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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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能選擇的只有兩處,南洲和西洲。 西洲是魔修的所在地,暫不考慮,那就只有天生仙人所在的南洲了。 還未等江容易說出決定,龍淵君先開口了:“只能去南洲了?!?/br> 正好與江容易不謀而合,他點了點頭。 “我還要帶我的小公主回家。”龍淵君指了指龍珂珂,忽視了她張牙舞爪的說不要,“就直接開傳送陣送你們過去了?!?/br> 說著,龍淵君隨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陣法,手掌向前一推,面前就泛起了一圈圈透明的波紋,紋路越來越大,直至能夠容納一個人進(jìn)入。 “多謝前輩。” 周思危率先走了過去,在進(jìn)入空間陣法的前一刻,回頭抓住了江容易的手,兩人同時進(jìn)入了其中。 待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后,透明的波紋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恢復(fù)成了原本的模樣。 龍淵君的眼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看向了一無所知的女兒,說:“珂珂,真的不夸你爹厲害嗎?” 龍珂珂冷哼了一聲:“才不要?!?/br> “真是沒辦法。”龍淵君搖了搖頭,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低,“說不定,哪天你爹我就為這一方世界……光榮捐軀了。” 后面的幾個字已經(jīng)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龍珂珂根本沒聽清,迷茫的抬起小臉,問道:“爹,你說什么?” “沒什么?!饼垳Y君擺了擺手,一把抓起了龍珂珂的衣領(lǐng),“走吧。”隨之踏破虛空,瞬息之間穿梭了千里空間。 茫茫林間又恢復(fù)了一片平靜,只有偶爾傳來幾聲鳥啼。 龍淵君的傳送陣法十分的靠譜,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南洲。 江容易剛踏上南洲的土地,就察覺到了身邊之人身體一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連忙接住了周思危。 是了,這人先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根本沒有休息過,又是一陣逃亡,直到現(xiàn)在到了真正安全的地方,才能放松下來。 周思危這一放松,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江容易的狀態(tài)稍微好一點,伸手摟住了周思危的肩膀,慢慢的向前挪動著,沒有走上太久,就看見了面前一座云霧中的城鎮(zhèn)。 與白玉京毫無人氣的建筑不同,一見到南洲的城市,只能讓人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詞,那就是仙氣十足。 城鎮(zhèn)位于一座瀑布下方,宛如從天上而來的銀河傾斜而來,重重的砸向了下方的城鎮(zhèn)??善婀值氖?,瀑布并未流淌入其中,反而撞到了無形的屏障之上,碎成了粒粒玉珠,碎成了輕煙薄云,圍繞著城鎮(zhèn)四周,最后在上方匯聚成了一個極大的湖泊,將整個城鎮(zhèn)都包含其中。 江容易仰頭,城鎮(zhèn)的門口掛著一個古樸的牌匾,上書“云夢澤”三個字。 “我說。”江容易扶了一把即將滑落的人,“可別再惹上什么南洲主宰了?!辈蝗徽娴氖强梢詼惾齻€主宰坐一桌打牌了。 周思危將頭埋在了江容易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江容易這才帶著人走進(jìn)了云夢澤之中。 “等等!”云夢澤城門內(nèi)坐著一名修士,他開口叫住了要往里面走的江容易,等到吸引了他的注意后,說,“進(jìn)云夢澤需要登記?!?/br> 江容易猜想,可能是南洲的習(xí)慣與其他洲不一樣,所以他沒有懷疑,走到了桌前。 那名修士也不廢話,直接問:“哪里來的?” 江容易回答:“北洲。” “這么遠(yuǎn)?!毙奘繌奈匆娺^從北洲來的人,嘀咕了一聲,隨手登記了上去,“姓名?” “江容易?!?/br> 修士瞥了一眼,示意了一下靠在江容易肩膀上的人,“這個呢?” 江容易替他說了,“周思危?!?/br> 修士登記完了之后,揮了揮手,說:“行了,進(jìn)去吧?!?/br> 等到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目光中后,那名修士低下頭,從指尖幻化出了一只傳令鳥。 傳令鳥由仙靈之氣組成,身上的每根羽毛都如同真的一般,它轉(zhuǎn)頭用喙梳理了一下羽毛,這才看向了賦予它短暫生命的修士。 修士對著傳令鳥說:“仙君,你等的人到了?!?/br> 傳令鳥那黑豆般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瞬間亮了起來,然后在修士的驅(qū)使下,撲扇著翅膀朝遠(yuǎn)方飛去。 它的所要傳話的人是——南洲主宰,南明仙君。 作者有話要說: 江容易:別惹事了! 周思危:好的。 …… 周思危:是他先惹我的! 第79章 現(xiàn)在要做的事是找一處地方休息。 江容易站在云夢澤城中,這么想道, 他們現(xiàn)在一傷一昏迷的, 實在沒什么戰(zhàn)斗力, 要等到身體恢復(fù)了再做打算。 只是, 這云夢澤未免太空曠了一些。 道路兩側(cè)的建筑,門窗都緊緊關(guān)閉著,偶爾路過一名修士,也是面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樣。 江容易開口喊了一聲,那人就像是聾子瞎子一般,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這云夢澤……”江容易嘀咕了一聲,“怎么這么奇怪?!?/br> 他認(rèn)命的承擔(dān)住了周思危一大部分的身體, 隨意的選了一條遍植楊柳的道路, 走了上去。 