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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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姬也是云夢澤中有名的美人,可到底少一抹韻味,平日看著尚且過得去,但是到了這位面前,確實連提鞋都不配。 “如此美人,我配不上享用?!蹦侨藫u了搖頭,同時右手五指曲起,如閃電般抓向了江容易,一邊桀桀的笑著,“我會將你送給我的師尊……” 話音還未落下,那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xiàn)時就到了江容易的身邊,朝著他的肩膀伸出了手。 江容易眨了眨眼,卷翹的睫毛撲扇了一下。他的腰部向后彎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讓那人的手掌落了個空,于此同時,握劍的手腕一抖,力達劍身,劍鋒由下而上的挑起,目標正是那人的小臂。 就算只是虛虛一掃,發(fā)出的劍氣就足以將那人的手臂整個截斷。 但奇怪的是,當江容易要激發(fā)出十獄劍的劍氣之時,身體莫名的一軟,再次涌上來無力的感覺,連十獄劍都失了力氣。 就是差這么一下,那人輕松的躲開了江容易的劍,飄然落于不遠處。 “芙蓉醉?!蹦侨说氖种冈谔摽罩休p輕一捻,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片淡粉色的花瓣,他放置鼻下一嗅,說出了后半句話,“……最克劍修。” 此話一出,江容易的眼皮猛地一跳。 芙蓉醉? 江容易又聞到了那一股芙蓉花香,他立刻屏住了呼吸,手中之劍布下了密集的攻勢,想要速戰(zhàn)速決。 可那人怎么會如江容易所愿,他的修為雖只有地靈境,不一定能贏過江容易,但躲過江容易的劍光是綽綽有余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江容易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的破綻。 一個是時間不多,想要速戰(zhàn)速決;一個是愜意悠閑,只需拖延時間就可以贏下這局。 兩者高下立判。 江容易停了下來,在芙蓉醉的作用下,他的身手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樣靈活,雙手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不斷的在顫抖。 他以十獄劍杵地,才勉強的保持了平衡,不至于腿軟摔倒在地。 那人觀察了片刻,確定江容易確實是強弩之弓后,才慢悠悠的走了上去,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就算是再厲害的劍修,都要跪倒在芙蓉醉之下?!?/br> 不過口中這么說,但那人還是擔心江容易突然暴起傷人,站在三步之外的距離,目光來回觀賞著這位美人。 “該死……”江容易低聲自語,想要使出一劍,但是根本提不動十獄劍。 他大口的喘著氣,額間滲出了點點汗水,無法忽視的芙蓉花香一直在侵蝕他的身體,使得他與十獄劍的聯(lián)系幾乎趨于無。 若是這樣下去,等到芙蓉醉完全生效,他就只有任人魚rou這一個下場。 江容易垂眸望向了下方,握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必需要想出一個辦法,才能夠破開目前的局面…… 咣當—— 隨著十獄劍摔落在了白玉石磚上,江容易面色發(fā)白,再也堅持不住,緩緩跪倒了下來。 膝蓋清脆的磕在了地面上,江容易溫順又無力的低著頭顱,一聲不吭,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不再掙扎。 那人等待了一會兒,見江容易確實無力抵抗,這才放心了,緩步走了過去,停留在了江容易的面前。 他伸出兩個手指,強制得托起了江容易的下巴。 “嘖嘖嘖?!蹦侨丝匆娏嗣廊说哪橗?,眼中忍不住閃過了驚艷的神色,“我都忍不住動心了……” 江容易被迫得在那人面前抬起了頭,但就算處于這種局勢下,他還是沒有露出一份懼意,也不打算就此求饒。 正是這一抹韻味,那人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暴虐的想法,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曖昧的掃過了那露在外面的皮膚,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容易感受到那股惡心的目光,伸手想要推開那只手,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連抬起手臂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那人嘿嘿一笑,“別浪費時間了?!彼笾掳吞幍氖种肝⑽⒂昧?,“不聽話的人,可是要吃點苦頭的。” 江容易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的痕跡,但最后還是動了動嘴唇,但是說出的話聲音極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那人皺起了眉頭,根本沒聽清楚,他微微彎下了腰,又問道:“什么?” 江容易的嘴角緩緩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說……”他停頓了片刻,吐出了短促的一個字,“破!” 那人莫名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預兆。 他松開手,想要遠離江容易,可是來不及了。 不遠處的浴池中,溫柔平靜的泉水卷起了波濤巨浪,在半空形成了無數(shù)水珠,化作了一道道白光,朝著那人而去。 原本是柔和溫暖的水花,此刻卻變成了殺人利器。 那人覺得江容易是劍修,必定是不會法術,所以根本沒有什么防范,措不及防的就被萬千水珠穿過了身軀。 一陣嘩啦的水聲。 凝聚成實體的水花從那人的身體中穿過,帶著一捧鮮血狠狠得摔在了地上,最終成了一灘血水。 那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你……”可是才說出一個字,就停不住得從口中流出濃稠的血液。 那人的身上有無數(shù)個洞,都在泊泊流著鮮血,他伸出手想要堵住,可是實在是太多了,光憑著一雙手根本來不及。 恐怖的是,以修士強悍的身體,這樣的傷勢不足以馬上致死,若是沒有人來醫(yī)治,只能靜靜得等待著死亡,等著渾身鮮血流盡。 在死亡的恐懼之下,那人的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疑惑——劍修怎么可能會法決? 