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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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陽一腳踩在杜景坤腳背上,狠狠碾壓,手肘用力向后一搗,后腦勺砰一聲撞在杜景坤下巴上。 杜景坤一聲慘嚎,一手捂著胃部,一手捂著下巴,疼的生理性眼淚都流出來了:“你特么屬狗的???” 楚朝陽摸了摸手腕,走到一處有很多叢生鳳尾竹的地方,“說吧,什么事。” 她以為他是有什么事呢,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居然是質(zhì)問:“你為什么搬家?” 楚朝陽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杜景坤摸著下巴又要去拉她,楚朝陽凌厲地掃了他一眼,眉目間冷的都快掉出冰渣了。 那個保姆雖然被找到,但是對于那個判決時間實在太短,讓她心情很不爽,想到還要等三年,現(xiàn)在心情依然很糟糕。 杜景坤手一頓,伸出的手尷尬的收回來,有些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你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真的沒有在楚依萱臉上看到過這樣冷若冰霜凌厲兇狠的神色,在他印象中,楚依萱一直都是毫無攻擊性的,即使生氣也只是冷著臉不說話,甩臉色,使小性子,或是一個人生悶氣。 過去的楚依萱冷是冷,可不像她現(xiàn)在這樣,這么具有攻擊性。 望著眼前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人的楚依萱,杜景坤眼底露出些許疑惑。 楚朝陽只是冷笑了一聲,“我和你還有話好說嗎?看來杜總裁今天是沒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杜景坤連忙道:“過去是我誤會你了?!?/br> 楚朝陽轉(zhuǎn)過身,諷刺地看著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誤會?你的一句誤會就能掩蓋掉你將我打入泥地,讓我去拍三級片的事實?”她從鼻腔里又發(fā)出一聲譏誚的冷笑聲:“你知道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選擇解約,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嗎?” “我會來回于各個三級片現(xiàn)場,參加各種飯局酒局,被劉銳那個畜牲送到各種各樣的男人的床上?!?/br> 想到那樣的可能性,杜景坤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你說那些沒發(fā)生的事情有意思嗎?” “沒發(fā)生?”楚朝陽冷峭地笑了,笑的眉眼彎彎聲音輕柔:“是,確實沒發(fā)生,因為我不是楚依萱,當(dāng)然不會發(fā)生?!?/br> “所以我欠下巨額債務(wù)?!彼崃送犷^,臉上含笑:“那么杜大總裁,要是我今天沒有成為無名,我又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你想過嗎?” 她聲音陡然凌厲起來:“出門連面都不敢露,去哪兒都戴著口罩和面具,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哪兒,就會出現(xiàn)一個你的極端粉絲,給我兜頭潑來一盆大糞!” 她的眼睛像是噴出火來一般,又笑了一下,“我真該慶幸,當(dāng)時那人潑的是糞,而不是硫酸?!?/br> “你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你什么意思?” 楚朝陽笑的特別禮貌:“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怎么?沒去拍三級片讓杜總裁很失望?” “你說你不是楚依萱是什么意思?”杜景坤挑著吊梢眉,坤眉宇間滿是郁燥。 “意思就是,楚依萱已經(jīng)死了,死了,你明白嗎?” 第92章 “如果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的話,恭喜你,你成功……” 啪! 