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李木文立馬端起了酒杯:“老二說的對,我們也到了享福的年齡了,來來來,我們這些當?shù)攱尩亩级似鹁票瓉?,辛苦了一輩子了也該舒坦幾日了。?/br> 一群人碰了一杯又干一杯,一場酒足足喝了兩三個鐘頭,這回別說釣魚了,就是走路都成問題。好在兩家別的不多就是院子多,老李家如今來的親戚不少把房間都住滿了,但凌家的屋子基本上都空著呢。凌秀藍就讓rou包、豆包幾人把先生們扶到自己家客院去,一人灌了一杯nongnong的綠茶,才讓他們躺在床上睡覺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七八點,幾人看見天黑了都有點發(fā)慌,一個個連飯都不吃了想趁著還有路燈趕緊回家。除了張仁澤先生家以外,其他幾家都住的挺遠,一想到幾位先生年紀都那么大了中午又喝了不少酒,蓁蓁死活攔著不許他們走夜路,郗長波也跟著直勸:“中午咱都說好了,還得釣魚比賽呢。” 幾個先生都不是矯情的人,看看手表這回走回去確實比較困難,索性幾個人決定暢快一個晚上,吃了飯都去園子里釣魚去。園子里因為辦喜事的關系橫七豎八的拉上了不少電線,還掛上了一串又一串的燈泡,開關一打開照的園子里亮如白晝,別說魚了,就是水里的蝦都看的真亮的。 蓁蓁和郗俊杰坐在院子后面秋千椅上,聽著一群老頭一邊釣魚一邊貧嘴,一個比一個能說。有蓁蓁的異能在,池塘里的魚蝦都養(yǎng)的又多又好,沒多久就聽見郗長波驚喜的喊聲:“上鉤了上鉤了,老李你這回要輸了?!?/br> “不可能!”李木武立馬回嘴道:“我家的魚那不能偏心你,一會你瞅我給你整個大的?!?/br> 蓁蓁聽著吵吵鬧鬧的斗嘴聲,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她輕輕靠在郗俊杰的肩膀上,仰頭望著皎潔的月亮,一時間覺得最美好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了。 **** 轉眼婚假休完了,李木森、李木林以及明南一家收拾了行李準備回黑省,蓁蓁給每一家都準備了不少特產(chǎn)讓他們帶上,李老太更是把他們送到了院子門口還不肯回去??粗鴥蓚€已經(jīng)年邁的兒子,李老太的眼里有了幾分淚花:“我在這你們不用惦記,沒事都給我打電話?!?/br> “哎,娘,您放心?!崩钅旧亮瞬裂蹨I:“等明年我還來給您過壽呢?!?/br> 李老太點了點頭,眼圈有些發(fā)紅:“行,我等著你們給我做大壽桃。” 另一邊王素芬也拽住了明南不放心地直囑咐:“你們在家里都得自己照顧好自己,工作別太累了,身體要緊。” 明南一一答應著,王素芬又抱了抱孩子,這才揮了揮手,目送著他們離開。 熱鬧了半個月的宅子一下子走了十幾個人頓時冷清下來,郗俊杰和蓁蓁也恢復了每日上班的生活,李老太轉了一圈去隔壁把凌秀藍叫來:“干脆咱打麻將吧?!?/br> 一開始李木武還陪著玩兩把,可是沒兩天就受不住了,一坐一上午還不許他抽煙,頭暈腦脹的連牌都看不明白是啥更別說玩了。 還好就在他熬不住的時候郗老太太過來找張先生把脈了,等把了平安脈后到兒子家歇腳,一看兩家組成了固定的牌搭子頓時來了精神,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掛,擼了下袖子就把李木武給攆出去了。 兩對婆媳加起來三百多歲的人了,可玩起來一個比一個認真,每圈玩完三個人都盯著凌秀藍讓她拿筆算賬,算明白了才能繼續(xù)玩。每天上午固定兩個小時打牌,等睡醒午覺起來,郗老太太就教她們唱戲,顏寶珠有時候也過來亮亮嗓子指點指點她們。有這么熱鬧的三個人,還能經(jīng)常聽到大師現(xiàn)場清唱的戲,郗老太太連家都不愿意回了,她大兒媳婦來接了幾次才把人接回去,一轉頭沒看住人又跑來了。 家里熱熱鬧鬧的,蓁蓁卻又忙碌開了,王新志收購服裝廠的事也有了眉目。