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第71章 喜歡? 傅荀讓人查的打鐵店那邊的事還沒有消息, 安排在礦場的人卻傳來了消息。 經(jīng)過不斷的努力與嘗試,礦場那邊的人終于稍微取得了一點監(jiān)工的信任,但監(jiān)工卻也不知這礦場背后的主人是誰,只知道是個大人物,他們絕對得罪不起, 不過除了這個, 那人也了解到礦場這邊采出的鐵礦的鐵礦并不是直接加工的,而是會先運(yùn)往離這邊不遠(yuǎn)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里, 在那里煉成生鐵后再送出去進(jìn)一步加工。而傅荀派去的人因為取得了監(jiān)工的信任, 現(xiàn)在擔(dān)任的便是把鐵礦運(yùn)去煉生鐵的工作。 那人趁著這個機(jī)會也了解到那些生鐵被練好后并不是被統(tǒng)一送出去的, 而是一批一批送出去的, 至于送出去的地方,那人通過和來往的人閑聊也知道了大概的地方, 城里有, 附近村鎮(zhèn)也有幾家, 至于更具體的地方他就沒有再打探出來了。 不過這些消息也足夠了, 因為這正好和了傅荀的猜測,看來那個打鐵店也極有可能是那些生鐵的其中一個目的地。 傅荀捏著手中的消息倒是有些覺得阿寧是大皇子的克星了,盧晏清是她半路救的,他因此發(fā)現(xiàn)了大皇子私采鐵礦的事,而現(xiàn)在遇到的這個打鐵店也是因為阿寧他才會去那里的,于是這案子又有了一個大的進(jìn)展,如今只等著把這些證據(jù)都搜集齊了,這個案子也就能結(jié)了, 就算私采鐵礦的消息在皇帝眼中還不足以治罪,那私鑄兵器呢?或者更進(jìn)一步的,有謀逆之心呢?傅荀并不是一個追求公□□理的好官,因此必要的時候他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傅荀看完消息,便把紙條燒了,眼見著阿寧這時候該醒了,便將書房的東西收拾好,打算去看看阿寧。 傅荀過去的時候阿寧已經(jīng)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好了,此時正坐在桌邊用早飯。 阿寧的今天的早飯是巴掌大的一碗雞蛋羹和一碗紅棗黑米粥,外加一小份紅棗糯米丸子。 廚娘做面食很有一手,這紅棗糯米丸子是阿寧的大愛,挑的是上好的大紅棗,中間用刀切開,再在里面包上糯米粉,加了糖霜蒸出來,甜甜糯糯的,一開始廚娘見阿寧喜歡吃,幾乎是蒸一大籠,隨便阿寧想吃就吃,但是現(xiàn)在阿寧卻每天只能吃不超過十粒,早上五粒,下午五粒,阿寧現(xiàn)在都舍不得吃了。 她看見傅荀過來,立刻把碗都往自己懷里扒了扒,一副生怕他把自己的東西拿走的樣子。 傅荀知道自己最近限制她的飲食,讓她吃東西見了自己都一副恨不得把東西藏起來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好笑,對她溫聲道,“慢慢吃,我不拿走你的。” 阿寧聽了傅荀的話,沒有放開自己的碗,仍舊是有些忌憚的看著傅荀。 這時,丫鬟已經(jīng)識趣的把傅荀的早飯也端上來了。 傅荀指著自己面前的東西道,“你看我也有東西吃,不會搶你的?!?/br> 阿寧看看自己碗里吃的還剩一半的東西,又認(rèn)真的看看傅荀的表情,在確定他似乎不是在說謊后終于把胳膊從桌上撤了下來,但還是把碗放的離自己近近的。 但是阿寧吃著吃著就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看傅荀吃的是什么。 傅荀對早飯的要求并不高,每日幾乎都是同樣的一碗白粥加幾碟小菜,另外配一盤包子,阿寧看著還是覺得自己的東西比較好吃,于是又把脖子縮了回去,繼續(xù)吃自己的丸子,再舀兩勺粥喝。 但是阿寧的東西畢竟吃了有一會兒了,很快她的碗就見了底,那五粒丸子也一眨眼就沒了,于是阿寧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傅荀的早飯。 “好吃嗎?”阿寧的眼睛隨著傅荀的手動來動去,忍不住問道。 