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那你可要快些,若是太久,我便不等你了?!?/br> 看出龍夕眼中的不舍,卻不戳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白逸邪惡地捏了一把他挺翹的臀部后,手并沒有離開。 “你敢。” 白逸愛龍夕,所以愛他的一切。 愛他的身體,愛他的靈魂,他的眼睛,鼻子,唇部,耳朵,他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在白逸看來都是那么可愛和美好。 縱使龍夕身材欣瘦,該長rou的地方卻毫不含糊,他愛極了他小巧卻挺翹,又充滿彈性的臀部。 做.愛的時候,他的火熱進入龍夕身體后,一定會好好愛撫那里,他的手掌剛好可以將那里包裹住,簡直是天作之合,手感極佳。 即將分別,白逸自然要好好重溫一下這美好的觸感,日后想念龍夕的時候,還可以細細回味。 最令白逸驚喜的是,今日龍夕竟然沒有阻止他吃豆腐。 要知道平時,除了在床上,其他時候,龍夕是絕不允許他如此放肆的,更何況此刻是在眾目睽睽下。 “你看我敢不敢。若是讓我等得煩了,我便帶著兒子改……嫁……” 龍夕只當沒有察覺到覆蓋在他臀上那只邪惡的手,微微仰起頭,挑釁地望著白逸。 卻被白逸一把抱進懷里,猛地低頭堵住他淡粉色的唇部,毫不客氣地進攻探索,直到兩個人都開始缺氧,才放過他。 看著龍夕因為激烈的濕吻而變得微紅的雙眼,白逸那顆向來強硬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夕兒,若不是你身體不好,朕真想帶你一起走?!?/br> “若不是我要照顧風兒,我也會跟你走。” 從龍夕嫁到白澤和親那年開始算,兩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期間從未分開過。 不論是白逸到民間微服私訪,狩獵或是游玩,都會帶著龍夕。 整個白澤的百姓都知道帝后情深,士兵們也早有耳聞,今日見到,便也不驚訝了。 “原來你是為了風兒才不愿意跟我走的?!?/br> 聞言,白逸微微擰起濃眉,頗有些吃味。 “…… ” 見了白逸的反應,龍夕一愣,不明白他這么好端端地吃起飛醋了,有些哭笑不得。 “風兒臨盆在即,我當然要留下來照顧他啊。你這個做父皇的,怎的吃起自己兒子的醋了,也不嫌害臊?!?/br> “朕不管,你最愛的人,只能是朕,兒子最多排到第二位,不能超過朕。” 白逸強勢地宣誓自己的主權。 “好好好,我最愛的人是你,可以了嗎?” 龍夕哄小孩兒一般,哄著難得耍小脾氣的霸道帝王。 “我走以后,你每日定要留出些時間來想念朕,不需要太多,每日想朕一百遍就夠了?!?/br> “一百遍還不算多嗎?” “朕聽說,一個人很想念另一個人的時候,被想念的那個人,晚上會夢見想念他的人?!?/br> “只有這樣,朕晚上才能夢見你?!?/br> “一百遍不算多。朕會想念你一千遍,一萬遍,讓你也夢見朕,好不好?” 看著帝王認真卻孩子氣的模樣,龍夕笑了。 “好?!?/br> “我等你凱旋歸來,不論多久都等?!?/br> “快走吧,時辰不早了?!?/br> 白逸猛地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不遠處的駿馬。 他不敢回頭,他怕回了頭,便舍不得走了。 然而還未走幾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 等 等!” 疑惑地轉(zhuǎn)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人接住脖子,堵住了唇。 白逸一愣,在反應過來后立刻奪過了主權,靈活的舌頭不容抗拒地探進他口中,與他糾纏。 龍夕很少有主動的時候,這令白逸異常興奮,接吻的時間便久了些。 士兵們始終目不斜視地站得筆直,即使有人的余光不小心瞄到眼前刺激的一幕,也全當眼瞎。 直到由不遠處傳來的陣陣馬蹄聲,打斷了他們。 尤其是看到駕馬的人,身上穿的是宮中的侍衛(wèi)服時,白逸和龍夕心中頓時出現(xiàn)不好的預感。 馬車徑直在二人面前停下,簾子被掀開,當清兒從馬車內(nèi)出來的那一瞬,白逸和龍夕便明白,白凜風知道這件事了。 清兒下馬車后,小心翼翼地將身子沉重的男人扶了下來。 風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兩人,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風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責怪,他只是在斟酌,該怎么開口勸說白逸收兵。 兩人自覺理虧,分明告訴兒子不會攻打鳳國,卻被他抓了個現(xiàn)行,被他這么盯著,心虛得厲害。 “風兒? 你身體這般虛弱,怎的出宮了?” 白逸試探性地開口問道,總覺得風下一息便會質(zhì)問他們,為什么騙他。 但不論他作出怎樣的反應,這個仇,他做父皇的,必須得為他報了。 然而風并沒有作出白逸所預料的那種反應,而是輕輕掙開了清兒的攙扶,向前走了一小步,忽然間直直地跪了下去。 風知道他此時的身體,冒然下跪定不會太好受,卻想不到竟會這般難受。只覺得腹中猛然一墜,疼得他倏地蹙起眉宇,忍不住問哼出聲。 “呃……” 磕頭的動作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只能盡量壓低頭和身體,懇切地求道。 “求父皇……收回成命?!?/br> 兩人都被風的行為驚住了,方才他們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兒子有可能做出的反應,也思考了如何與他解釋才是最妥當?shù)摹?/br> 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白凜風竟一句話都不問,便直接跪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條件 那個人,當真如此重要嗎? 重要到被傷害至此,也要拼盡全力護著他? “風兒,你這是做什么?! 快起來!” 龍夕立刻察覺了風難看的臉色,心疼得慌忙上去扶他,卻分文不動。 男人固執(zhí)地跪在地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看上去虔誠,又令人心疼。 “風兒,你先起來,有什么話起來說,好嗎?”龍夕溫和地勸說著。 前排的士兵們個個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場面,不明白這是演的哪一出。 太子殿下回到皇宮的事情,整個白澤的人都知曉。 白澤帝龍心大悅,還為此大赦了天下,但真正見過太子真容的,也不過皇宮內(nèi)寥寥幾十人。 此刻,聽著皇后口中喚‘風兒’,士兵們大概能猜出來,跪在帝后面前的人,便是白澤太子殿下白凜風無疑了。 但是,好端端的,太子殿下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下,下跪于帝后? 還有,皇上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白逸對外只說要擴張白澤的領土,所以士兵們并不知,攻打鳳國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白澤帝咽不下兒子被欺負的那一口氣。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用沉默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龍夕無法,求救的目光轉(zhuǎn)向白逸,示意他勸勸兒子。 白逸微擰起英挺的眉宇,負手而立,高大的身體襯著金色的盔甲,顯得越發(fā)威嚴。 睿智的眸子盯著風罩在狐裘披風下,都顯得異常消瘦的身形,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些許責備。 “風兒,你太糊涂了。” 白逸責備他不懂得心疼自己,責備他太傻。 印象中,白凜風的性子分明向極了他,睿智而果斷。 他曾經(jīng)極度欣慰這一點,也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 他的兒子,自然要與他一般,是十足的帝王之才。 十年時間,真的能夠?qū)⒁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嗎? “求父皇收回成命?!?/br> 風向來不善言語,說不出什么可以撼動白逸決心的話,反反復復就這么一句,卻也同樣昭示著他的決心。 見兒子如此固執(zhí),無奈之下,白逸只好婉言勸說。 “風兒,其實父皇不僅是想為你報仇。這白澤的土地,也該拓展了?!?/br> “父皇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傷害他,攻下鳳國后,將他帶回來任你處置,可好?” 見風沉默,白逸頓了頓,又道。 “你若是真舍不得傷他,將他綁在身邊一輩子也無可厚非,父皇不會逼你。畢竟,他是你孩子的父親?!?/br> 聞言,風抬起頭,目光決然地望向白逸。 “父皇,我不恨他?!?/br> “十年前,若不是他救了我,我又怎會有與父皇母后重見的機會。” “他沒有錯……他只是不愛我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