當初王新志勸服裝廠廠長司亞任把廠子賣了,可司亞任在思考了幾天后還是決定再放手搏一回,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把廠子搞好。 廠子要想賺錢還得生產(chǎn),思前想后了幾天,司亞任放棄了現(xiàn)在沒人穿的條絨,而是進了一批軍綠色的布。他準備做一批肥肥大大的綠軍裝,正好秋天套毛衣穿,又扛磨又耐造的特別實用。 這衣服做出來不行還得賣出去才行,怕產(chǎn)品積壓,這回司亞任倒是比上一次聰明了許多,他并沒有悶頭生產(chǎn),而是先讓車間打了樣,自己則帶著樣品去各個商場供銷社推銷,準備拿到訂單后在大規(guī)模生產(chǎn),一個月完工正好拿到錢給工人發(fā)工資。 可想法很好現(xiàn)實卻很殘酷,如今一天一個流行,有各種新樣式的衣服誰會想去穿松松垮垮的軍裝呢。要是聰明點的還能看看大街上穿啥,就是比著學也不至于賠錢,可司亞任他們都是老眼光,看到街上流行的衣服一個個都看搖頭晃腦的說不像樣,想一圈除了自己生產(chǎn)了十幾年的衣服不知道還能生產(chǎn)啥。 司亞任和幾個主任分別拿著樣品去附近的幾個商店和供銷社推銷服裝廠的衣服,可商店和供銷社還有一些舊年的綠軍裝沒賣出去呢,因此看到服裝廠的樣品一個個都搖頭表示不要。 這回從積壓庫存改成了積壓原料,司亞任無奈只得又去找王新志,王新志存著收購廠子的心思咬牙不肯想主意,眼瞅著過節(jié)發(fā)不出節(jié)禮不說工資都沒著落,垂頭喪氣地司亞任只能去找分管廠子的副市長,求他來想轍。 服裝廠這些年的窘境副市長也看在眼里,如今政府資金也緊張,因此市里開會決定是扶助有前景有效益的廠子,像服裝廠這種半死不活的有人接手最好。 蓁蓁上班第一天就接到了王新志的電話:“老板,政府要賣服裝廠了?!?/br> 第118章 “服裝廠要賣了?”蓁蓁一聽就來了興致:“一會我給孫仁德打個電話,讓他先撥款給你,只要政府不把我們當冤大頭,這個廠子一定拿下。” 王新志的聲音聽起來躊躇滿志:“您放心老板,我一定拿下這個廠子?!?/br> 蓁蓁輕笑了兩聲:“以后服裝廠就全權交給你了,家具廠那邊你一定要和孫廠長交接好,別讓他又忙的沒時間吃飯。” “我知道,要不孫嫂子該不樂意了?!蓖跣轮舅实拇舐曅Φ溃骸拔乙呀?jīng)和孫廠長商量好了副手人選,等您過目就可以定下來?!?/br> 蓁蓁立馬說道:“不必我過目,既然我將廠子交給你們,自然是相信你們可以把一切做好的?!?/br> 王新志對李明蓁的信任十分感動,士為知己者死,有這樣一個只出錢又肯放權且全心信任自己的投資人,能讓自己隨心所欲的發(fā)揮自己的商業(yè)才能,王新志覺得李明蓁堪為自己的伯樂。 蓁蓁沒察覺到王新志激蕩的心情,她用手指繞了兩圈電話線有些好奇地問道:“上回我們和服裝廠合作了幾單生意,按理說只要正常運轉的話他們起碼能撐到年底,是不是那個司廠長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決策?” 王新志想起倉庫里滿滿的軍綠色棉布,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進了很多軍綠色的棉布準備做綠軍裝,打算用綠軍裝來搶占秋裝市場。”王新志說起這件事都無奈地笑了:“可現(xiàn)在百姓哪有買那個當外套穿的,這不剛打了樣出來就沒轍了,沒有一家商店肯進貨的。我覺得要不是前幾年特殊時期只能穿固定樣式的衣服,就憑司亞任這幫人,服裝廠早就該倒閉了?!?/br> 蓁蓁贊同地點了點頭,前些年大街上清一水的綠軍裝、灰外套,從年輕的到年老的都不必在穿的上頭費心思,反正能穿的就這幾樣,略微顏色鮮艷點都容易被拉出去批評,更別提新樣式的衣服了,就蓁蓁考大學那年還有大學明文規(guī)定說穿牛仔褲的一律不錄取。不過話也說回來,要不是那些年壓抑的太久了,現(xiàn)在的服裝生意也不會這么好做。 