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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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花了重金請作曲大師制作的專輯,專輯質(zhì)量并不差。 但這個成績已經(jīng)在可以接受范圍之內(nèi)了,現(xiàn)在,就等著明天的無名的周銷量了,明知道不可能,只希望無名的周銷量不要超過十萬張。 等到盧悠然周專輯銷量出來后,黃曉泉既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意料之中的銷量。 以盧悠然現(xiàn)在的人氣,如果連這個銷量都沒有,那未免就太難看了。 第二天媒體還是報導(dǎo)了一番,在報紙上竭盡所能的吹噓盧悠然的成績。 確實,她這成績還算不錯,后期再發(fā)一下力,最終專輯可能會突破百萬銷量,那么這就是盧悠然的第三章 白金銷量的專輯了。 盧悠然也在和杜景坤商量,等明天楚朝陽的廣告下去后,能不能也讓中盛旗下的購物中心全線為她宣傳。 聽到她這話,杜景坤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知道四十九家購物中心全線宣傳的費用是多少嗎?” 盧悠然蹙了蹙眉沒說話。 杜景坤道:“九千萬!”他難得地嗤笑了一聲,“你讓我花九千萬……不,加上前期投入,你讓我花一個億為你打造一張專輯?” 他雖然是一個紈绔,可還沒有瘋到這種程度,就是楚依萱跟了他四年,他在她身上也沒有花過這么多錢,她真當(dāng)自己是個凱子嗎? “可無名……” 杜景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神情桀驁又無情:“無名是無名,你是你,你能和她比嗎?” 在杜景坤心里,盧悠然還真不能和楚依萱比,別說楚依萱救了他哥的命,就算再花九千萬為她宣傳專輯他也愿意,就不提這個,楚依萱跟了他四年,在他心里也不是盧悠然能比的,楚依萱至少還是他的女人,盧悠然算什么? 當(dāng)然,這是杜景坤現(xiàn)在的想法,再剛得知私生子的事情時,他就一個想法,毀了她。 敢算計他,讓他不好過的人,他讓他們?nèi)叶疾缓眠^! 盧悠然被他說的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她說這樣無情的話,她克制住情緒的失控:“我怎么說也是公司的人,總不能外人都能得到中盛的宣傳,我卻什么宣傳都沒有,你讓外面人怎么看我們星空傳媒?怎么看我?”手指緊緊的摳到手心里,疼的她心尖發(fā)顫,“是三少嗎?” 杜景坤眼睛微微一瞇,眼底瞬間透出一股戾氣,整個人懶懶地往椅子后面一靠,冷冷地說:“你話太多了。” 盧悠然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她優(yōu)雅端莊的身體晃了晃,仿佛搖搖欲墜。 她扶著他的辦公桌支撐著身體,苦笑了一下:“阿坤,我們好歹認(rèn)識十年了,你何必說這樣傷人的話?!彼劬σ粷怪难垌?,一滴清淚滾落,在他的辦公桌面上濺出一朵水花,“你明知道在乎的不是這些,我這些年一直……” 再抬眸,她剛才脆弱的情緒都仿佛是幻覺一般,只眼睫毛上尚未干透的水珠和眼底清亮濕潤的水意告示著面前的人,剛剛她真的哭過。 她極其勉強地扯開了唇角苦澀地笑了笑,“不說這個,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我是守不到開花的那天了?!?/br> 杜景坤向來是順毛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見她這樣,他有些不自在的撇過了頭,“我會讓中盛給你宣傳的?!?/br> 她臉上笑顏瞬間綻開,像雨后乍晴,陽光破曉一般,笑容既溫暖又明亮:“那就謝謝阿坤了?!?/br> 砰! 盧悠然一回到家,看到玄關(guān)處的花瓶,抬手就往地上一掃,臉色鐵青。 她的經(jīng)紀(jì)人程煒連忙上前攔在她面前,“當(dāng)心你的手,上次破了個口子才剛好。” “不用你管!”盧悠然猛地甩開他的手,狠狠砸下去一個花瓶,又拿起一只,見是昂貴的古董,又給她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陰沉著眼看著程煒喘著粗氣問:“那個無名到底什么來頭?不是讓你去查了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無名謹(jǐn)慎的很,平時錄歌都戴著面具,樂隊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她什么路數(shù),海豹唱片那邊知道的人也不多,她的合同全在黃曉泉那里,其他人接觸不到。” “買通那些媒體呢?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程煒表情陰鷙:“這個無名背后有人,本來那些媒體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黑她,不知怎么回事,又全部撤了?!?