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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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守住望善淵的?!饼堢骁鏄O為認(rèn)真地說,“我要替我爹守住望善淵。” “就你這小屁孩……”江容易還想打擊一番小姑娘,讓她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他回過頭看見了龍珂珂的眼睛,就明白這小姑娘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 江容易嘆了一口氣,說:“你才九百歲,算了吧?!?/br> “我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饼堢骁嬲玖似饋恚p腳踩在了九重高樓的邊緣,雙手抬起,看起來似乎要隨風(fēng)而去,“到時候……至少我能再殉一次淵?!?/br> “你!”江容易不知該說什么好,“就你這條小龍,給望善淵塞牙縫都塞不住?!?/br> 龍珂珂回頭看向他,平靜地說:“那又怎么樣?” 江容易知道沒辦法勸這位鉆了牛角尖的小姑娘,最后只能說:“如果等我們回來你還沒改變主意,我一定親自送你去!” 龍珂珂問:“你要去哪里?” 江容易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去亙古星路!” 一直面無表情的龍珂珂終于露出了些許笑意,她帶著得意的神情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去?!?/br> 這會兒輪到江容易面無表情了,他反應(yīng)了過來,裝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說:“你就是在騙取我的同情心?!?/br> 龍珂珂的笑容淡了下去,說道:“不,如果你不去,我會去的?!彼D(zhuǎn)頭望向了東洲的方向,“至少這是我爹守護的地方……” “行了?!苯菀状驍嗔怂脑?,說,“奶奶你可別一個人跑去望善淵,那里危險得很,不適合你這位老人家?!?/br> 龍珂珂的腳跟一轉(zhuǎn),正對了江容易,說:“那奶奶我就把重任交給你了?!?/br> 江容易嘀咕道:“我可不想拯救世界?!彼m這么說,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龍珂珂這才真正地笑了起來,但伴隨著笑容,幾點淚光從眼中溢出,她輕輕的說:“我會等你的,如果你們不回來,我就去望善淵?!?/br> “你這小孩……”江容易瞥了眼少女模樣的龍珂珂,“拯救世界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吧?!?/br> 龍珂珂不服氣的說:“我九百歲了!” “九百歲也是個小孩?!苯菀鬃慵庖稽c,御空而起,風(fēng)中傳來他的后半句話,“乖乖待在家里吧?!?/br> 江容易從龍珂珂那里離開,在一處宮殿屋頂找到了周思危。 這位也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樣。 “你在想什么?”江容易踩上了屋頂?shù)牧鹆撸搅酥芩嘉5纳磉?,“我和你說個事?!?/br> 還未等江容易說出他想說的話,周思危先開口了:“我要去亙古星路?!?/br> 江容易:“啊?” 周思危垂下了眸子,說:“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 江容易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同意了?!?/br> 這下輪到周思危疑惑了,他問:“不是之前還不同意我去嗎?” “我改變主意了?!苯菀着牧伺乃募绨?,“去吧,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主角啊。 而且一直逃避也不能解決問題,必須要做出一個決斷。上一次江容易攔著周思危,是怕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不過這么多日下來,他也想清楚了,周思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 江容易之前也或多或少的從方南明的口中套出了一些話——周思危會是唯一能夠克制滅世者的人,雖然過程會有一些波折,但最終的結(jié)局是完美的。 再不濟,還有留下來的“一線生機”。 周思危輕輕“嗯”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之前問我,去亙古星路是為了什么,之前我回答不了,但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 他停頓了片刻,抬眸對上了江容易的眼睛,說:“是為了你。” 江容易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問:“我嗎?” “對?!敝芩嘉Wプ×私菀椎氖?,認(rèn)真地說,“若是滅世者還存活于世間,就肯定會傷害到你,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我會保護你的,容易,無論怎么樣,無論付出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br> 江容易被這一連串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嘀咕了一聲:“不要總是說這種話……” 周思危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問:“難道不是第一次說嗎?” 這個反應(yīng)差點逗笑了江容易,他忍住笑意,說:“沒、沒有。”他與周思危的手掌十指相扣,“我們一起去,無論是去哪里。” 周思危沒有拒絕,答應(yīng)道:“好?!?/br> 旭日東升。 兩只尚在幼年的三足金烏從扶桑樹上飛出,張開了稚嫩的翅膀,用盡渾身光芒照亮著這一片大地。 漫天云霞,灼灼燃燒。 江容易靠在了周思危的肩膀上,與他共賞朝日。 就在三足金烏飛至上空,待到云霞漸漸散去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著周思危勾了勾手指,說道:“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br> 周思??