略微想想之后一段時間的流行趨勢,蓁蓁倒有了個想法:“等服裝廠買下來以后那批軍綠色的棉布也別浪費了,都做成軍大衣。” “軍大衣?”王新志有些不解,在他眼里軍大衣可不比綠軍裝洋氣多少。 蓁蓁笑了笑:“如今帝都的歌舞廳已經(jīng)從一家增加到三家,可吸引了不少時髦男女,按照流行的趨勢,以后歌舞廳會受到越來越多時髦青年的追捧,處對象的追女孩的不都往那領嘛?,F(xiàn)在小年輕的出去玩,要不是走路坐公交,家境再好一點的就是騎自行車,春夏秋三季還好,可到了冬季,里面要穿的又輕薄又漂亮的去跳舞,外面沒有御寒的衣服可不行。” 王新志順著蓁蓁的想法不難發(fā)現(xiàn)軍大衣的有用之處,可是他依然覺得這玩意太丑了。蓁蓁輕笑道:“現(xiàn)在百姓雖然比以前生活好了,但是經(jīng)濟條件依然有限,上檔次的貂皮裘皮壓根就不是他們消費的起的,時髦的防寒服太短不說又沒有那么好的保暖效果。別看軍大衣有點丑,但相對的它價格也沒那么貴,半個月工資就能買一件,想想現(xiàn)在的衣服可沒有比軍大衣更暖和更厚實更隔風的了,小年輕們雖然愛俏,但是他們也怕冷?!?/br> 想到如今老百姓的生活水準,王新志不得不服蓁蓁敏銳的觀察力,隨著蓁蓁確定了消費群里后,他立馬想到了一個銷售策略:“等冬天時候,找?guī)讉€廠里的年輕的大姑娘小伙子,讓他們穿軍大衣去歌舞廳,這流行都是學出來的,只要穿的人多了肯定能帶起人追風。再說軍大衣又是樸素的老傳統(tǒng),只要我們把這波潮流重新推起來,我覺得就是中年人、老年人、領導干部也會跟著穿的,畢竟說起保暖,可沒有能比的過軍大衣的?!?/br> 蓁蓁笑了:“這些軍綠色的棉布不怕砸手里,咱們短時間追電視劇的流行趨勢廠子也還能活的很好。不過要是想將服裝廠做大做強我們還得創(chuàng)立自己的品牌才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專業(yè)的設計師不能少。新志,我們要想把我們的服裝成騰達家具廠的那種全國知名的品牌,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完成的?!?/br> 王新志的笑容收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和鄭重:“您放心,我會抓緊做好服裝廠長期和近期的規(guī)劃,一定會讓服裝廠在我手里走向輝煌?!?/br> 蓁蓁笑了笑:“行,那就全權拜托給你了。服裝廠和家具廠的分配比例一樣,我給你百分二十的股份和每年凈收益四成的分紅?!蓖跣轮咀齑絼恿藙?,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掛上電話,李明蓁又給孫仁德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下批給王新志一筆資金的事,這才松了口氣。 伸了個懶腰,看著在臺燈下讀書的郗俊杰的側顏,蓁蓁走過去從后面摟住了郗俊杰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郗俊杰轉過身把蓁蓁摟在懷里抱在腿上:“忙完了?” “嗯。”蓁蓁靠在郗俊杰的懷里,長長地舒了口氣:“廠里有孫仁德和王新志兩個人,我倒不用cao心太多,只是我能用的人太少了,廠里多半是那種一個指揮一個動作的,肯動腦的沒幾個?!?/br> 郗俊杰摟住蓁蓁,也幫著蓁蓁想主意:“如今華國還沒有學校專門培養(yǎng)關于經(jīng)營管理這樣的人才,你如今只能鍛煉一些頭腦靈活敢于開拓的年輕人,看看能不能挑出幾個又忠心又有管理才能的,要不就和王新志一樣從國外直接引進高端人才。不過……”郗俊杰嘆了口氣:“像王新志這樣專門讀企業(yè)管理專業(yè)的,又正好愿意回國開拓事業(yè)的年輕人太難遇到了。” “是啊。”