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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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一片湖水,不可能沒有生物存在,除非是這伴生兇獸實在是兇悍。 看來白檀蓮花不是這么好取的。 張煥之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江容易。 他正靠在船邊看著周圍的風景,就好像是來春游的一般。 “準備好了嗎?”張煥之密語傳耳,問了一聲。 項澤瀧收回了心神,看了眼儲物袋內(nèi)準備的物品,點了點頭。 張煥之根據(jù)同門師兄的消息,早就知道了白檀蓮花的伴生兇獸是什么,做足了萬般的準備。 只要哄騙江容易先上去取白檀蓮花,引走伴生兇獸的注意,他們兩個從暗中行事。 他們兩個人暗中交流,江容易低垂著頭,看著湖面。 湖水碧綠,就如同一塊完好的翡翠。只要那兩個人低頭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一個龐然大物從靈舟底下悄然劃過,只要它一個翻身,這艘小舟就要頃刻覆滅。 但它并沒有對這個闖入領(lǐng)地的東西表現(xiàn)出兇性,只是慢悠悠的在下方留下一片陰影,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擁有漆黑鱗片長條身體才游蕩完畢,朝著湖心而去。 湖心有一座小島,靈舟停在了岸邊。 “不如江道友先上去?”張煥之提議,“不瞞江道友,白檀蓮花是靈物,身邊有著伴生靈獸,但靈獸只在水里存活不敢上岸,我們愿為江道友護法?!?/br> 項澤瀧此時扮演了黑面,急急道:“師兄!怎么可,白檀蓮花珍貴,萬一——” 未盡之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張煥之擺了擺手,“無妨,我相信江道友的為人,我們?nèi)她R心合力取下白檀蓮花,到時均分就是了。” 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說的就好像是有多相熟似得。 江容易沒有反駁也沒有拒絕,直接上了岸,朝著島中心走去。 張煥之看著那人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項澤瀧問道:“師兄,萬一真的被這個人取到了白檀蓮花該怎么辦?” “沒事?!睆垷ㄖ畨合铝瞬话?,也走上了小島,臉上的笑容不復(fù)剛才的溫文爾雅,而是透露出了陰森,“要是真的被他撞了運氣,殺人越貨就是了?!?/br> 摘星大會的規(guī)則是玉牌離身就出局,出局后會被傳送出小池秘境。 可若有人至死玉牌都沒有離身,自然就永遠都離不開這里了。 每次摘星大會都會有幾個不走運的修士身死,常見至極。 江容易在湖心島上行走。 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七拐八繞的,但江容易卻走的十分熟稔,在幾個分岔口前毫不猶豫的都選定了方向。 小路走到了盡頭,前方竟然是一個小池塘。 池塘中綻放著一株纖嫩嬌柔的蓮花,花瓣潔白如白璧無瑕,中心處是一個翠綠的蓮蓬,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江容易一聞到這股味道就回想起來了,這里他確實是曾經(jīng)過來。 中品靈藥白檀蓮花,散發(fā)出的香味能讓人意亂情迷。 這個設(shè)定在書中常見,用于推進男女主角之間的關(guān)系。 當初《踏仙》劇情的設(shè)定中,應(yīng)該是周思危與女主角一同來到此地,以當初兩人的修為抵擋不住白檀蓮花的香味,隨后鴛鴦戲水,兩人的關(guān)系水到渠成。 可不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錯誤,最后落于此地的變成了他和周思危。 第17章 當時周思危是個剛踏入修真的少年,修為不深,一踏入白檀蓮花的范圍就中了招。 江容易隱藏了真實修為,免疫了這堪稱秘藥的香味。 白檀蓮花所引起的反應(yīng)不痛不癢,但是要不即使解開的話,也可能會喪命。 本來應(yīng)該會有一個女主角與周思危一起,幫助解開這股藥性,可是江容易等了半天沒見到女主角的到來。 他見周思危面色潮紅,眉目緊皺,口中發(fā)出意義不明的聲音,眼看著就要中毒過深了。 江容易耳邊響起了系統(tǒng)瘋狂的叫聲,必須要救下主角,不然就算是任務(wù)失敗了。 沒有辦法,在沒有女主角的情況下,江容易只能代為解決。 等用手幫周思危紓緩了以后,江容易立刻就讓系統(tǒng)把這段記憶省略過去,免得以后見到周思危尷尬。 還好周思危醒來后好像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略過了這段故事,再未提起過。 所以江容易一時間想不起來。 在白檀蓮花面前才翻出這段久遠的記憶。 