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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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危本就是溫潤如玉的樣貌,平日里一襲藍(lán)衣,顯得溫文爾雅,現(xiàn)在換了一個風(fēng)格,看起來更是玉樹臨風(fēng)、仙氣十足。 江容易看了一會兒,著重道:“好看?!?/br> 周思危有點(diǎn)不確定,“真的嗎?” “真的?!苯菀走^去主動挽起了他的手,“走吧。” 多虧了房間之中布置了隔絕神識的陣法,這才讓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的動靜。 江容易推開了門,隨著吱嘎一聲,露出了門外的景色。 進(jìn)來時,門外是一條狹長黑暗的甬道,可此時向外看去,甬道中竟然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鏡子。 一踏出房間,空蕩蕩的鏡子一瞬間就充滿了人影。 江容易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問道:“這是……什么陣法?” 但他分出一縷神識探查,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神識落在鏡子光滑的表面上,一絲不落的全都反彈了回來。 “反彈?”江容易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指尖迸發(fā)出一縷劍氣,直直的撞上了豎在面前的一面鏡子。 甬道中回蕩著清脆的聲響。 劍氣撞上了鏡子表面后,停留了片刻,又以同樣的速度反彈了回來。 還好江容易早有準(zhǔn)備,側(cè)身躲開了折射回來的劍氣,伸手在半空中一握,將劍氣攥在了手心之中。 劍氣一入手,手掌上就傳來了刺痛感。 江容易展開手心,一道血線緩緩展開。 通過鏡子反射回來的劍氣并不受江容易控制,還會傷害到他。 周思危抓住了那只手,顯得有些緊張。 “沒事?!苯菀卓戳艘蝗χ車那闆r,隨意的說,“小傷?!?/br> 沒過多久,掌心上的傷口就完全愈合了,只是還留下了一條殷紅的痕跡。 這條甬道的上下左右,包括地面和天花板,全都放置了一面面的鏡子。 江容易回頭一看,就連剛才房間的出口處,不知什么時候,也變成了一面鏡子,鏡子中映照著的是正在回頭的自己。 既然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那就只有一個選擇,“往前走?!?/br> 這條甬道很長。 江容易默數(shù)了時間,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時間還沒從中走出去。 之前通過這條甬道的時候,根本沒有費(fèi)這么長的時間。 “這是一個鏡子迷宮……”江容易對著鏡中的人,自語道,“難道要打破鏡子才能出去嗎?” 一個念頭突然在腦中閃過,江容易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鏡姬?” 這是那個闖入房間內(nèi)的不速之客口中說出的名字。 江容易說話的聲音并不低,這兩個字一出口,立刻就在整條甬道中回蕩。 不知道是不是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冒著亮光的鏡子突然黯淡了下去,再次亮起時,鏡中的倒影變了一個人。 無數(shù)個鏡姬幻化在了鏡子中,她慵懶的坐在一張貴妃椅上,香肩半露紅唇撩人,“鏡迷宮總共困了三百七十六名修士,還未有人從中逃脫?!彼淖齑轿?,徐徐吐出一口煙圈,“給你們兩個條件,要么臣服,要么……死?!?/br> 江容易靜靜的看著鏡中美人,問:“沒有第三條路?” 鏡姬磕了磕鑲嵌著金玉的煙槍,朝著江容易綻開一個微笑,“第三條路?你可以試試?!?/br> 江容易挑了挑眉,伸手按上了離他最近的一面鏡子,微微用力,“第三條路就是……打破鏡子?!?/br> 鏡子都是脆弱又精致的玩意兒。 這些鏡子也不例外,只是它們能反彈所受到的傷害,保護(hù)住它們脆弱的身軀。 可是,不管是什么東西,都是有一個上限的,一旦收到的傷害超過這個上限,所有鏡子都會分崩離析。 “讓我猜猜?!苯菀淄R子發(fā)出了一道劍氣,這道劍氣的威力比之前的還要強(qiáng)上三分,可還是如數(shù)反彈了回來。 江容易咽下了一口鮮血,雖然受了點(diǎn)傷,但是已經(jīng)摸透了鏡姬的上限,“你的上限,絕對不超過天仙境?!?/br> 鏡姬一愣,隨后輕笑道:“那又怎么樣?你們不過是地靈境的修士,絕對突破不了我的境迷宮?!?/br> 因為鏡姬的修為有限,所以她從不招惹那些天仙境的修士。 而這兩個人,剛進(jìn)入“生入死出”的時候,鏡姬就知道他們的修為不過是地靈境,在這座鏡迷宮中,還不是任她宰割? 江容易退后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周思危,他低聲說:“你來?!?/br> “好。”