蓁蓁抱著手臂嘆道:“遇到一個王新志已經(jīng)算是我運氣好了,再想遇到第二個就太難了,只能想別的方法再挖一些管理人才了?!?/br> 摸了摸蓁蓁的頭發(fā),郗俊杰好奇地問:“你這是又有別的賺錢點子了?” 蓁蓁點了點頭,神神秘秘地看著郗俊杰:“我問你,什么人的錢最好賺?” 郗俊杰愣了一下,思索了半天猶豫地回答:“難道是有錢人?他們花錢大手大腳的,相對而言會比較好賺一些。” 蓁蓁笑了,伸出手指在郗俊杰的臉上一劃:“錯了,最好賺的錢是女人口袋里的錢!尤其是愛美的女人!” 這個答案倒讓郗俊杰思路開闊了不少,畢竟曾在時尚之都呆過多年,郗俊杰對法國女人在追求美上面的執(zhí)著可是深有感觸,他挑了挑眉毛,一個想法在腦海里成型:“你已經(jīng)有服裝廠了,那你準備做什么?難道是收購一個家化廠做自己的化妝品品牌,還是更直接一些的,比如說開個美容院之類的?” 蓁蓁立馬坐直了身子,在郗俊杰嘴上大大的“?!绷艘豢冢骸氨荒悴轮辛?!我想開一個美容美發(fā)店,可是這件事說起來比開家具廠和服裝廠還難?!陛栎栌周涇浀刭N在郗俊杰懷里嘆了口氣:“像家具廠和服裝廠這種成型的廠子直接收購過來,我們只要有優(yōu)秀的管理人才和可以引領市場的設計以及完善的銷售策略就可以了。但美容就不一樣了,它在華國來說還是個沒有人涉及的全新的領域,別說老工人了,就是熟手都沒有。所以要想成立美容院,我就必須先找一些靠得住又特別靈巧的姑娘,送她們去港島甚至國外學習培訓,再一個得有一個能打理好美容院的管理型人才,還最好是女的,這樣美容店才有開業(yè)的基本條件。” 蓁蓁從郗俊杰懷里下來,拿出一張紙來寫寫畫畫:“如果打造自己的美容品牌,后續(xù)進軍化妝品行業(yè)是必不可少的。”蓁蓁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人,我缺人?!?/br> 郗俊杰笑了笑:“化妝品廠的事不急一時,但是美容院事我倒有個人可以推薦。” “誰?”蓁蓁看著郗俊杰興奮的眼睛直冒光。 郗俊杰笑了,他握住蓁蓁的手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我媽!” *** 凌秀藍當年和郗長波一起到法國,作為外交大使的妻子,凌秀藍要參加不少法國上游社會的活動。參加這樣的活動可不是洗個頭換身衣服就行的,為了表明自己的重視去美容院做一套美容是必可不少的。要是再奢侈一點,比較高檔的美容院還會根據(jù)客人的要求給搭配不同的禮服和鞋包,另外根據(jù)選好的衣服做一個漂亮的發(fā)型,這一套服務才算完事。 凌秀藍在法國呆了十幾年,除了參加宴會以外,日常做保養(yǎng)做發(fā)型她也會選擇去美容院。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底子,凌秀藍如今雖然都四十多歲的,但看著依然像三十多歲的人一樣,臉上連稍微深一點的皺紋都沒有。 蓁蓁聽到婆婆的名字立馬點了點頭,可緊接著就有些猶豫了:“這干美容院可不是輕快的活,國內沒有成型的經(jīng)驗,我們都得摸著石頭過河,再說前期還得帶人去國外學習考察,要是把咱媽累著可咋辦?” 郗俊杰摸了摸蓁蓁的頭發(fā):“回頭你問問咱媽,看她愿不愿意。自打回國以后,她的事業(yè)都擱置了,除了養(yǎng)花都沒別的愛好了,要是有個事情做,估計她也會高興。” 蓁蓁點了點頭:“明天和咱媽說說。” 第二天是工作日,直到晚上吃完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時蓁蓁才提起這件事,只是一開始蓁蓁不確定凌秀藍有沒有出去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猶豫了再三蓁蓁試探問道:“媽,我看最近兩年華國女人已經(jīng)逐漸轉變了思想,越來越注重外表的美了,像服裝、發(fā)型都喜歡緊追電視上的流行,我想既然女性的市場前景這么好,我想開個美容院您覺得怎么樣?” 