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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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喝醉。”望舒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絲濕潤。 沒喝醉,可犯困了,望舒只想趕緊回家睡覺,“我家挺近的,走幾分鐘就到了,你也回吧?!?/br> 雖然他拒絕了,但是秦朗還是跟了出來。 午夜的馬路很空曠,也很涼爽,風(fēng)拂過望舒的臉頰,解了燥熱,卻勾出了酒意,他腳步有些打晃,一回頭看見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朗,有些無奈,“跟著我干嘛?” “我有話和你說?!鼻乩实难劬锶贾谱频囊粓F(tuán)火,望舒就在那團(tuán)火里,他能嗅到酒精的味道。 “……邊走邊說吧?!?/br> 秦朗走在他身側(cè),深吸了口氣,“你,這段時間為什么總躲著我?!?/br> 望舒很煩他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不耐煩應(yīng)付他,“我不都喝酒賠罪了嗎,你怎么還說?!?/br> “我去過咖啡廳了!你小姨根本就沒……沒讓你避著我!你到底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朋友!”秦朗現(xiàn)在的憤怒,和在酒桌上時的截然不同,望舒看出他是真生氣了,識趣的抿嘴沖他笑,“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你是朋友,可是我們都長大了,早晚要成家立業(yè)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天天在一起玩吧。” 望舒避重就輕,就是不提及自己用林紅騙秦朗的事。 秦朗就是喝醉了也能輕易看出他在裝傻,可望舒這樣笑,他卻不知道該拿望舒怎么辦。 兩人沉默片刻,秦朗率先開口,“是不是,李清影和你說什么了?!?/br> “她和我說什么啊,你別想太多,等我過段時間閑下來,肯定找你玩,行吧?!?/br> “你知道我的意思!” 望舒想,秦朗果然是幸福家庭長大的小孩,換做一個處事圓滑的成年人,絕不會把一件事逼到只有生與死兩個選擇的絕路。 秦朗不是蠢,他有些話早就想說,今天喝了些酒,無法繼續(xù)忍耐,他盯著望舒,一字一句道,“我承認(rèn),我喜歡男人!第一個……第一個喜歡的人就是你!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望舒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 從以前,到現(xiàn)在,望舒活的比他們都通透,他有著不符合同齡人的沉穩(wěn)和老道,不管發(fā)生什么樣的事,總是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望舒十三歲,面對他都有些畏懼的父親,望舒卻笑的很甜,一口一個秦伯伯,可秦朗清清楚楚的看到,在父親轉(zhuǎn)身后,望舒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凈。 察覺到他的目光,望舒也對他笑。 秦朗不知道,在自己收回視線時望舒還有沒有笑,但那時的他,很不喜歡望舒。 他把自己看到的對父親說。 秦鈞越回他一句話,讓秦朗印象深刻。 “在我眼里,他是懂禮貌,你是打小報告,我倒是希望你能學(xué)著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br> 這句話讓秦朗明白,望舒是對的。 后來,望舒和他上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開學(xué)第一天,望舒遞給他一個蘋果,不知怎么,他又覺得那顆蘋果代表的是望舒一顆真心,是饞人的香甜可口。 就這樣,他和望舒在學(xué)校里形影不離,身邊聚攏了很多兄弟,不懂事的男孩,拉幫結(jié)派,一群一伙,偶爾玩出點(diǎn)小問題,望舒都會輕松解決,他暗暗的佩服望舒,還想著,望舒這么聰明,這么厲害,以后他接管了秦氏,就讓望舒做他的副手,他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直至那個夏天,在格萊維門口,那個男人把單薄白皙的望舒緊緊的抱在懷里,手掌抵著他的后腦,親吻他的嘴角。 那一刻,秦朗對望舒的感情變了味道。 對男人的身體有了欲望。 一切都是從那個夏天開始的。 而他人生中的種種情感變化,在望舒眼中,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錯誤。 悲哀,也無奈。 “秦朗,我們……” 秦朗打斷他,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如果你沒有這樣躲著我,這件事我也不會和你說,比起和你在一起,我更,更想維持我們原來的關(guān)系,況且,我身邊又不缺男人,又不是非你不可,你用不著躲著我?。 ?/br> 男人之間,比起愛,更多的是欲,秦朗看他的眼神那樣熱烈,卻仍不是非望舒不可。 望舒彎了彎眼睛,語氣不像先前那般不耐煩,“好,秦少爺,我錯了,我一定好好反省,你舌頭都打結(jié)了,趕緊回家,我給你打個車?!?/br> 望舒伸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將秦朗塞了進(jìn)去,秦朗抓著他的手,俊朗的十八歲大男孩,看上去有點(diǎn)可憐,“望舒,再見?!?