一股像是不屬于她的戾氣瞬間涌上心疼,楚朝陽實在沒忍住,啪一巴掌甩了過去。 楚朝陽自己懵了一下,杜景坤也被她打懵了。 長這么大,他杜景坤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一個女人扇耳光! 他整個人都?xì)獐偭?,暴怒之下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像發(fā)怒的獅子一般,嚇得楚朝陽連忙朝后退了一步。 杜景坤卻沒有再上前,伸出食指惡狠狠地指著她的鼻子:“楚依萱!行,你好樣的!翅膀硬了是吧?你給我等著!” 最后一句爆喝仿佛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臉色十分難看的說完,扭頭便走。 楚朝陽自己也有些發(fā)愣,不知自己剛才怎么就失控了,那怒氣來的又兇又猛,猛烈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可是扇完之后,她也沒有多少內(nèi)疚感。 她真的覺得杜景坤是個神經(jīng)病,腦回路不是一般能夠想到的。 瞧瞧他說的什么話:想引起他的注意? 腦殘片吃多了。 杜景坤臉色不好,楚朝陽臉色同樣冷若冰霜。 她被杜景坤惡心的夠嗆,本來就心情不好,怕身后有狗仔跟蹤,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來到了之前住的小區(qū)。 狗仔沒有看到,卻遇到杜景坤。 真是陰魂不散。 她拿出門禁卡,刷開鐵門。 年輕的保安看到她回來,依然站的筆直,習(xí)慣使然,使他向她敬了一個軍禮。 楚朝陽心情不好,但禮貌使然,哪怕再壞的心情,她也不會忘記將這種不好的情緒傳遞給無關(guān)的人,便禮貌的朝他點了下頭,唇角極淺地?fù)P了一下,便面無表情的戴上墨鏡向小區(qū)里面走了。 年輕保安用余光看著她,一直等她走過去了,才轉(zhuǎn)過頭來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的鳳尾竹后。 剛剛她和杜景坤之間的矛盾,在別的地方或許因為叢生的鳳尾竹擋住了是視線,是死角,他站崗的位置卻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親眼看到那個杜總裁是如何的纏著這位楚小姐,而楚小姐臉上表情是如何的厭惡和不耐煩。 最后那一巴掌,嘖嘖,他看著都替那個總裁疼。 就是那個杜總裁臨走時的臉色太可怕,到時候不會報復(fù)楚小姐吧? 年輕保安是個今年剛退伍的退伍軍人,回來還沒找到工作,就跟著他叔叔來這里臨時做個保安。 當(dāng)了七年兵,每年的比武大賽他都能拿到前十,原本是要一直當(dāng)下去的,在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被子彈打中了腿,雖然平時看不出異樣,也不影響走路和以后的生活,但再適應(yīng)部隊那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卻是做不到了。 在部隊他一直就是訓(xùn)練訓(xùn)練,也沒個什么技術(shù),退伍后和社會脫節(jié)了一樣,性子又耿直,還不知道該做什么。 還是他叔叔和他說,本小區(qū)有個大明星,他才知道。 保安室內(nèi)有很多報紙,里面就有關(guān)于杜總裁和楚小姐的愛恨情仇。 可能是他叔叔先和他說了楚依萱對杜總裁的糾纏滿臉不耐的模樣,對于報紙上寫的事情他也不會盡信,剛剛看了楚小姐對杜總裁的態(tài)度,還有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嘖嘖,打得好! 年輕保安黝黑的面容上是那么的正直嚴(yán)肅,身姿提拔的像一顆沙漠里的小白楊。 楚朝陽回到這個闊別幾個月的家。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從楚依萱原本的別墅搬出來,住的最久的地方就是這里。 這里叫了鐘點工,每個星期過來打掃一次,里面還算干凈。 楚朝陽無端的覺得疲憊,將房間的被罩掀了之后,從柜子里抱出被子,拉上窗簾,將自己陷入被子里。 還沒睡著,楚母的電話就打來了:“陽陽?怎么樣了?結(jié)果出來了嗎?” 楚朝陽躺在床上,剛剛仿佛斗戰(zhàn)圣佛一樣的氣勢已經(jīng)全部褪去,只露出最真實的疲憊。 