這些東西也沒有很好吃,而且阿寧以前也是吃過的,傅荀知道她只是眼饞而已,便草草吃了個半飽,而后讓人把東西收了下去,對阿寧道,“這個不好吃,你看,我都沒吃完?!?/br> 阿寧看著丫鬟把東西拿下去,試圖阻止,對著傅荀小小聲道,“我,試試?” 傅荀揮揮手讓丫鬟下去,對阿寧道,“你都吃過飯了,不能再吃了,不然待會兒的點心就沒有了?!?/br> 阿寧現(xiàn)在每天除了三餐之外還固定吃三餐點心,早飯后一個半時辰,午飯后一個半時辰,外加晚飯后,有時是水果,有時是湯,所以傅荀才會每餐都不要阿寧多吃。 傅荀的這話果然管用,阿寧一想到待會兒的點心就沒有了,頓時就不想吃這些東西了,只是眼神還是忍不住一直跟著丫鬟出了門口。 等桌上都被收的干干凈凈了,阿寧才坐在桌前滿臉期待的看著傅荀問道,“待會兒,吃,什么?” 傅荀也不太清楚每日廚房都會做些什么,便沒有答,而是扶著阿寧到院子里緩緩走了一圈,問道,“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踢疼你?” 阿寧身上裹得厚厚的,又挺著個大肚子,這么走一圈,臉就有些紅撲撲的了,她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而后眨巴著眼睛,點點頭道,“寶寶,乖的?!?/br> 傅荀看阿寧這樣子就知道阿寧沒有說實話,他佯裝生氣道,“阿寧要騙夫君嗎?” “沒有?!卑幜⒓磽u頭,“寶寶,乖的。” “阿寧現(xiàn)在是不是為了寶寶連夫君都騙了?”傅荀皺著眉頭,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沒有,沒有!”阿寧拽緊了傅荀的衣服,“不,生氣?!?/br> 傅荀只是想了解阿寧每天的情況而已,見她這著急的樣子,便緩和了臉色道,“我不生氣,那阿寧跟我說說寶寶是不是又鬧了。” “嗯。”阿寧低了頭小聲道,“寶寶,早上,踢我,我就,醒了。” “嗯,我知道了?!备弟髋掳幰院蟛桓f實際情況,便什么都沒多說,只是扶好了她的半邊身子說道,“以后阿寧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說,不然我會擔(dān)心的?!?/br> 阿寧低著頭,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寶寶,乖的,要,喜歡,他?!?/br> 到底阿寧還是覺得傅荀不太喜歡這個寶寶,所以不敢跟他說。 傅荀只是知道孕婦情緒變化大,現(xiàn)在也終于覺察出她似乎也比以往敏感了不少,而且看她這樣子恐怕自己一個人整天都在心里想這件事,他放柔了聲音道,“我沒有不喜歡寶寶,只是怕他在你肚子里動太多不好?!?/br> “真的?”阿寧立即抬起頭看著傅荀問道。 “嗯?!备弟鼽c頭。 阿寧的臉上變得高興起來,拉住傅荀的一直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興奮道,“摸摸,寶寶,讓,寶寶,知道?!?/br> 傅荀的大手上覆著阿寧的小手,只聽阿寧抓著傅荀的手輕聲說道,“這是,爹爹,他也,很,喜歡,你的?!?/br> 冬天北方的院子里涼意還是很重的,和傅荀這樣一直站著不動阿寧的手已經(jīng)開始有些涼意了,傅荀怕阿寧著涼,便想抽過手,先扶著阿寧回房,恰在此時他們手下的肚子輕輕動了一下,在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變回平靜,隨后又動了一下,這次的弧度更明顯了,阿寧直接疼的“哼”了一聲,但她卻沒有喊疼,而是激動道,“寶寶,聽見,了!嗯,寶寶,真乖。” 要不是傅荀夜里和阿寧睡在一起的時候見過她好幾次都被這樣的動靜疼醒,他也要相信這根本就不疼了,雖然大夫說這是正?,F(xiàn)象,以后孩子的胎動會越來越頻繁,要一直到生產(chǎn)前半個月才會好一些,但傅荀心里還是給孩子劃上了一個“調(diào)皮”的印象,此時見阿寧睜眼說瞎話的說著孩子乖,他心里默默的就把做個好父親這件事拋棄了,而是決定以后一定要嚴(yán)格教導(dǎo)孩子,不然阿寧一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他十分懷疑阿寧會被自己孩子帶壞。 