/br> “知道是誰嗎?”盧悠然壓抑著內(nèi)心的暴躁,神色有幾分氣急敗壞。 “有一個狗仔是我高中同學(xué),他隱晦提醒我,似乎和杜氏有關(guān)。”程煒三十多歲,比古裔正還早出道幾年,當(dāng)年古裔正簽約給大麥唱片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道好幾年,卻一點起色都沒有,他一個新人剛進來,公司卻愿意將資源放在他身上,每兩年就傳出音樂才子的佳話,而他早已簽約好幾年的前輩卻一文不名。 “你說,這個無名會不會是楚依萱?”他陰著臉看向盧悠然:“會不會是杜景坤對她還余情未了?畢竟楚依萱的美貌……” 盧悠然瞇了瞇眼:“不會!”她語氣十分篤定:“楚依萱那個蠢貨要是有這樣的唱功和謹(jǐn)慎,也不會被我找人拍了照片。”這個話題她一觸即收,“我了解杜景坤,他這個人最恨的就是私生子,楚依萱踩了他的底線,他不會原諒她。” 楚依萱那張臉實在太美了,即使是美人如云的娛樂圈,她那張臉依然美的令人找不出絲毫瑕疵,這讓她無比的嫉妒的同時也明白,只要有她在杜景坤身邊,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她不過是在她耳邊隨意挑撥了幾句,說了沒有男人不在乎孩子的話,就讓那個蠢貨想要借子上位的想法來。 隨即她又暗恨老天不公,若她有那樣一張臉,她還需要這樣費盡心機汲汲營營嗎?有些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自有人將一切捧到她面前,而有些人,哪怕用盡手段……一股強烈的不甘籠罩在她心頭,讓她眼神越發(fā)幽暗森冷。 她深深吸一口氣,下巴微微抬起,露出嬌艷的紅唇,再睜開眼,眼底的神色已經(jīng)如同暗潮洶涌的深淵,一切波濤與暗礁都被藏到眼底深處。 “這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彼淠卣f,“那個無名的身份必須盡快查出來,能讓中盛集團這么捧她,她和杜家的關(guān)系不會簡單?!?/br> 她從鼻腔里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算她楚依萱還算識趣,不然……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說到辣手無情四個字時,她眼神也變得極其狠厲,最終都歸于平靜。 —————————————————— 晚上楚朝陽在家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楚父裝好飯菜的保溫桶,抱著小澄光一起出門。 電梯直達到地下一層的停車場,古裔正的工作室偏僻幽靜,只是最近那個地方有不少狗仔蹲守在那里,楚朝陽臨出門還是拿了個口罩給小澄光戴上,又戴了帽檐寬大的帽子。 母子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t恤和長褲,戴著一模一樣的口罩和帽子,一大一小,大的身材纖細修長,小的才只有她的大腿高,大手牽著小手一起出門。 最近小澄光稍微‘活潑’些了,不知是不是他對外界的觀察足夠了,確定了現(xiàn)在外界對他沒有惡意,也沒有危險,對于楚父楚母有時候和他說話,他會給予一點回應(yīng)。 不多,但已經(jīng)足夠讓楚父楚母還有楚朝陽驚喜。 此時兩人走到大門外,楚朝陽對蹲下來對小澄光笑容燦爛:“寶貝,和爺爺奶奶再見?!?/br> 小澄光舉起小手,跟招財貓似的,小手快速地一前一后的擺動。 他性格有點實在,一直到楚朝陽牽著他另一只手走進電梯了,他的右手還在一前一后的做再見狀擺動著。 楚朝陽只好按著電梯按鈕,對送他們到電梯口還不肯離去的楚父楚母說:“爺爺奶奶再見,再見再見!”然后抱起小澄光,指著電梯按鈕,“mama現(xiàn)在要去地下一層,小光知道按哪一個按鈕嗎?” 小澄光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在b1的按鈕上按了一下,楚朝陽立刻豎起大拇指表揚他:“寶貝好聰明??!” 小澄光唇角抿了抿,接著淺淺的揚起,眼底帶著點點孩童天真的得意與驕傲,小手不自覺地興奮地上下動了動。 楚朝陽看他是想學(xué)她豎起大拇指的樣子,但是可能太小了,不會豎大拇指,只伸著食指在無意識的揮動著,很高興的樣子。 他這一絲的情緒泄露,讓楚朝陽激動壞了,一路上都在拍著手在前面牽引著他向前,伸著大拇指教他:“寶貝你真棒,會自己跑啦!” 他就很高興的邁著兩條小短腿,特別賣力地跟在她后面跑著,看的楚朝陽心驚膽戰(zhàn)的,一直張開雙臂倒退著走路,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了。 可看他那么高興,她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依然鼓勵著他。 到了古裔正工作室,她和小澄光一前一后的下車。 