凌秀藍眼睛頓時就亮了,她激動的立馬站了起來拉著蓁蓁噼里啪啦地問道:“是那種做皮膚保養(yǎng)的美容院嗎?”看著蓁蓁點了點頭,凌秀藍由衷地贊道:“這個想法太好了,女人就得要注重保養(yǎng),尤其定期的護理是必不可少的。”凌秀藍連茶都顧不得喝了,她托著下巴沉思片刻:“我覺得這個可以做,而且還大有前景,別看現(xiàn)在咱們老百姓不算特別有錢,可你別小看女人對美的執(zhí)著。要是擱我,飯可以不吃,美容必須做?!绷栊闼{越說越興奮:“蓁蓁,你的美容店準備開在哪里?想好從哪里進設備了嗎?” 看著凌秀藍興致勃勃的樣子,蓁蓁苦笑的搖了搖頭:“目前只是有這個個想法,到成型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我在華國社上班是為了增加眼界積累人脈資本,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法辭職專心去搞沒美容院。不瞞您說,我名下現(xiàn)成的店面也有,資金也有,目前缺的就是人,我的想法是找一個懂美容這方面的人來管理美容店,然后找一些心靈手巧的女孩子到國外的專業(yè)美容店去培訓一段時間,這樣才能讓顧客覺得物超所值?!?/br> “你的想法很對!”凌秀藍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她微微皺了下眉頭:“至于美容店的負責人……”她頓了頓突然笑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凌秀藍這句話對蓁蓁來說可謂是意外之喜了,她原本只想旁敲側擊看看凌秀藍是啥想法,卻沒想到?jīng)]等自己邀請凌秀藍就主動開口了。 “媽,您真的愿意干?”蓁蓁興奮心情難以言喻,看著凌秀藍笑著點了點頭,蓁蓁立馬說道:“要是媽愿意負責美容院就再好不過了,媽長的美,容貌也年輕,只要往店里一轉,就是咱美容店的活招牌。不過……”蓁蓁話鋒一轉,面上多了幾分擔憂:“這美容店經(jīng)營起來不會太輕松,到時候媽就沒現(xiàn)在這么悠閑了?!?/br> “要是有喜歡的事業(yè)做誰愿意在家閑著???”凌秀藍嗤笑了一聲:“蓁蓁我和你說,女人有自己的事業(yè)生活才能多姿多彩,才能越活越年輕。我和你爸剛回來的時候國內形勢特別緊張,直接把我的一腔干事業(yè)的熱血都給撲滅了,連個小火苗都沒剩下。前兩年國內形勢雖然好轉了,可我一時半會也沒想到要做啥,這人都是越呆越懶的,我在家閑的數(shù)了好幾年的花瓣連腦子都不愛動了。” “現(xiàn)在腦子能轉起來了?”郗長波給幾人續(xù)了茶,略帶調侃地看著凌秀藍。 “那當然?!绷栊闼{說自己喜歡的事情眼睛里都是光芒:“這美容事業(yè)在國內還是空白,像我這種時尚之都回來的人怎么也得做個先驅才行?!?/br> 蓁蓁看著凌秀藍自信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媽,那咱說定了?” “說定了!”凌秀藍爽快的一拍巴掌做了決定:“這兩天你準備下材料,我先去辦工商手續(xù)。再一個店面也趕緊確定下來,找人收拾好了,咱就得招人培訓進設備了。” “做美容院地方得大,我有幾處地方都是四五間店面連著的。”蓁蓁盤算著自己買的那些商鋪,還沒等想好選哪個地方,凌秀藍已經(jīng)拿出紙筆遞給蓁蓁:“你把地址寫下來,我明天去看看?!?/br> 蓁蓁寫好地址,激動的摟住凌秀藍的胳膊直笑:“媽,以后咱倆就合伙了?!?/br> 凌秀藍拍了拍蓁蓁的手笑了:“不僅是合伙人,你還是我的老板呢?!?/br> **** 凌秀藍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早上蓁蓁和郗俊杰剛梳洗完去前廳吃飯,凌秀藍已經(jīng)吃飽出門了。