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有醫(yī)生走了出來,后面出來的是護士推著昏迷的魏延,看到主治醫(yī)生,魏母幾人連忙走上前,魏父保持著冷靜,先開口問了句,“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 主治醫(yī)生一邊揭開口罩,一邊道:“送來的及時,雖然有破裂的情況,但是通過修復(fù)手術(shù),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這段時間里,需要戒酒戒煙,戒辛辣,注意調(diào)理,先去辦入院手續(xù)吧?!?/br> 聽到醫(yī)生這么說,幾人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魏父去繳款,魏母則是陪著昏迷的兒子進了病房,兩位老師也跟著一道去了病房。 此時已是八點多。 等魏父繳款之后,回到病房,才叫出張老師,兩人在走廊里進行了單獨的談話。 魏父沉吟道:“張老師你也不必瞞我,我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也有幾十年,恐怕這傷了我兒子的人,背后勢力一定很強大,不然你們校方是不會主動出面的,剛剛我妻子在,我也不好多問些什么,她這個人比較護短,聽不進去那些道理,你這邊跟我說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對方又是怎么個打算,到時候我也好跟我妻子說上幾句,這件事情既然是我兒子的錯,那么這錯我們得認,您說是不是?” 他這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也把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說的一清二楚,家長想要知道對方是個什么背景,自然也是在理,張老師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這樣對他們校方自然是最好的。 略一思忖,張老師便組織了語言道:“是季薄涼?!?/br> 聽到這話,魏父暗暗吃驚,“l(fā)k的季總?” “沒錯,”張老師坦然說道:“畢竟錯在魏延,對方已經(jīng)不打算深究,這件事情若是你同意的話,便就這么了了,而魏延好在沒有什么大礙,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魏父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大鱷,若真是季薄涼,他就算是想要追究,說不準(zhǔn)最后的結(jié)果會比現(xiàn)在還要差,張老師說的沒錯,好在魏延沒事,對方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他想了想,才道:“張老師您說的沒錯,那季總還說了些什么?” “等魏延調(diào)理好身子以后,季總希望他能夠跟女方道歉,讓學(xué)校給魏延一個處分,”說到這,張老師看了一眼魏父,又輕描淡寫說了句:“先前有人被處分,后期表現(xiàn)優(yōu)秀,學(xué)校便撤了那人的處分。” 這是兩家都不得罪的意思。 畢竟學(xué)校夾在中間,也確實難做人。 魏父沉著臉色,卻是點點頭,認同,“季總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是魏延的錯,魏延確實該跟女方道歉,至于學(xué)校要給魏延處分,這事情也無可厚非,平日里也是我妻子寵壞了兒子,才會讓他無法無天,竟然都敢sao擾女同學(xué),對了,那女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我們到時候也好登門道歉?!?/br> “夏暖星,”張老師笑道:“既然您識大體,那便是最好,誰都不想要把事情鬧大,這對雙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您說是不是?” 魏父也道:“張老師您說的沒錯,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麻煩您了,這么晚還要出來處理這些事,這樣吧,現(xiàn)在我妻子也在,我先送你和梁老師回去,下回等魏延身體好了,再請你們吃頓飯,以表謝意?!?/br> 聽到魏父如此上道,張老師自然是心中滿意,忙笑著推脫,“不用了,這里還需要你和魏太太在,我和梁老師打車回去就行。” “這怎么行呢,我車就在外頭,送你們回去又花費不了什么時間?!蔽焊冈谏鈭錾暇昧?,哪里看不出來張老師這是表面上的推脫。 兩人這般說了一番,最后張老師還是同意讓魏父送他們回去。 進去叫了梁老師之后,魏父去開了車出來,將兩人送回了學(xué)校,等張老師要下車的時候,魏父又私底下塞了封信封給她。 這一切都在黑夜里發(fā)生,張老師心里頭清楚是什么,只是不動聲色的收下,朝著魏父笑道:“那我們這邊就先回去了。” “好,今天麻煩張老師和梁老師了?!?