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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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陽不知道他找她有什么事,實際上她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沒有必要向?qū)Ψ浇忉屝┦裁础?/br> “對不起?!彼f。 楚朝陽笑了,她雙手撐在凳子的后面,身體微微后仰,露出潔白細嫩的頸項,“你不需要道歉,我們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就像我,也經(jīng)常忙的很久無法回你信息。” 她語氣輕松而又愉快,目光像羽毛一樣柔和:“你不需要道歉,我很高興,在這樣的異國他鄉(xiāng),能遇到老朋友?!?/br> 杜景明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隨即也笑了起來,點頭笑道:“是,老朋友?!?/br> “你在米國還好嗎?是出公差?還是過來學(xué)習(xí)?”她隨口問。 “出公差?!?/br> “那你一定很忙吧?” 杜景明轉(zhuǎn)動著手里透明的玻璃杯,沉默地點了下頭。 他難以描述內(nèi)心的感受,他離她如此之近,又離她如此之遠。 杜景坤和她打官司的事,開始他并不知道。 杜景坤做出這樣的混賬事,將自己哥哥的救命恩人告上法庭,這事情原本就是他賭氣做出來的,心里虛著呢,就更不敢和他哥說了。 可他哥后來還是知道了。 哪怕杜景明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探尋楚朝陽的信息,可還是忍不住打開網(wǎng)頁,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然后就看到了他弟弟將她告上法庭,爭奪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 杜景明頓時手癢。 這個弟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杜景坤在最后開庭那天會那么消停,也和杜景明有關(guān)。 杜家和她之間,真是一筆難以理清的爛賬,似乎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弟弟帶給她的。 而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離她遠遠的,以一個朋友,一個粉絲的身份,默默的支持和關(guān)照她。 他們之間很多事情不能聊,而楚朝陽也從來沒有探尋的心思,就像她從不曾問過他的真實姓名一樣,只是將他當成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 “我似乎還沒有恭喜你獲得格萊美?!倍啪懊飨蛩e杯。 楚朝陽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喝酒的。” 杜景明也很少喝酒,并不以為意,說:“還在米國待多久?還需要我這個導(dǎo)游嗎?” 楚朝陽搖搖頭:“謝謝,不用了,我已經(jīng)帶小光到處玩過了,以后來的機會還多。”她說,“這次回國,除了拍攝一些廣告之外,馬上要開始第三張專輯的制作了?!?/br> 月光下的杜景明眉眼甚是溫潤,“有眉目了嗎?” “哈哈!”說到第三張專輯,楚朝陽就難免得意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說:“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這次在國內(nèi)和小光他爸打了場官司,那個大渣渣!” 杜景明眉眼間有些黯然,可眸內(nèi)還是氳著星光一般含笑點頭:“聽說了?!彼D了一下,“抱歉,那時候不在你身邊?!?/br> 楚朝陽毫不在意地揮手:“又不關(guān)你的事。”接著眉眼間又露出那種得意中帶有幾分調(diào)皮的笑:“我跟你說,他不是喜歡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嗎?哈哈,我準備下一張專輯名字就叫《綠光》,他喜歡綠,我就讓他綠的人盡皆知!” 第111章 杜景明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有些想笑,可那個‘大渣渣’又是他的弟弟。 好吧,他還是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從胸腔中發(fā)出陣陣愉悅的笑聲。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想法很棒?”月光下,她眉眼間俱是狡黠的笑。 說到歌,她還愉快地哼了起來,伴隨著肢體的節(jié)奏,發(fā)出‘噠噠噠’的低吟淺唱,他只聽到她最后一句是清晰的:“綠光在哪里?” 他越發(fā)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你覺得怎么樣?”她歪著頭懶洋洋的看著他笑。 “我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好?!彼Q了個大拇指,“提前預(yù)祝你新專輯有個好成績?!?/br> 她驕傲挺胸:“必須的!” 杜景明看著她,目光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就在她也看他時,他忽然垂下了眼簾,低低地笑了起來,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楚朝陽搖搖頭,“不了,謝謝,一會兒我和楊姐一起回去?!?/br> 小澄光還在酒店里等她,十點了,她該回去了。 