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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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易收回了目光。 晉級第二輪的修士有五十,這個數(shù)字不算是大,也不算是小,卻正好撞上了周思危。 真不知道是該說運(yùn)氣好呢,還是運(yùn)氣差。 回想起以往與周思危的較量,江容易一次都沒贏過。 沒辦法,誰讓他是主角呢。 無數(shù)氣運(yùn)加生,萬眾矚目之人,永遠(yuǎn)不會輸,輸?shù)闹挥兴麄冞@些配角、或者說是反派。 第二輪的擂臺賽沒有這么快開始。 為了擂臺賽的公平,給晉級的修士有一段時間的休整療傷,于一日后繼續(xù)展開對決。 摘星樓還為各位修士準(zhǔn)備了休息用的住處。 摘星樓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兩位修士湊合在一間房間的事情出現(xiàn)。 正要前去摘星樓安排的住處時,從一旁走來了一個田畫,攔住了前方的去路。 田畫手持金玉扇,腰間掛著玉佩與香囊,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在擂臺上視人命為無物,肆意妄為的玩弄別人的惡劣模樣。 田畫手中的扇子打開又合上,一副美人圖轉(zhuǎn)瞬即逝,一雙桃花眸曖昧的掃過江容易的臉頰,“這位……” 這種眼神讓周思危感到不舒服,他上前一步擋在了江容易的面前,“什么事?” 田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輕快的笑了一聲,“沒什么,只是覺得與這位似曾相識?!?/br> 聽起來像是拙劣的搭訕手段,但田畫說的卻是真心話。 田畫一見到江容易,就覺得曾經(jīng)見過,不僅見過,還應(yīng)該是極為相熟的人。 現(xiàn)在見到周思危,那種感覺就更加強(qiáng)烈了。 周思危這一百年來一直待在上衍宗未曾出世,修真界內(nèi)認(rèn)識他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 就算田畫以前曾經(jīng)見過周思危,也不會一下子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畢竟一個是前來參加摘星大會的青年修士,一個是舉世聞名的上衍宗宗主,兩個身份八竿子都打不到邊。 田畫掠過前方的周思危,看向了江容易,“在下田畫,不知如何稱呼?” 還未等江容易回答,周思危就直接拉著人越過了田畫。 這本來是極為失禮的行為,但田畫的眼神讓人太過露骨,周思危并不愿意讓江容易與他多做交談。 田畫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兩人的背影,感嘆道:“哎呀呀?!?/br> 這兩個人,怎么看起來都是熟人,只是好像有一層迷霧籠罩在他們身上,讓人想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按照比賽的排名來分配房間,江容易正好在周思危的隔壁,只隔了一道墻的距離。 等到了房間門口,周思危才反應(yīng)過來,松開了手。 江容易背靠上房間的門,突然開口邀請道:“要一起嗎?” “不、不用了?!敝芩嘉DX海中就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畫面,急忙拒絕,然后頭也不回的進(jìn)入了自己的房間。 江容易隨著周思危倉皇的背影看了過去,直到房門重重關(guān)上后,才轉(zhuǎn)開目光。 他沒有立刻進(jìn)到房間內(nèi),而是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等待著什么。 沒有等待太久,一個身影就從走廊上緩緩走了過來。 田畫握起扇子,敲了敲手心,笑瞇瞇的說:“你在等我?” 江容易垂下了眼瞼,目光落在了在夕陽余暉下拉長的身影。 田畫并不是人,他落下的影子都是經(jīng)過偽裝的,只要用心觀察,就能從人形的影子中察覺到鬼魅的痕跡。 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不要自不量力。” 看在以往共事這么多年的情分上。 當(dāng)年江容易來的時候,魔道就是一群臭魚爛蝦,連個用得趁手的屬下都沒有。 《踏仙》劇情中的三個魔道護(hù)法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書中描寫的那般,對一統(tǒng)修真界有著狂熱的追求。 一個迷霧室女,整日沉迷整容,在沒有排上天下美人圖后,一怒之下生吞了四個美人,還對江容易虎視眈眈。 一個畫皮公子,只想著搞不正當(dāng)?shù)哪心嘘P(guān)系,沒有任何追求。 還有一個護(hù)法,因為成天被畫皮公子追著搞不正當(dāng)?shù)哪心嘘P(guān)系,每時每刻都擺著張高冷臉,無法交流。 說起來他還與這些魔道之人相處的時間長一些。 江容易經(jīng)過百世輪回,早就沒什么感情可言了,只是對這幾個屬下還有點情分,沒讓他們趕著去主角面前送死。 現(xiàn)在雖然不當(dāng)魔道之主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要勸上一勸了。 不過到此為止,江容易可不會因為這些人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說完后,江容易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屋內(nèi)。 