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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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簡又點了點頭,要不然他也不敢和宋逢辰講道理。 宋逢辰話音一轉(zhuǎn):“你喜歡同性?” “嗯?!毙焓婧啇灪咭宦暋?/br> “我也是?!陛喌剿畏瓿近c頭了:“我們倆年紀都不小了,正好性取向也一樣,又住在一個村子里,為什么不能在一起試試看呢?”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徐舒簡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他索性將自己的考量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樣啊!”宋逢辰若有所思,得出結(jié)論,“所以你心底其實已經(jīng)把我列為可以交往的對象了,是吧!” 徐舒簡一怔。 是這樣的嗎? 宋逢辰走到徐舒簡身邊,半蹲下來,仰頭,鄭重其事:“你所說的那些,都不過是你單方面對于未來的設(shè)想。我承認——它們都很有道理?!?/br> 徐舒簡正撞進宋逢辰深邃的眼底,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方才地面上幾乎就要合二為一的兩個人影,心跳驀地一滯。 他失神。 然后就聽見宋逢辰繼續(xù)說道:“可愛情里哪有人會這么理智!” 說白了,徐舒簡只是不喜歡宋逢辰罷了。 準確來說如今的他對于宋逢辰的感官恰好徘徊在感激和有點好感、或許合適卻不一定有未來的邊緣。 宋逢辰伸手覆在徐舒簡手上。 徐舒簡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要縮回手,卻被宋逢辰緊緊的握住。 他目光灼灼,正色說道:“會覺得厭惡嗎?” 徐舒簡不敢直視宋逢辰的眼睛,只是盯著他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jié),感受到他手心里的炙熱,心跳驀然間加快了速度。 他想,宋逢辰說的好像是有點道理。 他又想,其實試一試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就在他心慌意亂之間,宋逢辰說話了,臉上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眼底滿是溫潤:“既然不討厭的話,那就這么說定了!” 什么? 尚且還在左右為難的徐舒簡有些茫然。 他不是打定主意要和宋逢辰劃清界限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徐舒簡: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干了什么? 第23章 那天過后,宋家的茅草屋里就陷入了一種頗為怪異的氛圍。徐舒簡也說不清楚他和宋逢辰現(xiàn)在到底是處于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他只知道對方再也沒有對他做出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且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這讓他心里的不自在褪去了不少。 至于失落什么的,勉強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日子還在繼續(xù),進入五月,干燥的風(fēng)勁吹。 雨季來臨之前,地里的苦蕎陸陸續(xù)續(xù)的可以收獲了,這也意味著1977年的春荒徹底落下了帷幕。 宋逢辰并未加入農(nóng)忙大軍,依舊是每天自顧自的往山里跑。一是為保障家里和牛棚那邊能有足量的rou食補充營養(yǎng),二是因為他在深山的一處懸崖峭壁上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鐵皮石斛。 醫(yī)學(xué)上認為鐵皮石斛有滋養(yǎng)陰津,增強體質(zhì),補益脾胃,延年益壽等功效,道家醫(yī)學(xué)經(jīng)典《道藏》更是將鐵皮石斛列為中華九大仙草之首,備受歷朝皇室推崇,是不可多得的滋補圣品。 而眼下正是石斛花開的時候。 石斛花的效用同樣不低,鐵皮石斛莖條具有的功能,石斛花同樣都有。加上物以稀為貴,石斛花產(chǎn)量又少得可憐,價錢可觀,手頭本來就不怎么寬裕的宋逢辰自然也就上了心。 他每天天一亮就起床上山,走上兩三個小時的山路,到了地方,真正用來采花的時間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個小時左右,為了保證石斛花的藥效,通常是十二點不到就得趕回家,然后用炭火把石斛花烘干。 奔波了大半個月,宋逢辰收獲頗豐,手里頭一共攢下來差不多八兩左右的干花。 與此同時,徐舒簡腳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宋逢辰給他做了一副拐杖,退休的輪椅則被他送去了牛棚。 鄭德輝的醫(yī)術(shù)沒得說,加上陳家老大那邊竭力配合,一個多月下來,總算是把瀕臨死境的趙成于兩人硬生生的拉了回來,而其他三人的病情也或多或少的有了好轉(zhuǎn)。 宋逢辰與有榮焉。 五月二十號這天,宋逢辰難得晚起,吃過午飯,他正準備去生產(chǎn)大隊那邊借輛牛車回來。 一是因為七七四十九天已到,該是徹底解決周浩昌家的事情的時候了,二是想進城把手里頭的天麻和石斛花賣出去換錢。 沒成想一出門就碰上了熟人。 