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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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望舒想轉(zhuǎn)身,卻被身后的人一下自己攬進(jìn)了門里。 砰—— “喝了多少???” 聽到熟悉的聲音,望舒的心又堵得慌了。 “沒,沒喝多少?!?/br> 實(shí)在是太困了,再加上望舒打心眼里信得過楊硯,沒和他說話,用腳踢掉鞋子,悶頭走進(jìn)了自己房間。 楊硯看著地板上十幾雙鞋扔的到處都是,骨頭縫里都癢的難受,他蹲下身,把男鞋一一擺在柜子里,女鞋裝進(jìn)鞋盒子,塑料袋,統(tǒng)一堆在了門口。 真舒服。 他收拾鞋子的功夫,望舒晃晃悠悠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他大步的往楊硯身邊走。 他眷戀的眼神,讓楊硯很自然的張開雙臂。 望舒撲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不高興?!?/br> 望舒在他的懷里,發(fā)出小聲的抽泣。 楊硯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最后溫柔的落在他的后頸上,“沒事,不哭?!?/br> 不知為何,望舒哭的更大聲了,穿越回來以后的恐慌,忐忑,迷茫,以及因濃郁的思念產(chǎn)生的壓抑,通通在這個(gè)人的懷里釋放出來,他攥著楊硯的衣角,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把楊硯胸口的布料都浸濕了。 就算這個(gè)時(shí)候,望舒也不樂意站著,他扒著楊硯的肩膀往他身上爬。 楊硯彎起嘴角,一雙大手托著他的屁股,將人掛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邁開腿,往望舒出來的臥室走,剛走了兩步,身上的人發(fā)出帶著哭腔的聲音,“別晃……想吐!” 都這樣了,還橫。 “好,不晃?!?/br> 過了一會(huì),望舒的哭聲漸小,楊硯抽空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多少斤?” 雖說長(zhǎng)的一樣,但那個(gè)身體個(gè)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楊硯能在肩頭抗兩三個(gè)時(shí)辰。 現(xiàn)在,難了。 望舒從小吃好喝好,硬把一米七的基因吃成了一米八還要多一點(diǎn),骨頭不大,渾身上下都是懶rou,楊硯掂量著,怎么也要有一百三十斤。 “一百三十六……你嫌,嫌棄我沉,沉嗎……” 他抽抽搭搭的,聲音里全都是委屈,楊硯就算抱到胳膊截肢都甘之如飴,“不沉,很輕,像羽毛一樣?!?/br> “得多吃點(diǎn)……” “對(duì),得多吃點(diǎn)。” 望舒打了個(gè)酒嗝,酒氣以這種方式排出去一點(diǎn),他終于離開楊硯的肩膀,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比記憶中更加成熟俊美的臉龐,望舒伸出手指,順著他的眉毛一路下滑至唇瓣,勾勒著堅(jiān)毅的線條。 嗯…… 長(zhǎng)的真好看。 要不像隔壁李嫂子她男人那張臉,望舒就是餓死也不給人當(dāng)媳婦的。 餓死…… “我餓了……” “想吃什么?” 望舒捏著他的耳朵,嘿嘿一笑,傻兮兮的,又十足十的可愛,“想吃,豬耳朵~” 他一嘴饞,就喜歡掐著嗓子說話,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賣萌,奶聲奶氣的,像個(gè)小孩子,別說是豬耳朵,要月亮楊硯也想給他摘下來。 “成,吃豬耳朵?!?/br> 楊硯單手抱著他,拿出了手機(jī),打了個(gè)電話出去,“喂,幫我買兩斤豬耳朵,送到十五樓,讓他們吃,我給你轉(zhuǎn)賬,快點(diǎn),十分鐘之內(nèi)回來我,嘶——” 望舒咬了楊硯的耳朵,不疼,可他的牙齒在耳廓上磨來磨去,舌尖若有若無的蹭著他的耳垂,比剛才摸嘴巴還讓楊硯難受,“沒事,十分鐘之內(nèi)回來,我給你多發(fā)一個(gè)月工資?!?/br> 放下電話,楊硯握住了望舒的下巴,“你干嘛,罵人呢?” 他稍稍用了點(diǎn)力氣,望舒的嘴巴就張開了,他半瞇著眼睛,長(zhǎng)長(zhǎng)的眼睫一顫一顫的,抖得楊硯腿腳發(fā)軟。 實(shí)在是抱不動(dòng)了。 “坐一會(huì)成嗎?” 望舒眼神迷蒙的盯著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考慮還是怎么著,最終開恩似的說了一句,“坐吧。” 楊硯坐下沙發(fā)上,沒舍得放下他,就抱在懷里,讓望舒坐在他的大腿上,小聲的和他說話,“你明天早上起來,是不是又什么都忘了?!?