/br> 兩人一道下車,等魏父把車開走之后,梁老師才湊上前,問了句,“我們幫的是季總,怎么這魏總還要塞錢給我們?” 張老師這種事情經(jīng)歷得多了,自然心里清楚,便回道:“這是讓我們多照拂照拂魏延的意思,他剛剛也問了我對方是誰,我都照實回答了,這件事情他們家要是處理的好,說不準(zhǔn)還能就此,因為這個機會,跟季總那邊牽上線,這點錢他自然是要出的,最重要的是,他希望這件事情我們壓下來,別讓學(xué)校里傳揚開。” 更何況,她剛剛暗示了,這處分,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到時候會給魏延撤銷,而處分有兩種,一種是私底下給個處分,一種是全校通告處分,魏父定然是希望前者,而私底下的處分,檔案里可以先不做記錄,到時候撤銷了,也就不會有記錄。 這也是清楚,處分對一個人的前途。 聽到張老師這般說,梁老師才了然,卻是不由感嘆,“這商人的心思,轉(zhuǎn)的就是比普通人快,剛剛兒子都那種情況了,他還能保持冷靜,不得不說,確實沉得住氣,倒是那個魏夫人,看起來有些小家子氣了些?!?/br> “你可別小看這個魏夫人,她還是有些背景的,”張老師對于這些人際關(guān)系,自然是早就有了調(diào)查,不然唯恐得罪錯了人,她勾了勾唇道:“要是她胡攪蠻纏起來,恐怕這事情還沒個完了?!?/br> 梁老師暗暗吃驚,她來學(xué)校也有幾個年頭,跟張老師是老鄉(xiāng),本沒有覺得這老師行業(yè)彎彎道道多,可現(xiàn)在看起來,是自己想的太過天真了,看這張老師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確實有她的本事所在。 她抿了抿唇,道:“那這若是這魏夫人要追究起來,我們……” “不會的,”張老師笑了笑,道:“剛剛魏夫人在,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說,之后也是私底下跟魏總說的,這樣一來,魏總那邊有了數(shù),自然就知道怎么安撫他的夫人了,男人總是會比女人更看重大局一些。” 季薄涼那邊不能得罪,這魏延這邊,自然就不能留有麻煩,處理事情自然要用了幾分心思。 梁老師點頭,心中已然佩服。 * 餐廳里。 季薄涼找了一處生意不錯的吃飯點,停好車之后,兩人才一道下了車。 有服務(wù)生開門,將兩人迎進去之后,夏暖星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上后,季薄涼依舊將餐單遞給了她,她看了一眼,選了幾道有特色的餐點,又要了兩杯果汁。 等服務(wù)員離開后,夏暖星還有些猶猶豫豫的,想了想才開口,“我剛剛問了淺淺,才知道魏延家也算是有些底子,不是那種普通的富二代,這一次我傷了他,若是沒事就還好,要是真的害得他那方面不行了,魏家定然會追究的,我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 “你這一路上,臉色越來越差,就是因為這個?” 夏暖星沒有季薄涼的風(fēng)輕云淡,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點頭,“要是真的會波及到你,到時候你就把我推出去便好,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br> 看她這模樣,季薄涼卻是覺得好笑,“你想怎么擔(dān)當(dāng)?” ------題外話------ 三更兩點。 下期預(yù)告。 老季:想報答我?晚上上來自己動。 夏夏:(○o○)…… 第242.你既然是我的妻子(三更) 明明自己說得這般認真,可看季薄涼還是那一副不當(dāng)回事的樣子,夏暖星不免有些無語,卻還是回道:“到時候魏家提出什么,要是合理,我都會同意的,盡量把事情化小?!?/br> 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最怕的便是魏延有些什么好歹。 到時候還不知道魏家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商場上,大家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是和氣生財,而不是跟人為敵,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山水有相逢,這些道理,夏暖星不是不懂。 哪有生意人,去得罪生意人的道理。 這件事情既然由自己而起,那么就應(yīng)該讓自己去解決,盡量不要麻煩到季薄涼。 聽到夏暖星的話,季薄涼莞爾,“要是魏延不能人道了,魏家要你負責(zé),你是準(zhǔn)備跟我離婚,再去找他結(jié)婚么?” 這話問的刁鉆,卻讓夏暖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時之間,她閉了嘴。 看她不說話,季薄涼又道:“想事情不能想的這么簡單,他們家用權(quán)勢壓人,怎么你就不能用老公壓回去了?我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靠自己解決的,可是如今你既然是我的妻子,于情于理,我做丈夫的,看自己的太太被人欺負了,還不允許我插手?” 