不過此時傅荀還是淡笑著附和阿寧道,“對啊,孩子真聰明。”這么小就知道討好人了,確實也是很聰明了。 阿寧并不知道傅荀心里的想法,見傅荀這樣子便以為他也很喜歡這個孩子了,便高興的和傅荀繼續(xù)說起她和寶寶的日常來,什么寶寶好能吃啊,所以她老餓啊,還有寶寶總是動,一定想早點出來,最后又問傅荀孩子什么時候出來。 現(xiàn)在天氣正冷,大夫估計的是等明年天氣回暖的時候生產(chǎn),只是這邊天氣回暖的慢,也有可能到時候還是很冷,所以大夫讓傅荀提前把產(chǎn)房都布置好了,一定要暖,但又不能不通風(fēng),雖然還有好幾個月,但大夫一說傅荀就布置好了。 不過即便如此,此時面對阿寧的疑問,他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會在什么時候生產(chǎn),只能大概的說道,“等過完年以后寶寶才會出來?!?/br> 在阿寧印象里過年會有好吃的,嬤嬤還會給她做新衣服,這是一個她很喜歡的時候,寶寶在那時候生,她顯然極高興,嘴里一直說著,“過年!過年!”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寶寶啥時候生的問題,嗯,到時間就生啦,哈哈,我保證不會等太久的o(n_n)o 還有,看到好多小天使想讓我加更,作者菌表示很方?。。∥視M量多寫的,但是呢,為了保證我不斷更,可能一日多更還是有點吃力的,為了表現(xiàn)出作者菌的誠意呢,我決定每天隨機(jī)掉落紅包,所以歡迎大家積極評論收藏哦n(*≧▽≦*)n 第72章 年前 現(xiàn)在雖然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 但家家戶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來了,過年用的臘rou、火腿什么的街上已經(jīng)開始都有賣了。 阿寧在這種時候也顯得尤為興奮,看著院子里一點點的換上了紅通通的燈籠,廚娘也忙著準(zhǔn)備起了各種年貨,她每天都挺著大肚子在院子里瞎晃, 看見有下人在掛燈籠, 打掃屋子還要湊過去觀望一會兒,兩個丫鬟也不忍心打擾了阿寧的興致, 只能每天小心翼翼的陪著她。 臨近年關(guān), 傅荀也開始忙了起來, 不能再和以前一樣整天陪著阿寧了, 不過阿寧在知道寶寶會在過年之后出生后也不是特別在意這個了,反而是每天對著自己的肚子就盼著寶寶出生了, 而且她對著兩個巧手的丫鬟做的一大堆小小的衣服也十分愛不釋手。 傅荀對此雖然不滿, 但衙門最近忙著在年前把事情趕完了好封筆, 所以也只能忍下了這份不滿, 暫時投身于衙門的一堆瑣事上了。 說是瑣事真是一點都不夸張,傅荀要把這一年的卷宗都整理歸類好,還有衙門的一些開支收益的明細(xì)也都要查看一遍,當(dāng)?shù)氐馁x稅,童生考試的結(jié)果都要一一查看。 其實這些也不是洲牧故意要難為傅荀,只是司馬與長史的職責(zé)就是協(xié)助洲牧的,雖然實際上沒什么事做,但到了年底洲牧卻會把所有的事都讓他們二人看一遍, 以顯示他的公正嚴(yán)明。 不過這些事雖然瑣碎但也不算特別重要,真正讓傅荀忙的沒空陪阿寧的還是礦場那邊的事。 盧晏清那邊的進(jìn)展幾乎是一日千里了。 石河縣縣衙里的人自以為捏住了盧晏清的軟肋,便漸漸的也開始和他說一些礦場那邊的事了,甚至由于盧晏清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配合,他們在他提出要去礦場那邊看一看時也同意了,只是表示要先問一下礦場那邊負(fù)責(zé)的人。 那邊的人雖然仗著自己上頭有人有些囂張,但畢竟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他們做的這個事也要求他們盡量不要惹亂子,因此他們在叮囑過盧晏清他們一番后倒是也放他們過去了。 礦場盧晏清是去過的,但是當(dāng)他再次來到這里,看著那些面黃肌瘦的工人冒著生命危險下礦,采礦,甚至還要忍受監(jiān)工的毒打時,他臉上的憤怒幾乎掩藏不住。 