戳诉^去,問:“什么?” 第112章 伴隨著周思危的疑問, 江容易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領(lǐng)之中。 周思危低垂著眸子, 恰好能看見一道突出的鎖骨在下方慢慢地延展開來,令人想要用指尖去觸碰一下, 感受這道鎖骨到底有多細。 可惜還未等周思危將他的想法付諸于行動, 江容易就已經(jīng)拿出了一塊玉片。 “給你?!苯菀纂S意地將玉片塞到了周思危的手中。 周思危還在對著那一處白皙的肌膚出神, 就感受到手中多了一塊冰涼的東西, 他低頭一看, 是一塊瑩潤光滑的玉片。 正是與他所擁有的兩塊玉片湊成一個整體。 江容易看著前方,目光落在了遠處的一點,他說:“你把這三塊玉片拼到一起, 說不定能有什么用。” 周思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缺了一角的玉片, 他將江容易給他的玉片湊了上去, 只聽見輕微的“咔噠”一聲,就融為了一塊完整的玉片,看起來宛如天成, 根本看不出一點瑕疵。 只見上面流光一閃,原本殘缺不全的花紋形成了一體。 “……”周思危盯著玉片上古樸的字看了一會兒,說, “看不懂?!?/br> 江容易湊過去一看, 沉默了片刻, 說:“我也看不懂?!?/br> 不是他們兩個沒有文化, 而是玉片上所書寫的字……實在是有些古怪, 根本不是現(xiàn)存的任何一種字體。 “去翻閱古籍看看……”周思危的話還未說完, 就看見躺在手心中的玉片無聲無息地碎裂, 它化為了點點熒光,漂浮在了空中,形成了四個字。 這四個字周思危依舊看不懂,可是當(dāng)四個字映入眼中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他輕聲說了出來:“一線生機?” 話音落下,浮現(xiàn)在面前的四個字消融,無數(shù)熒光飛舞,在周思危的身邊環(huán)繞了一圈,直接涌入了他的身體。 “這……”周思危抬起了手臂,看著一點點的熒光融入他的肌膚,只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感覺。 熒光消散,周思危將手掌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可是并未看出什么所以然來。他以神識查看自己的身體,也沒在身體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異象。 “這是怎么了?”周思??聪蛄私菀?,問道。 江容易反問:“沒感覺?” 周思危搖了搖頭,回答:“沒有感覺。” “那……”江容易摸了摸下巴,下了一個結(jié)論,“應(yīng)該沒事,可能等以后用得上?!?/br> 周思危又生出了一個疑問,他問:“容易,你哪里得到的玉片?”兩人是一直待在一起的,就算分開也只是短短片刻,不可能江容易得到玉片他不知道。 “啊……”江容易飛快地眨了眨眼睛,說道,“好像是在南明仙君的寶庫里面找到的?!?/br> 周思危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什么,卻被江容易打斷。 “只不過之前發(fā)生了太多事,忘記給你了?!?/br> 周思危點了點頭,完全相信了江容易的說辭。 “走了,我們?nèi)児判锹??!苯菀渍酒饋砩炝藗€懶腰,瞇著眼睛感受著清風(fēng)吹拂,感嘆了一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周思危身上是有亙古星路的鑰匙的。 他抬起了右手,上面有著一個印記,幾乎覆蓋了半個手背。印記是一團蒙蒙霧氣,可以看見其中點點星光閃爍。 往日周思危的修為不足以打開亙古星路的通道,今日他已是仙界頂尖的存在了,只需心神一動,就見云霧星辰浮動,露出了一條狹長的古路。 在亙古星路露出真正面目的一瞬間,周思危拉住了江容易的手掌。 江容易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色突然失去了光彩,變?yōu)榱撕诎锥?,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條狹長的古路上。 他抬眸一看,周思危就在他的前方,兩人依舊緊緊地牽著手。 亙古星路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靜靜地懸浮在黑暗中,身側(cè)是萬千星辰沉浮。但奇怪的是,無論是多么耀眼的光芒,都只能照亮前方的一方天地,只要超出一定的區(qū)域,古路就會重新隱于黑暗。 江容易跟在周思危的身后走了一段路后,于一片寂靜中開口說道:“龍淵君還和你說了什么?” “沒。”周思危盯著腳下的青石板路,特意停下來回答江容易的問題,“就說來亙古星路。” 他抬起頭,看向了前方。 第一次來亙古星路的時候,周思危實力低微,一心只想著逃離這個地方,并未察覺到什么。可這一次來,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點——亙古星路的時間是錯亂的。 江容易見周思危停下來便不再向前走了,問了一聲:“怎么不走了?!?/br> 周思危豎起食指,抵在了嘴唇上,“噓……” 隨后寂靜的星海中響起了一陣兵器碰撞之聲。 幾道身影從遠處的一顆星辰中出現(xiàn),一邊交手一邊到了亙古星路的上方。 其中一名中年貴婦輕柔地說:“睜眼花開,閉眼花敗?!?/br> 緊接著是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男子說:“滾滾紅塵,萬事如空?!?/br> 江容易仰頭看著上面的動靜,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上次在亙古星路上看見的那幾個人嗎?” 周思危點頭道:“是,這并不是幻象,而是我們的時間與他們有一部分交疊在了一起?!?/br> 江容易一點就通,說:“這里的時間是錯亂的?!?/br> 他們兩人細聲交談著,上方突地爆發(fā)了一陣恐怖的氣息。 江容易似有所感,目光落在了被包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他身穿黑衣,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黑蒙蒙的,就連容貌都隱于黑暗中。 但江容易卻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