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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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寶麗愁眉苦臉:“關(guān)鍵是孩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出生快一個星期了,我表姐她還是沒有醒過來,雖然醫(yī)生說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病例,但是我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br>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自打盧家的詭計被宋逢辰揭穿之后,但凡叫她看見一丁點的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來,她都忍不住的往邪魔歪道上面想,尤其是在她表姐和她的遭遇存在相似之處的前提下。 宋逢辰能理解她的心情,不管是看在徐適道的面子上還是存了做好事的心思。他想著,正好他現(xiàn)在也有空,去看看也無妨,于是說道:“行,那我跟你過去看看?!?/br> 杜寶麗當(dāng)即站起身,激動的說道:“那就拜托宋大師了。” 杜寶麗的表姐姓陳,全名陳怡年。陳怡年的夫家姓顧,顧家當(dāng)家人顧為民是現(xiàn)任京城市市長,顧為民膝下只有一個獨子,也就是陳怡年的丈夫顧啟豐。 顧啟豐目前是在民政部工作,不過三十歲,已經(jīng)是國家十三級干部,前途一片光明。 杜寶麗直接把宋逢辰帶去了醫(yī)院,一進(jìn)病房,濃郁的死氣撲面而來。 “寶麗?”看見來人,顧啟豐略有些疑惑,杜寶麗不是上午的時候剛剛來過嗎? 杜寶麗徑直關(guān)上房門,抬頭看向一臉憔悴的顧啟豐,竭力保持冷靜:“姐夫,我?guī)Я艘晃淮髱熯^來給表姐看看?!?/br> 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之前,在她看來,誰都有可能是害她表姐的兇手,尤其是顧啟豐,嫌疑最大。 畢竟有盧拱之的教訓(xùn)在前,容不得她不多想。 “大師?”顧啟豐眉頭微皺,他一向?qū)@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不太感冒。只是想起最近圈子里傳的有板有眼的一些話題,再一看病床上奄奄一息,已經(jīng)被醫(yī)生下了死亡通牒的妻子,他瞬間有些意動。 顧啟豐遲疑的看向杜寶麗身旁的宋逢辰:“不知,這位大師怎么稱呼?” “宋逢辰?!?/br>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顧啟豐努力回想,忽而眼前一亮,可不正是在圈子里流傳的那些話題的主人公嗎? 顧啟豐一掃臉上的遲疑,也是存了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的心思,他忙說道:“原來是宋大師——” 話音未落,他迫不及待:“那您看我的妻子?” 顧啟豐擔(dān)憂的神色不似作偽,宋逢辰心中有了考量,他走到病床前,只一眼,就看出了陳怡年昏迷不醒的原因。 “她丟了魂魄?!?/br> “什么?” 顧啟豐神情一震。 杜寶麗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沒錯的話,她應(yīng)該就是生產(chǎn)那天丟的魂魄。”像是想起了什么,宋逢辰問道:“今天是她生產(chǎn)完的第幾天?” “第、第七天?!鳖檰⒇S回道。 宋逢辰顧不上多想,只說道:“必須馬上把她的魂魄找回來,否則頭七一過,軀體生機(jī)斷絕,她就回不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杜寶麗的年紀(jì),二十七八上下,徐適道的的話,四十出頭,畢竟那個時候男女結(jié)婚都早。 第125章 “必須馬上把她的魂魄找回來, 否則頭七一過,軀體生機(jī)斷絕, 她就回不來了?!?/br> 聽見這話, 顧啟豐如驚弓之鳥一般,一臉惶恐,他急聲道:“那宋大師,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招魂倒是不難,但耐不住尊夫人剛剛生完孩子,輕易挪動不得,總不能在醫(yī)院里開壇做法吧?!彼畏瓿矫碱^微皺:“現(xiàn)在只盼著她這回出事不是外力所致才好。” “這樣一來,她的魂魄應(yīng)該就還在醫(yī)院里。”說到這里, 宋逢辰抬頭看向顧啟豐:“先試試吧,勞煩顧先生幫忙替我找些東西過來?!?/br> 半個小時之后, 宋逢辰將顧啟豐找來的東西全都從紙袋里拿出來擺在一個小桌子上:一根嶄新的繡花針, 一根紅線,一根香,一盒朱砂,一支毛筆, 一沓黃表紙,一盒朱砂,一壺黑狗血——還是熱的。 看見宋逢辰拿起那壺黑狗血,顧啟豐連忙從床頭的柜子里翻出來一個小碗遞過去。 宋逢辰接了, 往里頭加入一份朱砂,五份黑狗血, 混合均勻之后,只看見他把小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起紅線,一頭綁在香上,另一頭穿進(jìn)針眼里。 緊跟著,他捏住陳怡年的下巴,將長香插進(jìn)她嘴里,然后拿起毛筆,在黑狗血里蘸了蘸,提筆在她的眉心處畫下一道符咒。 做完這些,他挑起綁在長香上的那根紅線,在陳怡年右手大拇指上繞了三圈,又拿起綁在紅線另一頭的繡花針用打火機(jī)燒了燒,然后直接扎進(jìn)了她右手中指第二節(jié)指骨。 最后,他點燃了陳怡年含在嘴里的長香。 眼看著一縷縷白煙裊裊升起,宋逢辰手中三清鈴一搖。 叮鈴—— 時間靜止了一瞬,顧啟豐只覺得眼前一花,定眼再看時,香頭上冒出的白煙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直直飄來,卻在離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戛然而止。 