的太陽落的格外快,剛才好像還懸在半空中,一會兒功夫只剩下余暉了,夕陽下的宮殿有種滄桑的美感,格外凸顯歷史的厚重。郗俊杰掏出相機(jī)趁著蓁蓁欣賞日落時抓拍了在蓁蓁不同位置不同角度的照片,直到一卷膠卷都拍完了,這才意猶未盡地把相機(jī)收了起來。 “能洗出彩色照片嗎?”蓁蓁好奇地問道。 這個年代連去照相館照的相片多半都是黑白色的,但是蓁蓁覺得今天的景色這么美,若能洗出彩色的照片就好了。 郗俊杰笑著看了著蓁蓁:“黑白照片和彩色照片不取決于顯影的技術(shù),而是膠卷?!北成媳嘲?,郗俊杰微微揚起了唇角:“幸好我今天帶的是彩色膠卷,要不然就讓你失望了?!?/br> 離開故宮,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兩人來到公交站牌,郗俊杰輕聲問蓁蓁:“你是想回家吃還是想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