江容易單膝跪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摩挲到了十獄劍,然后以劍身為拐杖,杵著地面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 “不……”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滿是鮮血的臉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不要,救救我!”在死亡的面前,他竟然向江容易求救了起來。 江容易的嘴角彎起,露出了里面沾著血沫的牙齒,他握起十獄劍,在那個人的身上比劃,明知故問道:“是哪只手碰我的?” 那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拼命得搖著頭,含糊的說:“不!沒有!”就在劍光即將到達面前的時候,他尖叫了起來,將自己的底牌全部都掀了出來,“我是云夢澤城主的兒子!我的師尊是南明仙君座下護法!” 最后一刻,江容易的劍停了下來,只差一絲距離就要貼上了對方的肌膚,他挑了挑眉,問道:“然后?” 那人感受到了一股殺意鉆入了肌膚之中,身體不受控制的打顫,連牙齒都碰撞著發(fā)出“咯咯”之聲。 “你要是殺了我……”那人閉上了眼睛,將后面的話喊了出來,“我的師尊必定會上天入地,都要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如果你現(xiàn)在放過我,我定既往不咎!” “哦?”江容易掂量了一下握著的十獄劍,“你這是在威脅我?” 劍光一閃,整個手臂就從肩膀處斷開,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只是那人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鮮血供他浪費了,只從空蕩蕩的肩膀處低落了點點血珠。 江容易的眉心正好落了點血,此時眉梢微微一挑,血珠就從鼻梁上滑落,蜿蜒至右側臉頰,淌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最后將他的面龐一分為二。 一似仙人一似妖魔。 江容易甩了甩劍,點點血珠從劍鋒上滴下,他掀起了眼皮,漫不經(jīng)心的望了過去,“你再說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劍修會法術,誰都擋不?。?/br> 第81章 下手狠辣,干凈利落。 一下子就震懾住了那人, 就算斷臂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死死咬住牙關, 一聲哀嚎都不敢發(fā)出來, 生怕再次激怒江容易,再次從他身上卸下什么物件來。 江容易抬手拭去臉上的血痕,不過還是在瑩潤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抹紅意。 他的右手虛虛一抬,劍鋒從那人的脖頸處劃過。 那人以為必死無疑,可劍光一閃,只割下了一縷烏發(fā),生死一線之際, 他終于放棄了抵抗, 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手臂沒了, 還可以用靈丹妙藥重塑,可命沒了,就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了。 江容易垂眸,看向了那人, 短短片刻時間, 他已經(jīng)從勝券在握的獵手,變?yōu)榱死仟N不堪的獵物。 江容易問:“這是哪里?” 那人的目光渙散,一時間說不出話,直到十獄劍的劍鋒逼近,他才回過了神,艱難的開口說著:“這是……生入死出?!闭f完后, 他見江容易的面上似有不解,又解釋了一句,“云夢澤的一家黑店,在這里什么都能買到。” 江容易又問:“芙蓉醉是什么?” “芙蓉醉,是一種迷藥。”那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專門克制劍修?!彼两駴]有想通,為什么一個劍修,會精通法術。 江容易試了一下,劍修與劍本是心意相通,使臂使指的,但現(xiàn)在他與十獄劍的聯(lián)系中斷,劍在他手中,也只是比燒火棍鋒利一些。 若不是他身懷天生萬道體,臨時領悟了一個法術,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江容易是沒什么大礙,可還有一個劍修也身中芙蓉醉。 他望向了浴池的方向,可以看見周思危的身體浸沒在溫泉之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那人趁著江容易分神的片刻,用著僅剩下的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個傳令符,打算向外面求救。 為了萬無一失的捕獲獵物,這個房間中布下了隔絕神識的陣法,可到了現(xiàn)在,卻作繭自縛,將所有的生路都堵住了。 “怎么解……”江容易回過頭,看見了那人暗地里的小動作,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不聽話的人,可是要吃點苦頭的?!?/br> 原話奉還。 江容易將十獄劍向上一拋,劍柄再次落到手中的時候轉換了一個方向,直直向下,插、入了那人的手腕之中。 那人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了慘叫聲,手指失了力氣,握著的傳令符也掉落在了地上。 泛黃的符咒很快被鮮血浸濕,上面繪畫著的符號被污垢沾染,漸漸的黯淡了下去,顯然是失去了應有的效用。 可就算是這樣的痛苦加諸于身,以修士的體魄,還是不足以致死。 他的身下已經(jīng)匯聚成了一個血泊,從中分開幾道蜿蜒的血線,順著白玉石磚的縫隙緩緩流淌而下。 那人翻著白眼,幾乎被身上的痛楚壓得喘不過氣了。 江容易挪動著腳步,躲開了流到了面前的鮮血,重復道:“芙蓉醉怎么解?” 那人的神識被痛楚所充斥,都聽不見其它聲音,更不用說回答江容易的問題了,只能張嘴發(fā)出哀嚎之聲。 江容易皺了皺眉,見他確實不能做出回答后,豎起了一根手指,說:“最后一個問題?!彼朴胁蝗?,眉目間露出了憐憫之色,遲疑了片刻,繼續(xù)說,“殺了你,會被別人知道嗎?” 這句話,那人聽見了。 他費力得搖頭,想要開口求饒,卻只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響。 江容易拔出了十獄劍,帶出了一連串的血珠,“其實我也不想動手殺人的?!?/br> 那人以為有一線生機,雙眸中爆發(fā)出了期冀的目光,喉嚨中傳出一陣咕嚕咕嚕的水聲,他終于說出了話:“求……求你……” 江容易深深嘆了一口氣:“可是……你惹我生氣了?!?/br> 一道深紅的血線于空中劃過,一顆人頭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