他繼續(xù)說,“以前你靠自己,往后你就該改改以前的生活模式,去養(yǎng)成一旦有事情就找老公的習(xí)慣?!?/br> 夏暖星張了張口,這話說的她有些眼圈溫?zé)幔粫r之間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正巧服務(wù)員過來上菜,才化解了目前的寂靜。 她看著菜,夾了塊筍片到他碗里,悶聲道:“先吃飯?!?/br> “要是你真想報答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季薄涼眉眼間泛了笑意,視線溫和,回夾了龍蝦回去,低緩道:“晚上上來自己動?!?/br>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磁性十足,音似酒,醇香且清冽,如耳畔情話般的呢喃,挑動著夏暖星的神經(jīng)。 夏暖星沒想到這么正經(jīng)的一番談話,到了最后,會變成這么不正經(jīng)的話。 一時之間,她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抿了唇,就索性不說話了,只是肌膚的guntang,倒是讓她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看到她這模樣,季薄涼覺得有趣,“在一起這么久了,還臉紅?” “沒有,”夏暖星矢口否認,強作淡定,“只是空調(diào)太熱了而已?!?/br> 他不想讓季薄涼取笑她。 季薄涼知道她這人好面子,便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溫聲道:“好了,吃飯吧,那些事情你不用去想了,學(xué)校那邊會安排的?!?/br> “嗯?!?/br> 夏暖星想,目前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 * 醫(yī)院。 病房里。 魏父趕回醫(yī)院,停好車才進了病房,魏延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掛著點滴,而魏母則是坐在旁邊,在那抹著眼淚,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魏父回來,她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看到魏母如此,魏父斂了神色,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已經(jīng)叫了傭人過來,護工明天才能來,今天你也沒有吃飯,我們先出去吃點?!?/br> “我哪里還吃得下去,延延變成這樣,我心如刀割?!蔽耗傅难蹨I簌簌的掉著。 魏父目光里有些許的不贊同,“你在這里哭哭啼啼的,若是延延醒了,豈不是讓他難受,好在人沒事,醫(yī)生不是都說了么,好好休養(yǎng)就行?!?/br> 聽到魏父說起魏延,魏母才緩了緩情緒,拿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回頭看了一眼魏延,才應(yīng)道:“等傭人來了,我們再去吃吧?!?/br> “也好,”魏父點頭,“行了,別哭了?!?/br> “嗯?!?/br> 十幾分鐘后,傭人匆匆趕來,拿了一堆生活用品過來,看到魏家夫婦都在,便將東西放好,喚了一聲。 魏父點頭,沉吟道:“小姐回來了么?” “棉小姐剛到家,我出來的時候還問起了我什么事?!?/br> “你怎么說的?” “如實說了少爺在醫(yī)院,不過沒什么大礙,只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幾天,之后小姐沒在問話,就上樓休息了。” 魏母嘆口氣,“小棉的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天這么晚才回家?!?/br> “先別管女兒的事情了,”魏父說了句,又朝傭人道:“你先照顧好少爺?!?/br> “是,先生?!?/br> 兩人一道出了病房門,走在走廊上時,魏母才忍不住開口,“剛剛不想吵到延延,才沒有問起,到底是誰傷了他?就算你不說,有意瞞著我,等延延醒了,我還是會知道的。” 等緩過勁來,她也能明白魏父的解決方法,想到剛剛老師的態(tài)度,便知道對方的身份定然沒她想的那么簡單。 聽到魏母說起,魏父倒也沒有隱瞞,“是lk的老總,他打了電話給校長,希望事情有個滿意的答復(fù),加上本來錯就在延延,學(xué)校自然偏向季總?!?/br> “季薄涼?”魏母皺起了眉頭,問了句,“不是說,是sao擾女方么,怎么就跟季薄涼扯上了關(guān)系,難不成是他的什么親戚?” 魏父搖頭,“倒也不是,女方叫夏暖星,剛剛我也查了,倒是跟季家沒什么關(guān)系,可能是跟季總認識?!?/br> “沒什么關(guān)系,這季薄涼怎么還特意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