古裔正的工作室是由廢棄廠房改建的,并沒有地下停車庫,得停在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 她在前面開車,小澄光坐在后面的兒童座椅上。 一大一小穿著一模一樣的親子服,她大手牽著他的小手,由于他還只有她腿長,怕牽著他胳膊時,他胳膊高高的舉著難受,她還彎下了腰,盡量配合他的身高走路。 進了里面,黃曉泉已經(jīng)到了,見她一手牽著小澄光,一只手拎著兩只超大號的保溫桶,他還忍不住打趣道:“你對老古也太好了,天天給他送飯?!?/br> 楚朝陽將兩個保溫桶放在桌上,“我和小光也要吃飯,順手罷了?!?/br> 黃曉泉看著古裔正眨了眨眼:“那也沒見你對我順手啊?!?/br> 楚朝陽白了他一眼,“你要,行啊,五十塊錢一頓,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 黃曉泉哈哈地笑了起來,古裔正臉上也漾起淺淺的笑意。 黃曉泉站在桌子前,大大的屁股靠在桌子邊沿,身上深灰色襯衫和西服褲。 古裔正則是穿著淺藍色襯衫和牛仔褲坐在沙發(fā)上,身后就是窗戶,窗戶外面的光在微塵中籠罩在他的頭發(fā)和背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干凈又清爽。 他上下睫毛都很長,笑的時候眼睛會微彎,上下睫毛聚在一起,唇角上揚著,十分羞澀內(nèi)斂。 在他們面前,楚朝陽要放松很多,摘了帽子和口罩,整個人往沙發(fā)里一坐,將小澄光抱在自己腿上,“叫我過來干嘛?”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黃曉泉也坐了下來,揉著自己的臉:“昨天我等了一夜,黑眼圈都出來了,明天就是你的銷量也要出來了,今晚又要睡不著了,看你這精神飽滿的樣子,敢情就我在擔(dān)心,你是一點都不cao心啊。” 楚朝陽干笑兩聲:“這不是有你嗎?我cao心也沒用啊?!?/br> 她前世的經(jīng)紀(jì)人是個處女座,做事非常細心周全,又是個喜歡cao心的性格,剛好楚朝陽是個不喜歡cao心的性格,兩人湊一塊剛好。 黃曉泉吸了下牙:“我說你真能穩(wěn)得住,你和盧悠然就差一天發(fā)專輯,又是同一天在《新歌聲》宣傳的,現(xiàn)在她首周銷量出來,你也不關(guān)心一下?問一聲啊!” 楚朝陽正拿著小澄光的手指在和他玩‘痘痘飛’呢,聞言抬頭問:“多少?” “二十萬?!秉S曉泉還是有些壓力的。 “哦?!?/br> “哦?”黃曉泉不可思議,“沒了?” “不然呢?”她很懵。 黃曉泉看看她,再看看古裔正,扶額。 “你有什么事就說啊,能做的我就做,你不說清楚我也不知道該干嘛啊?!睆哪骋环矫鎭碚f,楚朝陽是真的少跟筋,還拿著小澄光的兩個食指在‘痘痘飛’呢。 “哎,你就不擔(dān)心……” 楚朝陽抬起頭,笑容特別燦爛明朗:“不擔(dān)心?!?/br> 黃曉泉忽然就被她這個笑容給安撫了下來。 實在是他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楚朝陽身上了,想靠她來打開大陸市場。 這并不是他妄想,他是真的很看好她。 古裔正也很放松,似乎做完那個專輯,后面的事情就和他無關(guān)了,身體移動了下,坐到楚朝陽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摸摸小澄光的頭,又起身去里面的樂器房拿了把吉他出來。 他在陌生人面前特別內(nèi)向沉默,卻特別喜歡小澄光,在孩子面前,他自己也像個孩子似的,盤著腿坐在地板上,拿著琴彈著,笑容溫柔的像夜里靜靜綻放的花兒。 楚朝陽就將小澄光放了下來,小澄光走到古裔正面前蹲下,回頭看看楚朝陽,接收到mama鼓勵的目光,他嚴(yán)肅著小臉,大大的眼睛亮的像星辰一般,望著古裔正手指彈琴的樣子,十分專注。 黃曉泉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對楚朝陽說:“小澄光看著活潑了不少?!?/br> 這是和小澄光之前的表現(xiàn)比,和別的同齡孩子相比,他依然很沉默。 楚朝陽驕傲道:“我家寶寶一直很乖?!?/br> 黃曉泉就覺得很奇怪,像楚朝陽這樣的兒控,怎么會被全網(wǎng)黑成一個虐待兒童家暴兒童的家暴犯的? 她這樣的人會家暴兒童?她兒子稍微皺個眉,都快把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給心疼死了,恨不得立即抱在懷里,給他呼呼給他抱抱。 說來她這兒子也有意思,每次手在哪里不小心碰紅了,伸著小手到楚朝陽面前,楚朝陽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對他的小手吹兩下,再親兩下,說句:“mama親親就不疼了?!?/br> 這孩子就真的像被安撫了似的,一臉滿足的收回手繼續(xù)去玩玩具。 別說她還擁有這樣的美貌,就是沒有這樣的美貌,黃曉泉看著都想娶回家了,她會不會是個好妻子他不知道,但她一定會是個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