還未邁開幾步, 江容易身側(cè)突的掠過了一只小巧靈活的鳥兒,他的眼睛順著鳥兒飛行的弧度移動,最終望向了云夢澤上方的天空。 其實云夢澤的上方不是天空,映入雙眸的是比天空還要清亮三分的碧藍(lán)色湖水。 其中錦鯉搖晃著尾巴, 透明的傘狀水母飄搖著長長的觸須而過, 五彩斑斕的珊瑚如同孔雀開屏靜靜綻放。 江容易正要收回目光,卻瞥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緩緩過來。 那條魚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將它的身體整個游到了湖泊的另外一頭,站在下方往上看,只能看見雪白的魚腹。 “這是云夢澤的夢鯨?!鄙磉呁蝗豁懫鹆艘粋€軟軟的聲音,“天生仙不會做夢, 于是靠著夢鯨制造美夢?!?/br> 江容易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個大約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跑到了他的身邊,他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到。 小女孩梳著雙丫髻,上面點綴著兩串珠鏈,額間一點紅,看起來是冰雪可愛。 她朝著江容易微微一笑,露出兩顆米粒大小的牙齒,問:“要住店嗎?”她抬起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指向了前方。 江容易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里有一幢七層樓的建筑,正對門處掛著兩只火紅色的燈籠,照亮了掛在中間的牌匾。 上面隨意的刻著四個字——一家客棧。 一陣溫暖潮濕的風(fēng)吹過,掠起路邊多情的柳枝,一抹嫩綠從眼前一閃而過。 江容易側(cè)臉要尋找小女孩的身影,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孩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望了一圈,一條大路上空蕩蕩的,只有他與周思危兩個人。 江容易遲疑片刻,還是扶著周思危走入了這一家客棧之中。 朱紅菱格木門吱嘎一聲打開。 江容易費力的帶著個比他還要高一個頭的人,跨過了門口的石坎。 一抬頭,正好看見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金童玉女正在楊柳樹下嬉笑打鬧,其中一個正是剛才遇見的小女孩。 原來是一抹畫魂,所以才無影無蹤,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再往里走,柜臺之中坐著一個美人。 這位美人正在攬鏡自照,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容貌,但只要看見她露出的那一截皓腕,就會覺得這是一位傾世佳人。 鏡姬知道有人進(jìn)來了,可是她正看著鏡中那面含春水膚如凝脂的美人,沒有空去搭理這兩個客人——美人,總是要得到優(yōu)待的。 直到這兩位客人走到了柜臺前,鏡姬才抿了抿紅唇,軟軟的說:“住店一百晶石一晚,不二價。” 江容易一手扶著周思危,一手往儲物袋里面掏了掏。 叮叮?!?/br> 幾枚晶石從江容易的指縫間落下,跌落在了柜臺之上,其中一枚還滴溜溜的滾到了鏡姬的面前,她伸出蔥玉般的指甲,按住了還想往前滾動的晶石。 “這點晶石,不夠?!辩R姬捻起這一枚寒酸的晶石,帶著刻薄的口吻說,“若是沒晶石,那就從這里……” 她一抬眸,最后半句話還沒有吐出口,就硬生生的換了一個口氣,“……可以便宜一點。”鏡姬的目光在江容易的臉龐上停留了片刻,柔柔一笑,“美人總是可以得到優(yōu)待的。” 江容易繼續(xù)撈了一把,將身上所有的晶石放在了桌上,問:“夠了嗎?” “夠了?!辩R姬直起了身子送出一枚玉牌,她的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氣若幽蘭,垂下眸子,拋出一個曖昧的眼神,“如果你愿意陪我……還可以更便宜一些?!?/br> 江容易瞥了一眼這位老板娘,正好可以看見胸前露出的那一抹豐盈的雪白,但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冷漠的拒絕了這個邀請,“不用了?!?/br> 隨后也不管鏡姬再說什么,江容易就直接拿過了房間玉牌,刻意的避開了鏡姬那細(xì)長白皙如同蔥玉般的手指。 鏡姬也不在意,捂著嘴唇發(fā)出了輕笑聲,目光盯著江容易的背影,直至完全看不見了,才挪開了目光。 她抬起柔若無骨的手腕,點了點面前的虛空,慵懶的捻起一根檀香,“芙蓉醉好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喜歡芙蓉醉?!?/br> 畫中追逐玩耍著的金童玉女停下了動作,其中玉女化作了一縷青煙落到了地上,臉上不復(fù)天真可愛的樣子,而是透露出了些許陰狠。 “是?!逼毯螅衽只謴?fù)了小女孩的嬌憨,“芙蓉醉最克劍……” 話還未說完,鏡姬就懶懶的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嘴唇邊上,“噓——” 玉女立刻閉上了嘴,雙手接過鏡姬的檀香,向前走了幾步,又化作了一縷青煙,無聲無息的飄到了走廊上的房間之中。 客棧門口吹過一陣邪風(fēng),兩只紅燈籠晃悠了一圈,又將牌匾上的字照亮。 現(xiàn)在卻不是江容易看見的“一家客?!?,而是變成了“生入死出”四個字。 這是云夢澤有名的一家黑店。 江容易扶著人走在了狹長的甬道之中,兩側(cè)是掛著各式精致的燈籠,一一看過,其中有嬌俏可愛的白兔也有兇神惡煞的厲鬼,但是其他房間中皆是沒有燈光冒出,好像這家客棧中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江容易根據(jù)玉牌上刻著的形狀,站在了一間門口掛著芙蓉花燈籠的房間前,只見玉牌上亮光一閃,房間門就緩緩打了開來。 一縷冷清的芙蓉花香飄了出來,香味很淡,若不仔細(xì)去聞,根本捕捉不到這縷清香。 江容易將周思危放在了床榻之上,這人閉著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