周思危頷首,困龍劍滑落至了手中。 鏡姬莫名的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之意。 “不可能。”鏡姬搖了搖頭,“地靈境的修士怎么可能破開……” 鏡姬透過無數(shù)鏡子,看見了周思危的動作。 在他出劍的一瞬間,鏡姬驚聲尖叫:“天仙境!怎么可能!” 他們的修為怎么漲得如此之快,不到半日功夫,就從地靈境突破到天仙境,這兩個境界雖然只有一線之隔,但有不計其數(shù)的修士卡在門檻之外。 這兩個人,竟然說突破就突破了? 鏡姬的心中閃過了后悔之意,如果她早知道,絕對不會選擇招惹他們。 于此同時,周思危輕輕一躍至半空中,右手曲起,朝著外側(cè)的方向揮出了一劍。 鏡子中倒映出無數(shù)個他的剪影。 無數(shù)個周思危,揮出了他的劍。 最后,劍鋒停留在了一片鏡子前,沒有傳來任何反應(yīng)。 “呼?!辩R姬按住了胸前的波濤洶涌,松了一口氣后,整個人癱軟在了貴妃椅上,口中喃喃道,“我就說,不可能……” 鏡姬高興得太早了。 咔嚓。 從劍鋒所指之處,裂開了無數(shù)道的縫隙。隨后,四面八方的鏡子都嘩啦啦的碎裂,掉落在了地上,濺起細(xì)小的碎片。 本命法器被傷,鏡姬立刻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未等她將體內(nèi)的翻涌的仙靈之氣平息下來,就看見一道劍光閃過,點(diǎn)在了她的眉心。 鏡姬僵著脖子,看向了來人。 “饒過奴家這一次可好……”鏡姬面色蒼白,但還是強(qiáng)撐著,朝周思危拋出了一個眼波,手則是放在胸口,將衣領(lǐng)往下拉了一截,“讓奴家做什么都愿意?!?/br> 言語間皆是曖昧的暗示。 鏡姬自認(rèn)為有幾分姿色,遇見的男人很少不會拜倒在她的裙下。 可是這次,鏡姬撞到了兩個根本不吃這一套的人。 江容易從周思危的身后走了出來,瞥了眼鏡姬,隨口說道:“殺了吧?!?/br> 像鏡姬這樣的人,手上必定鮮血無數(shù)。 當(dāng)然,江容易沒有空來行俠仗義,若不是鏡姬正好惹到了他,就算她是個無惡不作之人,江容易也不會多理她一下。 鏡姬花容失色,求助的看向了周思危,說著:“你們殺了云夢澤城主的兒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江容易聽見這句話,才正眼看向了鏡姬,“云夢澤城主是何修為?” 鏡姬一愣,想到了云夢澤的城主不過只是天仙境的修為,而這兩個人,都是天仙境的修士,又怎么會怕云夢澤的城主? 看見鏡姬的反應(yīng),江容易就覺得這位云夢澤的城主修為恐怕不是很高,反正連四方主宰都招惹了兩個了,還怕一個小小的云夢澤城主嗎? 更何況人都?xì)⒘?,難道還能死而復(fù)生不成? “還、還有!他的師父是南明仙君座下——”鏡姬意識到了什么,急急開口,可是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嚨之中,再也說不出來了。 周思危收回了劍,鏡姬美麗的臉龐微微扭曲,隨后失了力氣軟軟的倒了下去。 叮咚一聲。 鏡姬的身體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變?yōu)榱艘幻婀喷R跌落在了貴妃榻上。 古鏡只有巴掌大小。 背后雕刻著畫眉銜花枝的花紋,中心處鑲嵌著一顆碧綠色的寶石。 江容易上前撿起了古鏡。 原本應(yīng)該是璀璨閃耀著的寶石,此時看上去暗沉沉的,失去了光芒。 他翻轉(zhuǎn)了一個面,鏡面上裂開了幾道裂縫,幾乎貫穿了整個鏡面。 想來,這位鏡姬的本體就是古鏡了,鏡姬身死后,古鏡也隨之失去了靈性,成為了一件殘破的古董。 江容易正要放下古鏡,余光看見鏡子中閃過一道光芒。 他輕輕“咦”了一下,手指撥開了鏡子碎片,露出了藏在后面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片。 江容易將玉片取了出來,越看越眼熟,突然說:“這個玉片,是不是和之前獲得的那塊差不多?” 周思危看了一眼,也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片,這是在白玉京秘境中獲得的。 兩塊玉片擺在了一起,材質(zhì)和花紋看上去是一模一樣的。 江容易將兩塊玉片拼湊了一下,還真的湊到了一起,兩塊玉片絲毫無縫的拼接在了一起,渾然一體。 “還是缺一塊?!苯菀椎闹父鼓﹃且惶幦笨?,這兩塊玉片拼在一起后,形成了一個弧形,上面也顯現(xiàn)出了一部分的刻痕,但是光憑著這一部分,根本看不出上面刻著的什么東西。 周思危接過一看,只能勉強(qiáng)看出上面有一個模糊的“一”字,其余的根本分辨不出。 “你拿著吧。”江容易說,“說不定以后還能碰到其他碎片。” 是肯定能碰到其他碎片。 江容易能感覺到這個玉片與周思危有著隱隱的因果,想來就是主角的什么機(jī)遇了,旁人也奪取不去。 只是江容易的心中還是有點(diǎn)好奇,這個玉片到底是什么? 會是一部秘籍、一段靈訣還是一把鑰匙? 不過現(xiàn)在也從中看不出什么,江容易將這個疑問拋到了腦后,朝周思危笑了笑,“我們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