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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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誰能殺了四方主宰,誰就能成為下一任主宰嗎?” 大家這才被點(diǎn)醒,通通看向了下一任主宰——也就是周思危。 寂靜片刻后,異口同聲的喊道:“仙君!” 江容易:“……”這些人這么沒有骨氣的嗎? 喊完了以后,大家看向了江容易,遲疑了片刻,又異口同聲的喊道:“仙君夫人!” 江容易:“……”求求你們有點(diǎn)骨氣! 他側(cè)臉看向周思危,這個人倒是看起來沒有要拒絕仙君之位的意思。 難道他真的想接下四方主宰這個名頭?這個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以后還要擔(dān)上什么責(zé)任。 周思危感受到了江容易的目光,也望了過去,目光相觸,嘴角略帶笑意,喊道:“夫人?” 江容易拒絕這個稱呼:“不準(zhǔn)叫?!?/br> “那……”周思危摟住了身邊之人的腰肢,說,“你喊我夫人也行?!?/br> 江容易無言以對,只能干巴巴的說:“隨便你怎么叫。” 周思危低下了頭,溫柔輕語:“夫人……” 尾音百轉(zhuǎn)千回,像是暗含了萬千情絲。 就這一聲,讓江容易的面頰上似如火燒,他僵硬的扭過頭,躲過了周思危的目光。 周思危的眉目間皆是笑意,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只叫一聲,日后就不叫了?!?/br> 江容易平復(fù)了一下臉上的火熱,這才轉(zhuǎn)了過來,“誰管你叫幾聲?!闭f完后覺得太生硬,又添了極輕的一句,“沒有不喜歡。” 這兩人在天臺上交談自若,直接無視了下方的一群人。 阮嵐站在了人群中,面上顯得極為寂寥,她拉了拉jiejie的手,說:“jiejie,我們走吧?!?/br> jiejie還看著這位新上任的南洲主宰,一時間沒回過神,直到阮嵐不耐煩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才轉(zhuǎn)回了目光,問:“怎么了?” 阮嵐失落的說:“我不想說?!?/br> jiejie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慰道:“好啦,那我們回去了?!?/br> 這下沒人問她,阮嵐倒是自顧自的說了出來,“我失戀了?!?/br> 不僅失戀了,這任喜歡的對象還和上一任喜歡的對象在一起了,另外上上任喜歡的對象還隕落了。 阮嵐不禁覺得,她的暗戀之路實(shí)在是坎坷到了極點(diǎn)。 jiejie沒將小姑娘的話放在心上,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那既然想回家了,那我們就走吧?!?/br> 阮嵐回頭看了眼那兩個人,冷哼了一聲,“走了!” 大概是幾乎所有天生仙都聚集在了三十三重天,回去的路上有些冷清,平日里嘰嘰喳喳的鳥啼聲消失不見了,耳邊只傳來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jiejie帶著阮嵐,不僅沒有看見路過的天生仙,連那些兇獸都沒有撞上一頭。 走了一段路后,jiejie望了眼四周,奇怪的自語:“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br> 阮嵐問道:“怎么了?” jiejie搖了搖頭,說:“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yàn),應(yīng)該早就到家了?!?/br> 阮嵐猜測道:“是不是走錯路了?” jiejie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不過也只有不小心走錯路這一個解釋了,她將疑惑埋在心底,說,“繼續(xù)走吧,說不定等下就到了?!?/br> 阮嵐沒有想太多,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上了jiejie的腳步。 在姐妹兩個不知道的情況下,身后漸漸升起了一層黑霧,兩人不知不覺的就走入了黑霧的包圍中。 等到j(luò)iejie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她上前一步,將阮嵐護(hù)在了身后,大喊道:“是誰?” 四邊八方皆傳來了陰森恐怖的笑聲,讓人猜不透時從什么方向發(fā)出的聲音,隨后黑霧中翻滾扭曲,在姐妹兩個面前凝聚成了一個像是人形的東西。 這個東西沒有手足,沒有具體的五官,只有一個軀干漂浮在空中。 jiejie能夠感覺一股冰冷的視線在身上來回游走,她忍住了心中的恐懼,問道:“西魔洲?”也只有西魔洲的魔修,會這詭異又惡心的招數(shù)了,她提高了聲音,想讓自己所說的話聽起來底氣更足一些,“你們西魔洲犯我南洲,不怕引起兩洲之間的紛爭嗎?” 那個魔修什么話都沒有說,心念一動,黑霧便化為丑陋的蛇形,朝著jiejie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jiejie的修為比阮嵐高些,她的指尖冒出仙靈之氣,將黑蛇斬為兩段。趁著喘息的片刻功夫,她伸出手按在了阮嵐的肩膀上,用盡全部修為將她推了出去,交待道:“快去三十三重天!” 阮嵐被一股勁風(fēng)推到了黑霧之外,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她根本顧不上疼痛,撕心裂肺的大喊:“jiejie!” 可是黑霧暗沉沉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看不見里面是什么情況。 阮嵐明白自己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唯一的作用就是回去找?guī)褪謥砭萰iejie。 想到這一點(diǎn),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咬牙站了起來,朝著三十三重天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是阮嵐不知道,在她拼命向前跑的時候,有一縷黑霧,不遠(yuǎn)不近的墜在她的身后,冷冷的看著她慌張的背影。 黑霧冷笑道:“四方主宰?嘿嘿。” 第95章 阮嵐不顧一切地朝著三十三重天的方向而去,就連旁邊伸出的樹枝劃破了臉頰都沒有察覺到疼痛, 任由傷口處的血珠從白皙的肌膚上滑下。 阮嵐抬頭看了一眼, 三十三重天仿佛就在眼前, 可實(shí)際上卻遠(yuǎn)在天邊。她體內(nèi)的仙靈之氣快要耗盡了, 無法支撐她繼續(xù)御空飛行。 阮嵐的腳步緩慢了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雙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鉛,挪動的每一步都極為艱難。但她一想到還在與魔修搏斗的jiejie,干涸的體內(nèi)又流淌出了絲絲仙靈之氣,支撐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達(dá)到三十三重天的門口,阮嵐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阿嵐……”是jiejie的聲音, 聽起來有些虛弱, “阿嵐, 你等等jiejie?!?