從去年臘月開始準(zhǔn)備演唱會,整天的訓(xùn)練排練,之后又抓緊時間制作新專輯母帶、mv,滿世界的飛,還帶著一個孩子到處玩,說是玩,其實是孩子玩,大人是很累的,如今短短時間,就經(jīng)歷了兩個官司,前段時間一直在忙新專輯的事,之后又緊鑼密鼓的宣傳。 今年一整年,她幾乎都沒有休息過。 平時緊繃著神經(jīng),不讓自己放松,仿佛自己是圣斗士一樣,打不敗壓不垮,對網(wǎng)上留言毫不在意。 現(xiàn)在這樣一放松,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疲憊不堪。 她有氣無力的低聲說:“出來了,判了三年?!?/br> “怎么才判了三年?”楚母拔高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不是好幾項罪名嗎?” “嗯?!?/br> 楚母聽出她聲音不太對,柔聲安慰她說:“能判就好了,事情過去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好在我們小光沒事,以后好好照顧小光,多用心就好了?!庇謫査?,“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我在橡樹園呢,我怕有狗仔跟蹤,沒有直接回家,先這里待一會兒。”她問:“小光呢?” “他還在幼兒園呢?!闭f到小光,楚母就不跟她說了,“你歇著吧,我去幼兒園看小光了,他剛上幼兒園,還不適應(yīng)呢,也不和其他孩子玩?!?/br> 楚母只要有空,每天都會在小區(qū)附近的幼兒園鐵欄桿外面,隔著欄桿看著小光和孩子們玩。 小光的班級面對著鐵欄桿那面墻,除了下面五十公分高是石墻之外,上面整面墻體都是落地窗,玻璃上貼了許多色彩鮮艷的小動物和云彩、太陽、花朵,可以從外面清楚的看到孩子在班級里面的情況。 這年頭孩子都是獨生子,不光是楚母,和她一樣的爺爺奶奶有許多,每天外面都有很多家長守在外面看著自家孩子。 上次出去秋游,孩子們在前面,后面跟著幾十位爺爺奶奶爸爸mama,一個個跟覬覦孩子的人販子似的,躲在離孩子們的不遠(yuǎn)處,悄悄的看著他們。 楚母也是其中之一。 現(xiàn)在楚父去建學(xué)校去了,孫子上學(xué)了,女兒整天忙著見不到人,楚母一個人在家非常寂寞,在幼兒園外面看看孫子,和其他家長說說話,交流,反而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楚朝陽提到小澄光,心情終于好了很多,人也放松了下來,掛了手機后,臉蹭了蹭枕頭,睡覺。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多,被楚母電話吵醒的,問她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主要是小澄光一直看著奶奶,哪怕他不說話,楚母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這是問她,mama怎么還沒回來呢。 楚朝陽看了下時間,隨手將散開的頭發(fā)捋到到腦后,掀開被子說:“回來,我馬上回來?!?/br> 她起身,換了身衣服,戴上墨鏡,出來的時候開了另一輛車。 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年輕保安像面對什么領(lǐng)導(dǎo)人似的,認(rèn)真敬禮。 楚朝陽見站崗的還是那位年輕保安,放下車窗,朝那保安笑了笑,“你是退伍軍人?” 年輕保安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是,我是一名光榮的退伍軍人?!?/br> 楚朝陽噗嗤一笑,心情莫名的就好了很多,朝他揮揮手:“再見。” 年輕保安不知道是該揮手還是該敬禮,只好板著一張正直嚴(yán)肅的黑臉,目不斜視,站得筆直。 回到家,剛到玄關(guān)處,小澄光便噠噠噠的向她跑來,小炮彈似的沖到她懷里。 楚朝陽重心不穩(wěn),屁股坐到地上,護著他不讓他摔倒。 她緊緊抱著小澄光,突然就恢復(fù)過來,滿血復(fù)活了。 她親了親他的頭發(fā),“寶貝,喊mama?!?/br> “mama!”小澄光已經(jīng)從一個十幾斤重的嬰兒,成長為一個能跑會跳的幼兒,臉上表情也豐富了些。 楚朝陽干脆就坐在地上,和站直的他剛好齊平對視,眼里氳著笑:“說愛mama?!?/br> “愛mama。”小澄光很乖地說。 “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