/br> “嗯?!?/br> “那你在再咬我一口,往顯眼的地方咬?!?/br> 望舒吸了吸鼻子,“我不。” 楊硯問他,“為什么哭?不舍得你小姨嫁人?” “嗯……” 聽到他的回答,楊硯心里并不好受,他沉聲說道,“你舍不舍得我?” 望舒沒回答,眼皮子黏在了一起。 “沒良心,白對(duì)你好?!睏畛幪鹗?,想掐一把他細(xì)膩光滑,綢緞一般的臉頰,猶豫一番后,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叮咚—— 聽到門鈴聲,楊硯小心翼翼的將望舒放了下來,起身去開門。 萬興拎著鄉(xiāng)巴佬買來的豬耳朵,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九分鐘?。∧阕约嚎纯?!” 他說著,眼珠子往門里轉(zhuǎn)。 “我知道了,錢一塊轉(zhuǎn)給你?!睏畛幗舆^袋子,猛地把門關(guān)上。 望舒睡著了,這豬耳朵他吃不成,楊硯站在他身旁,俯身盯著他紅紅的臉頰看。 那顏色,像桃花一樣。 楊硯想起,望舒離開前的那個(gè)早上,他趴在熱乎乎的炕頭,臉和現(xiàn)在一樣紅,“艷艷~外面天氣真好,聽孫大娘說今天有廟會(huì),你別去打獵了,咱們?nèi)R會(huì)吧!我想買話本,那幾本都要翻爛了?!?/br> 楊硯真的,真的很想帶他去逛逛廟會(huì),把他喜歡的東西都買下來。 可家里,彈盡糧絕,就剩下幾個(gè)銅板,望舒還說想吃rou。 楊硯狠狠心,自己出了門。 ……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帶他去逛廟會(huì),楊硯一定帶他去。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天,楊硯一定舍不得讓他窩在家里生悶氣。 也不至于,后悔了這么多年。 第30章 望舒覺得, 自己每次醉酒后睜開眼睛,都是一個(gè)全新的世界。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前面的桌子上除了電腦鍵盤鼠標(biāo)以外什么都沒有。 堆積的零食袋和衛(wèi)生紙呢? 椅子上一厚摞的臟衣服呢? 這锃亮的地板,整潔的衣柜, 空氣中流淌的檸檬香氣,是他家嗎? 電光石火間, 望舒心里一萬個(gè)疑惑瞬間有了解答。 肯定是田螺姑娘! 不是田螺姑娘就是楊硯姑娘…… 望舒記得, 昨晚?xiàng)畛幐谒砗? 到他家來了。 他穿上規(guī)規(guī)矩矩?cái)[在床邊的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眼珠子頓時(shí)瞪大了一圈。 好, 好干凈啊…… 比保潔阿姨來收拾的都干凈!望舒彎著腰趴在地毯上看了一圈, 別說頭發(fā)絲了, 連根狗毛都沒有! “哇……”望舒轉(zhuǎn)身,之間餐桌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還冒著熱氣,看的望舒肚子咕咕直叫。 不過在吃飯前,他需要上個(gè)廁所, 昨天晚上酒喝多了,肚子好漲。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望舒便聽見里面?zhèn)鱽硐匆聶C(jī)的聲音,他沒有多想, 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隨即呆滯在原地。 楊硯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抓了一把額前濕漉漉的頭發(fā),拿起掛在一旁的t恤,迅速的套在了身上,“你醒了?” 望舒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要上廁所……” “嗯?!睏畛幋蟛降淖吡顺鋈ァ?/br> 他剛洗完澡,氤氤氳氳的水汽籠罩著洗手間,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望舒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楊硯的身體,那是帶著欲色,有著所有漂亮線條的男性身體。 額頭,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有疤痕。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 …… “洗漱好了?” “嗯……”望舒偷偷的看著楊硯,可當(dāng)楊硯的視線掃過來的時(shí)候,他又迅速低下頭。 望舒的動(dòng)作這么明顯,楊硯察覺不到才奇怪,“你是不是想問我,昨晚自己有沒有做奇怪的事。” 望舒搖頭,頗為理直氣壯,“反正我都忘記了,做了就做了吧!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家,是你打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