/br> 阮嵐面上一喜,沒有多想,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口中喊道:“jiejie!” 但是她并沒有在身后看見jiejie, 阮嵐的喜悅化為了驚恐, 她望了一圈四周,想要尋找jiejie的身影,可映入眼中的,只有安靜無聲的森林。 阮嵐雙腿一軟,心中冒出了一股恐懼之意,她倒退了幾步, 腳后跟磕到了一塊石頭。她的動作停滯了片刻,猛地轉(zhuǎn)過了身,撞上了一雙眼睛。 冰冷,蒼白,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在與阮嵐的鼻尖只隔著一線的情況下,這雙眼睛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阮嵐想要尖叫,但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她的嗓子卻被堵住了似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無力地顫抖。 一片寂靜中,阮嵐聽見了牙齒打顫的聲響,她與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時間好似被無限拉長,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后她看見那雙眼睛的下方,緩緩浮現(xiàn)了一個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笑容,不、根本說不上是一個笑容,只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彎起了嘴角。 伴隨著這個“笑容”,無數(shù)黑煙彌漫,化作了一條條猙獰的黑蛇,從阮嵐的五官鉆了進(jìn)去。 阮嵐根本無法阻攔這些黑蛇,她所能做的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黑霧,直到所有的黑蛇都進(jìn)入體內(nèi),她嬌小的身體軟軟倒在了地上。 阮嵐的臉頰撞上了尖銳的石子,就算如此,她還是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烏黑的發(fā)絲從臉頰側(cè)滑下。 阮嵐的雙目緊閉,身體也逐漸僵硬,最后連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片刻之后,她又毫無預(yù)兆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中還留有一絲驚恐的痕跡,但隨后就被漠然的情緒所覆蓋。 她像是不太適應(yīng)這具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從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過頭顱,看向了前方的三十三重天。她伸出白嫩的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臉頰上的傷口,舌頭舔過了指尖沾上的血珠,發(fā)出一聲與她如花兒般嬌嫩的容貌不符合的陰森笑聲。 然后她提起了裙角,蹦蹦跳跳地踏入了三十三重天之中。在她進(jìn)入的一瞬間,仙宮門口泛起了陣陣漣漪,但并未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異狀,讓她輕而易舉地進(jìn)入了其中。 阮嵐雙手揚(yáng)起,像是一只小蝴蝶一般在三十三重天的建筑中穿梭。 “嘻嘻?!眿尚〉纳碛巴蝗怀霈F(xiàn),擋在了一名中年修士的面前。 中年修士還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難看,但看見是一個小姑娘站在面前,還是勉強(qiáng)露出了一個笑容,彎下腰問道:“怎么了?” 阮嵐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莫名地心中一顫,他咽了咽口水,又問了一句:“有什么事嗎?” 阮嵐的櫻桃小口微微一張,說道:“你知道南洲主宰在什么地方嗎?” 中年修士指了一個方向,回答道:“那邊?!?/br> 剛剛說完,他就看見這位小姑娘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又發(fā)出了“嘻嘻”的笑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 中年修士抬手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些奇怪。 這個小姑娘的臉太過白了,襯得嘴唇猩紅,有些像是……一個用白紙裁成的紙人。 而且,怎么會有人直接稱呼仙君為南洲主宰? 中年修士搖了搖頭,將種種疑惑拋到了腦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他這個小人物再多想也沒有什么作用。 江容易與周思危并肩站立,走過三十三重天的小道,旁邊是掛滿枝頭的白蕊紅梅,清風(fēng)吹拂,簌簌撒下幾點(diǎn)花瓣。 一片紅梅花瓣輕輕落在了江容易的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滑下,只在身上留下一抹清冷的梅花香氣。 周思危突然開口:“在想什么?” 江容易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問:“你真的要接下南洲主宰這個位置嗎?” “怎么?”周思危側(cè)臉看向了身邊的人,“你不想要嗎?” 江容易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diǎn)奇怪。” 周思危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這個主宰之位,可能日后有用。” 江容易嘀咕道:“我覺得肯定是麻煩大于益處。”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周思危的面前。 阮嵐歪了歪頭,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對周思危問道:“你是南洲主宰嗎?” 周思危與阮嵐是相識的,這樣一來,她問出的這個問題就有些奇怪了。 江容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小姑娘身上圍繞著的詭異氣息,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周思危問道:“你們認(rèn)識?” 周思危像是要回答這個問題,可是虛晃一招,聲音還沒出口,手掌就已經(jīng)到了阮嵐的面前,眼看著就要抓上她的肩膀。 以阮嵐的修為,根本躲不過這一招??善婀值氖掳l(fā)生了,她的腰肢一扭,隨著骨頭彎曲的吱嘎聲,阮嵐硬生生躲過了周思危的手掌,輕飄飄地落到了一邊。 “嘻嘻?!彼龘P(yáng)起了面無血色的小臉,殷紅的嘴唇彎了彎,發(fā)出了陰氣森森的聲音,“南洲主宰,我只是來傳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