/br> “嗯?!蓖娓嬖V了司機(jī)地址,便關(guān)上了車門。 看著出租車離開自己的視線,望舒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的從眼眶里落了下來。 望舒摸了一下,有些詫異。 他哭什么呢? 走到電梯門口時,望舒才想到答案。 他哭,這世界上很難找到一個像楊硯那樣把他當(dāng)媳婦的男人,很難找到像楊硯那樣給他一個家的男人。 回到家時,林紅已經(jīng)睡下了,客廳的壁燈開著,望舒脫掉鞋,躡手躡腳的往房間里走。 望舒頭很暈,很困,躺下就能睡著。 …… 叮咚—— 楊硯被門鈴聲驚醒,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半了。 他皺著眉,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帶著酒氣的身體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不胖,不瘦,不柴,渾身軟綿綿的,一下子填滿了楊硯的心,一下子撫平了楊硯的眉頭,“望舒?!?/br> 望舒推開他,扶著門勉強(qiáng)站直身體,眼角像狗狗一樣耷拉著,很委屈的盯著楊硯看。 “你喝酒了?”楊硯微微俯身,聞了聞他的嘴巴,里面確實有一股nongnong的酒氣。 “唔……你干嘛離我這么近?!蓖嫱撕罅艘徊?,楊硯這才看到他身后趴著的旺旺,不由一愣。 望舒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楊硯,“都六點(diǎn)半了,你不遛狗嗎!我等了你二十分鐘才敲門的!” 他說著,把白生生的手臂伸到了楊硯眼皮底下,敲了敲表盤,“看,你都不懂什么是時間觀念的呀。” “現(xiàn)在是十二點(diǎn)半……” 望舒先是震驚瞪圓了眼睛,隨即把胳膊收回來,盯著自己的腕表看了半天,又是搖又是晃又是敲打,眼里漸漸蒙上一層水汽,“十二點(diǎn)半啊……” 稍稍停頓后,望舒氣鼓鼓的說,“那也遛!哼!” 楊硯倚著門框看著望舒微微嘟起的嘴巴,笑的一臉寵溺。 沒錯。 是他媳婦,是他的望舒。 “進(jìn)來。” “?。俊?/br> 楊硯伸手,連人帶狗,一塊拖進(jìn)了家門。 第22章 望舒坐在沙發(fā)上, 微微低頭, 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楊硯, 擠了擠眼睛, 滿腦袋冒酒泡,“你……” 就在三十秒前, 楊硯問他, “我是誰?” “你是……是楊硯……”望舒說完,打了個酒嗝,“你怎么還不去遛狗。” 醉酒的人, 心里頭都有一個執(zhí)念, 不達(dá)成不放棄,望舒一門心思的想讓楊硯去遛狗, 而那只應(yīng)該被溜的狗, 已經(jīng)趴在地毯上直打呼嚕了。 楊硯緊抿著嘴唇,凝視著望舒濕漉漉的眼睛, “你,以前見過我嗎?” 望舒想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沒有啊?!?/br> 望舒的謊話說的自己都信了, 在他的潛意識里,自己現(xiàn)在說的是掏心掏肺的大實話, “我沒有, 我就看過你的, 電影。” “嗯……”楊硯握著他的手, 與自己滿是老繭的寬掌相比,望舒的手白皙細(xì)膩,指甲圓潤飽滿,還帶著淡淡的粉色,那是一只,從未受過一丁點(diǎn)苦,被人呵護(hù)半生的手。 “那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好嗎?” 望舒盯著楊硯看了片刻,用力的點(diǎn)頭。 楊硯笑,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原諒你了?!?/br> “原諒……”望舒很不能理解,“我有什么,什么錯啊?!?/br> 楊硯想想,他也確實沒做錯什么,“那你能原諒我嗎?!?/br> 原諒他的唐突。 望舒彎著眼睛笑,“你都原諒我了,我也原諒你?!?/br> 說完,望舒拍著自己的胸脯,“宰相肚子,能撐船?!?/br> “是嗎?我看看你的肚子?” 望舒喝醉酒后異常的乖巧,楊硯說要看看他的肚子,他二話不說就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看,大不大?!?/br> 望舒是個懶散的人,他的身上沒有一丁點(diǎn)結(jié)實的肌rou,肚子更是白白軟軟,這會里面裝了太多的酒和茶,圓滾滾的鼓起來一些,看上去和他本人一樣可愛。 楊硯看著他的肚子笑的有些發(fā)傻,“呵呵呵呵……” 他笑著的同時,望舒把腳丫抵在了他的膝蓋上,用力一蹬,“笑什么,還不,還不去遛狗!” 他的行為和語氣,趾高氣昂,仿佛在命令一個奴隸。 在楊硯眼里,這是喜歡他的表現(xiàn),望舒在向他撒嬌。 對任何人都冷著臉,話不多的高大男人,這會比旺旺還要溫順百倍,“好,我去遛狗,你睡吧?!?/br> 望舒眼睛睜的大大的圓圓的,看上去倍兒精神,“我不困啊?!?/br> 他奶聲奶氣的說自己不困,像個天真懵懂的小孩,楊硯抓著他的手,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他的嘴還沒等閉上,望舒也跟著打個大大的哈欠。 楊硯看著他吧嗒兩下嘴巴,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強(qiáng)撐著不睡,“你怎么還不去遛狗。” 楊硯又打了個哈欠,望舒不由自主的被傳染,不由自主的泛起困意。 “睡吧?!?/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