宋逢辰皺緊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目測著白煙延伸出去的長度,說道:“尊夫人的魂魄應(yīng)該就在這個方向,最多不超過兩百米的地方?!?/br> 顧啟豐神情一振,恨不得立馬就沖去把妻子的魂魄找回來。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漂浮在空中的白煙突然之間顫抖了起來。就在宋逢辰等人的眼皮子底下,白煙慢慢的偏移了方向,指向了杜寶麗,且它延伸出去的長度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短了那么幾公分。 顧啟豐兩人下意識的看向宋逢辰,只聽他說道:“她魂魄的位置動了?!?/br> 顧啟豐兩人下意識的放慢了呼吸,兩眼死死的盯著白煙。 白煙的異動并沒有停止,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停的變換著所指的方向。 與此同時,它的長度也越來越短。 到最后,白煙直接沒了。 顧啟豐盯著香頭上的火光,眨了眨略有些發(fā)澀的眼睛,抬頭看宋逢辰,一臉疑惑:“宋大師,這——”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隱約聽見一個老婆子喜不自禁的說道:“喲,果然是奶奶的乖孫,你看這小嘴噘的,和你爸小時候一模一樣……我說,這病房門怎么鎖上了?” 緊跟著便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啟豐,你在里面嗎?” 杜寶麗心頭一跳,鬼使神差的,她心底升起一個荒謬的猜測來。 顧啟豐則是眼前一亮,難道怡年的魂魄是跟在了孩子身邊? 這么一想,他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伸手打開房門。 “爸、媽,你們今天怎么過來了?”說著,他側(cè)開身體。 “你忘了,醫(yī)生說今天孩子就可以出院了?!崩掀抛颖е⒆樱揪蜎]有進(jìn)病房的意思。 顧啟豐一臉恍然,他略有些尷尬:“這——我還真給忘了。” 老婆子白了他一眼,好聲沒好氣的說道:“你的心思全都放在陳怡年身上去了,哪還記得孩子,你就說孩子生下來這么多天了,你去看過幾回?” 顧啟豐張了張嘴,怎么也說不出話來,這事的確是他不在理。 他看著老婆子手里的孩子,一臉愧疚。 聽見這話,杜寶麗一臉嘲諷,也得虧老婆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表姐父母雙亡,照顧不了她是沒辦法的事情??衫掀抛幽兀么跻彩亲銎牌诺?,從她表姐生產(chǎn)完到現(xiàn)在,老婆子露面的次數(shù)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過來,全靠顧啟豐一個大男人在照顧。 老婆子原本也沒想和顧啟豐計較這些,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上一聲,孫女我們帶走了,你只管好好照顧你媳婦就行了?!?/br> 她撇了撇嘴,聽這語氣,就知道老婆子對這個兒媳婦有多不喜歡。 有道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老婆子覺得這話用在顧啟豐身上再合適不過。 老婆子打小家境就不錯,因著是家中獨女,長大之后招了同村的一個小伙子做上門女婿,成了一家之主的老婆子強(qiáng)勢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栽在了兒子手里。 顧啟豐拒絕了她滿意的姑娘,一門心思要娶陳怡年,看在兩人還算門當(dāng)戶對的份上,她認(rèn)了。 可陳怡年生不了孩子,顧啟豐就要陪著她胡鬧,這一點,老婆子萬萬不能接受。 為此,顧啟豐沒少為了陳怡年和她爭吵。 顧啟豐越是鬧騰,老婆子就越厭惡陳怡年。 憑什么,陳怡年一個外人,搶了她兒子不算,還挑撥得她兒子和她反目,最后還要害的顧家斷子絕孫,這讓她怎么甘心。 好在現(xiàn)在孫女有了,陳怡年也活不了多久了。沒了陳怡年這個禍害,她們一家子又能過上安生日子了。 這么想著,她眼中喜悅更甚。 說完,老婆子抱著孩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顧啟豐這才想起正事來,他叫住老婆子,連忙轉(zhuǎn)身看向宋逢辰。 “什么?”老婆子停下腳步。 宋逢辰眉頭緊皺:“請他們進(jìn)來說話吧!” 顧啟豐不由分說的把老婆子兩人拉進(jìn)了病房,然后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怎么回事?”老婆子緩過神來,這才注意到病房里還有其他人,她的目光落在陳怡年畫有符咒的額頭上,再看病床旁小桌上的朱砂和黑狗血。她呼吸一滯,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來。 顧啟豐急聲說道:“媽,你聽我說……” 宋逢辰徑直打斷了顧啟豐的話:“尊夫人的魂魄在那孩子的身體里。” 果然! 杜寶麗瞪大了眼,呼吸一促。 顧啟豐先是一喜,隨后神情微滯。 等等—— 不是跟在孩子身邊嗎,怎么會是在孩子的身體里? 顧啟豐不明所以,只聽宋逢辰繼續(xù)說道:“我觀你的面相,是無子的命格。” 顧啟豐半張著嘴,那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宋逢辰沉了沉氣,想起之前杜寶麗和他說過的話來:“這就要問你母親了,她當(dāng)初給尊夫人吃的生子藥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把尊夫人的魂魄逼入腹中的死胎之中,再生出來?!?/br> 無子、死胎—— 電石火光之間,顧啟豐弄明白了宋逢辰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的妻子—— “你說什么?”老婆子瞪著眼睛,竭力保持鎮(zhèn)定。 顧啟豐回過神來,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低吼道:“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