等想起來后,江容易反而是有些心情復(fù)雜,心想還不如不想起來,之后見了周思危定會不好意思。 江容易糾結(jié)了一番,才過去采摘白檀蓮花。 他提起靈氣凌空而去,腳尖輕踩水面,未沾上一點水漬,飄飄然的落在了池塘中的蓮花前。 白檀蓮花的精華是中心的蓮蓬,可煉制成丹藥也可作為靈器。 江容易取下六枚圓滾滾的蓮子,并未全部摘下。 修真之人講究留有一線,不能完全斷絕靈物的生機。 就在他打算回去之時,身后響起了沙沙聲響,一條十余米長的黑蛇蜿蜒游過,揚起了三角形的蛇頭,冰冷的雙眼盯著江容易,發(fā)出嘶嘶之音。 那邊張煥之手中握著地圖,也沒走多少岔路,跟著江容易的前后腳到了池塘邊。 項澤瀧年紀尚小,一見到那恐怖的蛇形兇獸就驚呼了一聲,“??!” 張煥之趕緊捂住了師弟的嘴,不讓這個沒什么頭腦的師弟再添麻煩。 他靜靜的躲在樹叢后面,透過枝椏看著大蛇的背影。 還好好像兇獸被其他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察覺到身后還有兩個人。 等到項澤瀧平靜了下來后,張煥之才松開了手,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可憐項澤瀧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自己捂著嘴一個字都沒發(fā)出來。 張煥之一動不動,等待著兇獸發(fā)怒,他只有一擊的機會,必須要取到靈藥。 江容易回過頭,認出了這個不打不相識的黑鱗蛇,當初還覺得這條蛇看起來甚為威猛,起了收做坐騎的想法。 不過后面出了周思危中毒的那一檔子事,哪里還想得起黑鱗蛇,恨不得早早離去。 兇氣十足的黑鱗蛇伏下了蛇頭,兇獸不以雙目識人,而是憑著味道。 它本想將這個偷取寶物的小偷一口吞噬,可到了跟前就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味道,頓時聞風喪膽。 白檀蓮花五百年一開花,開花后才成熟,伴生兇獸為黑鱗蛇。 上一次成熟的蓮花正是被周思危與江容易兩個人取走的,期間與黑鱗蛇也大戰(zhàn)了一場。 黑鱗蛇雖是天生地養(yǎng)的兇獸,但也扛不得住這兩個煞神,不僅白檀蓮花沒護住,身上的鱗片都被剝?nèi)ズ靡恍?/br> 黑鱗蛇趴在地上后,張煥之才看見前面的情景。 那個半路相識的江容易立在蓮花池上,手心上翻,躺著的正是碧綠的蓮子。 一人一蛇凌空對持,外人看來是氣勢十足,一觸即發(fā)。 “師兄?!表棟蔀{以口型示意,他們此行帶了不少克制蛇形兇獸的物品,此時正是行動的良機。 張煥之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這個江容易看看來并不是省油的燈,等他消耗完黑鱗蛇的一部分實力再出手,獲勝的機會更大一些。 至于江容易會不會受傷身死,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嘶嘶——”黑鱗蛇還未修煉至能口吐人言的境界,只能發(fā)出蛇類的聲音。 但江容易意外的聽懂了,黑鱗蛇的意思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黑鱗蛇游入了鵝軟石小路中,朝著花叢深處而去,江容易跟了上去。 “這、這?”項澤瀧還是沒忍住,指著前方的背影,不可意思的說,“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張煥之的臉沉了下來,他本打算著漁翁得利,可是這一人一蛇非但沒有打起來,還一副相熟的模樣。 “等。”張煥之下定了注意,“他肯定要搭乘我們的靈舟回去的,我們在這里等他出來?!?/br> 小小的一座湖心島上還別有洞天。 江容易跟著黑鱗蛇一起,穿過薔薇花叢,盡頭是一座涼亭。 涼亭頂部由琉璃瓦片鋪成,邊緣翹起六個小角,掛著的朦朧的輕紗隨風飄揚。 黑鱗蛇就帶到此處,又嘶嘶了一陣后,自顧自的離去了。 江容易心中奇怪,走到了涼亭前,走上三階樓梯,掀開面前的輕紗,這才看到里面的情景。 涼亭內(nèi)刻了一個避塵陣,里面一塵不染,地上散亂著幾件衣物,仿若剛剛脫下一樣。 江容易撿起其中一件外套。 天藍色的綢緞,下擺處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袖口一個雪白滾邊,翻開后可見里面用金色絲線秀了“思?!倍?。 這是當年周思危還是上衍宗弟子時穿戴的衣物。 江容易扔下了手中的外套,又撿起一件衣服,這件看起來倒是江容易的審美,紅衣白梅,張揚的很。 這一地散亂的衣服都是他們兩個的。 江容易臉一黑,想起來當年幫周思危紓緩了以后,還特地為他換了一身衣服,沒想到都落在了這個涼亭里面,這么多年都未變過。 他正要走出涼亭,卻意外的瞥見朱紅柱子上刻了一行字。 “記與無妄進入小池秘境,誤中白檀蓮花之毒,幸而……” 后面的字江容易不用看都知道。 他一直以為周思危不記得此事,沒想到他不僅記得一清二楚,還有空在這里刻下一番感受。 江容易咬牙,指尖迸發(fā)出無形劍氣,抬手就要消去上面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