在他忍不住要去攔下一個監(jiān)工的鞭子時,旁邊的縣尉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拉住了他,“大人可還記得進(jìn)來之前答應(yīng)了什么?” 盧晏清甩開縣尉的手,低聲吼道,“你們就讓他們這樣殘害本地的百姓?” 雖然他還記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查探這里的情況,但在他已經(jīng)知道甚至親身經(jīng)歷過被迫在這里沒日沒夜的工作后,他看見這些情況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領(lǐng)他們過來的管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縣尉立即對對方諂媚的笑笑,“這是我們縣令,新來的年輕人比較年輕氣盛?!?/br> 管事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去,沒有說話。 縣尉繼續(xù)對盧晏清帶著幾分警告意味的說道,“大人可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想過來看我們也順你的意帶你過來了,希望大人也能體諒體諒下屬們,不然在這里鬧出了事誰都不好看?!?/br> 盧晏清的臉色依舊難看,但到底還是安靜下來,不再試圖阻止監(jiān)工教訓(xùn)那些工人了。 而那些工人眼神麻木,對盧晏清他們這邊的事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在監(jiān)工的鞭子下背著一筐筐的礦石艱難的像一個方向走著。 “他們這是要把東西運(yùn)去那里?” 盧晏清捏緊了拳頭不忍心再看,轉(zhuǎn)過頭問縣尉道。 縣尉順著工人走的方向看去,回答道,“前面稍遠(yuǎn)處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倉庫,所有被采來的礦石都會被運(yùn)到那里去?!?/br> “運(yùn)到那里之后呢?”盧晏清繼續(xù)問。 這時只聽監(jiān)工聲音冷冷道,“你們來之前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有些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嗎?” 盧晏清知道他此時態(tài)度若是太過順服反倒顯得不太符合他平時的習(xí)慣,更何況這管事的態(tài)度也確實囂張的令人難以忍受,他便也用更冷的聲音回道,“我倒不知我作為這一方的父母官,連本縣的事都管不了了?!?/br> 管事一直仗著京里有人撐腰囂張慣了,此時被人這么一說,臉色立刻就變的鐵青,“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你可知我背后的是誰?” 盧晏清見著管事如此受激心里頓時起了想借機(jī)把他背后的人詐出來的心思,因此便用一種更為不屑的態(tài)度道,“管你背后是誰,這石河縣也是受我管轄的,難不成你背后還是皇親國戚不成?” 盧晏清不像傅荀,他對于礦場的主人是誰是完全不知道的,現(xiàn)在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激怒他而已。 誰知道管事這時卻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雖然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凌厲的,但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說道,“盧大人說的對,這里確實在您的轄下,但現(xiàn)在這里被我家主人買下來了,所以盧大人還是慎言為好?!?/br> 盧晏清沒想到這管事這么輕易的就平靜下來,心里有些失落,這時縣尉也在旁邊賠笑道,“我們大人新官上任,比較關(guān)心民生,關(guān)心民生,您請見諒?!?