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你是……”骨女盯著江容易看了許久,恍然大悟,“是你!” 她并沒有點名道姓的說出江容易的身份。 “難怪,難怪。” 骨女重復了一遍,之前她吞噬那個女人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她沒有多想。 畢竟這個人在外面流傳的消息都是已經死了。 魔道十獄主。 難怪周思危會和他在一起。 骨女揚起了右手,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自己的骷髏頭,再次拿下來的時候,又恢復了那一副漂亮的容貌。 “原來流傳的那些都是真的?!惫桥闷婀值难凵窨戳私菀滓谎?,“難怪周郎、不,周思危會百年不出世,原來是和你廝混在一起?!?/br> 骨女識時務的改了口,不再親密的稱呼周思危為周郎。 “難怪周思危連天下美人圖的榜首都拒絕了?!惫桥挠膰@了口氣,“不僅如此,我們天下美人圖的姐妹們一個都沒得到周思危?!?/br> 什么? 天下美人圖榜首不是周思危命定的女主角嗎? 江容易雖不了解后續(xù)的劇情,但也知道兩個人還要一同飛升仙界,成就無上大道。 怎么周思危的嬌妻美妾們一個都不要了? “我原本還在想是什么美人得了周思危的心,一定非要找出來殺了不可?!惫桥孀∽旖切α似饋?,“竟然沒想到是你!那些流傳都是真的,我打不過你,又沒你好看,看來只能認輸了?!?/br> “什么流傳?”江容易一轉眼就是百年以后了,期間發(fā)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骨女嘻嘻笑了一陣,“不告訴你,等你去了摘星樓就知道了?!?/br> “哎呀。”見江容易還要問更多,骨女連忙打斷,“到出口啦?!?/br> 身邊漆黑帷幕拉開,再抬頭向前看去已經到了黑風澗的出口。 周思危正在那里等著他,朝著他伸出了手。 “我出不了黑風澗。”骨女臉變得極快,已經親親密密的和江容易說了起來,仿若好閨蜜一般,“小心……” 她還想說什么,正好狂風刮過,將她的話淹沒在了風中。 江容易沒注意到這一點,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搭上了周思危的。 前方就是摘星樓。 第15章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遺跡秘本,祝你成仙!” “冰糖葫蘆咯,三文一支!” “震驚!五枚靈石告訴你上衍宗宗主的秘密情史!” 從黑風澗走到了摘星樓的屬地,一下子就從荒野變?yōu)榱唆[市,隨時隨地的能感受到熱鬧的煙火氣息。 江容易與周思危兩個人的組合走在大街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叫賣的小販覺得是兩個不諳世事的大家公子,紛紛上來叫賣。 什么亂七八糟的“遺跡出產”略過不談,江容易倒是對那所說的上衍宗宗主的秘密情史十分感興趣。 他用肘子戳了戳身邊的人,“掏錢?!?/br> 周思危家大業(yè)大,乖乖的掏出了五枚靈石,買下了關于自己的八卦書籍。 小販見他們出手闊綽,免不了多說上幾句,“二位是來這里參加摘星大會的吧?現在還來得及報名,只需兩枚靈石,摘星大會的獎勵十分豐厚,今年的首榜獎勵可是上品雷擊木?!?/br> 摘星大會是由摘星樓舉辦的盛會,十年一次,由摘星樓境內的修士參加。 拿下摘星大會榜首之人,可登上天下潛龍榜,享受無盡的榮耀與豐厚的獎勵。 天下潛龍榜與天下美人榜相似,后者是記錄了天下美人,前者則是修真界潛力最大的年輕修士。 當年周思危在天下潛龍榜上占據了三年的頭名,然后就升入了天榜,成為修真界的第一人。 江容易點頭,翻開了手中的書籍。 他對于周思危這點事還是比較了解的,自從踏入修真界以來,身邊就沒少過鶯鶯燕燕。 原以為里面會書寫一些香、艷的秘史,比如天下第一美人與天下第一人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或是魔界妖女為愛奔赴千里的浪漫傳聞。 沒想到翻開第一頁,就用小篆寫了幾個字。 正是“魔道十獄主與上衍宗宗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江容易隨意的翻了幾頁,粗粗一看。 全是什么“十獄主面帶桃花,似嗔似喜,雙眼含情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周思危像是不忍,閉了閉眼下定了決心,世間忠義難兩全,他只能選擇了正道”,“十獄主一時失神,竟中了那不解之藥,渾身燥熱,失去了力氣,只能任人宰割,但若是周思?!