只留下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田畫,他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后揚(yáng)聲大笑,“有趣、有趣!” 田畫此次前來摘星樓確實是另有打算,為的是拿下摘星大會的頭名,再公布出一個消息,狠狠得打正道的臉。 江容易的提醒讓他不免懷疑,是否有人透露出了魔道的打算。 有一瞬間,田畫打算直接殺了江容易滅口,一股殺意轉(zhuǎn)瞬即逝,田畫還是決定不打草驚蛇。 他的目光在江容易房間的窗戶處流連片刻,這才哼著調(diào)子離去。 江容易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的血?dú)鈨商潱蛔游媪嗽S久還是手腳冰涼。 此時就想到周思危的好處了,他血?dú)馐?,費(fèi)不了多久就能捂熱被窩。 前些日子一直都是與周思危待在一起,現(xiàn)在分開了,即使只是隔了一道墻壁,也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容易正要陷入夢境的時候,一簇從窗戶處冒出的白煙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江容易沒有輕舉妄動,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發(fā)出了輕緩綿長的呼吸聲,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白煙飄蕩進(jìn)了屋內(nèi),凝結(jié)成了一個人形。 正是田畫的模樣。 他與江容易碰了一次面,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接觸的時間太短,來不及去找到江容易身上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他化出一個分、身,深夜來訪,一探究竟。 田畫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床前,直勾勾的盯著床上人的睡顏。 眼睛緊閉,嘴唇微張,看起來確實是睡著了。 田畫立在床前等了一會兒,慢慢的彎下了腰。 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床上人的皮膚上還是見不到一點瑕疵,可以用光滑如玉來形容。 但田畫是畫皮妖,對于妝容修飾最為擅長,敏銳的察覺到了眼角下方有一絲破綻,顯得有些太過白皙了。 他伸出手,想要抹去那一層脂粉。 為了不驚擾到床上的人,田畫的動作極慢,三個呼吸間,手指才將將要碰觸到對方的皮膚。 就在這最后一瞬,田畫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力從身后而來。 若是執(zhí)意繼續(xù)行動,肯定會被這股靈力擊中。 田畫果斷的收回了手,側(cè)身躲開,余光瞥見了一個人影背著冷清的月光而來。 周思危對靈力控制得舉重若輕,磅礴的靈力沒有擊中目標(biāo),便又變回了溫順的綿羊,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絲聲響都未發(fā)出。 防止驚醒熟睡的江容易,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 田畫隱在黑暗處,白日里的翩翩公子此時變?yōu)榱岁幱襞で墓怼?/br> 周思危擋住了朦朧流水般的月光,容貌顯得不真切。 兩人無聲的對峙了片刻。 一個念頭從田畫的心中一閃而過,但消失得太過迅速,田畫沒有抓住。 此時的情景容不得他再做思考。 兩人對望了一眼,狹小的空間內(nèi)交手。 周思危招招凌厲直取致命處,田畫真身未至,來的不過是個幻影,根本抵擋不住攻勢。 在連續(xù)躲開后,終于顯現(xiàn)出了一絲破綻,田畫身體被打散在了空中,化為了一縷白煙。 又是一道靈氣,將這縷白煙都變成了虛無。 待田畫消失后,周思危在屋內(nèi)站了一會兒。 江容易依舊在裝睡,表現(xiàn)得一無所知。 周思危猶豫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單膝跪在了床踏前,正好與江容易平行。 就在江容易被人看的要忍不住睜開雙眼的時候,周思危動了。 江容易只好繼續(xù)閉著雙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周思危沒有離去,朝著床上的江容易伸出了手,他的手指虛虛的描繪過了江容易的眉眼,最終停留在了柔軟的嘴唇上,手指微微顫抖,還是沒有落下去。 周思危收手離去,卻措不及防的被人抓住了手腕。 江容易的手勁不大,就像是小貓撓人一般,但周思危卻好似失了力氣,順?biāo)浦鄣谋焕肓舜采稀?/br> 第22章 周思危躺在了床的一邊,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亂動一分。 這張床太過窄了,根本不能容納得下兩個成年男子,稍微一動就會從床沿上滾下去。 即使周思危努力保持著不動,還是和江容易貼到了一起,還能感受到身邊的人溫?zé)岬臍庀ⅰ?/br> 片刻寂靜后,江容易輕笑了一聲,翻身而起,跨坐在了身邊人的身上。 溶溶月色流淌而入,將狹小的房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