杜景明拿起西裝外套起身說:“你楊姐不會這么快回去的,我送你吧?!?/br> “那我問問楊姐?!彼o楊姐發(fā)了個短信,這是個結(jié)交人脈的好地方,楊姐和黃曉泉果然沒那么快回去。 杜景明將她送到酒店樓下,并未上去,楚朝陽身上還穿著他的西裝外套,要脫下給他,他制止了她:“穿著吧,外面冷,快上去吧?!?/br> 此時正值寒冬,外面確實很冷,楚朝陽也沒再和他客氣,揮了揮手說:“那我明天讓助理還給你?!?/br> 杜景明站在電梯外面,揮手:“上去吧。” 楚朝陽向后退了兩部,朝他揮了揮手,就連忙走進電梯。 杜景明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中,又抬頭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升上去,仿佛這樣,就能夠多看她一眼似的。 電梯一打開,她就看到了古裔正。 古裔正靠在墻上,手里拿著一支煙。 看到她上來,他將煙蒂摁在垃圾桶上方的白色泥沙中,那雙憂郁的眼睛抬眸朝她看來。 “回來了?” “呃……”楚朝陽心撲通一跳,眨眨眼:“你怎么沒在房間?” 電梯是透明的,他笑著朝下面看了一眼,“在等你?!?/br> 楚朝陽往自己房間方向走:“有事?” 古裔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楚朝陽心猛地一跳,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縈繞過來。 楚朝陽條件反射的向后退,手腕就被他抓的緊緊的。 他在看著她手腕上的黑色衣袖,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式的黑色西服。 楚朝陽掙了掙:“阿正,你有什么話好好說,先放開我好不好?” 西服的衣扣并沒有扣起來,露出她雪白精致的鎖骨和胸口白皙細膩的肌膚。 隨著她手腕的掙扎,她的手指也從衣袖下露了出來,手指纖細冰涼,而他的手心guntang火熱。 楚朝陽被他看的莫名的有些心慌,他炙熱干燥的手指卻緩緩抓住了她冰冷纖細的手指。 “阿正?”她眉頭輕蹙著,向后縮了縮,又甩了甩,終于甩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身后藏著:“你有事就說?!?/br> 古裔正卻看著被她甩脫的手,手指動了動,收了回來,極輕微地搖頭:“沒事。” 楚朝陽說不出是有點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又問一句:“真的沒事?” “沒事,你回去吧,小光在等你。”他手垂落在褲縫的位置, “哦。”她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我真走了?” 他依然站在原來的位置,靠在墻上,目光憂郁的凝視著她。 楚朝陽被他看的慌亂不已,連忙刷開房門,進入房間。 陳丹妮正在房間陪著小澄光等她回來,聽到開門的聲音都向她看了過來。 小澄光早已很困了,見她回來,連忙朝她撲了過來,楚朝陽將他抱了起來,在他背上拍了拍,小家伙就睡著了。 她將他輕輕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轉(zhuǎn)過身看向陳丹妮,小聲地用嘴型對她說:“謝謝!辛苦你啦!” 陳丹妮搖搖頭,表示不用謝,問她:“這么早就回來了?” 一般這樣的慶祝宴會,不到十二點都不會結(jié)束,有些能玩到夜里兩三點,晚上自然少不了其它節(jié)目。 楚朝陽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將頭發(fā)扎了起來,束在頭頂:“早嗎?我不是說過我這個點就回來?” 陳丹妮看了眼被她脫下的西裝外套,揶揄地笑著對她眨了眨眼,“有人送你回來?” 楚朝陽莫名就想到剛才站在走廊燈她的古裔正,心中一跳,裝作不在意地點頭:“嗯,楊姐和曉泉現(xiàn)在都不會回來,我先回來了。” “丹妮,你幫我看下小光,我進去洗個澡?!?/br> 陳丹妮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楚朝陽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的人,腦中反復(fù)出現(xiàn)古裔正剛才的樣子,心中煩亂的很。 她站水龍頭下面,腦中紛雜一片。 她不知道,假如剛剛古裔正和她表白的話,她該怎么做,她下意識的想逃。 第二天她沒有等古裔正,就和楊姐他們一起,先離開了米國。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戴著黑色墨鏡和口罩,穿著黑色大衣,周圍是一身西裝和大衣的保鏢和助理,神情冷凝,健步如飛,氣場十分強大。 楊姐不知道她怎么了,還問她:“怎么突然急著走?可以再待兩天。” “過年了,回家了。”楚朝陽說:“我想家了。” 但是到了機場,還是出了意外。 等在機場的媒體,天天守,日日守,終于守到了無名,不過瞬間,不知誰喊了一聲:“無名!” 無名就唰一下,被包圍了。 紐約機場全都是媒體,有亞洲面孔,也有歐洲面孔,還有很多很多的粉絲。 楚朝陽沒有辦法,只好讓陳丹妮幫她將小澄光先帶上飛機,她帶著保鏢和他們分開行動,剛到機場就被人給圍住了,熱情的尖叫聲和吶喊聲充斥著機場。 他們瘋狂的喊著她的名字:“無名!無名我愛你!” “無名你好美,我要為你生猴子!” “無名!無名!” “喬治,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坐在休息區(qū)的外國人看到身邊很多人急速向那邊移動,好奇地問身邊的朋友。 因為很多都是華人粉絲,他并不能聽懂她們在叫喊著什么。 他身邊的朋友認真的聽了一會兒,“似乎是明星?來自亞洲的明星?”他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我們不會感興趣?!?/br> 被稱呼為喬治的年輕人果然表示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