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像她這樣,空有一副長相,身世學(xué)識都比不過千金小姐的女人,除了被玩弄,還能如何呢。 夏暖星揚起眉眼,看著季薄涼,隨后淺淺一笑,就像是在風(fēng)中凌亂的鳶尾花,卻顯得堅強傲然,她伸出手接過那張卡,聲音清軟客套,“謝謝季先生的慷慨。” 說完話,她沒有再等季薄涼回話,直接下車摔門而走。 透過玻璃,季薄涼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影,纖瘦的骨骼,卻有一種驚人的倔強在其中,看得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他微微瞇起了眸子,知道夏暖星是意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但他卻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心里頭早已經(jīng)另有打算,只是還在等待一個能夠說服的理由罷了。 季薄涼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說了幾句后,掛了電話,也沒有立即開車走人,而是拿出煙盒,抽了一根,夜色下燃起淡藍(lán)色的火焰,他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觥?/br> 成年人的世界,復(fù)雜的程度,遠(yuǎn)超過夏暖星的想象,既然選擇了季薄涼,那么有些經(jīng)歷和心路歷程,是必須要體會的。 一根煙,他抽的很快,最后看了一眼學(xué)校方向,才揚塵而去。 * 酒店門口。 一優(yōu)雅的女人,穿著得體的禮裙,裹著白色披肩,精致的妝容將她的氣質(zhì)襯托的格外典雅,她翹首以盼的看著車來車往的地方,面上多了幾分紅暈,是喝了酒后的表現(xiàn)。 這事實上,只是個普通的局,向思菡的身份和聰慧,若不是自己想要喝酒,根本不會有人灌,她無非是在找個借口,想要見見季薄涼罷了。 這么等著,一輛捷豹停在了她的面前,隨后車窗被緩緩搖下,向思菡的眼底亮了亮,卻在看清楚里面的人后,笑容僵持在了臉上。 看到向思菡的表情,蘇瑾遇心里頭自然明白,她在失望些什么,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來的挺不對的,可是季薄涼開了口,他根本就拒絕不了。 蘇瑾遇在心里嘆了口氣,感覺悲劇的總是自己,這會兒只能朝向思菡笑著道,“哥說你喝醉了,他剛好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非去不可,只是又擔(dān)心你這邊,就交代我過來接你,還讓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快上車吧?!?/br> 當(dāng)然季薄涼沒說那么多,只是讓他過來接人,可是他怎么忍心跟向思菡說實話呢。 果然。 聽到蘇瑾遇這么說,向思菡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她微微一笑,按耐下心中的失落,“工作要緊,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薄涼是個工作狂了?!?/br> 蘇瑾遇連聲稱是,等向思菡上車后,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感慨道,“或許哪天哥不忙碌工作了,我反倒覺得不習(xí)慣了。” 向思菡垂下眉眼,輕聲道,“男人有事業(yè)心,是件好事?!?/br> 如今,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事實上,家里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和季薄涼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可是他不開口,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直接去說,難不成還要她去問,準(zhǔn)備什么時候娶自己么? 他一門心思的撲在事業(yè)上,根本無暇去顧及男女之情。 向思菡也就在等著,等著季薄涼什么時候想到要成家了,而她一直都在,定然會成為季太太的首要人選。 看向思菡略帶失意的模樣,蘇瑾遇閉了嘴,沒敢說些什么,這男女之情他也就僅限于逢場作戲,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向思菡和季薄涼不大可能。 以前還沒這種感覺,可是這段時間,讓他越發(fā)的覺得如此。 ------題外話------ 本文又名:《總想被讀者換掉的男主》《我是個假男主》《動不動就被讀者威脅換男二》等。 突然心疼我家老季,你們不疼,我疼,你們不愛,我愛,你們不要……那我考慮下,還要不要……哈哈哈 剛剛看到小土豪出沒,謝謝jinzhihui打賞的花花、瀟湘幣、還有鉆石,具體數(shù)目我就不說了哈,前面沒刷臉感謝的,希望不要暴打我,要怪就怪瀟湘改版,嚶嚶嚶。 話說,好像其他作者都有群,大家想要群么?我剛來瀟湘,不是很懂,群是拿來干嘛…… 第99.無事不登三寶殿 回到寢室的時候,林淺正在敷面膜,聽到開門的聲音,轉(zhuǎn)頭就瞧見了夏暖星正低頭走進(jìn)來。 她跟她打了聲招呼,有些埋怨的說了句,“怎么這么晚回來,打你電話還關(guān)機?!?/br> “有點事耽擱了下,”夏暖星輕描淡寫的回了句,心情有些低落,不大愿意深聊這個話,“還有兩個人呢?” 林淺撇嘴,“回家了?!?/br> 這寢室?guī)缀蹙退齻儍蓚€住,另外兩個女生離家近,經(jīng)常回家。 說完話,林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凝重了幾分,“對了,今天夏沁純來過我們班,似乎想找你,但是你不在?!?/br> “夏沁純?” 聽到這個名字,夏暖星下意識的蹙起眉,對于那邊的人,她向來沒什么好感。 “嗯,”林淺的臉色也不好看,跟夏暖星認(rèn)識這么久,那邊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她心里也有數(shù),“估計不是什么好事,小暖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放心,不會有事的?!?/br> 其實夏暖星也沒什么底,鬼知道夏家又想做些什么,上回是把自己介紹給李志安,這次誰知道他們還想做什么。 只是她知道歸知道,若夏家真想對她們家做些什么,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么一想,又加上季薄涼給的那張卡,她的心情瞬間糟糕透頂。 林淺看她臉色不大好看,也就沒在說些什么。 接下來幾日,日子倒是平淡無奇,卻總給夏暖星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忙碌的生活占據(jù)了夏暖星的時間,學(xué)習(xí)打工,讓她暫時忘記了季薄涼的事。 這日,有電話打來,夏暖星正洗完澡,她擦著長發(fā),拿過手機,接了起來。 “媽?” “小暖,你忙么?”那邊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聽起來也很輕。 聽到白冰的話,夏暖星回了一句,“不忙,怎么了媽。” 白冰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夏暖星的臉色沉了幾分,低聲道,“我現(xiàn)在過來,你先別急?!?/br> 說著掛掉了電話,夏暖星從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咖啡色毛線長裙,搭了件外套,整個人清麗無雙。 她出校門,沒坐公交車,而是攔了輛計程車,回了一品居。 這段時間,因為過于忙碌,夏暖星也沒什么時間回家,算起來有段時間沒見過白冰和白敬陵了。 十幾分鐘后,夏暖星到了家。 她上電梯一路到樓層,一打開大門,就瞧見簡單的沙發(fā)上坐了個格格不入的男人,而白冰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聽到動靜,白冰看了過去,一眼就瞧見夏暖星,像是看到了救贖般,她立馬喚了聲,“星兒……” 她的眼神里有些無助,夏暖星能夠理解。 那男人聽到這名字,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回頭看了一眼夏暖星,商人的精明在眼底滑過,他低沉道,“星兒。” 是夏世明,她所謂的生父。 看到他的那一刻,夏暖星就進(jìn)入了防備狀態(tài),特別是在電話里聽到,白冰說他來一品居的時候,她的心更是冷到了極致。 太過于諷刺,無論自己躲到哪里,多不想跟那個家扯上關(guān)系,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夏家的魔爪。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走上前互住自己的母親,看向夏世明的面容,冷漠如霜,“你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 “想知道你的動靜,對于夏家來說,并不難?!?/br> 夏世明拿起茶杯,沒有看夏暖星一眼,輕輕吹了口。 看著眼前的所謂父親,夏暖星抿了抿唇,回頭握住了白冰的手,低聲道,“媽,你先進(jìn)去。” “那你……” “這里我可以應(yīng)付。” 夏暖星的態(tài)度有些堅定,白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擔(dān)憂,卻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 等母親離開后,夏暖星才坐上了沙發(fā),語氣冰冷,“夏總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找我,絕不會只是來喝茶那么簡單吧。” 不是她不想要父愛,而是在夏世明的身上,她早已經(jīng)絕望了。 夏暖星也不會祈求什么,反正她有母親,有弟弟就足夠了。 對于那個家,她不會有任何的眷戀。 聽到夏暖星的話,夏世明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沉,他抬眸看向夏暖星,有些意味深長,“不得不說,在所有兒女里面,你這倔脾氣是最像我的?!?/br> “夏總?cè)绻莵碚腋概榈?,恐怕是來錯了地。” 夏暖星不想聽他說些廢話,她抿了抿唇,看著夏世明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從小我就已經(jīng)知道,說我像你這種話,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她的態(tài)度向來如此,夏世明也沒生氣,他面上掛了些笑意,緩緩才道,“星兒,無論你再怎么討厭我,可是血源上來說,你永遠(yuǎn)是我的女兒,我們的關(guān)系密不可分,你姓夏,永遠(yuǎn)都姓夏?!?/br> “夏總真的覺得,討論這種事情有意義么?”夏暖星冷笑了一聲,“如果今天來,只是找找所謂父親的存在感,那么我奉勸夏總一句,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談成一個項目。” 夏世明勾著唇,儒雅中帶了幾分精明,他淺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上回你和李總的事,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并不在意,他的合作談不談成都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過幾天是我生日,到時候地址和時間會通知你,你記得來就行。”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聽到夏世明的話,夏暖星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她死死盯住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如果我選擇不來呢?” “星兒,我早就說過,你要學(xué)會認(rèn)命,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權(quán)利么?”夏世明的面上帶著對夏暖星話語的輕嘲,他笑著搖了搖頭,拿過茶杯抿了一口,又淡淡道,“對了,到時候周老先生也會來,他的原配剛過世三年,周老先生怕冷清,想要找個人陪他安度晚年,星兒你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br> 周老先生,前s長,退休后門生遍地全華夏,德高望重,目前已經(jīng)有六十余歲。 ------題外話------ 今日一更,已累脫…… 第100.無恥 這應(yīng)該是非常無恥的了吧。 聽到夏世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夏暖星覺得自己還能保持冷靜,已經(jīng)非常令人驚訝了。 氣氛安靜了幾分,她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有種寒意從心底里升起,即使這么多年,她早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可是當(dāng)聽到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時,寒意卻還是突如其來的襲來了。 夏暖星下意識攥緊了手,冷漠的眸子看向夏世明,半晌才道,“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你?!?/br> “敬陵不小了吧?”坐在沙發(fā)上的夏世明,并沒有直接回答夏暖星,而是轉(zhuǎn)了個話題,隨后他又笑道,“最近聽說他的病情穩(wěn)定了下來,不知道要是又被引發(fā),會是怎樣,說起來也是可憐,這孩子雖然不是我的,但是年紀(jì)輕輕就疾病纏身,聽著就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