等晚上蓁蓁回來的時候,凌秀藍已經(jīng)剪裁了不少當年從法國帶回來的雜志來準備設計圖。 “媽,您這是忙啥呢?”蓁蓁脫了外套伸頭往桌子上那些厚厚的雜志上看。凌秀藍頭也沒抬,她翻到一個美容店的圖片,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了下來:“我在想設計裝修的事情,就是我畫設計圖不太外行,一會還得你執(zhí)筆?!?/br> “您選好店鋪了?”蓁蓁拿起一張張亂糟糟的圖紙,看了眼上面的面積便猜到了這個店鋪的位置:“您這是相中了東長安街那片的地方?” “對。”凌秀藍說著話手里的筆也沒閑著:“那個位置客流量大,是咱帝都最熱鬧的地方,說白了就是看熱鬧都比別處人多。再加上這個店離帝都飯店不遠,方便吸引高端客戶。只是這個店鋪如今開著一家服裝店,我看生意挺紅火的,你的合同要是沒到期的話人家不一定愿意搬?!?/br> 蓁蓁笑了:“那是我上大學時候閑著沒事開的店,賺個零花錢而已。只要您選好地方,我立馬讓人把店空出來。” 凌秀藍沒想到兒媳婦不但開廠子還開服裝店,頓時忍不住夸了一句:“蓁蓁,你這眼光太獨到了,我看那服裝店的衣服都很新穎,店的位置也好,你可真是個做生意的料?!?/br> 蓁蓁笑著挽住了凌秀藍的胳膊:“媽您可別夸我了,再夸我可就臉紅了?!?/br> 凌秀藍笑了,揉了揉脖子看著時間要餓不早了,她放下筆站起來扶住了蓁蓁肩膀:“走,咱吃飯去,吃完飯好好商量下店鋪的設計?!?/br> 美容院如今成為凌秀藍的心頭上的一件大事,就連吃飯的時候也頻頻走神,時不時地搖搖頭嘀咕一句:“不行,不能這樣設計。”又或是突然拍下桌子,也不知道想起啥看著就格外興奮,嚇的幾個人一愣一愣的。 驚心膽戰(zhàn)的一頓飯吃完,蓁蓁這邊剛漱了口,凌秀藍拉起她就跑了,爺倆傻愣愣地看著兩個女人消失的背影,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我開始覺得讓蓁蓁找我媽合作不是個好建議了。”郗俊杰困擾地嘆了口氣:“我媽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工作狂呢?” 郗長波想起被媳婦霸占的書房,索性在前廳里泡起了茶:“你媽有個事干也好,我之前一直擔心她越呆越?jīng)]精氣神,這人一沒精氣神就老的快,像你媽那樣愛美的人肯定受不了。她這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才變成工作狂的,即使忙點累點,只要是她喜歡的,她也甘之如飴?!?/br> 郗俊杰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媽有精氣神了,可我的精氣神要沒了?!?/br> 果然當天晚上,郗俊杰在屋里等到十點還沒見蓁蓁回來。雖然蓁蓁就在前面的正院里,回來路過的長廊下面也有電燈,但是郗俊杰依然不放心的帶了個厚外套出門去接媳婦。 走進正院,就看到明晃晃的燈光從玻璃里照了出來,郗俊杰剛準備進去,可發(fā)現(xiàn)廂房也亮著燈,便轉身去了東廂。推開門,郗俊杰看到郗長波已經(jīng)換了睡衣正靠在床上看書,頓時一個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爸,你怎么要在這睡?。俊?/br> 郗長波苦逼地看了眼郗俊杰:“你媽和你媳婦說到興頭上了,我看一時半會她倆不打算睡覺,你媳婦在書房,我也不好意思去臥室呆著,干脆帶著睡衣來東廂了。這好在明天是禮拜天大家可以睡個懶覺吧,要是上班的話你媳婦指定得遲到?!?/br> 看著兒子一臉崩潰的表情,郗長波同情地看著他:“沒事,反正你倆都說了過幾年再要孩子,所以你一個人睡也沒啥要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