四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迎面走來,看見宋逢辰,為首的長毛卻是一驚,“宋三?” 宋逢辰眉頭微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前身的那群狐朋狗友,當初也就是他們挑唆著前身去偷王家人的糧食。 前身出事之后,這些家伙大概是害怕被抓住,逃了個無影無蹤。 長毛眼底滿是羨慕和貪婪:“看來劉老賴說的沒錯,你是真的發(fā)大財了,看你這衣服,新做的吧……” 他伸手就要去抓宋逢辰的衣領(lǐng)。 宋逢辰后退一步,避開他的手:“你們怎么回來了?” 長毛也不惱,“這不是村里要分口糧了嗎,我們看著風(fēng)聲也沒那么緊了,就回來了……” 村里的苦蕎已經(jīng)收割完畢,按照岳溪村的規(guī)矩,交了公糧之后,刨除留籽種和儲備糧,以及五保戶和特殊困難戶的照顧糧之后,剩下的糧食作為口糧分發(fā)給村民。 村民口糧分配定為三七開,即基本口糧為百分之七十,按工分分配百分之三十。基本口糧則是兩基本保一基本的原則進行分配,基本出勤天保基本口糧的百分之八十,基本肥料任務(wù)保基本口糧的百分之二十。 前身這群二流子可不傻,該上的工絕不會輕易缺席。因為只要出勤天數(shù)到了,就算是在地里磨洋工,工分被扣完,他們都能拿到百分之八十的基本口糧。 長毛訕笑著,“宋三,你可別怪哥哥們丟下你,你也知道,當時那種情況,我們要是不逃,準保都得出事……再說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長毛眼珠子一轉(zhuǎn),搓了搓手指頭:“宋三啊,現(xiàn)在你發(fā)大財了,哥哥幾個可還都餓著肚子呢,當初咱們拜把子的時候可都是發(fā)過血誓的,有福同享,你看……” 宋逢辰?jīng)]說話,直接繞開他們。 “欸,我說宋三……”長毛臉色一變,伸手攔住宋逢辰,原本還以為說點好話就能把宋三哄住,看來是不行了,“這穿的人模狗樣的,脾氣也見長,翻臉不認人啊這是?!?/br>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宋逢辰有點不耐煩。 長毛左手邊的關(guān)頭直接發(fā)話了:“兄弟一場,我們也沒想把你怎么著,就是想問你借點錢花花,反正你的錢也來的容易不是?!?/br> “沒錯。”長毛瞇著眼:“實在不行,你給哥哥們指條發(fā)財?shù)牡酪渤??!?/br> 宋逢辰眉頭緊皺:“好狗不擋道,知道嗎?” 長毛的臉徹底落了下來,他伸手擼了擼袖子,“宋三,你可別敬酒不吃……” 沒等長毛動手,宋逢辰突然抬起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眼看著長毛摔了個狗啃泥,撲騰了一會兒趴在地上直接就起不來了,剩下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宋逢辰語氣不善:“怎么,你們也想試試?” 三人齊齊后退一步,縮了縮脖子,面帶驚懼。 宋逢辰哼了一聲,背著手繼續(xù)往前走。 留下身后三人面面相覷,手忙腳亂的架起癱軟在地的長毛,灰溜溜的跑了。 …… 借了牛車,宋逢辰帶上家伙什,去了縣城。 等他從周浩昌家里出來的時候,口袋里多了三百塊錢。 輕車熟路的找到黑市,宋逢辰抬手敲門,探出頭來的伙計一看是熟人,利索的拉開大門。 聽見聲響,正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趙老板捂著肚子,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升起一抹笑意,頗為熱絡(luò)的招呼道:“喲,宋同志來了。” “趙老板?!蓖:门\?,宋逢辰看向趙老板,卻是一怔:“你這是?” “嗨!”趙老板擺了擺手,唉聲嘆氣,“別說了,前兩天去市里進貨,上頭的大老板請客吃飯,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回來之后就鬧起了肚子,現(xiàn)在還沒好?!?/br> “是嗎?”宋逢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遍,總覺得什么的地方怪怪的。 趙老板也沒想和宋逢辰拉扯太多,“宋同志又是來買糧食的?” 宋逢辰聞言,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嗯,另外還有點東西想賣給趙老板?!?/br> “哦?”趙老板說道:“什么東西?” 宋逢辰提起竹簍,掀開上頭的破布。 趙老板往前走了兩步,低頭一看,入眼的是一柄桃木劍,他略有些驚疑的看了看宋逢辰。 宋逢辰將桃木劍旁邊的兩個布包拿出來,先解開小的那個,露出里頭小山似的天麻。 “野生天麻?”趙老板驚呼:“這么多?” 他眉開眼笑,商人的直覺讓他下意識的看向另一個大步包。 宋逢辰如他所愿,伸手打開大布包。 等到看清楚里頭的東西,趙老板咧著嘴,兩只眼睛直接瞇成一條縫隙。 “趙老板,開個價吧!” “宋同志好本事?!壁w老板誠心夸贊,而后摸了摸下巴,指著那包天麻說道:“看在宋同志光顧了我這么久的生意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實誠價,這個,八十五一斤?!?/br> 然后手指頭一拐,指向旁邊:“至于這些石斛花——” 他豎起手指,放到眼前,“這個價?!?/br> 第24章 這個價錢真心不算低。都說無商不jian, 倒不是趙老板真的實誠,而是他心底門兒清, 這么多石斛花擺在這兒, 說明宋逢辰手里肯定是掌握著一大片的野生鐵皮石斛。 鐵皮石斛也不便宜。趙老板記得,去年的市場價,新鮮鐵皮石斛莖條的價格也就是比天麻低了那么塊兒八角的, 這還是在有價無市的情況下。 在趙老板看來,如果能因此和宋逢辰做成一樁細水長流的買賣,那讓點利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