苍敢猓谑撬直郗h(huán)繞上了那人的肩膀,展開了自己的身體”。 什么玩意! 江容易合上了書籍。 正道之人口味怎么這么奇怪? 周思危還想湊過來看上一眼。 江容易連忙將這本書毀尸滅跡,在書籍化為粉末前,他瞥了一眼,正好看見作者是誰。 上書,執(zhí)筆者:摘星樓主,不僅如此,還在封面上寫了一句話,此故事純屬筆者記錄,根據真實事件改版。 難怪這書寫魔道的書籍正大光明的在摘星樓屬地上販賣。 江容易在心中給摘星樓主記上了一筆,什么叫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當年和周思危最多不過相愛相殺,不,連相愛都沒有! 周思危也看到了書籍的名字,暗自記下,打算有了機會也找出來看看,看看江容易為什么會看了幾眼就變色了。 “我們去報名參加摘星大會?!?/br> 江容易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想到了摘星大會的獎品,雷擊木正是他所需要的。 經過九九天雷存留下來的神木才能被成為雷擊木,極難出世,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也不知道到了無盡海域還能不能找到。 周思危隱隱覺得不對,就算他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也覺得他不應該參加這個摘星大會。 可江容易要求了,他只能略去那些不應該,前往報名點繳納了兩枚靈石。 報名點的修士不知道登記了多少人,見人來了,頭都未抬一下,直接問道:“名字?!?/br> 周思危開口要報出他的大名。 江容易搶先一步,臨時胡亂編了一個名字,“周二狗?!?/br> 要是報上周思危的大名,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修士從未聽過如此不羈的名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 這個自稱周二狗的男子身材修長,眉目英俊,實在是不能將“二狗”這個名字與他聯系在一起。 修士遲疑片刻,見面前這人沒有反駁,就將這個名字刻錄進了玉簡之中,又取出一塊玉牌遞給他。 周思危接過一看,上面流過淡淡的靈氣,顯現出了數字與名字。 第三千六百二十一名,周二狗。 周思危拎著個玉牌,顯得有些委屈的看了眼江容易,“你不和我一起嗎?” 江容易也沒想到就取了一個如此俗氣的名字,但轉念一想與周思危也般配,這人失去記憶以后不久和大狗一樣嗎? 他嘴角泛起了笑意,或許是對起了這個名字有些愧疚,也上前就報了名。 修士眼前一亮,想著這位修士應該會有一個高貴優(yōu)雅的名字了吧。 還沒等他問,江容易就自報了名字,“江容易?!?/br> 雖然聽起來比二狗之流的要好,但也太過隨意了一些。 修士搖了搖頭,登記上去后也給了江容易一個玉牌。 第三千六百二十二名,江容易。 兩個人一人一塊玉牌佩戴在腰間,倒顯得極為般配。 不知情的人看上一眼,還以為是什么定情信物。 江容易未來參加過摘星大會,周思危失憶了,更加不清楚摘星大會的規(guī)定。 還好附近有機靈的商人販賣比賽規(guī)定,花了一枚靈石買了一個小冊子,上面寫了詳細的規(guī)定。 摘星大會是不限制報名人數的,每位參加大會的選手都會有一塊玉牌,玉牌上刻制著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在大會開始會,會將每一個選手都傳送至一個密境中。 報名的修士會在密境中待上三天時間,期間可搶奪別人的玉牌。 三天結束后,玉牌最多的前一百名晉級下一輪。 第二輪就是一對一的擂臺賽,勝出者需要過關斬將,將所有人都打敗。 知道了游戲規(guī)則,這些對于江容易來說都是簡單的事。 說起來還是以大欺小了。 不過江容易什么不行,臉皮就是厚,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要拉著周思危一起以大欺小。 周思危突然叫了一聲,“容易?!?/br> “啊?”江容易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周思危想起之前江容易從未向說過自己的名字,現在還是通過別人才知道的,心中不免更加委屈。 江容易無奈,他一直是以舊友的態(tài)度對待周思危,根本沒想到自我介紹。 “好了?!苯菀咨焓峙牧伺闹芩嘉5募绨?,“請你吃面?!?/br> 他還記得周思危辟谷前最愛吃面了。 周思危輕易的就被安撫了,點了點頭,吃什么都好,只要和身邊這人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