/br> 管事皮笑rou不笑的扯了一下臉皮,沒有說話,盧晏清也在一旁陰著臉不說話,等到最后從礦場出來的時候,管事還語氣帶著幾分諷意的說了一句,“小人也是很久沒見過盧大人如此有骨氣的人了?!?/br> 要是真的有骨氣就不會與他們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到這個礦場來了,因此盧晏清一聽這話便漲紅了臉怒視著管事道,“你!” 管事不等他說話便說道,“大人還是回去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轄下的百姓吧?!倍笠粨]手讓人把礦場最外面的門關(guān)上了。 縣尉心里有些怪盧晏清不識時務(wù),但也知道讀書人心氣高,不敢把人真的惹惱了,便在一旁勸盧晏清道,“大人莫怪,他們仗著身后有人囂張慣了,忍忍就好,不必動氣?!?/br> 盧晏清在靠上進(jìn)士后候補(bǔ)的這幾年受慣了別人的冷眼,因此對管事這態(tài)度倒也算不上生氣,除了看見礦場那些工人后的克制不住的怒氣,他的生氣有一大半是裝的,這也不過是為了讓人覺得他不堪大用,對他放下警惕。 想到這里,盧晏清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這在京城的這幾年,他沒有漲別的本事,倒是演戲的本領(lǐng)強(qiáng)了不止一點半點。 盧晏清心里的情緒沒有再臉上表現(xiàn)半分,他此時臉上一副受了羞辱的表情,看著縣尉半晌,最終也沒有說話。 縣尉要不是怕眼前這個傻縣令走了會來個更難應(yīng)付的,根本就不耐煩哄他,因此見盧晏清不說話,他也就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和盧晏清回了縣衙。 盧晏清一回縣衙就進(jìn)了自己處理公事的房間把門關(guān)了起來,縣尉只以為是他受不了羞辱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因此對著后面來查看情況的縣丞等人把事說了,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去打擾他。 但實際上盧晏清一進(jìn)房間就把袖子里的紙條拿了出來,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和傅荀安排的礦場的人聯(lián)絡(luò),而礦場那邊的人似乎也是得了消息,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身上塞了一張紙條。 而紙條上的內(nèi)容寫的正是那人這段時日來用盡各種手段所打探出來的礦場中的生鐵的運(yùn)送出去的大概的方向,他因為困于礦場中,因此剩下的更細(xì)致的調(diào)查只能讓盧晏清來。 而盧晏清也不負(fù)重托,在看過那些消息后,順著那些方向一一排查,很快就確定下來臨近村鎮(zhèn)的大概十家打鐵鋪子,以及梁州城里大概還有五家打鐵店就需要傅荀去確認(rèn)了。 傅荀收到盧晏清的消息后就一直在忙這件事。 梁州城里店鋪鱗次櫛比,這種打鐵的店雖然開的相對較少,但難保有許多開在偏僻地方?jīng)]多少人知道的,而按照傅荀的推辭,這五家店除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一家,其余的四家估計也都是開在這種常人不太在意的地方,但是也不排除城里有名氣的店,畢竟大店就算生意突然變多了也不會像小店那樣惹人懷疑。 傅荀連日暗中查訪,最終確定了三家,還有一家卻是怎么也找不出來了,而此時距離過年也只有半個月了,府衙的事終于告一段落,就等著二十五封筆了。 傅荀原本是兩邊再忙,此時停下來一邊,也終于又有空陪阿寧了,但此時他卻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忙了大半個月,有些事就開始超出他的掌控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